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峰登頂記扛著環保的幌子,10月28日凌晨4點多,我們驅車來到清涼峰腳下的永來村。四周的山猶如潑在夜幕上的濃墨,層層疊疊,隱隱約約。找了家小旅館,吃了碗味道一般但熱乎乎的面條,天蒙蒙亮了,遠處的山巒已經清晰可見。“我們要爬上的是那嗎?”有人遙指遠處的山,問村民。
“不是,現在你們看不到。”
背上碩大的但很專業的行囊,拎著登山杖,我們穿過村子,來到了徽行古道的入口稍做修整,就開始爬山了。 前面領隊肌肉(呢稱,傳說其腹部有標准的六塊肌肉)拎著大桶水健步如飛,很快隊伍就在他的帶領下延綿了數百米。路先是碎石,兩邊或竹或松,後來是落葉鋪就,羊腸小道也算不上了,一邊是陡峭的山坡。往下深不見底,一邊向上,不見其頂。後來干脆我們是順著山脊而行。慢慢的我撐不住了,從光榮的第一梯隊落了下來,期間看到了“力王”小分隊,“上陣莫如父子兵”的家庭集團的穿越。在野豬搪的一段平路上我休息了一下,補充了點能量,才進入了狀態,這時我們已經到了山腰的一塊平地。正好中午12點多。極不好意思的和lois,琥珀,馨予等戰友打了個招呼,坐下來休息了會,開始午餐了。
平地的草地上天氣不錯,陽光明媚,遠處山谷雖偶有濃霧聚集成雲,疑似有雨,但不一會就被山風吹散了。午餐是些干糧,當然也有熱乎乎的有限的咖啡。琥珀兄弟躺在墊子上盡顯“嫵媚”,當然他是“馨”有旁“棲”。
遙指遠處山頭,問:“那是清涼峰頂嗎?”
老鄉含笑:“現在還看不到。”
這時領隊召集大家開了個小會,給了兩個選擇:一、丟下包袱,輕裝衝頂後返回這裡扎營,二,重裝衝頂,山頂扎營,第二天下山。民主過後:留下幾個人在此扎營,等待明天和我們下山會師,其它人依舊負重衝頂。為了明天的日出,衝了。
穿過一段樹林,爬了一段斜坡,看到一塊牌:三上三下,一倒。這意味著我們還要翻越三座山頭才是真正的衝頂。行程估計兩個小時。這段路我們稱為後半場。穿過樹林,路變成了碎石路,遠看,一座山頭在前,順著視線有一條土黃的山路,蜿蜒向上,上面有五顏六色的如螞蟻般大小的人在慢慢蠕動,距離是遙不可及。慢慢的走,偶爾還要用上手,回頭一瞥,後面已走過的路宜是遙不可測。隊伍開始前後散了,體力好的,已經不見蹤影,體力差的同樣不知去向。左右是層層山巒沉浸在薄薄的山霧中。每座山頭都比我低,感覺心曠神宜,天地遠闊。唯有前面的清涼峰頂。
路開始變得難走,應該說就沒有路了。只有大塊大塊的石頭當道,我們不過是撿幾塊看起來順腳的,向著山頭的方向匍匐而行。塊到山頂了,仿佛有點不舍,我們先坐下來曬了會太陽。看著腳下的路,遠處剛剛翻越的山頭,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
到了山頂,豁然開朗,有一片不小的平地,一頭高聳的是一個石頭的山頭,那就是最高峰所在海拔1787米。如今離我近在咫尺。天色微微黯淡,趕緊支開帳篷。泰山已經有經驗了,很順利的扎好帳篷,鋪好睡袋。陣陣陰風,濃霧乍起,冷起來了。還好早有人提醒,帶了足夠的衣服,馬上換上後,開始准備晚餐了。
費了些周折,借來個鍋。開始燒水了。晚餐很簡單又很豐富。簡單是指都是方便面,火腿和快餐食品,豐富是指來之各位xdjm,葷的醬鴨,素有柚子等,甚至還有匹薩。照例是歡歌笑語,樂趣不斷。天上一輪彎月,繁星點綴,深藍的夜空,幾縷淡白,貫穿其間,那是銀河的衣裙一角。星星落入mm的眼睛,mm的眼睛閃爍,又猶如閃亮的星星。城市過多的燈光早已經映紅了半邊的天空,所以這樣的景像已不多見的。大家都苦笑,倘若單是看個星星還要爬這麼高的山,真是城市人的悲唉。天氣很冷,濕氣也重,本來應該游戲的的大家也熬不住了,紛紛進帳休息。有人要方便了,走到懸崖邊,俯視著眼前盛滿夜色的山谷和隱約的連綿不斷,感嘆到:好大的馬桶啊!
早上4點多,外面已經有人蠢蠢欲動。五點已經開始借助手電的光摸著前面的腳印,登上了峰頂的懸崖。望著東邊的一帶橙紅,等著看日出。峰頂很冷,各個都蜷著身體。還有的裹著個睡袋,站在頂上,頗有點玉樹臨風。慢慢的東邊的天色淡了些,又淡了些。還有了一絲霞彩。太陽像個橙色的小球慢慢的露出了他的樣子,仿佛一瞬間,天地突然開闊了,遠處的山影由黑而淡,慢慢籠罩在乳白的薄霧中,變的青綠。北面是片平地,我們的營地,也漸漸變的清晰,慢慢的披上霞光,開始跳動出夢中醒來的朋友們。
收拾好行李,收集好垃圾。我們沿著上山的路回到了山腰的平地,略做修整,改道下山了。這段路很陡峭,路是落葉鋪就,或是碎石土,踩上去松松軟軟也很滑。一路向下,少有平路,走的很累也很快。慢慢的感覺有山頭在我們的眼睛之上了,慢慢的樹上的苔蘚少了,慢慢的有了竹子,有了人家,我們穿過來一片來時的村子,回到了車上,駛向了臨安,吃了一頓久違的裝在碟盤裡的飯。然後上車返程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