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游

作者: karlemily

導讀甘南青海隨筆作者:歐陽洋洋 4.26-4.27 天津-北京-蘭州 “票已送到你家裡啦…唉, 這票可真不好買…” 身在天津的我接到北京朋友的來電,知道去蘭州的票有著落了, 就像吃了顆定心丸,就等著從天津順利回京了。可是,好事多磨,你越急嘛,問題就越多,真是天意弄人:天津的同事居然錯把回京的火車時刻問成回天津的,害得我們在天津站等了一小時。我心裡忐忑不安 ...

甘南青海隨筆作者:歐陽洋洋

4.26-4.27

天津-北京-蘭州

“票已送到你家裡啦…唉, 這票可真不好買…”

身在天津的我接到北京朋友的來電,知道去蘭州的票有著落了, 就像吃了顆定心丸,就等著從天津順利回京了。可是,好事多磨,你越急嘛,問題就越多,真是天意弄人:天津的同事居然錯把回京的火車時刻問成回天津的,害得我們在天津站等了一小時。我心裡忐忑不安,擔心誤了去蘭州的火車,一邊算計著路上和回家收拾行裝的時間,一邊在腦子裡搜索所需物品在家裡的擺放位置,以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收拾完畢。14:23, 回京的火車終於准時出發了,到北京站後,在朋友的幫助下,我終於在20分鐘內把行裝收拾好,直奔北京西站,踏上了18:10前往蘭州的火車。

平生第一次長途獨行從這開始了,我第一次嘗到了24小時硬座的滋味。好不容易熬了一夜,腳都腫了。窗外, 連綿起伏的山植被不多,有點像新疆的火焰山,山體也不高,可在低沉的雲霧的映襯下卻顯得高聳入雲;黃燦燦的油菜花在火車的飛速前進下連成一片, 像玉帶似的飄向遠方;溪水潺潺,蜿蜒其中,靜中有動,向遠方的朋友展示著春的活力,同時又不時地告訴你,這裡是西北地區,你已漸進黃土高原了。27日18:20,火車准時到達蘭州車站。

我以20元一床的價格入住了蘭州大廈,同時,認識了一來自韓國的女孩,錦玉。她也是孤身上路,只懂一點點漢語和一點點英語,實在難溝通,可還是一起吃飯,指天畫地地聊天。借著她的LONELY PLANET,我還補上了遺忘在家裡的旅游資料,重新計劃了以後三天的行程。可惜,我們的行程並不一致,唯有分道揚鑣。

4.28

蘭州-夏河

清晨的蘭州下著淅瀝瀝的小雨,街上行人寥寥無幾,顯得有點涼意。我裹緊著風衣,背著行李,打了輛TAXI往蘭州汽車西站趕去,務必要趕上每天唯一一班直達夏河的早車,否則,中途不僅會被“賣豬仔”,而且耽誤時間。車站到了,腳還沒著地,當地的拉車販子一擁而上,爭著給我開門提行李,我一路叱喝著快步跑進車站,買了張32.5元的車票,他們才灰溜溜地哄著散開了。

路上,滿眼都是白色的果樹花(據說是櫻花),開得無比茂盛;嫩綠的草地給困倦的旅客帶來了新鮮的空氣和春天的氣息。車廂裡,一對來自澳大利亞的夫婦逗著他們那11個月大的小男孩,他長著一對大大的充滿好奇的藍眼睛,小嘴巴蔔蔔蔔地一張一合,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不時還發出咯咯的笑聲,好Q。過了一會兒,BB有點不舒服似的叫了起來,原來,該吃午飯了。這時,車已到了臨夏,眾人隨便吃了點回人做的面食,又繼續前進了。甘南地區回人聚集,清真飯館到處可見,彌漫著伊斯蘭教的氣味--記住,千萬別提豬肉。

傍晚時分,車到達了夏河車站。我雇了輛人力三輪車,來到了藏民開的才讓卓瑪旅社, 訂了張20元的床位後,匆匆付了2元的車費,打發車夫走了(車夫巴不得我能馬上雇他的車去桑科草原騎馬〕。

