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深圳――景德鎮我過分高估了自己的收拾行李的能力,早上8點就興奮地起來。8點半吃完早餐還不想睡,想想離12點還有很長時間,於是還勤奮地洗完全家人的衣服。可是等收拾完行李後不妙,比預計出門時間晚了半個小時,10點半才出的門,整個人背上KAPPA包匆匆忙忙地往樓下的車站趕。果然很不幸運,因為行李重,人也走得比較笨拙,過人行道的時候就錯過了去火車西站的353.一直焦急地等到10點55分,到火車西站的時間是11點55分,離火車開動的時間還有10分鐘,我就要哭了,甚至想如果我錯過了這班車,我今晚也不回家了。幸好,穿過隧道洞口的時候,遠遠看見一位候車員在前方朝我招手,叫我快點,嗅透了!!!我用盡我一輩子的力量往前衝,終於我趕上了!!!
??上了車站,我找到了我的床位,03的上鋪。看了下我的“火友”,幾乎都是上了年紀的大嬸和大叔,還有小孩,除了一對情侶,冒似跟我差不多大。眼下艷遇沒有希望了,吳圳和小盟還發信息來取笑我,我給他們發了車廂的彩信告訴他們火車上的真實情況,一個叫我不要絕望,艷遇還在後頭的;一個叫我在車廂裡物色最帥的大叔來段艷遇。我當時就要暈了,毫無激情的火車之旅,不管了,放下書包就坐在窗邊看風景,很郁悶和憂郁地看風景。可惜沒有帥哥。哈哈。
??那對情侶中,女的好像身體不好一直躺在下鋪睡覺,她男朋友(後來我管他叫哥哥)先是跟我搭訕。問我到哪裡,我說我去婺源。這個時候去婺源做什麼?是阿,又不是油菜花的季節,去那裡做什麼?說散心?好幼稚哦!我靈機一動,騙他說去婺源探親,我小姑嫁到那裡去了。絕!這他半信半疑,然後他開始跟我講起他的老家-景德鎮的威水史。後來了解才知道,他已經兩年沒有回過老家了,這次請假回去跟女朋友登記結婚(這點講得比較含糊),所以心情特別興奮。他擔心我一個人到景德鎮又沒有人來接很不安全,他幾次提到這點,很關心我的一個哥哥。我看他這麼坦誠相待,我都差點要說成自己是一個人去旅游了。和他說了比較多話,他在旁的女朋友好像不太開心了,於是我只好轉過去跟睡我床下的大嬸搭訕。這位大嬸雖然看起來比較老,可是心態卻非常年輕。她的來歷很不簡單,她是南京老人攝影協會的會員,同時還是老人大學在讀的一名學生,看起來有60多錯了,她是位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果然,她從列舉我們那個車廂調皮的的小孩子的行為到當今父母應該如何在孩子成長期該扮演的角色,再到小孩後來的受教育問題,她講得條條是道。她看著我說,我牙齒缺鈣,然後該如何補鈣,同時這個社會上有那些補鈣誤區,再到補鈣產品中那些是符合國家安檢系列的,哪些廣告好而產品不怎麼樣的,講得我目瞪口呆。她果然好厲害,她除了攝影還會PS作品,還有教我怎麼欣賞一副作品的好壞。另外一位大叔是經商的,他跟我們講如何利用工資提高員工的工作積極性以及如何對付不同國家的客人。我差點要傻眼了,怎麼這次遇到的人來歷都那麼不簡單阿,搞得我最慚愧,只是聽,很少能插上一句話。因為心是來放松的,初聽到這些東西時還真不習慣,想躲避,但還是尊重他們,認真聽他們講完。看到他們講累了,終於休息下來了,自己一個人還是坐在窗邊賞風景。沒辦法,我太愛坐火車了,愛它愛的歇斯底裡!考慮到第二天4點半就要起床,於是晚上9點就上上鋪睡覺了。睡上鋪真難受,沒有辦法,一分錢一份貨。可惜,早睡這是錯誤的,下鋪的小孩一直吵個不停,把整個車廂的人吵得都不得安寧。好不容易在12點時睡著了,又在1點時被小孩下火車的聲音吵醒了。我偷睡未果。接下來是更加恐怖的夜晚,對面的大叔大打呼嚕,那聲音,是我一輩子聽到最恐怖的呼嚕聲!他簡直要把他的嘴巴呼爛,我痛不欲生,起來坐又坐不起來,睡又不是,干脆拿耳機塞住,但終使我開著很大聲的MP3,我還是能在歌與歌換歌的空間處聽到他的呼嚕聲。整個人要瘋掉了!就這樣,我睜著白眼等到4點半,超級困,但想到馬上要一個人到達景德鎮火車站了,還是得打起12分精神。不巧,火車因為要等另外一輛車先通過,晚點一個小時,於是我就坐在窗邊看著天色逐漸變亮,望著窗外田裡的農民伯伯越來越多人起來農耕。終於,早上6點鐘我終於到達了景德鎮。
Day2:景德鎮――婺源
那位哥哥很不放心我,下車後,馬上問來接他的哥哥哪裡有車坐到婺源。他哥哥也不是很清楚要我到火車站對面的汽車站問問。我依依不舍地和這位好心的哥哥道別,就一個人跑到對面的汽車站。其中,幾個載客的人都圍過來,讓我開始害怕起來。到了對面的汽車站一問要去東站的汽車站才有到婺源的車,於是只好打的過去。起步價5元,幸好司機是個比較NICE的人,有問必答,還很好心最後只收我10元錢。到了東站汽車站,買了最早到婺源的班車,25元,很便宜。8點出發,離出發還整整還有一個小時,這時感覺身體在晃(昨晚嚴重睡眠不足),只好先在附近找東西吃先。我看到對面一個比較簡單的房屋前一個小女生在做早點,於是就選擇了他們家。實在沒有胃口,只好點了份湯粉,因為沒有肉,所以還要了一個茶葉蛋。這個女生一看就是家裡比較窮的,幫我煮好早點後,她自己也趕快吃完早餐,然後就匆忙地上學去了。我看見他爸爸也在屋子裡忙,就拿起相機拍了幾張照片。早上實在吃不下,但又怕別人說浪費,使勁扒多兩口後就買單了。老板接過還有整整一大碗的湯粉,嘴巴一邊說著“怎麼還剩那麼多”,一邊走到一個桶旁把剩余的粉倒下去。我覺得很抱歉,都怪自己的身體這麼沒用,平時這麼好吃,在這個時候就這麼浪費呢?還要留下一個這麼糟糕的印像!
