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海平行是香江

作者: Kemila

導讀我不知道如何准確地表達我對香江的喜愛。這條溫柔的江,從看見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地被吸引。游覽的一個個古跡,沿著江一個個地被她串起,在不斷的登陸與上船中,我想我心裡的很多疑問,不用問掌舵的當地船夫,自然地有了答案:是因為香江。香江流經越南中部城市順化。順化是越南數千年歷史上十六世紀初至二十世紀阮朝的古都。游覽之前,手握一本英文旅游 ...

我不知道如何准確地表達我對香江的喜愛。這條溫柔的江,從看見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地被吸引。游覽的一個個古跡,沿著江一個個地被她串起,在不斷的登陸與上船中,我想我心裡的很多疑問,不用問掌舵的當地船夫,自然地有了答案:是因為香江。香江流經越南中部城市順化。順化是越南數千年歷史上十六世紀初至二十世紀阮朝的古都。游覽之前,手握一本英文旅游介紹書,我先看到了“Perfume River”這個名稱,以為是旅游界賦予給她的一個美名,當下便心生無限的向往。直到偶爾在順化研究城市地圖的時候看到她的越南文Huong Giang,才明白這條江就名為香江(越南很多地名發音近廣東話)。順化的越南名我也是喜歡得很:Hue,襯足了這條江的女性特質。

香江很靜,靜得無聲無息。順化城市並沒有高樓,因此寬闊的江面兩邊只見樹木,因此流經城市的江水卻是絲綢般地豐滿盈綠,藍色天空下呈現款款詩意。香江並沒有來來往往的忙碌和繁華,偶爾經過江面的,都是載著游客的窄窄的龍船。有的龍頭漆得色彩濃重,不急不緩地劃過江面,身後流下幾縷淡淡的波痕,盈盈的光色活了起來,像抖動起綢緞掀起光滑的皺摺。

第一日的游程,我去看被戰爭破壞得很厲害的古皇宮,走路過橋。香江就那麼不歌不吟地在腳下靜靜流淌,穿越城市的中心。那一刻的駐足,才發現順化不只是有已死的古跡,不只是有曾經的皇室的光輝和戰爭的苦難……當然這些裡頭都可以好好發掘出無數的旅游亮點,無需刻意包裝,美麗的風光配上歷史的顏料,自是可以大大地熱鬧一番。始終感覺,順化太安靜了,太不愛不拋頭露面了,太容易被人遺忘了——直到你真的走近她為止。

那種安靜,讓人領略到香江讓自己置身於世外的飄逸與灑脫。漫長的歷史使輝煌的紫禁城變得荒草凄凄,讓不可一世的天子變成灰色巨石孤獨的墳,讓揮灑兵器與鮮血的正義變得緘默,什麼是永遠存在的呢?這一條江,見證一切又不為一切所動,一如既往地靜靜流淌。她永恆的沉默,使被她環繞的這座城市明白了沉默的意義,我想。

和平的天空下,這座城市又展開了她點點滴滴的市井風情。順化城市寬暢整潔,建築素淨淡雅,絕不雷同。人們勤勞有序。主流生活沿江兩岸展開。香江一定收納了他們太多的愛戀。由古至今,歌詠的詩歌不斷。當年,阮朝第一任皇帝決定將都城定在順化,也據說是因為迷戀上了這條江……我第二天決定包租一條船游覽,跳進龍頭船的時候我已是迫不及待。船溯江而上,美景鋪展開來。在香江上,一切都變得很緩慢,就像她的漣漪,沉穩地蕩漾。整整一天與江相處的時間,在不斷的登陸與上船中,在不同的天光和角度下感受這柔軟水的清媚,純潔,無語,執著……我想我真的被她的美麗吸引,雖然我無法盡情地表述。天空低低的,風在吹,香江吸納盡自古至今愛她人們的柔情蜜意,靈動著款款詩情畫意,感覺正如一位飽讀詩書的深閨女子。

書裡說香江的海拔幾近於海平面,因此可以如此地波瀾不激。順化這裡已經是香江的下游,不遠處在那片優良沙灘的地方她就要彙入大海。承載著歌舞歷史,承載著滄桑爭端,承載著詩詞歌賦,不帶一朵浪花,融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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