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已經好些天了,天空一直下著雨,潮濕涼爽的空氣讓我很不習慣。或許我身體的那些細胞都已習慣了酷熱和干燥,和我的思想一樣遲遲不願歸來,頑固的停留在那個遙遠的神奇的國度。而現在的我終於可以提起精神,靜下心來,借著這番頑固的思念寫下我行走高棉的點點滴滴。 為什麼要去?
在我啟程之前,我問過自己無數遍——我為什麼要去?我不喜歡沒有生機的地方,更不喜歡廢墟。可是我還是決定去了,在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之後,我還是踏上了前往高棉的旅程。直到我登上飛機的那一刻,我依然不明白我出行的理由。我只是覺得自己很衝動,卻不激動。我沒有做任何功課,帶著對歷史的無知和對那個國家的茫然,就這麼上路了。我一直想,我一定會在那裡的某個角落,在剎那間,找到我出行的理由。
衝進灼熱而干燥的空氣裡
我知道那裡很熱,但是當我跨出機艙,當炙熱的陽光火辣辣的照在我臉上,當呼吸的空氣變得悶熱干燥時,一切還是超出了我的想像。時間神奇的退回到8點,我笑著對kukie說:“我終於踏上了combodia的土地。”
暹粒的機場很小,停機坪上空蕩蕩的,候機樓很低矮,卻建的很漂亮,充滿了熱帶風情,在這裡,你會被眼前的景像所迷惑,忘記這是一個多麼貧窮的國家。我們填妥了入境單,連帶自己的玉照一同交上,以申請落地簽證。沒有遇到索要小費,10分鐘後,我們的護照上紛紛被蓋上了combodia的入境章。
出機場,我們預定的the villa siem reap的tutuk司機已經舉著紫色的牌子等候我們了。他叫stal,矮矮的個子,皮膚黝黑,笑起來很親切。後來,他成了我們在暹粒期間的司機,帶著我們走遍了ANGKOR大大小小遺跡。他總是喜歡在每次和我們分別時開玩笑地說:“See you tomorrow, 5 oclock.”當然,這是後話了。第一次坐tutuk,覺得很有趣,車開起來時,流動的風讓人暫時忘卻了這裡的炎熱。道路很不平整,兩邊都是大大小小的賓館,卻有著相同的建築風格——ANGKOR的風格。
車在一幢紫色的小樓前停了下來,屋前的院子裡錯落有致的擺放著藤椅,沙發和床榻,和網上的照片一模一樣。或許室外的天氣太熱,雖然別有風情,卻少人問津。我們在院子裡坐下,和stal商量著3天的行程安排,經過反復商磋外加討價還價,終於宣告成交。stal說下午1點他會來接我們,而villa的房間還沒有騰出來,於是我們決定先去酒吧街吃午飯。路過CENTRAL MARKET時,我們很果斷也很明智的買了許多水布,漂亮而且實用。白天的酒吧街沒什麼人氣,烈日的照射下,讓人挪不開腳步。我們在大名鼎鼎的RED PIANO用了午餐,實在無心再逛,在路邊隨手叫了輛tutuk回去。然而villa的房間還沒有收拾好,我們開始對他們的辦事效率感到不滿了。坐在長椅上,昏昏欲睡,終於顧不得形像倒下了。小姐很貼心的拿來了枕頭給我們,讓我又重拾了對他們的好感。villa的房間和傳說中的一樣干淨,而且寬敞明亮,雖然是赤腳進屋,卻深怕自己的腳弄髒了他家干淨的地面。
第一眼的吳哥
