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春節雲南版納、建水、元陽紀行
上:西雙版納
版納的旅游其實3天就夠了,這裡分為北線、東線和西線、市內:北線就是野像谷和森林公園,1天即可;東線包括熱帶植物園、橄欖壩傣族園和更遠的望天樹,前2個一天即可,望天樹需要單獨1天,我們沒有去,據去過的講也不一定必去,路上來後9個小時以上,景點只要1-2個小時,投入產出比不高,尤其帶著孩子的不必這樣折騰,其主要賣點空中走廊也並不很長;西線包括景真八角亭、中緬邊境打洛等,馮司機告訴我們路況極差而且已經封關,我們當然也就沒有去;市內主要是曼聽公園和熱帶花卉園,還相當好。我們去的幾個地方都是4A景區,門票不貴的離譜,那些120元以上的新造的景區如xx印像、熱帶雨林谷、基諾山寨、愛伲山寨等等的不建議去,但是包車的司機多半會大力推薦,另外司機帶去的玉器店價格高的離譜,真喜歡玉器自己去市場砍價更好。市內打的5元,但是如果到城郊結合部會7元,三輪摩托車3-5元,通通不打表而且一般沒有票據。
1.31
由於全國的暴風雪,機場航班一律晚點,我們的飛機晚點了3個多小時,晚上8點多終於飛至版納首府景洪,網上多次提到過的馮司機來接,接機20元,後來發現他對我們此次旅行幫助極大,入住豆豆家庭旅館。3層的90元,6層80元,5天以上9折(張經理是個誠懇的重慶人,入住的客人通通發給一個版納旅游地圖和景洪地圖,3樓設有辦公室,每天8:30起有個小姑娘值班,內設互聯網、微波爐、洗衣機供客人免費實用,比較方便,大樓沒有電梯,推薦預定3層,如果行李重且不願意爬樓的話,3層的陽台也更漂亮更多花卉,經理電話:13035976958)。旅館位置不錯,就在景洪中心,據大樓清潔員說3層全部和6層一半兒都是這家旅館所有,看來生意不錯。樓下有兩家米線館,一家清真,一家當地風味,推薦後者,巨大的整個的實木木板奢侈地做就的餐桌,讓內地的我們十分羨慕,兒子對這裡的米線出乎意料地百吃不厭。我們陰差陽錯住的6層,經理記錯了,所以只住了4天也給9折,大概有點不好意思;房內有大床、沙發床等,很方便,要求給增加一個DVD也沒有任何收費就滿足了,兒子很高興。景洪的旅館使用機頂盒看電視,後來發現建水也是如此。晚上張經理來介紹了很多當地的旅游、交通信息。
西安-昆明,4折,570元/人,昆明-版納,3折,340元/人,昆明-西安,3折,450元/人。
2.1
睡到9:30才到了長途汽車站。景洪共有3個長途汽車站,景洪站只賣版納地區內部的長途車,版納站負責版納地區與其它地區的長途交通,還有一個汽車南站主要是去昆明的高快(高快在雲南各地似乎自成一個長途汽車體系,各地都有一個高快站,包括去年去過的大理、麗江等地,這一點在國內其它省區沒有發現過,挺有意思),本來打算去森林公園,因為比較近,可以舒緩一下一整天坐飛機的疲勞,但是景洪這裡很奇怪地不賣中途票,我們到市郊8公裡的森林公園竟然必須購買30多公裡以外景洪-猛養的車票,如此一來我們2.5張票就要20元,與打的同價,發現這一點之後與售票員理論,她說這樣售票已經多年,就是這個規矩,看來邊疆少數民族地區……於是退了票打的,打了一個車況較舊的車,不成想剛剛到岔路口就遇上討要工資回家過年的修路民工扯旗堵路,司機說不知道會堵多久,昨天已經堵過一次2個多小時,沒有解決問題,被堵車輛中有人下車拍照,我們帶著孩子就不去惹事了,事實上這種事情全國並不罕見。看看情況不妙,我們臨時決定去猛侖的熱帶植物園,司機包車索價150元,真是又一個陰差陽錯。司機是河南人,一路上推薦熱帶雨林谷、愛伲古寨等門票120元以上的項目,均被我們拒絕,多少有些不快,看來那裡回扣不少,他自己說每個地方提成30元,我看只會更高,否則按照這裡的長途汽車售票規定,我們自己往返猛侖也不少於100元,他願意只收150元的專車,一定有更多賺頭。到了植物園,60元門票,下起了雨,卻也別有情趣,這裡是版納之行必到的景點,植物的多樣性當然不一定就比面積更大得多的如森林公園更豐富,但是肯定更集中展示,而且又有詳細的文字介紹,對我們這些內地的外行更多解說功能,諸如蘋果榕、絞殺現像、鐵力木、各色蘭花等等,植物園不小,但開放部分2-3個小時足夠,有一個廢棄的小乘佛教的佛塔其實在藤蔓掩映中挺有韻味的。
