畢爾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館不到7點居然就醒了,看來時差在折磨人。起來先開窗看外面,馬路上還是潮濕的,天氣情況讓人有點擔憂。有時間來好好打量我們住的地方了,這是個四星級酒店,坐落在兩條路交叉的街角,正面對著城市的主要河流——內維隆河。客房室內裝修裝飾、家具陳設、衛生潔具等都簡練現代又不失精致精心,淡紫的窗簾與壁紙色彩如出一轍,雅致協調,電視是最新款的寬屏液晶,窗下設一個“美人靠”式的躺椅,讓都市裡匆忙行走的人有個心靈片刻棲息的舒適角落。走廊與電梯廳,柔和的燈光根據有人與否自動感應開關,節約能源的考慮!
下樓用早餐,順便參觀公共部分。大堂空間非常緊湊,有限寬度的總台提供高效完善的服務,可以拿到畢爾巴鄂免費地圖及其它游覽介紹。靠近入口部分的一角是個休息等待區,皮制圓弧形沙發與茶幾,圍合成相對獨立的空間;旁邊錯半層高的是一個酒吧,黑白色調相間的家具與牆面,很有現代感。酒吧臨著街角,敞開的玻璃窗讓裡面會晤的客人也可以飽覽內維隆河風光。早餐過於豐盛了!各種口味的蛋糕西點、法式長棍或全麥面包、各式果醬黃油、Cheese;新鮮果汁、牛奶、咖啡、巧克力汁、酸奶等等,各樣的色拉,水果切成了漂亮的造型!可惜,這些不能吸引自己這個不愛甜食的人,當然還有培根、香腸、西班牙火腿、煎雞蛋、涼拌的蔬菜等等,肯定餓不著的!西班牙火腿是特產,腌好了切成極薄的片生吃,味道鹹鮮合一,夾在面包中間入口後令人唇齒生香,朋友中不少忌諱生肉不敢嘗試,自己可沒少吃,入鄉隨俗麼!餐廳的裝修也很獨到,紅、黑、白三種色彩的搭配、交織,不鏽鋼的餐台、造型獨特的器皿、透明玻璃窗上一個個毛玻璃的裝飾塊,隔絕外面街道的視線干擾又富情趣,進餐的環境也令人賞心悅目!
開始一天的參觀,大伙集中從酒店出發,注意到酒店的大門,直接臨側旁的小路,粗看上去很簡單的兩扇玻璃自動門,沒有任何裝飾,細看之下,這種自動玻璃門每扇是約2米多高、3米多寬的一整塊無框玻璃,滑動起來無聲無息、靈活自如!國內好像沒見過這麼大的玻璃自動門!朋友笑曰:“看來簡約設計是要雄厚物質基礎作代價的!”
轉到臨河的大街,抬頭看去,大伙一聲驚嘆!原來我們住的酒店有著漂亮的臨街立面!一個個突出牆外的飄窗,有著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彩色玻璃,形像那麼鮮明而富個性,突出於兩旁緊密並排其它建築,給城市帶來了豐富的景觀。
古根海姆博物館就在河的斜對岸,早在視野範圍,但過去參觀,先要走過一座步行橋。沃蘭汀步行橋(volantin footbridge),是西班牙本土建築師卡拉特拉瓦的作品,也是我們計劃參觀的目標之一。橋的主體結構是一個高14.6米、由直徑75釐米的鋼管彎成的拱,支撐著4.75米彎曲的橋面。距河面8.5米高的橋面用玻璃板制成,由41片變截面工字鋼組成的鍍鋅鋼支架,沿著玻璃橋面的外緣布置,上面是不鏽鋼的欄杆。呈完整拋物線型的鋼拱,靈巧地坐落在三角形橋墩延伸出來的支架上,上橋既可以爬樓梯捷徑,也可以從三角型橋墩附帶的坡道緩緩走上去,方便老弱殘疾人士。橋身全白,線條流暢,簡單而富動感。橋上橋下,兩岸風光,不同角度釀出別樣風景,即使過橋的時間短暫,但過橋人的眼睛不會寂寞……。這座橋自建成,也成為畢爾巴鄂的城市地標及旅游駐足的風景點。正當我們橋上盤桓悠游之時,陰雲散盡,藍天透亮,不遠處的古根海姆博物館在陽光下熠熠發光!太好了!心情為之一振! 沃蘭汀步行橋的南岸,正對著兩棟高樓(Isozaki Atea),是近年來活躍在國際上的日本著名建築師磯崎新的作品,他的設計風格以創新、有氣魄著稱。