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川藏線走出一個V字D205月15日偶爾搭次順風車

作者: iamvonvon3

導讀六點不到就醒了,稍作考慮決定還是去羊卓雍措吧,暫且不考慮一個人怎麼回拉薩的問題。依然坐的是果果租的車,他們將要花兩天的時間,從拉薩出發路過羊湖,去江孜看城堡,然後到達日喀則——西藏第二大城市——再轉回拉薩。可我沒有這麼多時間,明天下午的飛機不允許我作兩天的出城計劃。那就能走多遠走多遠吧,總好過留在拉薩城內茫然看著大街小巷的破落殘黑 ...

六點不到就醒了,稍作考慮決定還是去羊卓雍措吧,暫且不考慮一個人怎麼回拉薩的問題。依然坐的是果果租的車,他們將要花兩天的時間,從拉薩出發路過羊湖,去江孜看城堡,然後到達日喀則——西藏第二大城市——再轉回拉薩。可我沒有這麼多時間,明天下午的飛機不允許我作兩天的出城計劃。那就能走多遠走多遠吧,總好過留在拉薩城內茫然看著大街小巷的破落殘黑的商鋪。出城的路沒多久就可以看到拉薩河的風光了。過去心裡總是執著地認為,每座城要有那麼一條標志性的河流淌過,才能出來它的韻味。最好,這條河還能不落痕跡地把城區劃作兩半,漸漸衍生出截然不同的氣質,在日日夜夜的彼此對望間,交織起割舍不斷的默契。可拉薩河,安靜而遙遠地從拉薩城的腳邊流過,始終保持和喧囂塵世的距離。曾經無知的以為,西藏的河流定是終日翻卷著巨浪呼嘯前行,如同康巴漢子毫不掩飾的狂野個性。看到拉薩河才明白,溫柔也是一種力量,它可以把堅韌的石堆磨蝕出潤滑的光澤,漸漸成為河中央那一灘棲息的地。偶爾也有五彩的經幡排成行站著,隨風飄揚著,在河水的倒映下如同跳舞的小人向經過的旅人示意。大約半小時左右,便來到拉薩河與雅魯藏布江的交彙處,這裡有一個已經廢棄的水葬台。當地的人民認為,水葬的神聖程度不亞於天葬,為了超度死去的亡靈,在夏日江河水漲時節,他們會將死去的親人安置在水葬台上,等待潮漲潮汐帶走屍體。據說只有未曾作惡的人,才能受到水裡魚兒的“禮遇”。水葬台小憩片刻,我們又踏上征程,去看望我今日行程的主角——羊卓雍措。羊卓雍措昵稱羊湖,與當雄的納木措和阿裡的瑪旁雍措並稱西藏的三大聖湖。有人說,去過納木措,羊湖便不值一提,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可當車轉過山口望見的第一個瞬間,羊湖還是把我們給征服了。誰道是小家碧玉沒有風情,羊湖如同落入凡間的精靈,著一襲藍盈盈的華美長袍,半臥在山間,欲語還休。間或可以瞥見悠閑的牛羊,在精靈的腰間挽起的綠絲帶上,綴成耀眼的寶石。不過養眼的風景也總會有那麼一些不和諧的音調出現,每每在我將鏡頭對准湖邊停停走走的羊群時,就會斜剌裡竄出一個稻草重生的腦袋,試圖從我的口袋裡掏出點什麼。嘿嘿,幸好我口袋裡裝的都是對付這些小鬼的大白兔奶糖!湖邊歇夠了,還要繼續趕路了,畢竟果果他們還要去江孜。這一路對面過來的車還不少,我覺得搭個順風車回拉薩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司機小任建議趕到最近的縣城浪卡子,雖然那裡確定沒有回拉薩的班車,但是總比在半山腰的山路上攔車要安全的多。出來混的人,到底比我搭車零經驗的人豐富多了。於是,午後十二點,浪卡子縣城外的公路上,多出來一個身形迷你的姑娘,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啃著餅干喝著牛奶(貌似落魄感還不夠),專心致志地把頭扭在一個固定的方向。十分鐘,沒有來車;二十分鐘,來了一輛大卡車,拒載;三十分鐘,終於一輛九成新的陸地巡洋艦(按跟這車型還真有緣)在我大招手數分鐘後唰地停在我面前。女孩搭車講究安全第一,我暗自打量,車上的兩位西藏大叔衣著整齊,說話用語文明,車內赫然還有政府出入證明,想來還比較靠譜,當下決定就它了。坐上車立馬給果果發送短信報平安,就差把車牌號也發給她了。兩位大叔相當熱情,不但在途中建議我在景色宜人之處停車拍照,還盛情邀請我參加他倆在山頂偶遇的老友野餐。試想面對著聖湖小酌雪山神水,大啃藏香豬蹄,大嚼藏香雞蛋該是多麼的豪爽愜意。人品好就是沒話講啊,走到哪裡都有好運氣!回到城內已是三點,趕忙購置土產,投遞明信片,與留守在矮房子的毛毛回合。一杯菊花,三個閑人,琴音繚繞,坐到夜色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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