在旅社裡,我認識了一位年輕的喇嘛TENZIN和小店主DHONDUP。 TENZIN那黝黑的臉上長著一對圓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挺直的鼻子下鑲著一張不大不小的嘴巴,說著不標准的漢語,一副憨厚伶俐的樣子。DHONDUP是印度籍藏民,個子不 高,眼睛微小,愛說笑。他們都是19歲的男孩,卻見識不少,獨立性強。為了朝拜,他們分別去了聖地拉薩,印度,也到過北京等地開闊視野,還自學英語。由於家庭的原因,DHONDUP在沒有父母的陪伴下,幫奶奶經營著這個旅社,管理得井井有條。吃過DHONDUP作的面後,TENZIN帶我來到他的和師傅的住所參觀。不大的房間裡燈光昏暗,家具的擺設都具有典型的藏族特色。亢上鋪著陳舊的毯子,中間是一張畫滿了精美圖案的木桌子,上面擺放著供品;牆壁上貼滿了佛像,周圍存放著經書、供品和酥油燈。最引入注目的是牆上那左右對稱的印度寶塔畫。此塔是世界上最大的佛塔,據說當年釋迦牟尼赴印度學經,曾盤腿坐於此塔前,空腹念經,長達6年之久,最終成佛。我慨嘆其之虔誠。TENZIN 還翻開了一本用絲綢裹著的經書給我看。經書都是用藏文寫的,對我來說,就是天書一本,只覺得那藏文像圖畫一樣好看,從而萌生起要學藏文的念頭。拍照留念後,我們走出了這簡陋而又充滿佛教色彩的房子,回旅社去了。

4.29

夏河的拉蔔楞寺和桑科草原

一個懶覺起來,走出陽台,拉蔔楞寺就呈現在眼前,那鎦金銅頂在明媚的陽光下,發出刺眼的光芒。洗了個痛快的熱水澡後,掛上了昨天TENZIN贈送的哈達,走進了拉蔔楞寺。據TENZIN介紹,拉蔔楞寺是由現任國家佛教副主席嘉木樣大師家族捐建的,現是第六世了。溜達中,又認識了喇嘛羅桑成利,他帶著我去參觀他的住所,滿懷高興地給我介紹他那住在青海的家人,思鄉之情洋溢其中。他喜歡犛牛,牆上掛了幾張無意擺放在沙石上的犛牛頭骨的照片。他取下一張,笑嘻嘻地遞給我說,“送給你”。成利漢語說得不好,也不是很清楚拉蔔楞寺的情況,我一直在納悶,後來才知道,他不是本寺的喇嘛,是來自青海的一個不甚出名的寺廟。這就解開了他為什麼不能參加每天兩次在主殿進行的誦經活動的疑團。我錯過了早上6點的,卻趕上了中午規模更大的誦經活動。只見眾僧在號角的指揮下,准時聚集在主殿門前念經。又是幾聲如雷的號角聲後,眾僧光腳擁入主殿,各就各位。一身批大紅喇嘛服,頭戴黃佛帽,背負長掛件的喇嘛在中間來回度步,口中念念有詞,帶領眾僧念經。我探頭探腦地在門外觀看,經成利確認可以拍照後,抓緊機會連續卡嚓了幾張,直到被警告了為止。

12點,我應DHONDUP所邀,准時回來聚餐。聽說他爺爺在前一段日子去世了,今天剛好是第七七四拾玖天,家裡需准備豐富的午飯,宴請四方朋友,以祭天靈。餐桌上,回人做的鹹麻花和藏人做的面包被壘在同一個盤子上,仿佛表示回藏一家親 (我亂猜的,沒有得到證實)。奇怪?居然沒有藏民常喝的酥油茶,可能在冬天才會喝吧!?我找了個位置坐下後,一小伙子馬上給我端上了羊肉湯和奶茶。簡單的午飯中滲透著純樸的民風和濃厚的熱情,使在座的各位外國人和我感到格外的親切。