??到了候車室,真的不是講笑,我的頭開始在嗡嗡響,然後上身在晃,我昨晚在火車上最多才睡1個半小時,我不暈才怪!我趕緊找了凳子坐下,不料,一靠在凳子上,眼睛就閉著了,我在候車室的凳子上睡著了!!!!想像一下,周圍有多少人在我面前穿梭著,而我竟然能安靜地睡著,我實在是太困了!現在回想起來太恐怖了,幸好那天的壞人還沒有那麼早早起到達車站,不然我一定成為他們下手的對像。大約15分鐘過後,我整個人回過神來,聽到站台說去婺源的車要上車了。上了車很意外地發現車上包括我在內只有4個人,那車是我後來想想坐過的最干淨的大巴,而且司機還是最IN的,因為車上不是放“那一夜你傷害了我”這類型的歌,而放的是梁詠琪的專輯。實在累得不行,上車還是馬上拿出靠枕睡著了。安心地睡了40多分鐘,睜開眼朦朧地看到窗外的景色,開始第一時間看到徽式的建築,白牆,紅瓦,非常對稱的馬頭牆,內心感動很興奮。鄉村的房屋就這樣很安靜地躺在你面前,讓我想起《龍貓》上的片段。它們的屋檐好像是人頭上戴的帽子,而窗戶是一雙雙對著我微笑的眼睛。那一路上的景色堪稱旅游景點,柏油公路,藍天白雲,青山下座落著錯落有致的房屋。汽車在行使後大概1個小時左右到達婺源的紫陽鎮汽車北站。到了婺源那一刻,說不上是什麼心情,但緊張是有的,於是馬上戴上帽子,遮住眼睛走下車。一大堆的司機就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後來竟然成為陪伴我四天做導游兼司機的人)走了過來問我“小姐,一個人來婺源旅游嗎?”。我不回答。“如果做公交車,費用會比較大,而且有些景點徒步要比較遠,你可能不熟悉……”我當時沒有理他,直接走到售票窗口前,問到思口的車在哪裡坐。(因為出門前已經規劃好景點路線了)。朝著售票員指路的方向望過去,那個去思口的小巴又髒又小,胃口都有點要倒出來了。只好去找之前在網上聊過天的光頭文導游,他們旅行社就在車站樓上,於是走上去。(想不到在車站的這短短幾分鐘被其他司機記住了,後來跟他們熟了後他們才告訴我的,說我當時樣子有多緊張,哈哈)。見了光頭文,我們先是禮儀上的握手,看他都不是光頭,好奇別人怎麼這樣叫他。對了,在這裡要講一下怎麼認識光頭文的。其實只要任何想去婺源旅行的人,你只要上網打搜索字“婺源旅行”你都可以看到有關光頭文的文章。他幾乎是婺源的一個名片,因為之前做摩托車司機兼導游做的很成功,他的游客回來後都在網上寫文章表揚他,因此他的知名度迅速提高,現在就被旅行社挖去做接待旅客的導游了。他拿著我寫好的行程圖跟我規劃了一下露宿的地點,並且很仔細交代坐車和徒步的時間。最後告別的時候他很客氣要送我下車站,就在這個時候又遇到了一群摩托車司機圍上來。在光頭文和他們的交涉中,因為聽不懂婺源話,大概知道他們都想來做我的生意,有一個還態度很堅持的對光頭文說話。他就是我四天的導游兼司機,汪斌。原來他考慮到我一個人去不同景點不方便,而且徒步也不現實,所以建議我坐摩托車。這個季節又是蛇出沒的旺季(後來果然證實了),一個人很不安全。我一直望著光頭文,那一刻我只有相信他。交涉了很久,最後達成兩天120元的價格走完我想去的景點,而我也是初步只跟他兩天。汪斌皮膚被曬得黝黑,當天穿得很樸素,甚至穿著拖鞋,讓我第一印像很不好,但沒有辦法,光頭文說可以相信他,我還是坐上了他的摩托車。汪斌一開始問我怎麼稱呼,我看他一直稱呼我叫“賴小姐”很不舒服,就讓他叫我“小賴”就可以了。他看的出我的疑惑,於是騎了一會摩托車停了下來,拿出他的身份證給我看,並打電話給古宅客棧的詹老板(我第二天入住客棧的老板,之前有聯系過,我第二相信的人)。詹老板讓我放心,說除了光頭文他是第二個摩托車司機載客來古宅客棧他願意接待的人,叫我不用害怕。後來,我也比較尷尬,沒有必要這樣懷疑一個人,而且也很不禮貌。於是放下架子,配合他的問題,兩個人開始由心的交談。他告訴我他怎麼渴望讀書,因為他小時候太頑皮了,讀完小學就放棄了,現在只有後悔的份。聽到我還要讀書,他很是佩服我。雖然他只有小學的學歷,可是講話卻很不一樣。他也知道我是一個人出來旅行的,他告訴我他接待過無數來婺源散心的單身女子,她們無外乎兩種:一是感情出了問題。二是家庭出了問題。我聽了心理在偷笑,就問他讓我他猜我是哪一種。他沒有直接說出答案,說我肯定是不開心的。後來他說了一句話,我把那句話以寫明信片的方式送給了很多朋友。他說:小賴啊,來到婺源你要盡情地玩,不要有任何負擔,在這裡你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婺源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你也要相信我們的生活也會變成美好的。好感動……