回來路上我們去了一個免費的傣族村子參觀,因為司機反復讓我們去,不好意思不去,當然參觀一下也無妨,我們隨著一個傣族女子進村、上了竹樓、聽她介紹了傣族的房屋結構,然後就是推薦金銀飾品,知道肯定是會褪色的,她也聲明“不與你們漢族的金飾品比成色,只比做工”,還是買了一對兒“銀”勺子30元,開價60,也是不好意思而已,以前見過自稱“苗引”的鐵飾品,這裡又見了“傣銀”,中國的旅游工藝品,真是愈翻愈奇。
看到我們不去任何高價景點,司機連著名的橄欖壩也就不帶我們去了,直接回城去了一個玉器店,讓我們呆夠15分鐘,我們只好配合,裡面的經理自然又是冒充老鄉,可是業務太不精通,口音完全不會,只好自稱離家多年,可是須知“鄉音無改鬢毛衰”呀?那麼連西安的地名都說不清楚有怎麼解釋呢?他索性不解釋,看來能否說動我們他一點兒不報指望,只是這種工作方式多年積習了吧?這種營銷方式也太讓人苦笑了。在這種商店我們當然不會買東西的,只要注意淘氣的兒子不要碰壞了商品就行,否則那個商品就會價值連城的。
晚餐吃的傣族燒烤,味道一般,40多元,也許是沒有敢品嘗比較生猛的吧。
2.2
有了前一天的經驗,我們聯系了攜程網上名聲不錯、接我們飛機的馮司機帶我們去野像谷和昨天沒有去成的森林公園,150元包車。一路上講了不少傣族的語言、風俗等等,比如我們知道了“曼”是村子,“猛”是地方,“猛養”是“被遺忘的地方”,據說當年佛祖走遍了傣族各地,就是忘了這裡,於是唯獨這裡的傣族人不信奉小乘佛教,而是原始宗教或基督教,等等,比前一天的司機強多了。春運中交警檢查很嚴格。到了野像谷,門票60元,索道單程40、往返60元,有滇金絲猴供抱著拍照,10元,同時他們也拍,然後問你要不要,1張10元,甚至你走路也有人拍了問你要不要,有的抓拍的神態就是不錯,由不得你不掏錢,但絕對沒有強買強賣,我覺得這樣營銷並無不可,據說大多數游客沒有看見野像,我們運氣不錯,還沒有到索道站就看見了2只,索道上又聽見樹叢有大聲音,尋聲去找,又看見1只,沒有白來,野像呼應,聲音不小,索道推薦單程,因為步行返程可以看看樹上旅館、野像出沒的小河、到處可見的野像糞、等等,又能在空中步行道或竹道上走走,也很愜意,竹道尤其生態,便宜、環保、利於更新,其實南方各地有竹子者都應該推廣,回到出口處遇到民族歌舞表演,表演處的鮮榨汁8元1杯,幾位女演員實在ugly;隨後去了森林公園,60元,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大,主要是開發的參觀區並不很大,2-3個小時足矣,參觀區是一個環道,20元電瓶車坐到其入口,還是竹道,走上去感覺不錯,這裡表演的女演員就漂亮多了,是想像中的水傣風格,孔雀放飛沒有看,兒子喂孔雀倒是喂的不亦樂乎,5元喂1次拍照任意。
回來路上又是配合進玉器店,老套了。
晚上去找網上推薦的三味樓,曲裡拐彎找到,大失所望,又是一個燒烤而已,只好去了一個泰國風味的財青青餐廳,還不錯,好像是60多元。
2.3
市內。曼聽公園是周總理去過的那個,比想像中好,門票30元,我們去時人特別少,有眾多的熱帶植物而且布局合理,有一個湖,孔雀比森林公園還多得多,3元喂1次,公園後部有始建於11世紀的白塔和一個小乘佛教的“總佛寺”,小乘佛教的建築和室內造像與內地真的大不相同,也不太懂,求了一個簽,還不如不求,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午餐時的士司機推薦了一個農家樂的地方,在民航路的城郊結合部,有很多家,一看就是當地人吃飯的地方,大喜過望,選了一個“愛伲人家”,環境也好,70多元,竹筒土雞不錯,炒黃色的南瓜花也挺好,竹筍就不用說的嫩了,只有“相煎何太急”的芭蕉葉燒烤芭蕉花不習慣,芒果飯香的可以空口吃。現在寫著還流口水中。
下午去了花卉園,30元,也很不錯,這裡是當年周總理和緬甸總理會談處,很漂亮,推薦坐個電瓶車,20元,尤其天熱的話,裡面大,再就是司機可以講解,花卉植物種類極多,講講才清楚,當然他會把話題往銷售花卉精油上引,我們沒有買,不知質量是否真的好。
去景洪長途汽車站買票去建水,竟然壓根沒票,要到6號,而且是每天只有一班的14點發車的夜間臥鋪,10年前去西藏坐過之後,妻子最怕臥鋪長途汽車,真是沒想到連這個也沒有票,慌亂之中想起了馮司機,打電話給他,他給我們的建議是先買票去玉溪,從那裡一定可以轉到建水,後來發現是他的這個建議挽救了我們幾乎被售票員槍斃的旅游計劃,因為我們買好的8號回程機票,耽誤不起的。(馮司機電話:13170539609)
下:建水、元陽
2.4