酒足飯飽後,我等不及DHONDUP,就獨自雇了輛電動三輪,跌跌撞撞地經過了一小湖,來到了聞名已久的桑科草原。眼前的桑科草原並沒有想像中的美麗,用透明玻璃建起的一座座小茶房零星地散布著,沒有現眼的馬匹,只有小嘬的羊群。身後,一白一黑瘦弱的老馬在啃著黃綠的草。據說,現還不是水草豐美的時候,要是在6月份,桑科草原是遍地的野花,五顏六色,煞是好看。我只有恨沒有這福氣了。無奈中,以每小時20元挑了匹較溫順的黑馬,在草原上溜達了一圈。雖然沒有還我策馬飛奔的願望,可能在晴朗的天空下騎著馬兒走上旁邊連綿的山丘上觀看牧羊人放羊,也感到心情舒暢。“掀起你的蓋頭來,掀起你的蓋頭來…”一陣急促的手機聲打斷了我的思想,一聽,原來DHONDUP帶著他的朋友東珠(先前給我端湯倒茶的小伙子,後來知道他是本地的導游)要過來。彙合後,DHONDUP開著他的小摩托車帶我往前面的草原去,說那邊的草原才是真正的桑科草原,比這漂亮,TENZIN 的父母就住那。於是,等TENZIN一到,我們就去他家裡作客了。車子在一家雜貨店門前停下,迎上來的是一位黑實的漢子,頭戴氈帽,面帶笑容,挺著個大肚皮,看上去大約40來歲,頗顯敦實,這就是TENZIN的父親。他言語不多,招呼我們進屋後,坐在一邊看著我們聊天。談笑中得知,不是每家都必需有一人出家的,如出家,就必須上佛學,不能結婚。TENZIN是他們家唯一出家的孩子。我們隨便吃了點面食,拍了幾張照片以作留念後就撤了。TENZIN的父親一一與我們握手道別,孩子們也有禮貌地笑著說再見,可見其家教不錯。

夕陽已西下,歸途中,本來晴朗的天空變得昏暗起來,不一會兒,窗外下起了小雨,輕輕地打在車窗上,漸漸地,聲音越來越重,仔細一看,下的不是雨,是冰雹,是一場我平生所見的最大的冰雹。轉眼間,淡綠的草原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又回到了冬天。我心情更是興奮,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在一天中經歷四季。

回到卓瑪,發現房間裡多了一位新房客,一問,原來是從瑞典來華學習漢語的MARDIN。他是一位健談的男子,身材高瘦,一頭金發,會玩“鋤大地(2)”。於是,MARDIN, MORAD, TENZIN和我就展開牌戰,力戰3小時後,首先不支的是MORAD。願賭服輸,MORAD循眾要求,連續做了20個標准的俯臥撐,大家才善罷甘休,各自回房休息。

4.30

夏河的甘加草原和白石岩

10點鐘的太陽暖洋洋的,天空一片蔚藍,冰雹過後,又是一個好天氣。兩輛小面包,載著不同膚色,不同國別的旅游愛好者,向甘加草原呼嘯而去。 “唐古拉風”拉著我們到達了目的地,一行人站在高高的草原上了望。這裡綠草茫茫,牛肥馬壯,遠處的雪山連綿起伏,村莊隱約可見,仿佛重游西藏。導游東珠指著遠方說,那邊有一村莊和寺廟,還有神山白石岩,因石的顏色偏白而得名,那才是我們今天要去目的地。於是,我們上了車,繼續前進。大約在中午時分,終於來到了白石岩。據說,白石岩上有一會飛的長發尼姑,常在這帶飛來飛去,東珠也親眼見過。我不相信,除非她會絕世輕功,可是,現輕功早已失傳了,哪來的會飛的尼姑啊?本來,我可以上山到尼姑的洞穴裡探個究竟的,因山洞太高而放棄了。東珠安慰說,那尼姑出遠門了,即使去了,也見不著,我們還是到佛洞裡探險吧!佛洞在不高的半山腰上,洞口猶如山的嘴巴張開著,向人們展示她的神威。嘴邊堆了一大堆藏民親手作的小紅泥佛像,本以為是瑪尼堆,後才知道,原來每家藏民如有人去世,就必須做一個放於此,以祭天靈。我們每人交了10元的門票,領了半截白蠟燭,在DHONDUP,東珠和當地喇嘛的帶領下秉燭前進。洞裡有上千個自然而成的佛像,佛腦,佛眼,還有水晶和海的奶酪等,一點兒人工的修飾也沒有,完全是天然的。要欣賞到它可真不容易,我們一手秉燭,一手緊抓繩索,低頭彎腰,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動,有好幾處還必須得蹲著前進,一不留神,很容易被蠟燭燒著或燒斷繩索。由於洞內有水,地面非常滑,一不小心,就會摔跤,甚至會掉進深淵。地勢比較險峻,全程基本要靠繩索和鐵梯,大有探險的感覺。如此走下去,約一個月能從這走到青海。 出洞後,幾乎每個人都成了泥人似的,我還算是干淨的。另一來自韓國的女孩,還保持著驚恐的樣子,臉上的淚痕還掛在細小的雙眼下呢。