??我們先是去了看了思溪漂流,因為沒有人我也不太想玩。然後從鎮裡往北線的鄉下出發,一直到思溪、延村。等買完票後,初次體會到坐他的車好了,因為檢票口到村裡還有一大段路,他騎車載我進去的,此外,按照常理我是要買4個旅游景點全票的,可是他跟賣票的人熟了,我只需要買兩個景點的學生票,這幫我省了一筆費用,讓我覺得跟他的車很劃算。一路上他認識的人都跟他按喇叭,讓我覺得他交友廣泛,算是放心他了。中午一點多才到吃飯的地方,清華鎮,名字好聽可卻是一個很爛和商業的地方。我又困又餓,就跟他說下午不去爬大鄣山了,等今晚休息好明天再去。他說好。其實當時這樣很不合理,要走彎路,他要浪費很多油錢。但他同意,可見他人好。他帶我吃飯的地方是一個很劃算的小餐館——百合飯店,我們要了一個豆腐鴨血湯(極力推薦啊!),一個尖椒炒竹筍,還有紅燒河魚。一共28元。抵到爛!!!然後我讓汪斌載我去郵局買明信片,其間發生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我明明買的是20張8毛錢的郵票,想不到賣的人總共算成1塊6,而我這個讀過書的也沒有反應過來,寄的時候才發現了給少錢了!我決定第一晚住在深山裡的理坑。一路上我坐在汪斌背後,風吹在我的臉上,我的頭發上,我感覺真個人都要飄起來了,一直伸展雙臂迎接風的到來,迎接一直被網上奉為人傑地靈的理坑。摩托車的路程大概走了1個多小時,因為都是山路,所以S型少不了。其中我們經過了無數的村莊,還有看見無數的稻田,河流,小溪,牛羊,我真想大叫!到了理坑,門票又是收學生票的價格,15元,好慚愧,我這張娃娃臉還真能騙天下呢!哈哈。到了理坑,非常靜謐的小橋流水人家,我先是去之前聯系好的建忠客棧,但發覺環境沒有想像的好,而且床位比較貴,所以就去了後來汪斌介紹的溪邊小築。有陽台,依山傍水,價格也少很多,我住的標間才55元,自己一個人在樓上,還有一個小陽台。放下行李後,汪斌先帶我到村裡看典型的建築,並像在思溪延村那裡一樣給我講明清的歷史,還有當地人的習俗。我每問到不解的小問題,汪斌都很耐心地解答我。並告訴我這個城裡的孩子很多不知道的花花草草。他還很有心摘了朵梔子花給我,很香,我後來放在房間裡,早上起來整間房間都還是香的。然後他帶我走鄉間的小路,我坐在田埂下看了下夕陽,還有還在田裡勞作的農夫。回到住的地方,深度洗完澡後,感覺真個人舒服極了,在火車上不能洗澡還真的很不習慣。我拿著衣服到溪邊去洗,汪斌看到了說我像理坑的婦女了,他開玩笑說要幫我物色理坑的小伙子再把我嫁出去。我在溪邊和其他婦女一起洗衣服的時候,也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賢惠。這種生活也很愜意,好像融入了當地人的生活中。吃完小築老板做的晚餐後,才發現這裡的人都好喜歡吃豆腐,豆腐幾乎可以說是他們的主食。吃晚飯後,汪斌的兩個同事過來了,也是開摩托車載客的。原來他們我也是載一對來理坑度蜜月的夫妻過來的。其中姓騰的比較風趣,他稱贊汪斌這次載了一回美女,很是妒忌,讓我有點尷尬。他把他今天在汽車站看到我的過程詳細而生動地描述了一遍,他說他永遠記住我了,因為我當時對圍著我的司機們說了句“你們不要圍著我,我比較不喜歡”。我不好意思解釋說,在深圳,因為摩托車司機比較亂,他們通常亂載客,而且現在市內也不給摩托車載客,很久沒有乘過摩托車了,所以才有今天早上的異常反應。他也笑笑,講了很多汪斌的事情給我聽,比如每次老外都愛找汪斌啊,而汪斌只好用手語等等,笑得我幾乎要把剛剛吃進去的能量消化掉了。過了一會兒,因為老板的女兒和她的男人一起在河邊開了家酒吧,於是我就想去酒吧裡寫明信片,比較有感覺。汪斌說,太晚了路也不好走,說要載我過去。我謝過他後,覺得他太客氣了,而且處處保護我,但我堅持跟老板的女兒走過去就行了。順便說一下,老板的女兒小我5歲!我們三人先到了酒吧,老板的女兒建議我喝梅子酒,因為我當天感冒了。汪斌也去了,他最喜歡唱譚詠麟和BEYOND的歌,比較靦腆,也許還不熟,也許他白話說得不自信。當晚他們兩個講了很多來婺源散心女子的故事給我聽,聽得我當場就傻眼了。在我的理解中,婺源似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子,人們來到這裡除了是為了看油菜花,它的美貌外,還有的是想把平時忙碌和疲倦的心暫時寄存在這裡。而他們給我講的故事仿佛都是女子失意後在這裡隨便踏踐自己。這我就很不理解。比如,今晚那另外一個司機,他是個有家庭的人,他已經好幾次遇到來婺源散心的女生要跟他睡的要求。汪斌告訴我,說他幾次都不敢,所以現在見到他好像還是心事重重的。又比如A司機載了個女客人,B司機載了個男客人,第二天他們的客人就成為男女朋友了。說得好玄,讓我覺得婺源是不是有什麼太寂寞的東西了?!當然這是開玩笑的。那天狀態比較差,喝了兩杯白酒就想去睡了。汪斌還是堅持把我載回去。睡覺之前,他說他一定會把我的牛仔褲烘干,我覺得沒有很大必要,況且還有褲子可換,但他那麼堅持,真的說不過他。晚安後,反鎖上門,只剩下旁邊溪流的聲音,安靜了許多。我擔心一個人睡,於是把凳子放在了門後,最起碼有人衝進來,還要通過第二道難關。那晚我想起了XXX。如果他知道了我一個人在外面,他會心疼我嗎?
