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Copenhagen到Amsterdam的火車分了三段來坐,Copenhagen-Hamburg-Osnabrueck-Amsterdam。在第一段從丹麥進入德國的時候要過一個海峽,整列火車開到了一個好幾層的渡輪上,其間我在火車連接處打電話,根本沒注意火車上船,回到座位上,看大家都准備下車,以為到站,鄰座的女士解釋後才明白,並告訴我下次打電話記著別把錢包忘座位上,然後領我下火車在船上轉。上了一層,停的全是汽車,再上一層,全是商店,再往上是餐廳,四周是玻璃,海景一覽無余。我買了聽Fanta,出去坐在甲板兜風處,曬著太陽,看著上方翱翔卻又好像靜止不動的海鷗,倒也頗為愜意。 船靠岸,上火車,到了Hamburg,在剛才那位女士的幫助下換了火車,偌大一節車廂,只有4,5乘客。火車開的時候隱隱看到Hamburg大教堂,也不知是不是,不去深究,因為實在不感興趣。到Osnabrueck又換了火車,進到包廂,嚇了一跳,裡面斜斜歪歪坐了四個人,一個像地痞,兩個像混混,還有一個穿著花裡胡哨的像財主。“地痞”幫我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我的座位在一個混混旁邊,坐下去,才看清原來是兩個女“混混”,正在睡覺.“財主”看著我笑,弄得我很不自然。然後我們開始說話,還是改稱呼吧,免得大家說我種族歧視。”財主“是一荷蘭老頭,兩個女”混混“也醒了,是荷蘭人,大學生,和我一樣,背包旅行者,不過她們住宿營地,自帶鍋碗瓢盆做飯,比我還省。“地痞”不說英語,而且很快下車,這裡略過。兩個女學生剛從捷克回來,回家前還要順路去看U2的演唱會,票都買好了。她們下車前要與我合影留念,我站兩人中間,荷蘭老頭來拍。她們下車後我說她們可真壯,荷蘭老頭表示同意。車快進Amsterdam的時候,老頭話就更多了,給我指這裡是富人區,那裡是廣播電視區,還有他們家住的地方......下了車又給我指路,告訴我ATM和售票的地點,還幫我拿衣服,My God,真是他鄉遇雷鋒了。
在國際定票處被告知第二晚上到Paris的火車座位多,無需訂座。然後坐有軌電車,等找到旅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以後了。旅館大堂的小伙子一聽我中國人,馬上聲稱自己兒是蘇格蘭場的,要去中國做間諜。我因為沒吃飯,要出去找吃的, 順便轉轉,就問他附近有什麼好地方,他推薦Red Light District,來Amsterdam的游客必去之地,就在附近,還在地圖上畫了路線。出門走了一段,人流漸多,左近建築燈光閃爍,突見一穿著暴露的女郎站在暗紅的櫥窗之後,原來是RLD到了。一路走過,也未及細看,只是覺得一個人到了什麼都可以出賣的地步,不活也罷。遠遠看見一中國飯店,人聲鼎沸,食客眾多,倍感親切,躊躇半晌,還是沒進,回到旅館附近找一酒吧吃了點東西就回去睡覺,居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