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塘南京六日游(西塘)——獻給老婆,獻給寂寞的兄弟

作者: im2dog

導讀D3、D4——4月15日,離開杭州去西塘;4月16日,在西塘晃悠 在西塘的兩天是無法割裂的,所以合做一天寫。 15日清晨,毛毛雨,倆人進曲院風荷,右拐南向,往郭莊走,路上經過杭州花圃的東半。這裡有挺拔的林叢,平坦綠色的湖岸,泉邊打水的老人,躥跳相戲的松鼠,度假村的木屋,不禁令人想終老林泉。 在杭州公園的門鎖前調頭回返,憑著感覺找到了昨天未遇的曲院— ...

D3、D4——4月15日,離開杭州去西塘;4月16日,在西塘晃悠

在西塘的兩天是無法割裂的,所以合做一天寫。

15日清晨,毛毛雨,倆人進曲院風荷,右拐南向,往郭莊走,路上經過杭州花圃的東半。這裡有挺拔的林叢,平坦綠色的湖岸,泉邊打水的老人,躥跳相戲的松鼠,度假村的木屋,不禁令人想終老林泉。

在杭州公園的門鎖前調頭回返,憑著感覺找到了昨天未遇的曲院——曲者,大曲也——酒文化博物館。俺對這些糟粕人文景觀一點不感興趣,寧願相信曲者曲折也,曲徑通幽才是曲院。至於風荷,就在北京欣賞了。總結地說,曲院風荷是環西湖的明珠。

東至玉帶橋,連接曲院與蘇堤,立於橋上,左顧右盼,景色不賴。見打東邊來了一個導游帶著一群大媽,打西邊來了一個導游帶著一群大爺,咋沒人頭包雪山獅子旗泥?撤。

早餐在岳廟外的肯德基,回湖中居收拾行囊,打的奔杭州汽車東站,出租司機說,去年杭州最高溫42度,35、6度的高溫天氣4個月,杭州姑娘夏天200米也要打的,保護化妝。呵呵,帳算得不錯嘛。

再見了杭州,也算圓了一個少年時代的夢。只是我們再也不剩多少純真而容易實現的夢想了,去西塘吧。

杭州到嘉善快客大巴33,嘉善到西塘公交3元,然後邇易堂的大姐來接,步行10分鐘,落店選房,雕花大床,被褥溫軟,90就湊合住吧。

邇易堂座落在一條窄弄裡,穿弄出來就是煙雨廊棚東,廊棚因煙雨而生,煙雨因廊棚而愈發迷離。

陰雨天,陰雨連綿,綿綿細雨飄在河面上,遠遠望去如煙霧籠罩四方,——站在西街西的永寧橋上,看著江南水鄉名鎮教科書般演繹煙雨江南的陰柔意境,俺打了個大噴嚏,哀怨:“老婆,還沒拍完那。”

春天到西塘來看雨,來看驢。周二三,廊棚下也是游人如織 ,無法想像周末兩米寬的廊棚如何被擠爆,反正河上沒蓋,河邊沒欄。落水應該有驚無險,不過俺可不會見義勇為——生活污水一條河,髒得要命——老婆咱們就不探討你落水的命題了,你是一貫光輝偉大正確流氓滴,只會你推別人下水。

西湖是一鍋湯,西塘是一河涮,青豆、大頭菜、墩布、盆狀物,以及其它可以想見的物事。這不禁讓我想起北京宏源河邊涮肉的小廝夜裡10點多拎著墩布衝向護城河,不過好歹人家還知道遮遮掩掩,西塘這兒卻是明目張膽。

西塘水邊人家的牆高出水面半米的位置有兩個石孔,一大一小,導游介紹說現在它們已經不再使用了。誰知道哇。

別人的真實生活,不要去解析,不必太認真;你是一個過客,只想慕名而來,盡興而去——Q俺自己一下。

之前聽說烏鎮比西塘更商業化,不過西塘這裡不論西街廊棚,還是與之相連的幾條寬敞弄堂,但凡門臉,基本已經商業化了,家庭客棧、小吃食攤、飯館酒吧,一家挨一家,熱而不鬧——不喧囂,這一點很叫俺喜歡。客棧門口的大姐見你走來,像隨口打招呼:“住店?”見游客搖頭也不糾纏。大多小吃攤只在游客走近才平淡地吆喝一兩聲。

一位麥芽糖大娘向俺舉起糖棒示意,一言不發的大娘滿頭白發,眼神滄桑,瑟縮在兩盆麥芽糖後面,讓俺有扶她過馬路的衝動。無法言語的大娘這麼大年紀還在艱難謀生,可憐啊,慚愧啊。感慨於聾啞老人的艱辛,俺伸出右手食指,示意買一個,整個交易過程寂靜無聲,兩個大錢落在大娘手上,歡快地叮當。淡黃晶瑩的糖稀在三根木棒間纏來繞去,老婆玩得開心,俺也仿佛回到紅領巾飄飄的年代。晚飯又路過那,大娘卻收攤了。第二天中午又路過,老婆上前,大娘竟開口說:“好吃,兩塊。”我川。

———————————————————那什麼,大娘,您過河不?