Day3: 大鄣山-慶源
早上六點多就起來了。那一個晚上睡得很不舒服,估計沒有翻過身。我下樓見到汪斌,看到他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拿在爐坑上烘干,包括內衣。我不知道MA他還是感謝他好。於是就不太好的態度告訴他以後不要這樣做了,告訴他我不習慣別人碰我的內衣。他好像有意識到錯誤,也跟我道歉。我拿起他幫我烘了一個晚上的衣服,也不再說什麼了。這時他建議帶我去一個山腰上看整個理坑的全景。我贊同。汪斌後來說得話我也不太記得了,但最起碼他的坦誠還是贏得了我的信賴,我對他也沒再說什麼。在我眼裡,他就是一個大哥哥,很會照顧女生的人。我突然覺得婺源產生了很多社會沒有想過的問題。汪斌載著我,跟我分析了好多我還是想不太通的道理。TO SLEEP OR NOT TO SLEEP,對於當地的司機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汪斌甚至說有些女客人直接就訂了間標間要求司機陪她睡,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是一個“想不想”,而是一個“能不能”的道德問題了。路上我還是盡量去想這種這麼肮髒的交易的事情了,汪斌把我載到清華鎮,在一件藥鋪停了下來。這時我才明白我昨晚跟他提過感冒的事,他馬上就記住了,所以今天第一件事是帶我來買藥。果然很用心。接著我們去大鄣山臥龍谷,繞了一個很大的湖面。湖水非常平靜,有時還能看到湖邊屋子的倒影。這麼漂亮的景色還是讓我不禁想起“zi sha”,我實在太變態了。對於城市人來說,什麼水庫經常可以撈起屍體。已經見怪不怪了。於是我問汪斌,這麼平靜的湖面有DIE過人嗎?汪斌笑了,說我怎麼想到這樣的事情,湖水的存在其實是證明人類和自然的較量,它是生命的所在。好高深的話,我當時就記下來了,並笑自己怎麼這麼膚淺?又是一次丟臉的談話。到了臥龍谷,我在金庸的字前合照,笑得很燦爛。我本來是一個人去爬山的,汪斌又建議讓他一起去,因為這個時候蛇多,還有怕我一個人爬會寂寞,也沒有人給我拍照和講解。我本來還是很想自己一個人爬的,聽說爬上去很累,我還替他著想,既然他這麼堅持我也沒有辦法。大鄣山臥龍谷果然是一個很棒的森林氧吧,我盡情地呼吸氧離子,生怕浪費,哈哈。因為是淡季,所以爬山的人特別少,而且我和汪斌算是比較早上山的,一路上人特別少人,我感覺整座大山就只有我倆,說話都大聲了許多。我們也不知道聊了什麼,他唱他的白話歌,我唱我的國語歌。休息的時候他吸他的煙,我做我的瑜伽。在小瀑布前,他打他的電話,我發我的呆。拍照的時候他時刻STAND BY,算是超級配合我了。到達山頂的大龍瀑前,看的我有點害怕,那可不是一般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簡直要把人淹沒。汪斌鼓勵我靠近瀑布,我這個敢死者也不怕了,站在瀑布下面,幾乎可以投入它的懷抱了。有一種很想對著瀑布大喊的欲望,於是我和水流聲比賽。“XXX,你WANG 8 DAN!”喊完後,覺得舒服很多,又喊了一遍。想起那個當初自己哭著懇求他不要離開我的男人,到現在自己還那麼沒有出息忘記!我又大喊了一遍。這次嚇壞了汪斌,他全然不知,於是也裝模作樣喊了聲“啊~~”,這樣就讓我笑了。下山的時候,汪斌看我沒有講話,也每敢說什麼。餓了,我們能在溪邊吃餅干。他捉了一只蜻蜓給我,我很感激地望著他,說了聲謝謝。走到半山腰,我們果然遇到了一條很大的蛇,那時已經有兩個司機在打蛇了,汪斌立刻加入了他們的隊伍,我嚇得大叫一聲,等回過身後才記得把相機拿出來,拍下了他們打蛇的過程。汪斌果然是高手,竟然敢抓起蛇頭,這點現在想起來我手腳都還會發軟。他把最後打到的蛇慷慨地讓給了那兩個司機,大概有兩斤多重,是什麼蛇我忘記了。他說有點可惜,因為蛇不是我們先遇到的,不然就屬於我們的了。在車上他講了他之前打蛇給客人吃的經歷給我聽,並告訴我以後見到蛇不要拿石頭攻擊它的頭部,而是要敲擊它的身體。只有蛇身斷了,蛇才不能再蠕動。我告訴他,我才不要去打蛇呢!我能不暈過去就不錯了。他又再笑我了。