工地轉動的塔吊,表示它還沒有完工,步行橋的南端正加建一段橋面直通到樓內。或許不遠的將來,高樓也會成為畢爾巴鄂令人注目的新視點!拍兩張到此一游式的PP,我們去往古根海姆博物館。圖1-我們住的酒店、沃蘭汀步行橋、磯崎新的作品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有過“一幢建築拯救一座城市”的神話,那麼,這個神話就發生在西班牙的北方城市畢爾巴鄂!1997年,當一幢驚世駭俗的建築落成在內維隆河畔,立刻引起了全世界範圍的詫異目光,這就是古根海姆博物館。
這幢建築由多個零碎的曲面體塊錯位、拼鑲、堆砌、扭轉組合而成,飾以閃閃發光的鈦金屬面板,呈現出怪異飄逸的形體,似乎是對傳統的徹底蔑視、背叛與顛覆!雖然爭議四起,但擋不住人們好奇的探求欲望,次年該市的旅游人數從26萬飆升到100萬,讓畢爾巴鄂的旅游業迅速漲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高度,為長久沒有發展、奄奄一息的城市注入一劑強心針。一時之間,歐洲時尚人士的見面問候語,變成“你去了畢爾巴鄂沒有?”,令畢爾巴鄂這座原本默默無聞的城市聲名鵲起,甚至城市的歷史被改寫成古根海姆之前之後!
這座博物館,不僅極大地提升了當地文化品格,也在商業上取得了空前成功!演繹了一段亙古未有的城市與建築的神話。
圖2-古根海姆博物館

附: 畢爾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館(Guggenheim Museum,Bilbao,Spain,1997):設計:弗蘭克·蓋裡(F.O.Gehry)畢爾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館在1997年正式落成啟用,它是工業城畢爾巴鄂(Bilbao)整個都市更新計劃中的一環。當初斥資1.357億美金動工興建,整個結構體是由美國加州建築師蓋裡(FFrank O.Gehry),藉助一套v空氣動力學使用的電腦軟件逐步設計而成。博物館在建材方面使用玻璃、鋼和石灰岩,部分表面還包覆鈦金屬,與該市長久以來的造船業傳統遙相呼應。博物館全部面積占地24000平方公尺,陳列的空間則有11000千平方公尺,分成19個展示廳,其中一間還是全世界最大的藝廊之一,面積為130公尺乘以30公尺見方。這項文化名勝已經吸引許多人前來畢爾巴鄂參觀,每年參觀人數從26萬人增加到100萬人。博物館活化了當地的經濟(巴斯克省的工業產品淨值因此成長了5倍這多),也為該市盈率帶來新生。1997年,一座石破天驚的建築傑作在西班牙中等城市畢爾巴鄂橫空出世,它以奇美的造型、特異的結構和嶄新的材料立刻博得舉世矚目,被報界驚呼為“一個奇跡”,稱它是“世界上最有意義、最美麗的博物館。”它就是古根海姆博物館。作為城市詩篇的建築,能夠將城市中疾走的人群從庸碌的時間中暫時解救片刻,或者僅僅是讓我們深呼吸一次,在雲淡風清中悅目而賞心,然後幻想夕陽和雨。那些能夠將建築真正作為城市詩篇而書寫歌詠的建築師,在這個時代比真正的詩人還要稀少,一座城市遭遇他們、發現他們、並邀請他們為自己留下吉光片羽,需要的是難得的福緣。1991年,西班牙北部城市畢爾巴鄂市政府與古根海姆基金會共同做出了一項對城市未來發展影響極為深遠的決定:邀請美國建築大師弗蘭克·蓋裡為該市即將興建的古根海姆博物館進行建築設計。畢爾巴鄂市始建於1300年,因優良的港口而逐漸興盛,在西班牙稱雄海上的年代成為重要的海港城市,17世紀開始日漸衰落。