過了一把探洞隱後,我們來到了寺廟。我看見了那一只會轉廟的黑色綿羊,除了白天跟著藏民轉廟,她晚上還會自己圍著寺廟轉,真奇怪!我過去跟她打招呼,卻被她纏上了,不停地用舌頭添我的腿,把我嚇壞了。後來把她引到了人群中,才得以脫身,可其他人卻被纏上了,看來,她不僅愛轉廟,還愛轉人。寺廟的後方,是天葬台,外國人對藏民獨有的天葬很感興趣,就要求要看看這天葬台,東珠勉強同往。只見這裡的天葬台只是一塊被指定的草地,到處散布著用來坎屍體的藏刀和包裹用的繩子,木棒,仔細辨認,還能看見被禿鷲吃剩的屍骨,我不禁一陣心驚膽栗,抬頭遠望,遠處是一道天塹,天塹的那邊便是青海省。此時,涼風陣陣,更添一絲悲涼與神秘。我回過神來,趁天色還好,連忙拍了兩張照片後,回頭就跑。鑽進車子,看見一藏族老嫗走來,穿著典型,馬上抓緊機會,心有不安地卡嚓了一張。老嫗向我走來,我還以為她不允許我給她拍照,要索回膠卷,就馬上把相機放好。誰知,她是來乞討的,我理當施舍,她連聲道謝,還告訴我說她的雙膝不好(這是司機翻譯的,老嫗不懂漢語和英文),我只是點頭,不懂她為什麼要告訴我她的膝病(現回想起來,可能她想跪拜吧?!),跟她握手再見後,車子往前開動了,我不時回頭看她,眼睛濕潤了。

“還去八角城嗎?”我問。

“下雨了,路不好走,況且天色已晚,要回去了。”

看來,八角城只能存在想像當中了。 又是在下午變天了,這次真的是在下雨。白白的雲一下子變成了少見的紫紅色,真是奇景。我還盼望著能再見彩虹,這是我在西藏和中甸常看到的雨後美景,叫人心曠神怡。一路滂沱大雨,自然也看不到彩虹,帶著遺憾,回到了卓瑪旅社。

5.1

夏河-同仁-西寧

心裡不確定是否在7:30有車到同仁,但還是早早地起床了。周圍的朋友們還在熟睡,只有美國的AUDREW也早起了。我怕吵醒他們,便聶手聶腳地把所有的東西拿到房外收拾。臨別前,想再看看夏河的拉蔔楞寺全景,不料,外面白雪皚皚,銀裝素裹,覆蓋了整個夏河。沒想到,在風雨中走來,在大雪中離去,略感凄美。與AUDREW道別後,我走在紛飛的大雪中,任憑雪花在我的身上灑落,盡情地感受雪的滋潤,這是我所見的最大的一場雪。一輛面的緩緩駛來,在我面前停下,我依依不舍地上了車,往夏河汽車站去了。

“7點半有去同仁的車嗎?”

“有,17元。”

幸運的我買到車票後,被擠進了汽車的最後一角落裡坐著。車上藏民眾多,煙味,酒味,口氣味混在一起,真是烏煙瘴氣!等了許久,車還不開,我真有點兒不耐煩了,可是又能耐它如何呢?只有乖乖地坐著。8點多了,汽車終於發動了,沿著依稀可辯的山路,緩緩而行。雪還不停地下著,這令山路更加難行,車輪一度陷入雪中,過了夏河地區,漸近青海,天氣好轉,一路風和日麗,呈現出青海應有的藍天白雲。途經吾屯寺時,遇見了當地活佛,眾僧一擁而上,贈送哈達,婦女在旁頌歌,好不熱鬧,我趕緊搶拍,留下這難逢的一刻。

在同仁換車後,終於在傍晚時分來到西寧,先買了張回程臥鋪票後,入住了DHONDUP介紹的祁連山賓館。就這樣,在顛簸中度過了五.一國際勞動節。

5.2

西寧塔爾寺

今天先不著急去青海湖和鳥島,還是休息一下,逛塔爾寺吧。西寧的天氣肯定很好,換身干淨的新衣服會讓我更覺空氣清新,我心裡一邊想像著西寧那湛藍的天空和和煦的陽光,一邊不慌不忙地走出賓館。唉,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經常會在當時應驗,外面天色昏暗,居然下雨了。西寧屬半干旱地區,雨量少,當地人經常求雨,還真靈驗了,可對游人來說,是倒霉還是幸運?只有一句“貴人出門招風雨” 來安慰自己啦。

