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烏鎮、人在畫中

作者: 我生活在別處

導讀走進烏鎮,就是走進一幅水墨畫,烏鎮的水鄉風情實在是太透人了。不知用怎樣的詞彙來形容烏鎮,它與世隔絕,卻阻擋不住游人匆匆的腳步,它古樸幽遠,卻不能遠離繁華的集市,它有著幽深的小巷,綿長的綠水,悠久的歷史,古樸的民風,走進烏鎮,就是走進了雲水之鄉。 烏鎮有著綿長的小巷,小巷裡的道路異常整潔,就連石塊間的縫隙也是一塵不染,到處散發著泥土的 ...

走進烏鎮,就是走進一幅水墨畫,烏鎮的水鄉風情實在是太透人了。不知用怎樣的詞彙來形容烏鎮,它與世隔絕,卻阻擋不住游人匆匆的腳步,它古樸幽遠,卻不能遠離繁華的集市,它有著幽深的小巷,綿長的綠水,悠久的歷史,古樸的民風,走進烏鎮,就是走進了雲水之鄉。

烏鎮有著綿長的小巷,小巷裡的道路異常整潔,就連石塊間的縫隙也是一塵不染,到處散發著泥土的芬芳。

在狹小的空間裡,商鋪林立,酒旗飄飄,茶樓裡清香鳧鳧,各種風味小吃應有盡有,店裡的阿婆阿嫂們張羅著新鮮的糕點,可惜清晨來烏鎮的人並很多,除了我們一群人,偶爾見到三三兩兩的散客,也許是來的太早的緣故,生意有些清淡。店裡的人熱情地招呼我們,可初來的喜悅,早已被這迷人的景色深深吸引,那顧得上歇腳。店裡的人仿佛已經習慣了游人初來的淡漠,毫不為意,從容地打點手中的活計。

烏鎮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歇,恆久不變地重復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過慣了平淡的日子,透著一股隨意的詳和。淌洋其間,竟生出幾許暖意。

在一間又一間青磚石瓦築為的老房子間流連,仿佛在尋找一段已經消逝的時光,在宏源泰染坊裡,我看見了藍印花布高高掛起,懸在十字的天空,眼前呈現出電影裡無數次看到的場景,心中一陣竊喜,同行的女孩們穿行在長條形的藍印花布間,爭著拍照留念,老作坊以驕傲的姿態聳立著,仿佛是在陳述一段悠遠的歷史。女孩那爛漫的一笑,剎時在和煦的微風裡凝固。

在百床館裡陳列了一張張精致昴貴的木床,像征著主人昔日的榮耀,多少個能工巧匠的心血與智慧的結晶在此彙聚,那一塊塊雕著花紋的木板,拼湊著多少個鮮為人知的故事,可惜它們的年代實在太久遠,再精致的花紋也被蒙上了歲月的灰塵。

與之比鄰的民俗館裡正在舉行一場隆重的婚嫁禮儀,當然不是真人表演,而是用腊人像代替,廳堂布置一新,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道具。高堂上燃著紅燭,坐著一對年逾花甲的老人,喜氣洋洋,剪短了披頭長發的新郎畢恭畢敬地立著,牽著一條綢做的紅絲繩,另一頭的新娘披紅戴金,蓋著紅蓋頭,低頭竅喜。腊人們形態各異,或坐或立,人物面貌栩栩如生,再現了清末民初婚嫁的一幕。

許多人來烏鎮,是被媒體圖片上的風光所吸引。誰不愛這小橋流水,誰不愛這鄉土鄉情,誰不願在這一方水土裡流連忘返?二月裡的烏鎮,綠樹發芽,陽光明媚,在小橋流水間,只需放開腳步,作一番心靈的暢游。

和許多江南水鄉小鎮一樣,烏鎮的街道、民居都是依河而建,沿河的民居有一部分延伸到了河面,三面有窗,可以觀河,人稱“水閣”,坐著品茶觀景,的確別有一番情趣。

烏鎮的空氣很潮濕,陽光下的小河散著霧氣,有一種朦朧的美,河對面的吊腳樓裡偶爾會伸出一只手,牽一根吊著木桶的繩子,在水面上蕩來蕩去,劃一個優美的拋物線,只聽清亮的落水聲響起,然後木桶灌滿水,被高高吊起,脫離水面,水面又恢復了原先無波無浪的平靜。隔著河,我朝對岸張望,試圖窺視一下屋內的情景,只見對面的屋子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想來住在這裡的人們依舊保持著原汁原味的生活狀態。

就這樣坐著,真好。不久,只聽身後的巷子裡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鑼鼓聲,我循聲而去,在巷子裡轉來轉去,走了一段彎彎曲曲的磚石路,只見水面上泊著一艘大船,船的前艙內擺著大鼓,船頭立著幾個扎著頭巾的人在舞拳弄腿,旗杆上懸著一塊彩旗,上書“拳船”二字,我對“拳船”的含義不甚了了,於是向人打聽,原來,從前出門的漁民因為經常被強人所擾,迫於生計,都練就了一身高超的武藝,保護自己,如今演譯成一台精彩的武術表演,令我大開眼界。

烏鎮的民俗民風實在是太豐厚了,以致我在巷子裡轉了又轉,難得以窺全貌,只能走馬看花,稍作停留,最後,干脆去租了條烏篷船,坐在寬敞的艙裡,移步換景,作一番水上游,真可謂:人在岸上走,我在畫中游,別有一番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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