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命去感受

作者: —逝水—

導讀用生命去感受這是一個最危險的私人攀山計劃,我很慶幸我能活著回來。2004年五月,我和幾個伙伴進行了一次最危險的攀山。攀登寧夏境內賀蘭山蘇峪口。我們一共有五人。兩男三女。攀山的前一天晚上,大家共同商討了攀山的策略,包括采購必須的裝備。我們買了酒精,繩子,打火機,棉花和創可貼租了四人小帳篷,露營燈,一套被褥。第二天一早我們購齊了食物和水(十 ...

用生命去感受這是一個最危險的私人攀山計劃,我很慶幸我能活著回來。2004年五月,我和幾個伙伴進行了一次最危險的攀山。攀登寧夏境內賀蘭山蘇峪口。我們一共有五人。兩男三女。攀山的前一天晚上,大家共同商討了攀山的策略,包括采購必須的裝備。我們買了酒精,繩子,打火機,棉花和創可貼租了四人小帳篷,露營燈,一套被褥。第二天一早我們購齊了食物和水(十瓶礦泉水,五袋面包,十根火腿腸和五袋牛奶),便整裝出發了。經過盡3個小時的徒步行軍,我們來到了蘇峪口國家森林公園的山腳下。我們並沒有買進山的門票,而是延著山麓走了下去。找到一個可以進山的山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2:00多了。剛進山的時候,我們並沒有感到辛苦,有說有笑。山口的路是山上的雨水衝擊成的,都是大石塊,還不算太抖。隨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們的體力消耗也越來越大,攀山的危險系數也越來越高。我們決定扎營。那時,每個人都很開心。我們在一個山谷路上扎了營,這次扎營是我們犯了最大的一個錯誤。天完全黑了,滿天繁星清晰可見。我們吃過晚餐,盤點了一下裝備,忽然發現我們的水和食物都不夠(還剩五瓶水,三袋面包,五袋牛奶)。我們決定明天上午找路下山,不能再向上攀了。就在這時,令人發毛的事情發生了:我們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狼叫。我果斷的關掉了露營燈,帳篷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我探出頭去,發現天陰了,方才的繁星已消失不見了。接著,又是一連串的狼叫。旁邊的女孩抓住我的胳膊,另外三個人也擁到了一起。組織者小聲對我說:“一旦遇到狼,女孩先跑,你我留下。”我說:“好。”可是天那麼黑,又沒有路,往那裡跑?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聽著此起彼伏的狼叫。漸漸地也習慣了,少了些擔心。我們決定睡覺。把被子鋪在了地下,五個人便簇擁地躺下,我們都盡可能地把厚衣服蓋在女孩子身上。凌晨三點多,天忽然冷了起來。我被凍醒了,聽到外面有劈劈啪啪地聲音,探出頭去,發現下雨了。另一個男孩也醒了,他睡在拐角,水從帳篷底下滲了進來,被子濕了。我們決定起來,在被子上墊上些衣服。現在想想,正是這個決定救了我們五條性命。我和三個女孩走出帳篷,那個男孩在整理被子。忽然我聽到轟轟地聲音,而起地也在搖晃。我忽然意識到,是山洪。我大喊那個男孩快出來,同時催促三個女孩往山谷側臂上爬。好在這是一個比較緩地山谷,側壁也只有60度左右,而且零星地有樹。我們爬了大約20米,我一手抓著一顆樹的樹干,一手拉著一個女孩,另外兩個女孩也到了高處。男孩也從帳篷裡爬出來,我隱約看到他一手抓著樹干,一手還拿著一瓶礦泉水和繩子。後來正是那瓶礦泉水和繩子讓我們支撐著走出了大山。山洪衝了下來,衝走了我們的帳篷和被子。我們沒有辦法,冒著雨繼續向上爬,爬到山峰,衣服已經濕透了。一個女孩的手劃破了,她哭了。我把外套脫下來,批在她身上。我猛然想起,露營時千萬不能在山谷裡扎營。不過,好在我們都還活著。沒多久,雨停了。我們幾個人互相擁抱著,在寒風中過了一夜。太陽出來了,我們都斜躺,任太陽曬干衣服。上午10點的時候,我們發現了嚴重的問題,我們沒有迷路了。我努力的回憶,我們是從森林公園的公路向南走,找到的山口,所以,只要我們往北走,就一定能找到公路。可是,北面是一座更高的山峰。我們堅信,翻過那個山峰就是公路。我們不再沿著山谷走了。我們緩慢的劃下了昨晚攀上的山峰。太陽越來越辣,而我們只有一瓶礦泉水了。我和那個男孩決定把水留給女孩子們喝,可她們也堅持著不喝。我們決定,一口氣攀上山頂,然後一起喝水。她們同意了。於是,我們開始攀登那座坡度基本上在70度的山峰。開始還好,隨著登的越高,山體也越陡。我們用繩子把五個人都栓在一起,那個男孩帶頭,我走在最後。快到山頂的時候,坡度陡的厲害,我們手腳並用,基本上已經類似與攀岩了。我們都不敢往下看,很高,怕暈。經過一個半小事的跋涉,我們登上了山頂。沒有人出危險,可也沒有人高興。因為這個山峰的北面依舊是山峰。女孩們實在走不動了,那個男孩說,我繼續翻,翻過那個山峰去找水和吃的,找到了回來找你們。女孩要把那瓶礦泉水給他,可他堅持不要,他說:“我翻過去就有水了,你們留著吧。”我們五個人抱在一起哭了。男孩摸了摸眼淚,轉身下山了。女孩子們喝了些水,坐著,不說話。我也泯了一口水,給她們講笑話聽。很快,大家忘掉了危險,忘掉了我們可能會渴死在山裡的危險,爽朗的笑了起來。死,就死吧!一個女孩爽朗的說。我微微一笑,太陽烤的我的嘴唇都快裂開了。過了大約2個小時,我們看到了那個男孩在對面山峰的向我們招手。我們也衝他招手,他衝我們大喊:“過了山就是公路,加油啊!”我讓女孩子們喝完剩下的水,開始下山。他也繼續向我們的方向前進,很快,我們在半山腰彙合了。男孩拿出剛買到的吃的和水,說:“山那邊就是公路,我們先飽餐一頓,然後一口氣翻過去。”我看到他的左腿被山上的石頭劃破了,血沿著褲管滲出。我們帶的創可貼和棉花已經在昨天被山洪衝走了。一個女孩子撕破了袖口,給他包上。我們再一次擁抱在一起。最後一座山峰很難攀,尤其是在下山的時候。有時會遇到盡十米高的懸崖。我們就用繩子一個一個的往下吊。不過我們都很開心,因為我們看到了公路……下山後,我們五個人再一次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我們找了賓館,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我們從進山的山口尋回了帳篷。回去的時候,我們決定坐車。在車上,我們都睡著了。我做了夢,夢見什麼卻記不清了。



(圖片與經歷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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