Day3:(續) 大鄣山-慶源
到達城鎮的郊區,已經是下午2點半了。我點了他推薦婺源很出名的糊豆腐和酸辣魚,果然很不錯哦~!50元,兩人還喝了啤酒,吃得我很滿足。而且他介紹去的飯店都很普通的店鋪,且幾乎找不到招牌的大排檔,價格相對便宜很多,但味道卻相當不錯,這都是我理想中的地方。看他給我安排地這麼好,心理還是很感激他。他回家用不到15分鐘的時間去拿換洗的衣服,因為他要跟我去慶源,婺源的東線,更加山的地方。他真的是土生土長的婺源人,我先讓他帶我去鎮裡縫包,他很快就找到了很偏僻的角落。
然後我們買了個大西瓜,他用婺源話幫我說價,才5.5元錢。從鎮裡到慶源的路程要80公裡,我們經過月亮灣的時候停了下來。我坐在胡岸邊,聽著他的解說,幻想著湖面有很多鴛鴦,突然好想做動物,它們的感情也許很簡單但可以很長久。這時,汪斌問我不是一直很想開這種掛檔的摩托車?我想了下,除了在老家開過,的確很少騎過了。於是,我讓他坐後面,我自己來開摩托車。就這樣,我crazy了大概40多分鐘,開了將近70公裡的路程,一路飆到60公裡的時速,沿路的司機友很好奇地打量著我,以為我是婺源的新司機呢。哈哈,超級cool,我加檔到5檔了,汪斌還說我是第一個女客人要求自己開摩托車的,把他嚇壞了。其實去慶源的路不太好走,要不然一直都是我開過去的。我們一路經過李坑、曉起(很浪漫的名字,原來是一個商人正好早晨tao nan到這裡,所以叫曉起)、江嶺、港口、高山平湖才到慶源的。慶源是一個山到不能再山的地方,你很難想像沿著小小的分叉路走上去還有一個又一個村落,你也很難想像我們開車走在山路上是如何顛簸的,或者你更難想像當你好不容易爬上山再興奮地下山時,汪斌告訴你還要爬多一座更加艱苦的山。當你已經對這個地點徹底失望的時候,它突然很安靜地出現在你面前,就因為是這樣,你才更加珍惜這個地方。我到達了慶源的古宅客棧。想不到詹老板已經在天井前迎接我了,他的聲音很爽朗,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一個老頭子,沒想到樣子還很年輕,50多歲,皮膚很白,長得也還蠻英俊。哈哈。後來才知道他家有6個小孩,我望著老板娘的肚子佩服得五體投地。老板娘也是一個很善良的阿姨,非常甜的笑臉。詹老板對我太照顧了,他把我安排在二樓的公子齋(205東),看到我住得原汁原味的古代徽式住宅的床,我太激動了並發誓以後要是回來這裡,我還要住這間房。放下行李後,我才發現這是我這幾天來住得最干淨的床。床套和被單都是江南那邊的花紋布,而且還有我回老家時才能聞到的味道。我簡直就像回到自己的爺爺奶奶家。因為古宅客棧位於慶源的村頭,所以汪斌又領著我走了整個村子,給我介紹村裡人的生活,還有這裡其他的幾間客棧,但古宅客棧算是這裡最典型的住宅了。我為自己幸運能住到這樣的客棧而感激。晚上,詹老板給我做了三道菜,燉厥,烘雞蛋餅,炒苦瑪(青菜),吃得我太滿足了。詹老板本來身體不舒服的,但那晚他開心陪我們喝了點酒,他還知道我喜歡吃辣親自給我調了辣椒醬。贊!我叫了很多次老板娘也一起上桌跟我們吃,可都拒絕了。原來這裡的女人地位還真不高,她們是從來不上桌的,而且就算是上桌上吃坐法也很有講究。後來我就感嘆,這個“婺”字,矛是武器,在我看來是家務,文是知書達理,文理兼備,就這樣,婺源的女人撐起了整頭家。看到老板娘這麼忙碌地在廚房穿梭,到了晚上當所有的人吃過晚飯後她才在廚房裡找東西吃,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評價這樣的現像,她是典型的農村婦女生活,畢竟在中國,女人還是骨子裡就是做家務的。那天晚上,我在桌子上寫完前天還沒有寫完的明信片,汪斌在天井看電視,他幫我點好蚊香放在房間裡,非常悉心。也許是他堅持說他的任務就是讓他的每一個客人開心,當他看到我一個人上陽台去看星星的時候,他走過來陪我聊天。他說你情緒開始低落了,我沒有回答什麼。說完後我覺得自己好像在他面前是一個病人。我一直都不想說話,快一點多了,我答應他去睡覺,並不會晚上偷偷跑到陽台上來。二樓的地板全是木頭,只要在房間裡有一點動靜都可以聽得出,這點他比我有經驗多了。我也試過,就算輕輕地走在上面,還是聽得出聲音來。就這樣,我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公子齋,窗外是田裡的青蛙在叫,詩意地說是“聽取蛙聲一片”,枕著帶有爺爺家枕頭的味道,伴著山風睡著了。那晚枕頭又被我哭濕了,我實在是太沒出息的家伙!
