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下午回程的N406列車上,我一上去就睡覺,110號座位靠窗,熱乎的天氣能開窗,不得不說是件幸運的事。邊上坐了兩個外來打工者,對面和過道另一邊是一幫自嘉興小伙子及一個海寧女子,男孩子們聽上去還在念大學;女子有點浪情的味道,性感的唇間吁出的煙圈隨風飄到窗外;白皙的膚,簡直令人想到寶姐姐;直順的長發,魅影四射;唯有那雙眼眸無法猜透,因為伊和邊上的男生都帶著時尚的大蓋帽似的茶色太陽鏡。男生瘦削的臉胖,古天樂的膚色,臂膀和腿看上去都比女子的小。太陽鏡這麼受人歡喜與其說在於它的遮陽效果,倒不如說它能遮醜(女子口中的“帥小伙”摘掉眼鏡,就實在不怎麼樣了。昨天還在跟孔蕾說,她的眼睛凹的厲害,老來會不好看,她就說要去買太陽鏡)。當然更多的在於它帶來cool的fashion元素,因為像龔奕寧這樣翻白眼都美的人戴眼睛就純粹起到換換型的效果而已! 由於睡眼惺忪,這1個半小時,我還是沒搞清女子和這幫男生的關系,但毫無疑問她和邊上這個男生關系曖昧。還是我對面坐著的男生比較樸實——但我馬上想到汪汪的話——她現在開始喜歡那種壞壞的男的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調!? 假期裡總是看到很多人,余姚上來的人已經站著了,上虞一停,又把車廂擠滿了!我提前下車,至少能讓某個幸運的人從紹興坐到海寧!出站打的到國際大酒店,即便幾兩三分鐘的車程,我還是選擇關著窗戶的的士。的哥解釋說,這純粹是為自己有個適宜的工作環境,倒不是為顧客。 到了酒店房間,洗了個澡,我們就出去吃飯。姐夫天生沒什麼技術頭腦,讓外甥給他看地圖,告訴他怎麼走,還是走錯了,我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紹興市區大致弄清楚了,以後去也不用帶地圖了!這個社會往往名氣越想越騙人,我記得高一時,紫薇文學社組織游紹興,我們也在鹹亨酒店吃的飯,客人不多,酒也比現在的醇,菜也是現時炒出來的。然而用姐姐的話講就是花2百塊錢4個人在走廊上吃了點快餐。這令我想到一句話,真理有時就掌握在少數人手上。 等我們吃好,街上霓虹四射,人群擁擁簇簇,姐姐想買鞋,我想買衣服,就占進解放路的國商挑起來,這次的折扣倒和海寧華聯的差不多。翌日,吃過自助早餐,我和姐姐帶外甥去感受一下越城人文。可惜外甥興致不高,從魯迅故居,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再到魯迅紀念館,到處都是人,只感受了鬧騰! 中午退房後,我們趕緊奔赴下一個目的地——臨安。 路上在柯橋街上繞了一圈找了家小飯店填飽了肚子,100多點錢吃的比鹹亨爽多了!姐夫開車實在不怎麼的,也不知道他平時口中說出差是怎麼開遠路的,都搞不清方向的,不動腦筋,上了杭金衢高速,人家叫他走繞城北線他就走。事實上用腳指頭想想也該走南線和西線,再走02省道。這認路還真貫穿整個行程的高速,姐夫膽子小,怕開錯,所以不許我睡覺,要看著路,告訴他哪裡下! 開了近3個小時,我們才在3點多到了杭徽高速臨安出口。姐夫的小朋友(李總)一家已經等得簡直要懷疑我們路上被綁架了。繼續前行,對於我來說,路越來越熟悉,原來是去太湖源。大學裡我跟著女教師們三·八活動去過,那時已經號稱小九寨了,不過猴子剛剛抓來,也沒什麼節目,純粹爬爬山。這次我們除了看到一群胖墩猴外,我爬了雲梯,外甥攀岩,跟我們一道的10歲小女孩怕雲梯比我萊塞,一氣到頂,下來時動作也很溜滑。搞笑的是,一個只有3、4的小女孩也要爬,爬了2米就哭著叫媽媽,管理員把她就下來,面對眾人的嘲笑,她決定再爬,這次有管理員護著,小女孩終於一步一步爬上去了。坐在我們邊上看的一個媽媽,也是海寧人,她女兒4歲也爬的起勁,於是她說,那應該不累的吧?!但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有好幾個小伙子卻說,好累啊,到半路實在爬不動了------ 天色將暗,我們這次沒有爬到底,攀岩後就折回,在太湖源山莊住下,那裡還接待了已經住了一天的一道上海人,開著面包車出來的一家子,連小孩坐的遙控汽車都帶上了。外甥雖然因為玩了水上溜球頭暈目眩,還是吃了5、6塊土雞肉,我喝了楊梅酒和一瓶啤酒。吃畢,我們去李總的舅媽家幫忙剝筍,這些可都是上山的野筍,味道比家筍鮮美,竹林子是80年代就按戶頭分好了的,所以後來遷進來的都沒有份。通過這次勞動,我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種快速剝筍的方法——用刀削掉一片,從頭把客繞著手指扯下即可。這樣剝好的筍放在大鐵鍋上蒸熟,再用炭烘干,就是市井所見的筍干了。 在山間徜徉一會,感覺困頓,我們踏尋泉聲休息了,翌日凌晨,睡夢中聽見布谷鳥叫——阿呷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