下午1點半,被水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我們終於啟程前往ANGKOR。車子駛出市區,在密林間的小路上飛奔著。路上隨處可見tutuk,栽著不同膚色的游人。先去售票處買了3天的票,我堅持要當場拍照,原以為會拍的很難看,拿到門票是卻發現自己笑的很燦爛。檢票員在門票上打了洞,我們正式進入了ANGKOR。兩旁的密林漸漸退去,一片寧靜清澈的湖面呈現在眼前,可以看見清晰的倒影,這就是ANGKOR WAT的護城河。人們常說,不論你在心裡作了多麼充分的准備,當你第一眼看見吳哥的時候,你還是無法抵抗它對你造成的衝擊。然而在見到ANGKOR WAT前的幾分鐘,我卻已經被這條護城河所震動,似乎那水裡有神奇的磁場,讓人的心像明鏡般的湖水一樣清澈起來。
今天的計劃是大圈,第一站便是巴戎寺。高聳的寺廟層層疊疊,像座山,卻不是山。斷壁殘垣上保留著形態迥異的雕刻,穿插在孤單的門框和窗框兩旁。但是,在巴戎,這一切都會被忽略,心會被那第一眼所看到的笑臉所俘獲。那些反反復復的笑臉朝著四面八方,無論站在哪一個角度,都可以看到。那微笑只是淺淺的,卻讓我像著了魔似的向他走去。站在巴戎的最高處,站在離微笑最接近的地方,靜靜地看著來自各個方向的微笑。我覺得有點恐懼,卻邁不開腳步,挪不開視線,任由自己孤單的佇立在巴戎的中心,直到仿佛聽見那微笑的聲音。我緩緩爬下陡峭的階梯,離開了巴戎,stal已經在一旁等候我們,朝著我們微笑,那一刻,我莫名的一震,猛然回頭,那個笑臉還在我的身後……
我們草草的參觀的巴戎附近的巴方寺,啟程前往聖劍寺。寺廟的規模很大,大門前巨石鋪成的長長的參道兩旁阿修羅和天神手抱巨蛇,演繹著“攪拌乳海”的場景。穿過宏偉的西門,在林間小道上步行許久,這才見到了聖劍寺的真容。沒有復雜的雕刻和塑像,只有一個連著一個的門框,串起這條長長的十字回廊。門很低,常常會撞著頭,每走幾步,會有一個塔樓。偶爾抬頭,可以看到一小方天空,陽光從這裡灑下來,留下稀疏斑駁的光影。回廊兩側則是一堆亂石,雜亂無章的堆放著。走了很久,直到對這光影交錯的回廊產生了厭倦,這才走到了靠近東門的另一端。這裡似乎更像個廣場,有一個兩層中空的石構建築,這是其他寺廟所沒有的。此建築的對面就是藏劍台,粗壯的樹根牢牢地抓住石牆,彼此糾結,彼此依賴,誰也離不開誰,誰也舍棄不了誰。
離開聖劍寺,去看了龍蟠水池,據說雨季時水池是滿的,可惜我沒見著,因此也沒有覺得有多麼風景宜人。接著又去了TA SOM,很普通的小寺廟,卻有著獨特的寧靜,倒是很讓人喜歡。離此不遠就是東梅奔,四四方方,層層疊起,我手腳並用,以最狼狽的姿勢爬上了頂端,居高臨下眺望遠方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大圈的最後一站是比粒寺,我們要在那裡看日落,再度狼狽不堪的爬上寺廟的頂層,卻在最後4格台階前退卻了,不知為何,始終提不起勇氣。比粒寺看日落的人不是很多,挑好位子,靜靜地看著太陽一點點的落下去,直到看不見為止,此時的天還是亮堂堂的,不過在ANGKOR的第一天宣告結束了。
漫步暹粒河
回到市區,讓stal直接送我們去了FCC。一幢白色的兩層小樓,有一點越南的味道,樓前的草坪上三三兩兩的擺著藤椅、沙發,中間的池子裡用蠟燭點出FCC的字樣。我們挑了2樓陽台的位子,選了一份雙人套餐,頗有情調的享用起來。吃飽喝足,沿著暹粒河一路走回去,清風徐徐,林蔭之下皆是情侶在竊竊私語,就著昏黃的路燈,感受著暹粒少有的清涼。路過酒吧街時,燈紅酒綠的喧鬧與白天的景像截然不同,暹粒入夜的精彩剛剛開始,而我已然累了。
去看日月同輝
清晨4點半,天依然漆黑如墨,我們卻全副武裝的上路了。又一次路過護城河,在月光下,散發著童話般的美。雙腳踏上天界橋的第一塊基石時,我竟然邁不開步子,只想遠遠的看著那門牆,看著塔樓,看著靜靜流淌的護城河和河中的倒影,似乎門牆後面的世界是我不該去的。天開始亮起來,kukie已經走得很遠了,我定定神,加快了步伐,穿過石門,闖進了ANGKOR WAT的世界。
