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什的古城(三)

作者: 朱子墨然

導讀屋內沒有凳子,餐桌前盤腿席毯端坐,我身子比較長容易累,不長的時間就交替著坐與跪兩種姿態,依著牆體坐觀四周,白色和少許的桃色刷著漆的木雕孔紋裝飾,從頭頂到腳下鋪成一個整體,門前有孔洞的地方插著干艷的塑料花,不久用的電器蓋著紅色清紗,靠裡牆整齊地堆疊著十三床嶄新的絲綢面被子,中間還做了一個拱形假門,一層紗幔蒙蓋著浪漫和神秘,這種豪華裝 ...

屋內沒有凳子,餐桌前盤腿席毯端坐,我身子比較長容易累,不長的時間就交替著坐與跪兩種姿態,依著牆體坐觀四周,白色和少許的桃色刷著漆的木雕孔紋裝飾,從頭頂到腳下鋪成一個整體,門前有孔洞的地方插著干艷的塑料花,不久用的電器蓋著紅色清紗,靠裡牆整齊地堆疊著十三床嶄新的絲綢面被子,中間還做了一個拱形假門,一層紗幔蒙蓋著浪漫和神秘,這種豪華裝修武裝到了牙齒程度,使大家有走進皇宮的感覺。夜晚,把餐桌拆掉就是睡覺的榻,我多想品嘗一下鑽錯被子地滋味呀!當然這是某些人給我灌輸得不恰當的思想,當你看見帳篷和大通鋪的時候,你就大膽得去睡吧,睡錯了人也沒關系,這是草原邊疆人民的待客之道。

桌上,烤著金黃的馕摞成一打,最上面的馕年歲最大,一、二個星期的壽命毫不稀奇。油炸的散子、葡萄干、芝麻、酸奶、茶水、酸梅、青豆、巴丹姆、奇異果,它們分屬在不同的玻璃碟子中,等每一味都品嘗後,食欲開始消退。我還是喜歡干巴干巴地嚼著馕,回味著香甜與甘冽。

手抓飯上桌後,又勾引了味蕾,這次居然分辨不出牛羊雞肉類的區別。

小妹在旁邊打理著。“你的婚事怎麼呀!找個漢人咋樣?”歐陽師傅調侃起來。

“家人不同意的,找漢人當然好的呢,不打女人的。”小妹說話的聲音變小了,怕庭院的父親聽見。

“爸爸還打你媽媽呀?”歐陽把青豆嚼得嘎嘣響。

“嗯,打的呢。如果媽媽不聽話,哥哥也會打的。”小妹起身盯著窗外的庭院。

聽得那麼震驚。“對的,我們漢人就是好,常被女人欺負還不還手。”我插了一句嘴。大家都沒有想到維族男人對家庭還有這樣的控制力。

“你們漢族男的,薩伊馬轟!”歐陽師傅學著維族男人語氣和神態,“這薩伊馬轟就是怕老婆的軟蛋。”師傅添油加醋的解釋惹得屋子裡一陣冷笑。

窗外突然傳來導游純正的解說。大家集體默語。

一群京片子在院子裡問這問那,看著沒有什麼太多特色的商品,又亂哄哄地離開。

“他們不會再來了,我們跳舞吧!”今天小妹的哥哥不在家,便欣然同意。

看小妹一人舞得不過癮,大家輪流上前對舞。我學著曾經在烏市天池路途中導游講解的維舞技術要領,扭動著身軀,雙手合並張開,一前一後更替著甩手,嘴巴中無意中嘮叨出聲,“我這手有五塊錢,那手也有五塊錢,你就嫁給我吧!”此言一出,所有人在驚訝中前仰後合地噴飯,小妹停止了動作掩嘴而樂。

郁悶之極,這次完全是技術操作失當,直接導致我獲得“五塊錢”的雅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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