19世紀時,因出產鐵礦而重新振興,但20世紀中葉以後再次式微,1983年的一場洪水更將其舊城區嚴重摧毀,整個城市雪上加霜,頹勢難挽,雖百般努力卻苦無良策。九十年代初,畢爾巴鄂已淪為歐洲藉藉無名的蕞爾小城,若非該市球隊在西甲聯賽中尚占有一席之地,絕大部分人可能終身無緣聞該市之名。為城市復興大計,畢市政府決議發展旅游業,但該市歷史不長、名頭不響、風俗不奇、景色不佳,兼乏名人舊跡,各種可能的旅游資源一一欠奉,如何吸引外埠人士前來觀光成為頭號難題。多方問計之下,終於決定興建一家現代藝術博物館,寄希望於歐洲眾多藝術愛好者的“文化苦旅”。而紐約古根海姆博物館向為收藏現代藝術的重鎮,其基金會早有向歐洲拓張之意,雙方一拍即合,要將新的博物館營造成當代的藝術奇跡。環顧天下,彼時在全世界堪當此大任的建築師屈指可數,最後雙方將目標鎖定於洛杉磯建築師弗蘭克·蓋裡。蓋氏的建築向來以前衛、大膽著稱,其反叛性的設計風格不僅顛覆了幾乎全部經典建築美學原則,也橫掃現代建築,尤其是“國際式”建築的清規戒律與陳詞濫調。深受洛杉磯城市文化特質及當地激進藝術家的影響,蓋裡早期的建築銳意探討鐵絲網、波形板、加工粗糙的金屬板等廉價材料在建築上的運用,並采取拼貼、混雜、並置、錯位、模糊邊界、去中心化、非等級化、無向度性等各種手段,挑戰人們既定的建築價值觀和被捆縛的想像力。其作品在建築界不斷引發軒然大波,愛之者譽之為天才,恨之者毀之為垃圾,蓋裡則一如既往,創造力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終於,越來越多的人容忍了蓋裡,理解了蓋裡,並日益認識到蓋裡的創作對於這個世界的價值。1989年,整整60歲的弗蘭克·蓋裡榮獲了國際建築界的頂級大獎——普利茨凱建築獎,這時,他已從一個叛逆的青年變成一位蒼蒼長者,盡管已功成名就,聲譽傾蓋一時,但他從來沒有停止過向新的建築可能性的追問,沒有停止過向自由深處抵進的步伐。1991年開始設計的畢爾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館,成為蓋裡“晚年變法”,躍升到更高創作境界的重要契機。博物館選址於城市門戶之地——舊城區邊緣、內維隆河南岸的藝術區域,一條進入畢市的主要高架通道穿越基地一角,是從北部進入城市的必經之路。從內維隆河北岸眺望城市,該博物館是最醒目的第一層濱水景觀。面對如此重要而富於挑戰性的地段,蓋裡給出了一個迄今為止建築史上最大膽的解答:整個建築由一群外覆鈦合金板的不規則雙曲面體量組合而成,其形式與人類建築的既往實踐均無關涉,超離任何習慣的建築經驗之外。在蓋裡魔術般的指揮下,建築,這一章已凝固了數千年的音樂又重新流動起來,奏出令人瞠目結舌的聲響。在鄰水的北側,蓋裡以較長的橫向波動的三層展廳來呼應河水的水平流動感及較大的尺度關系。因為北向逆光的原因,建築的主立面終日將處於陰影中,蓋裡聰明地將建築表皮處理成向各個方向彎曲的雙曲面,這樣,隨著日光入射角的變化,建築的各個表面都會產生不斷變動的光影效果,避免了大尺度建築在北向的沉悶感。在南側主入口處,由於與19世紀的舊區建築只有一街之隔,故采取打碎建築體量過渡尺度的方法與之協調。更妙的是,蓋裡為解決高架橋與其下的博物館建築衝突的問題,將建築穿越高架路下部,並在橋的另一端設計了一座高塔,使建築對高架橋形成抱攬、涵納之勢,進而與城市融為一體。以高架路為紐帶,蓋裡將這棟建築沛然莫御的旺盛生命活力輻射入城市的深處。