早上9:40景洪-玉溪,171元/人,之所以這麼晚為了有前排座位,8個小時到玉溪,沿途熱帶風光漸漸遠去,著名的武警思茅中隊大樓正面威風後院亂七八糟,寧洱縣大地震後統一修的的民居在路邊很搶眼;下午5:40到玉溪,6:00坐車轉進通海,7:25到通海,7:40坐上了去建水的末班車,真是緊張的一天。9:20左右抵達建水,漆黑之中想預定朱家花園已經滿客,只好住進了朱家花園總台推薦建水唯一的3星級酒店“臨安酒店”,這個酒店的企業文化就是店大欺客,總台小姐沒有一絲笑模樣,150元/晚所謂“豪標”,洗澡水細的好比春天的牛毛雨,客房也不怎麼樣,可以想像它的“普標”只會更慘,不推薦這家以縣委招待所自居的皇帝女兒。院子有些花草但更有噪音,大早晨汽車就突突的發動中。
2.5
早晨出來早餐時發現一個華清酒店,就在朱家花園所在的翰林街的北口,鬧中取靜,位置好極了,古香古色的房屋格局,西廂房更有寬敞的陽台俯瞰翰林街的熱鬧,床鋪寬大,洗澡水大得多且衛生間干濕分開,我們十分滿意,開價120元/晚,由於我們是除夕前一天十分淡季,100元/晚成交,推薦這個酒店,0873-7666166。
參觀了朱家花園,60元門票,有個歌舞團在戲台排練,客房果然不多,入住可以免去門票,這天有空房(房價由280到480不等)但我們就不再麻煩搬家了,各個天井的燈籠形狀不同,對聯很多,木雕不乏精彩,坐在竹椅上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閑了,整體規模不是很大,但是在滇南也算第一,這個家族是鴉片起家,出過一些地方名人和革命志士。出來後在金臨安餐廳午餐,70多元,臨安扣肉一般般,藕餅大得兒子歡心,竹筍細嫩無絲,推薦品嘗,另外建水的烤紅薯推薦大家品嘗,個頭不大但是黃嫩美味,在北方吃了這麼多年的烤紅薯沒有這麼好吃過;下午去了文廟,60元門票,果然很大,而且有三個門也是少見,一般只知道文廟是“禮門義路”只有東西門沒有南北門的,這裡除了東西門還有一個南門,而且南門是正門,泮池大極了,依次有文昌、魁星(遺址)、鄉賢、名宦諸閣,大成殿居中,包括倉頡等配殿兩廂,門則金聲玉振,而且整個安靜,沒有平遙文廟那麼多商業化的色彩(諸如考上名校的平遙學生榜之類),很不錯。
出來後到臨安酒店對面的紅運大世界,有黃色的小面包去建水的郊區,包了一個30元去看雙龍橋和團山村,後來發現也完全可以不必包車,1元/人去黃龍寺方向,讓司機在雙龍橋處下車,看過後回到公路上,1元再去黃龍寺,到了後有三輪摩托1元再去團山村,交通流量不小,不必擔心沒有車;雙龍橋還在使用,一個樓閣內的小神像已經不知去向,旁邊成了流浪漢的臨時居所,下面的河流已經不寬闊了,難道中國的歷史太豐富了可以任由我們去遺忘的嗎?去團山村的路上,路過河口-昆明的窄軌鐵路,據說兩年前就沒有列車從建水通行了,現在只有開遠-昆明之間還有窄軌列車運行,這是100多年前法國人為了雲南的礦產、特別是個舊的錫礦修建的鐵路,誰說不是歷史呢?可是眼看就要從我們的視野中消失了,歷史不僅僅的漢唐,正在逝去的值得告訴我們孩子們的都是,面對惡俗的新造的景點,真讓人不知從何說起。
團山村10元門票,是以張家花園的名義收取的,全村沒有什麼改建,村中大樹像小時候看的抗日電影中的鏡頭,各個院落錯落有致。村中下水道是直接的明溝,顯得比較髒,張家花園門前的廣場顯出了當年的威風,這家人個舊錫礦起家,村中還有大夫第等等,文革標語仍然可見。
回來途中在一處“園中園”農家樂晚餐,這是當地人娛樂的地方,12元/人上10多道菜飯,司機介紹的,挺有意思,我們去時發現房間竟然預定已滿,麻將桌排列開來,小縣城的悠然自得也真有意思。吃完再回城因為晚了,黃色小面包已經是2元/人了。
2.6
春運期間長途汽車1米以上一律只售成人票,我們一算:去一趟元陽至少來回250元,而且到了元陽還必須包車去梯田景點,我們又不是攝影發燒友,似乎不一定非要看到日出和日落的梯田,能看到人類偉大的農業工程就滿足了,於是從建水包車,450元,一天下來發現這是個性價比很不錯的方案。楊師傅(13887349330)是一個很樸實的的士司機,在長途汽車站偶然遇到的。早晨7:00從建水出發,一路進入哀牢山區,美麗的不知名的小鳥和小松鼠時不時在車前掠過,路旁山谷鳳尾竹搖曳間掩映著村莊和樹木,令人陶醉,到了坡頭鄉一帶,霧氣升騰,地面全是似乎下過雨的泥濘,山路並不好走;在兩縣交界處正在修建一個大壩,號稱開發元江水利資源,司機介紹說這是第二個大壩了,第一個修建過程中垮了,幸虧尚未合龍,否則會有人命,真是貪污猛於虎!
