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麗江殉“情”
在那裡,四季開滿了鮮花,白鹿為耕,紅虎為騎,再也沒有了蒼蠅、蚊子;再也沒有了痛苦,……可愛的玉龍第三國,訴說著一段段凄美的愛清,如歌如泣。
到麗江已是第三天了,今天,在櫻花客棧的精心安排下,攜妻子之手,前往玉龍雪山,同行的還有一對北京的中年夫婦,因為同住櫻花客棧,大家都已是熟人。在古城就能遠望雪山的英俊了,可因為第一次朝聖雪山,心裡還是有些激動,甚至不安,唯恐朝聖的心不夠虔誠。
櫻花客棧的司機老王是一位土生土長的納西人,很是健談。一路上,他給我們講了許多上雪山的細節,甚是關心,也講起納西人的剛烈、殉情。當我們的車進入玉龍雪山景區,銀鱗閃爍的月亮突現眼前,那種來自大自然的震撼,無法言語。忍不住停下車來,拿出相機不停的按。天空湛藍湛藍,藍得那樣的清,仿佛透明;一朵朵白雲輕輕飄蕩著,時聚時散,像草原上放逐的羊群;腳下的甘海子,紅的杜鵑,黃的油菜花,紫的野花,綠的野草,……一切的一切,如入夢境。
棧道的盡頭,是珊珊而來的雲杉坪,蒙著神秘的面紗,一如神秘而動人的納西少女。那是一片廣闊無垠的草坪,開滿無數不知名的花兒,青翠的松林像腰帶一般,圍著豐滿的草坪,在雲霧的繚繞下,雪峰隱藏在一片神秘飄渺中。熱情的納西姑娘跳著優美的阿哩哩,遠處有棗紅馬、白馬在吃草、奔馳,動靜相宜,夢幻般的恬美。那一刻,我又回到了只懂撒嬌的童真年代,靜靜的躺在草地上,看白雲悠悠遠去。司機老王開玩笑的說:“你可別起不來了,這是納西人殉情的樂土。”我也是笑著說:“能嫁給玉龍雪山的話,我也想殉情,就在這兒。”
從《東巴經》記載人類始祖崇忍麗恩與天女襯紅褒白相愛成家,繁衍納西族藏族、白族開始,納西族就是一個多情的民族,男女青年自由戀愛,享受愛情的甜蜜,然而,由於受封建社會影響,結婚多由家長作主,於是有了納西人殉情的絕唱。納西流傳著一部叫《魯斑魯饒》的悲劇長詩,吟詠一對情死的青年。因為詩歌極其誘人,所以東巴總挑夜深人靜時唱起,還把鑼鼓敲得異常緊密,企圖掩蓋自己的聲音,但年輕人總會趕來凝神細聽,並長時間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納西族認為,玉龍山下是靈魂的樂土,在民間流傳的《游悲》中,稱它為“舞魯游翠郭”,有人譯為“玉龍第三國”。那是一個至善至美、豐衣足食之地。戀人們來到玉龍雪山下的雲杉坪盡情歡娛後,從容結束生命,有時是幾隊戀人一起。他們用生命詮釋著愛,來得如此純粹,充滿詩意。
麗江,一座漫不經心的城市,生活著詩意朦朧的納西人,他們用心去勾勒生活,情比生命來得更重要。是情,讓時光變得柔軟;是情,讓生活變得五彩;是情,讓愛拒絕了生命。在他們的眼裡,生命只是一個心的歷程,無須更多。
多少人來到麗江,就是殉“情”,帶走麗江的心情,或者,常作麗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