Day4: 慶源邊區徒步-茶坑-汪槎-夫妻樹
早上大概4點多的時候,天就亮了。我被汪斌的叫喚聲吵醒,他一直在叫“小賴,起床了”。我看看時間才4點40多分,昨晚1點多睡的,天啊,這跟沒睡有什麼區別。難道整個村的人都那麼早起?我不解,但想還是入鄉隨俗吧,起來就起來,看他們要搞什麼名堂。勉勉強強從床上起來,超級不情願地去刷牙,汪斌顯得比我興奮。他說要帶我去看看清晨的村莊?我估計是炊煙裊裊的畫面,但後來跟期望的不一樣。眼睛都睜不開地走出大門,我們就在小橋的邊上走,一直走下去。其實村裡的人還沒有全部起床,只是依稀見到幾個婦女在河邊洗米,還有些在門口吃早飯,我有力沒力地拍照,沒辦法,也許這就是他們眼中很特別的鄉村生活,這是要起早才能看到的。我們後來經過一個小油房(我不知道這樣說對不對),裡面有兩個人正好在打菜籽油,我算是看到了整個生產過程,還有親眼見到了榨油的機器。也是拍了幾張。真個村走完,大概50分鐘吧,我們又回到了古宅客棧。這時詹老板才起床。我不好意思對汪斌說我太困了,我還想繼續睡下。汪斌估計看到我那副死樣,也跟抱歉這麼早吵醒了我。於是我又回到房間裡去睡。8點多起來的,這一睡醒來後還真的整個人都清醒多了,恢復了體力,我吃過老板娘給我煮的面條,哇塞!裡面有兩個荷包蛋,太棒了。吃完早餐,精力100%,詹老板看我這麼喜歡徒步,於是給我畫了今天要徒步的路線圖。(其實我不喜歡的,因為不了解婺源的地理環境,剛開始來的時候才說要坐公交車徒徒步步,但沒有想到婺源這麼大。汗。)我想順便就去考察下農村經濟吧,全程12公裡,最終目的地是一個小景點,夫妻樹。沒見到它之前還蠻向往的,夫妻樹,哈哈,好浪漫啊。詹老板畫了一個橢圓形,並告訴我和汪斌哪裡是古棧道,哪裡是泥巴路,哪裡是分叉路,看得我好感動啊!我把圖形拍了下來以作紀念。??
對了,我忘記解釋汪斌為什麼又要跟我去了,還是那個原因:不安全。再加上我可能不認識路。我也沒有像去大鄣山那樣拒絕他。手裡很善意地接過他遞過來的水壺,他已經幫我裝好茶葉水了,還是婺源的綠茶。我覺得他過於關心我,在我眼裡那是客氣,這讓我很不舒服。當我要喝水的時候,他都要時刻提醒我“小心燙到”,並告訴我小心喝到茶葉梗了。我甚至想以後的男朋友都不知道會不會有那麼細心對我了,天啊!體會到這種公主般的待遇,只有後來到黃山去後才強烈感到失去了什麼。那天天氣比較悶熱,我戴著帽子,前面掛著挎包。汪斌還幫我拿著水壺和雨傘。我們一路經過梧村、石頭田、茶坑、外汪槎,最後到達裡汪槎。我們走著古代還留下的古棧道,路特別窄,但每經過的地方視野都特別好,草叢也特別多。汪斌說他希望這個時候能遇上蛇,我嚇了一跳,問他為什麼這麼想?他說他想抓條給我吃,昨天那條讓給別人了,怪可惜的。我又一陣感動,這世界上好人還是很多的。一路很長,為了解悶,我讓汪斌教我婺源話,因為目的地是到達裡汪槎,於是這句話就為“到汪槎怎麼走”。婺源話是“dei wang cho ze hou xiang zai”.我這個笨鬼,幾乎學了一天,前幾次發音實在不標准。汪斌還考驗我,就地實踐,如果我問路的對像聽懂我說的話,並用婺源話回答我走路的方向,這樣我就贏了。只可惜,很抱歉,我失敗了,唯一一個聽懂的小孩也是用普通話回答我的。哎~~~。我現在想起來,真的很懷念走過的這段鄉間山路,汪槎是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它應該算是段莘鄉最窮的地方。我每次出游都由衷地感嘆我們的祖國真的是一個地大物博的好地方啊。所謂一方山水養育一方人家,即使在山裡,在山頂,山腰,我也相信為什麼他們願意祖祖輩輩居住在那裡了。到了目的地,夫妻樹實則是兩個樹連在了一起,而且開不同的果實而出名。這個季節看到夫妻樹上結的果還是生的,其實就是我們經常吃的開心果。我們在樹下乘涼,旁邊還是小溪,我舍不得走。由於坐在那裡,吸引了很多村民過來聊天。怕忘記談話內容太多,我拿出筆和本子來記,想不到被人懷疑我是記者了。哈哈。我算是做了一個小小的農村調查,比如問他們的農村生活滿意度,他們的年收成,鄉村發生的大改變,還有他們對政府決策的意見。聽到最有意思的是農村居委會的選舉。當然也少不了FU BAI這樣敏感的問題。不是說假,我還真體會到“沒有調查沒有發言權”這個真諦了,農民一致認同是公路的打通大大提高了他們的生活水平,而不是糧食的收成。在談話中,我認識了一個從安徽安池嫁過來的老奶奶,是汪斌幫我做的翻譯。