建水出來大約80公裡,過了大橋就是元陽縣了,這是新城南沙,沒有霧氣了,而且熱帶植物又大批出現,因為海拔低而且是個小盆地,這裡用電瓶車做縣城的公交,真是少見,又30多公裡,到了老縣城新街鎮,從這裡開始梯田了,但是霧氣又起來了,令人擔心能否一睹梯田真面目。
到了箐口村,霧氣稍稍散去,在山谷中翻滾,梯田若隱若現,繼續前行,小余飯店已經有了分店在路旁,看來有了品牌效應,一路有森林公園的感覺,到勝村鄉,過年氣氛很濃,霧氣更加消散,但山谷中想完全散去看來今天是奢望了,直到多依樹,梯田上部終於現出了面容,確實美極了,大約是除夕,沒有人收平台費,倒是有賣土雞蛋的,1元/個,挺好吃,也許是餓了,我們一直走到半山腰,很安靜,很可愛,買了明信片15元,按照上面的路線圖,又去了老虎嘴,絕對不可不去!這裡是元陽梯田最宏偉的地方!棒極了!整個也許是幾百米,也許是上千米深的四面山谷全部被開墾成為了梯田,在陽光下令人震撼,這就是千百年來哈尼人默默的傑作,也許這是一個善於開墾水田,也熱愛水田的民族,被從平原趕到了山地,但依然在這不可能的地方創造了水田,如果真是那樣(歷史沒有為人類鬥爭中的弱者留在絲毫的紀錄,真相也許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又是一個無奈中產生的偉大嗎?這裡收停車場5元,一個彝族小姑娘帶路10元,她們還要求給我們跳舞,我們沒有看,因為一直以為她們是哈尼族,知道是彝族後頗為失望:哈尼族真是太低調了,修了梯田,卻由彝族來撈取經濟利益,後者真是善於經營。
4:00左右返程,路過的坡頭鄉還有一個全國文保單位的納土司衙署,我們當時不知道就在那裡,也沒有去,算是一點兒遺憾吧。
晚餐時沒有一家飯館照理我們,不是關門了就是員工自己在吃年夜飯,我們只好兩個碗面吃了年夜飯。
2.7
上午在建水古城閑逛,縣城的年味真濃,舞獅、秧歌,翰林街人頭攢動,找到了指林寺,現在是縣委黨校,木牌坊不知何年重修,上面的石雕我看也不會早於清代,大殿是教室,從門縫看了看也找不到什麼壁畫,出了嶄新的西門找古井,大板井很容易就找到了,大得出乎意料,還專門有一個井龍王牌位呢。他們還有人擔水賣錢,這倒是很生活的場景,兒子沒有見過從井裡擔水,很是開心。
回至古城,找什麼古宅都沒有,地圖上有點兒虛,但是很多房子都比較有古城遺韻,一個政府部門的門框顯然是當年的豪宅遺跡,令人唏噓。
午餐在拍過一些電視劇的香滿樓,不餓,42元,芽菜和竹筍真是嫩,美味,從陽台看下面大年初一的人山人海,有趣。
下午51元/人約3.5小時回到昆明,結束了難忘的滇南之旅。入住彩雲家園,148元,實在令人失望,更像個商務公寓而非家庭式公寓,有寬帶接口而無電腦,豈非畫餅充飢?要一個DVD對方很熟練而冷漠地索要10元/天的租賃費,哪有什麼家庭公寓的溫馨味道?辦公室內外套間、酒店用品另外一個屋子,處處像是個一般的星級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