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游,宜睡。

作者: 閑來沽酒

導讀辛棄疾有詞雲: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游,宜睡。這詞寫到我的心坎裡去了,令我恨不得穿過時空回到八百年前結識他,若是那樣便進門就喊:“有客無酒,有酒無肴,月白風清,如此良夜何?”“我有鬥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時之需。”,於是賓主擊掌相慶,擺酒言歡,不醉無歸。喜歡四處旅行,喜歡在在異地他鄉的街頭與天涯旅人大醉一場,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

辛棄疾有詞雲: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游,宜睡。這詞寫到我的心坎裡去了,令我恨不得穿過時空回到八百年前結識他,若是那樣便進門就喊:“有客無酒,有酒無肴,月白風清,如此良夜何?”“我有鬥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時之需。”,於是賓主擊掌相慶,擺酒言歡,不醉無歸。喜歡四處旅行,喜歡在在異地他鄉的街頭與天涯旅人大醉一場,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無論他是是新朋還是舊識,不管是酒到杯空豪爽還是淺斟低唱的自得,酒醉醒時,旅途的疲憊和平時心中無謂的煩惱早已隨著酒精的蒸發而煙消雲散,伸個懶腰,打個哈欠,你會發現自已是一個快樂的行者。 曾無數次酒醉,每每醒來感慨,為什麼總不長記性,但端起酒杯後卻又看到杯中自有顏如玉。對於喝酒,沒有“春飲宜庭,夏飲宜郊,秋飲宜舟,冬飲宜室,夜飲宜月”的講究,喜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爽。如果說喝得豪爽,四年前曾一人前往內蒙游玩,在巴彥淖爾盟的大草原上,烏梁素海旁,淳樸熱情牧民載歌載舞的來獻哈達敬酒,你想不醉自已都不會同意。牧民自釀的馬奶酒,其實它的酒精度數並不高,也就十來度左右,也只有內蒙草原你才會有千杯不醉的豪情。夜深了,深秋的草原廣袤而蒼涼,雄雄的篝火燃起,牧民雄壯悲愴的歌聲在草原上空回蕩,酒勁上來豪情油然而生,你會情難自抑的以刀擊杯,放聲高歌: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在青海喝酒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在土族塞子裡,漂亮多情的土族少女唱著迎賓歌站在塞門口向你敬酒在一聲聲:“情哥哥請喝一碗酒”的歌聲中,三碗五碗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肚的,有誤認他鄉為故鄉的感覺。前幾日一位剛從青藏回來的朋友帶來幾瓶“天佑德”青稞酒,濃郁的酒香勾起我對青海朋友的思念,那位愛唱“花兒”的朋友在二斤白酒下肚後駕車帶我環游青海湖,在湖邊他放聲高歌,雖聽不懂歌詞大意,但歌聲那真摯的情感卻又能讓你明白,湖水在陽光照耀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瞬間仿佛時光在停滯,記憶恍惚,一切都已隨風失憶,忘掉了是今生那斑斕的金黃, 湧上心頭的是前世記憶中一汪碧綠的湖水……喝酒也是一種情結,曾在紹興與同事蔣兄一起,尋一家靠河的老酒館,溫上幾斤黃酒,茴香豆,臭豆腐,經典的下酒菜。盛黃酒的碗與白酒不一樣,是那種淺碗底,大碗口,粗瓷質地那種,當暗黃色的酒液倒入碗中,時間也開始隨著酒香的彌漫開始變緩,呷上一口酒,緊閉嘴巴,讓酒香在嘴裡回味,半響後才輕輕吐氣,這時候你的繡口一吐,就是半部中國近代文化史。幾斤老酒下去,在微醉薄熏之時上了烏蓬船,坐在船頭。隨著小河悠悠慢行,醉眼朦朧之際望著岸上依柳的女子,那正是“看盡鵝黃嫩綠,都是江南舊相識”。在華山絕頂,與王兄,陸兄在積雪的山頂小飲,空山寂靜,只有明月,清風相伴,與一生的摯友對飲,無須言語,雖不常見面,卻也彼此掛念……只有關山今夜月,千裡外,素光同。在長城上和普蘭,古古,青山吹風看星聊天喝著牛欄山,普蘭拿出手機放著音樂,聽了一遍又一遍,喝了一杯又一杯,古古說“白衣飄飄的年代 ”和“純真年代”最好聽,普蘭說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是啊,是因為我們喜歡行走,我們熱愛生命,我們崇尚自由,我們珍惜友情,我們都有一顆善良純真的心。再過幾日就要遠行,平日的蜇伏是沉悶的,這是為了浮出水面那一刻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時暢快淋漓的感覺,其實旅行地的風景並不是唯一,因為路上有不可知的遇見和安然期待,帶著情滿山水的心,在路上!我已從頭識破,贏得當歌臨酒,歡笑且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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