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有兩座最美麗的小鎮,一個是福建的長汀,一個是湖南的鳳凰。就沖著聲名遠播和對美景的追尋,我們把蜜月的度假地定在了鳳凰。之前,有很多關於湖南洪水的報導,也正是洪水,我們放棄了廣西的龍脊梯田,六月,本該是梯田最壯麗的辰光。雖說蜜月是兩個人的時光,但也不要讓家人擔心啦,也不想冒險。出發前做了很多攻略,整裝,然後出發。
我們先坐飛機到長沙,在長沙和岳陽呆了三天,細細地體會了岳麓書院和湖大,晚飯後沿著湘江大道散步,參觀了省博物館,也去了岳陽樓感受一下岳陽天下樓,洞庭天下水。當年,老李一首劃卻君山好,平鋪湘水流,巴陵無限酒,醉殺洞庭秋,在這三天裡我們一一追尋,唯一不同的是,我們是在夏初,而老李是在深秋。但這些只是開胃餐,鳳凰才是重點。從岳陽回來的當天晚上,我們坐上長沙往吉首的火車,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到達吉首,這樣,從東倒西,我們的鳳凰之旅開始了。中巴車上,我們打量著湘西的土地,果然崇山峻嶺,綠色鋪天蓋地,怪不得當年剿匪剿得那麼辛苦,隨便找座山鉆進去,餓了吃玉米,打只山雞烤烤,渴了喝溪水,都是純綠色的環保食物,簡直神仙啊(透露一下,湖南的玉米很好吃,湖南種玉米的很多,到鳳凰的路上,看到超級無敵多的玉米地,饞得我只想掉口水)。途徑吉信鎮剛好有個集市,有好多苗族土家族的婦女,背著背簍,頭上包得一層又一層,頂在頭上高高的,穿著很有民族特色的衣服,這樣的景像提醒我們已經離鳳凰很近了。
鳳凰汽車站位於新城,打的到虹橋,鳳凰古城裡面是步行街,不允許機動車進入。我們訂的青稞客棧在沱江下游(關於此家客棧,各位是見仁見智了,我是不喜歡,覺得衛生條件不好,而且實景和網上還是有差距的,不過從陽臺上看出去的風景真的是很漂亮)。放下背包,稍作休息,我們就開始逛古城了。沿著沱江繼續往下游走,游人稀少,四周很安靜,繞過S型的錠步,就到了沱江對岸。我對錠步有著特殊的感情,感覺在走凌波微步 :)。繼續沿著往上游走,就越來越熱鬧了。游客們泛舟沱江,此船彼船相互對歌,歌聲在沱江上愈發空曠。過虹橋,兩岸都是吊腳樓,不禁哼起了小背簍,N年的歌,宋祖英唱著它出了湘西,我們因為它,來尋找湘西。靠近跳巖的地方,有很多人在寫生,畫上的沱江,虹橋,吊腳樓,和真實的沱江,虹橋,吊腳樓,一層又一層地重疊,鳳凰,似是畫中來。
過了沱江,坐在岸邊,和身邊的人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也可以什麼都不說,靜靜地觀賞風景,看對岸人來人往。有本地的小孩在沱江裡戲水,竄上竄下,從江裡鉆上岸,不顧忌游客的眼光,在岸邊瘋跑。有釣沱江小蝦的,也有釣小魚的,有作為桌上晚餐的,也有只博一樂的。
到了夜晚,古城又是另一番風情,兩岸紅燈籠意義亮起,虹橋也是霓虹閃爍,有人在放河燈,兩岸的酒吧裡熱鬧非凡。這時候,我喜歡坐在下游客棧邊的岸堤上,昏暗的燈光下寫著明信片。對面是萬名塔,它也被裝扮得花枝招展,岸上和水面上,交相輝映,不知道誰扔了一顆小石子,蕩起了波紋,擾亂了對稱的風景。客棧裡放著緩緩的音樂,和這風景很襯。
在鳳凰的第二天,被江上的對歌聲叫醒,揉揉眼睛起來,坐在陽臺上看風景,樓下傳來沱江女人的搗衣聲。一整天可以用來在街上閑逛,進每個有趣的小店,發現有趣的小東西,砍砍價,或者什麼都不買,和店主聊聊天,談談蠟染是怎麼一回事,或者嘗嘗新鮮出爐的姜糖,拎上一壺袮猴桃酒,帶回去與朋友分享。要不,去沈從文,熊希齡的故居看看,走過時光隧道。雖然沈從文筆下的邊城並不是此處,但是大家想到的邊城,多以為是鳳凰,其實是不是邊城又有什麼講究,來之則安之,這裡的時光和麗江一樣柔軟,且少了浮華的氣息。
第三天清晨,要告別鳳凰,沱江上煙霧蒙蒙,每天,每刻,都是不同的風景,鳳凰,確是畫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