剛進塔爾寺,就被一群導游包圍,一一拒絕後,獨自在寺廟裡閑逛。看見右手邊有一座布達拉宮式的宮殿名“吉祥宮”,拾級而上,只見天井中間立著一杆經旗,哦,這裡是達賴的寢宮。塔爾寺依山而建,這裡地勢較高,可見塔爾寺全景。塔爾寺先有塔,後有寺。是格魯派創始人宗客巴的誕生地。因其出生的地方後來長出一顆榆樹,樹上枝葉繁盛,有葉子上萬片,每片葉子都有自然而成的佛像,於是,其母為了想念她那從16歲後就入藏學佛未歸的兒子,在這裡建塔(現在的“大經瓦殿”〕,後擴展為寺,信徒需向每片葉子上的佛像磕頭。可惜,這“大經瓦殿”正在修葺當中,政府出資5,700萬元,整個殿頂是鎦金的,在陽光的折射下(下午天晴),分外耀眼奪目。塔爾寺雖然在六大黃教寺廟中占地面積是最小的(拉蔔楞寺占地面積最大),但它的威望是最高的。塔爾寺的三大絕活,唐嘎、堆繡和酥油花精美絕倫,令人大開眼戒,這也是我在布達拉宮所沒有看見的。在塔爾寺,還能看見虔誠的信徒在磕全身頭,他們需要磕上幾百個(男女不同,男子400個以上,女子350個以上,具體數字忘了〕才算是向佛祖磕了一個完整的頭。邊磕還得邊用佛珠數,數錯了,便前功盡棄,必須重新磕,可見其苦。

5.3

西寧-青海湖-鳥島

清晨6:00,CITS的車准時出發了。導游小李是個小女孩,才18歲,有一年的工作經驗,她工作認真的,態度非常好。一路上,給我們講日月山,倒淌河的美麗傳說。傳說中的日月山是以文成公主入藏時,因思念故鄉,悲痛中不慎丟下的日月寶鏡而命名的,倒淌河就是她的兩行淚水,其河水向西流。午時來到青海湖,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碧藍,這是因為青海湖會因氣候的不同和湖水的深淺而變色。可見今天不是賞湖的好時候。“我看天氣預報了,今天是多雲,13度”。他們卻叫好,因為昨天是一年經四季,又是雨,又是雪的,害得車子在半夜才能趕回西寧。我知道,高原天氣經常這樣,雪後天晴的景色非常美,空氣也新鮮,我問小李是否能看見湖中的“三塊石”和碧藍的湖水,她肯定了。有失必有得,我情願選擇那樣的天氣。無耐,唯有安慰自己說,西藏的湖比青海湖更美麗,看過最好的,也應該知足了,“知足者常樂”,何況,好戲在後頭,我是衝著鳥島來的。果然不失所望,鳥島上候鳥眾多,展開大翅膀在游人頭上自由翱翔。斑頭雁還喜歡成雙成對地飛,有的在湖面上戲水追逐,有的在湖邊漫步聊天,有的顧著下蛋,怡然自得,真幸福啊!那邊,是鷺鶿島,他們較棕頭鷗和斑頭雁安靜,大多蹲在石頭上休息,或排在湖邊,像守候著什麼似的。臨別時,近距離地看見了一只野兔,非常機警地左顧右盼。我剛想拍,快門還沒按,它卻逃之夭夭了。

鳥島一行,只恨自己沒有好相機,鳥的快速,兔的靈敏,都想一一記錄,這勾起了我要買一套准專業水平的相機的欲望。

5.4

西寧-北京

29小時的回程中,沒有一點兒寂寞感。車上認識了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有在青海大學教經濟學的王老師,他已六旬,但還精神抖擻;有日本的留學生佐佐木,年方21;有生在西寧,後到新加坡留學考博士的小金等,我們的話題大部分圍繞著旅游,也談到國家時事,政治,宗教等,好不熱鬧。把其他床位的朋友也吸引了過來,進行了一次頗具文化色彩的交流。

回北京後,好好地吃了一頓火鍋,才各奔東西。帶走的,是各自的聯系方式,留下的,是這次行程的無窮美好回憶。

一個人旅行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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