天黑後短途游客都已走人,過夜游客數量有限,此時顯出飯館旅店過剩,尤其顯出飯館的高下。沿河望去,紅燈高挑,滿樓袖招是不可能滴。牛點的飯館並不一定紅燈籠掛的多,但聲勢絕對旺,窗戶大開燈火通明,食客吆三喝五引人側目,結帳走人的和才來的迎面撞上。一般的飯館則是幾桌客人吃完就打烊了。

俺倆頭一晚吃在環秀橋附近廊棚一側的毛毛飯館,爆炒螺絲,河蚌豆腐湯,椒鹽南瓜(老婆爆稀飯),溫一壺雕王,54,還不錯。第二晚在很牛的又一村,西街中間臨河,椒鹽南瓜、紅燒鱔背、山筍炒萵筍,啤酒,69。老板是個爽朗的年輕老頭,自豪地說杭州台上海台都來采訪過,俺湊趣捧哏預祝北京台是下一個。

又一村臨河二樓窗邊,俺倆邊吃邊看,對岸的廊棚水台有人放河燈許願,煙花照亮闌珊,烏篷船在水面悠然劃過,水鄉,夜色溫柔。

16日一早,6點不到,挎著相機背包帶傘,約會西塘清晨。首先要出門,是的,出門,這是一個大動作。邇易堂是一間老屋,前院後園,正堂仿若地主鄉紳家高大寬敞堂皇古老(被現主人搞得挺凌亂),大門則是約有2.5米高的對開木門,門檻高高,門外還有廊房。門框上方正中朝下有一長方孔,一根上扁下方的門栓(門閂是橫的)腳踩地頭插孔鎖住門。主人沒起床,就不麻煩了。俺上前輕手輕腳抓住長栓向後斜下方拔出,將其靠在牆邊,拉開門,拍照留念,最後從外邊把兩扇門對正關嚴(門的尺寸精當,不對正關不上)。

天光已亮,西塘未醒,空氣濕爽,分不清是雨還是霧,彌漫著,像霧像雨又像風。昨天晚飯前後雨很大,淅淅瀝瀝一夜,將小鎮洗刷得干淨明白。此時在煙雨籠罩下,無人的廊棚,無船的河面,無鳥的天空,清晰又模糊,黑白相片般真實又虛幻(我討厭紅燈籠,令人惡心的紅色;其次令我惡心的就是懸空在河面上招展的破布旗幡。這兩樣嚴重破壞了水鄉整體的色彩和構圖。)。

王若琳的《Let’s start from here》在心頭飄蕩:

Lets start from here, lose the past, change our minds, we dont need a finish line.

Lets take this chance not think too deep of all those promises we couldnt seem to keep.

I dont care where we go.

Lets start from here……

他二舅姥爺的,俺竟然這麼酸。

慢慢的,看到有人家起火做飯了,這時的煙可是貨真價實,鎮上臨河人家燒蜂窩煤的煙。穿過炊煙,走向廊棚西盡頭,兜一個大圈,越過小半個西塘,途中經過魚行隸,來到曹家橋,橋左側的水鄉景色比廊棚西街之間更小巧耐看(無燈籠旗幡)。下橋是塘東街,街上學生成群結伙地趕往塘外上學。一間半掩門的麻將館裡,數老頭二五八萬著,也不知是通宵還是早場。再往前有家大不同美食,食客都是本地人,早飯就這兒了。生煎包、鮮肉燒賣、小混沌、大肉粽、麥芽塌餅,醋、辣醬通通加上,吃的冒汗流鼻涕,吃出午飯的量才16.5。太舒坦了,打著嗝,懷著感恩的心離去。俺會回來的。

俺要從南走到北,俺還要從白走到黑——在西塘東西內外晃悠打發著時間。餓了,廊棚小吃店吃碗桂花湯圓,西街口有錢氏祖傳豆腐花,再北邊小街上管阿六臭豆腐1塊錢4塊(廊棚東邊有家千年古鎮臭豆腐3塊錢5塊,鄙視下);嘴閑了,買包煙熏青豆,玫瑰大頭菜,試吃一塊芡實糕;有勁了,一線天、石皮弄、聖堂、錢糧廟,甚至塘外都走遍;累了,福聚堂喝奶茶(去參觀吧),煙雨驛站沙發打盹——晚上,有疑似文藝女青年的美女在那抱著膝蓋發呆,還有疑似文學女青年的美女在筆記本上敲打,燈光昏暗曖昧。

關於美女,3月在西塘才結束了一場旅游小姐選美,不少店家門口掛著小姐們的玉照,好像說本店有貨歡迎惠顧似的。

關於美男,送子來鳳橋下碼頭邊樹著阿湯哥的玉照,起碼俺在煙雨驛站門口就為倆女游客掃盲來著,碟仙3,可別白來西塘一趟,好歹你們也踏著阿湯哥的舊日足跡。當時俺婆娘坐旁邊竹椅,俺坐在驛站窗下水泥壇兒上,屁股底下是厚厚的毯墊(老板姐弟這個設計估計吸引了不少內心騷動的小資right here waiting),一手小可樂,一手麥芽糖,靠牆敞腿而坐,自在悠閑。

當時出太陽了,個人感覺麥芽糖換成玉米棒子,心態和姿勢就更像個墨西哥人了。

第二天晚上,俺倆投宿廊棚邊的煙雨驛站。

西塘,就是一個人在這裡,讓心情出發的江南驛站。

來點兒音樂…………哈哈哈…………

(照片見相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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