一條長長的參道直通主殿,道兩旁是大片的草地,閃耀著翠綠的茂盛。殿前有一池塘,一兩朵蓮花綻放在其中,紅的很是嬌艷。這裡圍著很多人,都是來看日出的。太陽一點點的升起,和主殿一起倒影在池塘裡,把天和地都灑滿了金色,我禁不住那突如其來的刺眼,轉過頭去,背後的天空上,月亮高高地掛著……
徒步人間,跋涉天堂
天亮了,看日出的人群緩緩散去,我們也朝著主殿進發。吳哥寺的主殿建在三層台基之上,每一層四邊都有石砌的回廊。深長的回廊壁上刻著浮雕,講述人和神的世界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我對壁上的內容一知半解,卻愛極了這沒有盡頭的長廊。直行、轉彎、再直行、再轉彎。偶爾在石頭的窗欞前佇立,伸手觸摸那透過窗欞灑進來的陽光。或偶爾呆立在石壁前,看著自己的影子映在浮雕上,仿佛把自己的一部分送去那壁畫中的時代。我以這樣的方式,穿越過第一層和第二層的台基,也似乎穿過了千萬年的時光,終於來到了“天堂梯”前。然而四面的梯子都已經禁止攀爬了,我還是未能去到“眾神彙聚的地方”,還是未能體驗鳥瞰“大地人間”的感受。
走出主殿,太陽的光芒已經變得火熱,但清晨的氣息依然散布在四周,蓮花池前已經沒有人了,只有母馬帶著小馬在那裡洗澡。我們在池邊的排擋吃早飯,炒飯加咖啡,貌似很奇特的組合。老板娘的兒子向我們鄰桌的外國游客兜售明信片,一口流利的英語外加活潑機靈的模樣,惹得鄰座的客人開心不已,紛紛掏錢購買。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當地的孩子向游客賣東西了,但依然對他們駕馭語言的能力佩服不已,只是生在這樣一個貧瘠的國家,可惜了。
回到villa,收拾了行李,辦了退房手續,依依不舍的搬去了酒吧街上的molly malones。也許有了villa的比較,對於molly malones並不滿意,除了離酒吧街很近,別無長處。在soup dragon吃了午餐,我們啟程前往女王宮。有人說那裡曾經是女子庇護所,事實如何,無人知曉,但細膩的雕刻和小巧玲瓏的塔祠,卻讓人記憶深刻。從女王宮回來,駛向塔布籠。沿途參觀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寺廟,不過已經記不得名字了,唯一記得的是由中國工作隊援助修復的周薩神廟。然而不論看過多少寺廟,第一眼看見塔布籠還是會被那拿一種“糾結”所折服。樹和石牆的糾結,時間和空間的糾結。幾千幾百年來,這些參天的古木把這裡變成了廢墟,卻也是這些粗壯的樹干,支撐起建築,讓我們還能依稀看到些端倪。那麼,在幾千幾百年後,不知留下的是樹還是石牆,亦或是什麼都沒有了。
幸福的表情
舟車勞頓了一天,終於來到了巴肯山腳下。我們要在這裡等候被譽為世界上最美的落日。kukie很喜歡大像,而我又懶得爬山,所以我們一拍即合,各花了15美金,騎大像上去。坐在大像身上,才深切的體會到它是多麼龐大的動物,感慨自己怎麼能離地面如此遙遠。大像慢悠悠的在曲曲折折的山路上走著,而我則不安分的四顧張望,充滿了新奇感。半小時後,我們來到了山頂。雖然飄起了雨,可是來看日出的人還是很多。爬上了巴肯寺,頭頂上方烏雲密布。我眺望了遠方清晰可見的ANGKOR WAT,來到西面,裹上水布,靜靜地坐在台階一邊,等候日落的時刻。許久之後,一個中國女孩跑來對坐我身邊的外國帥哥說希望能夠合影。我好奇地打量起這位自稱巴西來的帥哥。而女孩所在的旅行團中,無論男女都跑來與帥哥合影。帥哥受寵若驚,直稱自己有了super star的感覺。