老奶奶很喜歡我,見到我就很激動地捉著我的手,邀請我到她家去。我估計我來到這個村應該是外星人,從汪斌口中了解到,這裡幾乎沒有人願意這麼遠徒步過來的。老奶奶幾乎把她的家族史都講完了,才放我走。不是因為她家裡沒有什麼菜,她絕對要留下我來吃飯的。吃飯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其實走到汪槎的時候已經1點多了,汪斌說我們走完全程回到古宅客棧再吃。我堅持我要吃點東西,不然繼續走下去我肯定要暈倒。可是村裡又沒有人開餐館,他只好幫我打聽看誰家有多余的菜,做一餐給我們吃。後來是找到一家好人,2菜,一個雞蛋炒青椒,一個扣肉,還有幾瓶啤酒才收了我20元。汪斌還在那一家人中遇到了遠房親戚,他比我更開心。我們離開村莊的時候,很多人都給我們送行,場面很壯觀,對於我這個稀客的打擾,汪槎算是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了。我想我什麼時候還會來到這麼偏遠的地區啊?
??由於我們不走回頭路,我們爬上另一座山,可惜中午下了點雨,路就更加不好走了。走了一半就遇到了恐怖的泥巴山路。一輛開摩托車的人行走地跟我們走路的速度一樣。我眼見我的CONVERSE鞋要毀了,很是泄氣,不知道這麼泥濘的路到底還有多長,有時甚至能讓人滑倒。我生氣的樣子估計汪斌看出來了,其實也不怪他,他也沒有想到路會這麼爛。他蹲下來摘樹枝,我自作多情以為他要背我,嚇地趕緊跟他說我不習慣別人背,還是我誤會了,他是要摘樹枝鋪在泥巴上,這樣我走起來才可能不至於跌倒。他馱著一大把重重的樹枝,走一步,就彎下來把樹枝放在泥巴上讓我踩著走,那種細心的態度會讓你突然對這個普通的摩托車司機肅然起敬。多虧有他給我另外鋪好的一條路,我才能比較順利地走下山。我很感激他,後來我們走過梧村的時候我們說了很多心理的話,我很謝謝他陪我走了這麼一大半天。他說我是他第一個陪客人徒步的客人,以後他就不可能還這麼做了,原因不是累,而是他沒有陪我摘到野草莓,他覺得他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做到,所以很抱歉。其實那根本不是他的錯,而且摘野草莓也不是什麼大的事情,看來他真的把每一個客人的話都很細心地記下來並認真地去落實。這種導游司機實在太少見了。
??回到古宅客棧已經是下午5點多了。這時我看到詹老板家來了一輛新的面包車,車上下來一個蠻年輕的司機,長得蠻帥的,我剛開始以為是詹老板的兒子。等我洗完澡,拿衣服到河岸洗的時候,碰到他了,他跟我點頭示意,心想這個人還蠻有禮貌的。客棧當晚也來了一對情侶,後來才知道他們是來度蜜月的,所以我都不敢打擾他們,於是更少了說話的對像,但那個司機的到來補充了我時間的空白。吃飯的時候,才知道他也是婺源的司機,叫潘振華,因為長得帥,所以別人叫他帥潘。82年的,跟我年齡相當,我把我之前對他的誤解說了下,他善意地笑了。原來潘帥還蠻開朗的,我們四人吃飯時(我、詹老板、汪斌),大家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我看詹老板這麼開心,答應和他喝白酒。三大杯後,我還被汪斌和潘帥灌了一瓶啤酒,這餐飯感覺吃了真久。他們三個大男人都用婺源話,每當我聽不懂的時候,潘帥就會主動幫我翻譯,我覺得他和NICE。你要知道,在慶源這麼寧靜的鄉村,特別又是你單身一個人的時候,別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會讓你感到窩心。晚上我才想起我的大西瓜還沒有吃,看到汪斌從冰箱裡拿出的西瓜後,我終於明白詹老板為什麼會說“小賴你的西瓜和石頭沒有什麼區別”,原來是老板娘把它放在急凍室了。我只好讓汪斌幫我放在陽台最熱的地方解凍,過了很久我才邀請大家上去吃。汪斌已經早早幫我把勺子准備好了(因為我說好我要挖著吃),汪斌的細心又一次讓我感動。晚上吃西瓜的時候,他們幾個大男人開我的玩笑,我想到明天就要了離開慶源了,心裡面很難過,突然很酸。我囑咐詹老板一定要注意身體,因為在10年後我希望能帶上我的男朋友來這個地方度假,我想我又在傷感了,只有第二天起床跟老板娘擁抱告別的時候這種感覺才更加強烈。汪斌看出我很舍不得,走的時候經過高山平湖的時候他放我在湖邊下來,然後我一個人在湖邊坐了一會兒,就這樣呆呆地看著湖面,沒有人能夠打擾到我。
Day5-6:婺源紫陽鎮-黃山屯溪市