博物館的室內設計極為精彩,尤其是入口處的中庭設計,被蓋裡稱為“將帽子扔向空中的一聲歡呼”,它創造出以往任何高直空間都不具備的、打破簡單幾何秩序性的強悍衝擊力,曲面層疊起伏、奔湧向上,光影傾瀉而下,直透人心,使人目不暇給,百不能指其一。在此中庭下,人們被調動起全部參與藝術狂歡的心理准備,踏上與庸常經驗告別的渡口。有鑒於賴特在紐約古根海姆博物館設計中對藝術展品不夠尊重的教訓,蓋裡的展廳設計簡潔靜素,為藝術品創造一個安逸的棲所。古根海姆博物館極大地提升了畢爾巴鄂市的文化品格,1997年落成開幕後,它迅速成為歐洲最負盛名的建築聖地與藝術殿堂,一時間冠蓋雲集,游客如織,成為歐洲文化界人必躬逢之盛。博物館的參觀人數在年余間就達400萬人次,直接門票收入即占全市歲入的4%,而帶動的相關收入則占到20%以上,畢爾巴鄂一夜間成為歐洲家喻戶曉之城、一個新的旅游熱點。畢市政府賺得盆滿缽滿、食髓知味之余,隨即邀請全世界多位著名建築師為其設計各種標志性建築。古根海姆基金會創造了現代文化奇跡,為博物館界留下了一個不脛而走的神話,與畢市政府形成“雙贏”。弗蘭克·蓋裡也由此確立了其在當代建築的宗師地位,並被委托設計紐約古根海姆博物館新館。在20世紀90年代人類建築燦若星河的創造中,畢爾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館無疑屬於最偉大之列,屬於未來建築提前降臨人世,屬於不是用凡間語言寫就的城市詩篇。1996年普利茨凱建築獎得主、哈佛大學教授、西班牙著名建築師拉斐爾·莫尼歐對它由衷嘆服道:“沒有任何人類建築的傑作能像這座建築一般如同火焰在燃燒。”這個作品中盈溢的那種暗合於西班牙文化的、既激揚又沉靜的詩意,不僅傾倒了全世界的萬千民眾,也折服了無數對蓋裡滿懷偏見的建築師。當然,最幸福的應屬畢爾巴鄂市的居民,當天起涼風,日影飛去,整個博物館因光線的流轉而幻化出奇異的迷彩,河面粼波浩蕩,光影上下相逐,整座城市隨一棟熠熠閃爍的建築舞蹈起來的時候,他們是否已淡忘了城市痛苦的過去,不知今夕何夕? 圖3-古根海姆博物館(局部近景)

飛越千山萬水,來到這裡,當然不會只看這幢建築的外觀,內部的空間與收藏的藝術品,也是我們十分關注的。從南側的廣場,經過淺淺的下行台階,走進博物館主入口。
經過一個寬敞的售票及存包前廳,已然置身於那個被蓋裡形容為“將帽子扔向空中的一聲歡呼”的中庭。初看之下,有點迷惑茫然,不知所以。與友人坐在沙發上,細細地打量,朝向中庭的牆壁、天棚、走道、平台、樓梯等傾斜、交錯、穿插、扭轉,除了上下穿梭的透明電梯在空中劃出一條運動的直線,其它的建築元素呈現出的幾乎都是動感十足的曲線;如此詭異復雜的空間形態,帶給人的直接感官刺激,是一種難以名狀的震撼!
縱然先前已經看過相關圖紙與介紹,但人內心的感動,非親臨現場不能體會!幾位朋友共同的感覺,對此中庭空間的直觀認識,一時難以找到恰當的語彙來描述。
依次參觀展室與展品,走完一、二層所有開放的展室、連廊、犄角旮旯和室外可以到達的平台,對內部留下了完整的印像。
整個建築並不是毫無章法,所有展室都圍繞著中庭這個中心軸,依東、南、西三個方向旋轉伸展,展室雖然大小不等、形狀不一,但室內格局多數規整方正,便於布展與陳列,相對封閉安靜的空間又讓人能專心體會藝術品,完全滿足功能的要求,其中一層伸到橋下的展室長達130米。
同層或不同層展室之間的連接,都通過中庭曲折的連廊、傾斜的坡道、懸挑的樓梯、突出的玻璃電梯來過渡,看似凌亂、復雜的表面卻暗含著理性與秩序,觀摩展品的參觀流線清晰明朗又不重復,感到空間並未被割裂得支離破碎,走在其中,反爾使人在任何角度,視覺效果決不重復!