這時該團的領隊,此次合影活動的發起人,對著我和kukie喊道:“唉,你們兩個也一起來吧。”我們有些訝異,卻欣然接受,歪過頭,很燦爛的笑了起來。來暹粒的幾天,很少遇到國人,如今在巴肯山上遇見了,不禁攀談起來,這才知道他們是廈門來的旅行團。於是我那番廈門情結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對這些異鄉遇到的朋友有了莫名的親切感。這時,雨似乎停了,天邊,太陽也鑽出雲層,那位熱情的領隊提議大家一起合影,因為當日落的陽光照在微笑的臉上,那是最幸福的表情。他是這麼說的,而我相信的確如此。於是在巴肯山上,我、kukie、廈門旅行團還有巴西帥哥,一起留下了最幸福的表情。
下山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山路崎嶇且沒有燈光,要不是一群人一起走,還真有些害怕。看見stal和我們的tutuk時,心突然好安定。晚餐去了blue pumpkin,可以躺在床上吃飯,很別致也很舒服,味道好不好已經是次要的了。臨走買了他家的法式長棍,據說這裡的面包是全暹粒最好的,沒吃
被觸動的心弦
這是在暹粒的最後一天,kukie要去看皇家浴池的日出,而我選擇在沙幔床裡多睡兩個小時。7點鐘,朦朦朧朧間收到kukie發來的短信,說是已經在吃早飯了,趕忙起床,換了衣服,咬了幾口面包,再度全副武裝,向著遙遠的崩密列進發。stal說這段車程至少要2個小時,沿途我們的確沒看見有tutuk開去那裡,通常人們都是包豐田前往。一路上盡是田園風光,破舊的高腳屋錯落其間,天很藍很近,飄著幾片雲,那是一種心曠神怡的景像,盡管它很普通。實實在在的顛簸了兩個小時,終於到了崩密列。從護城河往裡走,一路都是沙,是黃沙,而不是砂石,摸上去很燙手。沒走幾步,一個當地年輕人走過來和我們聊天,我記得他說他叫jacky,雖然kukie否定了我的看法,但姑且還是叫他jacky吧。5分鐘後,我們闖進了那一片叢林,沒有陽光,只有布滿青苔的石塊堆成一片,高聳的門牆勉強矗立。那一種陰冷的破敗剎那間出現在眼前時,心被猛烈的撞擊了一下,迷茫在這片時空錯亂的廢墟裡。jacky說這是寺廟的南門,然而我們已無法從南門進入,只能跟著他從邊上坍塌的廢墟上攀爬而入。這裡沒有路,我們靠著jacky的指示,踩著唯一幾塊可以借助通行的石塊,艱難的進入了寺廟,而裡面,依然是廢墟。這是一段艱險的歷程,一不小心,又或者獨自闖入,也許就要永遠留在崩密列了。我們在廢墟中穿行了很久,終於像勇士一般站在了高高的平地上,卻不敢相信眼前的景像。那是最原始的破敗,沒有被修復過。牆上布滿了樹的根須,整個寺廟仿佛被包裹在樹叢之中,到處都是坍塌的石塊,堆的很高,堆得像座山,只有依然佇立的石柱和門廊頑固的留守著千萬年的模樣。jacky帶著我們在崩密列裡繞了一圈,一一指給我們看哪裡是gallery,哪裡是library,哪裡是池塘,哪裡是橋,又指著一座山丘似的石堆,告訴我們那是main hall。然而這只是崩密列極小的一部分,這座據說和吳哥寺一樣龐大的寺廟,很大一部分依然淹沒在密林之中,只有極少數的當地人能夠踏入。我們在出口處和jacky分手,付了兩美金作為酬勞,繼而又轉身返入崩密列,只因心裡有一種很強烈的不舍,不願離開。kukie走在前面忙著拍攝,對每一個細微之處都充滿了興趣。我靜靜的坐在高處,看著古木密林之中的崩密列,思緒裡飄閃過千百年前這裡的模樣,心中突然有種異樣的情懷,仿佛前生曾到過這裡。我看著眼前的荒涼的古跡,任由這樣的錯覺彌散在腦海的深處。在kuikie的慫恿下,我也試著爬了曾經是main hall的亂石堆,像山一樣高,憑著不怕死的勇氣爬上了頂端,無比興奮的俯視著腳下的一切,心莫名的被觸動,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千裡迢迢來到這個國家,似乎只是為了和崩密列相遇。