從古宅客棧出發,我沒有更多地停留在其他的景點。其實婺源的景點全部游覽下來,你就會覺得大同小異。婺源的確是一個適合散心的地方,你只要在一個最荒無人煙的地方呆下來住上幾天,在我看來這個就是最理想的方式了。所以,一開始我的行程裡還計劃去黃山,顯得格格不入。沒辦法啦,鬼叫它是世界名山,都來到了安徽邊緣了,不去的話好像會很後悔啊。幸好是趕中午12:30分的車到黃山屯溪市,不然在夜裡摸黑走就危險了。很倒霉,我又坐上了黑車,不走高速的,一路走走停停。幸虧上車的人比較像是村裡的農民,看起來比較樸實,不然我又要擔驚受怕了。
就這樣,大概2個半小時後我才到達黃山市屯溪區。再從總汽車站坐中巴到火車站附近事先預訂好的黃山游客之家。下車後,黃阿姨很熱情的接待我,其實我住的是她的家裡,30元一張床位,但想到第二天要爬黃山,想住得更好,就一個人去住了賓館的標間。誰知道,價格又貴,環境還沒有黃阿姨的住家好(後來才領悟到的),晚上還要恐怖的聽著火車聲。經黃阿姨的分析,我還是報當地的團好了,自己去游黃山不劃算也不安全。(怎麼個個都這麼說啊!汗)我只好報了2日游的團。黃昏時一個人坐著1元的大巴去老街(屯溪最有名逛街的地方),發覺也不過如此,商業味太濃了,隨便逛了下。這裡的人好像很喜歡吃燒餅,我看到一個個黑乎乎的燒餅,很干,沒有很大食欲。晚飯只吃了一碗小餛飩,然後就回住處了。比起婺源,我不太喜歡這裡。一走在街上,別人看你背著個大包,就向你兜售爬山時的用具啊,什麼拐杖,雨具,手套,甚至還是老人家,讓你感到非常厭惡,怎麼趕也趕不走。其實在黃山唯一支撐它的就是旅游,全城的人幾乎都圍繞著它來轉。好可悲啊,雖然外人肯定是羨慕他們就住在黃山腳下的。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發現來M了,好黑啊,當場罵了句TMD,想自己怎麼那麼倔強啊,來M還要去爬將近要走33公裡的黃山,老了有一大堆的病怎麼辦啊?!幸好那天的團才9個人,都是90後,高考考完來黃山游玩的DDMM們,玩得比較簡單和輕松。和他們也玩得來,但畢竟感覺自己已經是一個老餅了,看著他們爬黃山的那股牛勁,怎麼我像老人一樣地懷念當年啊?!幸虧上山坐了纜車,才有力氣上山後看風景。可能去爬過峨眉山,已經感覺不到很興奮了,但黃山的險和它的雲海讓我覺得總算這次旅游沒有白費了。上到住宿地點的時候,已經開始下起了小雨,我們穿上雨衣,行走在雲霧間,時見人影冒出來,讓我感覺在像拍古裝戲,在天上人間,我們在這裡尋尋覓覓。即使不是旅游旺季去爬黃山,還是可以碰到很多游客,一路歡聲笑語,大家都有說不出的歡喜。郁悶的是晚上住宿的地點實在太差了,我還碰到一位從台灣來旅游的夫婦,他們當場就投訴旅游團,讓他們住這麼差的環境。聽完他們的感概,自己也說不到哪裡去,山頂的住宿的確好貴,700多元的標間,環境還差到不行,不知道中國的這張名片什麼時候才能以好一點的形像迎接全國各地的游客啊!那群90後的小孩比較沒有所謂,將就地睡下,睡前我們還玩了“殺人游戲”,晚上至少有了那麼一點娛樂節目。
第二天說是看日出,可是全團的人只有我4點半起來了,但掃興地是沒有看到日出,反而很恐怖地自己走了一段沒有人走的路。我那時只希望快點下山,快點回家好了,這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為了省錢,下山時還是沒有選擇坐纜車,結果從7點多走到11點半,將近5個小時的下山時間,90後的說這比高考還累。我又想起了我和PC那次爬梧桐山,那次真的走到看到路都怕了。下到山時,餓狼似地吃了餐很難吃的飯,然後被旅游團車兜著去購物,心理直罵垃圾。後來旅游團還和其他團拼車,接一批從上海過來的大學生,主要是87和88年的,還是一對對的出行,看到傻眼。團購的時候,我什麼東西都沒有買,對於聽到團裡有些被人詐騙的事例,我慶幸自己的年齡雖然老一點,但最起碼經歷了一些事,所以也比較懂事了。反正對黃山的印像是越來越差。後來黃阿姨讓我在她家洗完澡再上火車車,這點讓我很感動。一個人收拾好行李,在附近的館子吃完晚飯,到處溜達。眼見離上火車還有一段時間,就在火車站坐上很干淨的12路公交車,從火車站那頭坐到終點站,再從終點站做回火車站,總算欣賞到了屯溪的夜色和粗略感受到了這裡人的生活。黃山之行就這樣在火車的鳴聲中happy endi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