關於博物館的中庭,上文的描述應該說比較貼切——“它創造出以往任何高直空間都不具備的、打破簡單幾何秩序性的強悍衝擊力,曲面層疊起伏、奔湧向上,光影傾瀉而下,直透人心,使人目不暇給,百不能指其一。”
博物館內嚴禁拍攝,忍不住用手機偷偷拍點室內。雖然建築本身由外到內都稱得上一件藝術展品,但其中陳列內容也不容忽略。展品來自古根海姆基金會素負盛名的藝術品收藏,絕大多數都是20世紀現代派抽像之作,有繪畫、雕塑、編織物、照片組合、立體裝置、多媒體影像等等,形式多種、不一而足。通過博物館免費簡介上的圖片,管中窺豹,或許可以了解一、二。一樓那間130米世界上博物館中最長的展室, 陳列的是一組用鋼板彎曲成不同形狀、或環繞圍合、或並列彎曲而成的裝置,有2米多高,形成的空間好像沒有屋頂的房間或走廊,鋼板似乎隨參觀者轉動或翻滾,傾斜的壁給走在其中的人或外面環繞觀看的人帶來不穩定感……,不少西班牙小學生在老師帶領下游樂在其中……。二樓最大的一間展室,沿四周滿牆面連續的一副巨作,是各種黑白照片的組合,照片的大小尺寸不一,內容來自全世界各地各個時期的人物、事件、城市或鄉村的景色等等,很多在各種媒體上刊登過,印像最深的是波蘭奧斯威辛集中營的猶太人被蘇聯紅軍解救的那幾張。二樓另一間比較方正的展室,展出畢加索的一個雕塑作品,入口處是畢加索頭像雕塑,其後的展室空間從天花板三面垂下幕簾,中間圍著一個羊,幕簾外圍通廊的兩個角落,也是羊的雕塑。二層走廊上的電腦,可以演示這幢博物館籌劃、設計、建設的全過程,其中有不少蓋裡與當局官員及工程技術人員探討研究的工作圖片。從簡介上得知,三樓是非洲的藝術品,不知為何不開放。 圖4-古根海姆博物館(內景與展品)

看完展覽,舍不得輕易離去,又圍繞建築的四周繼續轉悠。南面廣場上那個高達24米鮮花修剪的“小狗”,是當初博物館首次開館時臨時展出的,可畢爾巴鄂人立刻喜歡上它,並請求留在原處。如今,每年5月“小狗”都會被重新種植。而北側水岸邊巨大的銅蜘蛛雕塑,是根據一位92歲的法國雕塑家設計於2001年雕塑而成,與博物館相映成趣,也成為博物館外圍標志風景之一。
其實整個博物館基地地勢呈南高北低,邊界並不規整。東側不僅有穿城的高架橋破壞了用地的完整性,南北地勢高低突變之處,更有一條東西走向的城市道路擦著基地南邊界,形成一定干擾,當初設計的制約條件顯而易見。站在橋上,身旁是不斷急馳而過的車流,腳下不時有軌電車叮叮當當穿梭來往,近前是閃閃發光博物館牆面,此時方體會到蓋裡的設計,對環境的解讀之准之深,令人嘆服!向東長長延伸到橋下的一層展館,南側地形突變之處用凌空架於道路上方的廣場和常規尺度的管理用房來實現與舊城的平穩過渡,規避了用地原本的缺陷,掙脫了束縛,巧妙地化解矛盾又滿足了功能要求,橋和路仿佛都成了整幢建築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化腐朽為神奇,真真體現了對土地的充分利用與對環境的高度尊重!或許,蓋裡這樣的天才或“怪才”,他自由狂放、獨具個人特征的風格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也沒必要模仿學習的,但聯想到他從業經歷,在他49歲早過不惑之年,拋棄早先已堅持多年的設計風格,在自家住宅改建的小工程上來“研究和發展”自己獨特的構思,繼而嚇跑了一直與他合作的房地產公司,使自己不得不另起爐灶、重建業務,整整五年慘淡經營,面對艱難困苦,仍然堅持己見,勇往直前,漸漸獲得越來越多的認同,並最終成就大業。蓋裡這種耐得住寂寞的定力和孜孜以求的執著精神,令人敬佩、感慨之余又發人深思。圖5-古根海姆博物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