人物
終是告別了崩密列,踏上了歸程,在中途的市場吃了午飯,髒亂差俱全,好在味道不錯,肚子也餓了,反倒吃的津津有味。我們的下一站,也是最後一站,是羅洛士群。據說是ANGKOR最早期的建築,以磚石結構為主,和之前看到的用大石塊壘砌的寺廟有很大不同。來到洛雷寺時,沒有看到別的游人,寺廟很小,沒有圍牆,幾座塔祠孤單的站著,背面的牆已經全倒了。寺廟邊上有個村莊,住著當地的居民,用奇怪而友善的目光打量著我們兩個打扮古怪的異鄉客。我們在村後遇到了一個男孩,似乎是這裡唯一能說流利英語的,他帶我們參觀了他們簡陋的學校,和我們攀談了很久。雖然都只能說簡單的英語,卻能感受到最樸實的真誠。
離洛雷不遠的神牛寺要大很多,主殿前有三座石牛,或許是寺廟得名的原因吧。神牛寺的石門門框上刻著很多文字,這在別的寺廟沒有見過,不知是經文還是神話。一座塔祠前坐著一個小和尚,不禁向他請教上面的文字說的是什麼。他說那是古高棉文字,現在已經少有人能讀懂了。雖然他解答不了我的困惑,但是我們還是很愉快攀談起來,他說他是來學習的,他知道很多,侃侃而談他對於吳哥德諸多看法,他認為現代的修復手段間接的破壞了吳哥的建築和歷史。他說的時候,表情如此認真,讓人肅然起敬。聊了很久,我們和他告辭,也許在巴空寺,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我很喜歡巴空,並非因為它的宏大或是寧靜,而是因為那條風光旖旎的護城河,以及河上的橋兩側嬌艷絢爛的鮮花。這是唯一一次在寺廟中看到如此明亮的色彩,生機勃勃。這裡的孩子不會向你兜售紀念品,卻會瞪著大眼睛對你微笑。這裡有座寺廟,常年駐守在巴空寺外,修行的和尚在念經,讓人感覺是巴空寺裡的聲音,仿佛這座寺廟並未荒蕪,仍有生機。在巴空的頂端遙望很久,感覺心在天際飛翔。
探訪別致的店
太陽尚未下山,我們已經在old market完成了采購,舒舒服服的坐在temple裡喝下午茶。第一次有時間也有興致仔細的看看酒吧街。kukie的愛心泛濫,以至於在包裡又塞下了兩本厚厚的LP——老撾和越南。離開temple,kukie提議去dead fish。我們很節省的一人叫了一杯檸檬水,只是為了一睹這家設計的超級變態的店的尊容。露天場地,用瓦楞板搭了蓬,有了室內的感覺。屋裡層層疊疊,每個平台都在不同的高度,都有不同的風格,桌子是用橡皮輪胎墊的,食物是用繩子拉上來的。我們席地而坐,對這家店隨處可見的別致驚嘆不已。回去的路上,無意中發現了RAJANA,每一樣東西都小巧可愛,舍不得放手,恨不得都搬回家去。於是,在這裡,我們享受了在暹粒最美妙的購物時光。
Say goodbye to Siem reap
當太陽再一次照射在高棉大地時,我們要離開了。最後一次坐tutuk,在機場的入口和stal以及他的tutuk合影留念。他還是笑著對我們說:“See you tommorow,5 oclock。”我笑了,一邊招手一邊對他說:“ok, 5 oclock。”心中卻充溢著離別的苦澀。臨上飛機前,最後望了一眼蔚藍的天空,深吸口氣,讓炎熱干燥的空氣充斥在身體的每個細胞裡,以這樣的方式向吳哥告別,向暹粒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