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春法國、意大利三周游記-2

作者: zengqingyu

導讀5/15(周四)陰轉陣雨轉多雲(巴黎——馬賽:老港、法羅公園、聖溫桑波爾教堂) 巴黎《火車》早上6:16-9:29;06101次(巴黎——馬賽)確認號:TYWZGA-ZENG《要打印票!》,COACH 6,SEAT NUMBER 101,102;每人25歐元 天才蒙蒙亮,我們離開了旅館,廚房也沒有開張,看門的伙計正在忙進忙出——進貨,我們和他告別,同時取走了放在他的保險櫃裡的證件等,五天的住宿劃上了圓滿� ...

5/15(周四)陰轉陣雨轉多雲(巴黎——馬賽:老港、法羅公園、聖溫桑波爾教堂)

巴黎《火車》早上6:16-9:29;06101次(巴黎——馬賽)確認號:TYWZGA-ZENG《要打印票!》,COACH 6,SEAT NUMBER 101,102;每人25歐元

天才蒙蒙亮,我們離開了旅館,廚房也沒有開張,看門的伙計正在忙進忙出——進貨,我們和他告別,同時取走了放在他的保險櫃裡的證件等,五天的住宿劃上了圓滿的休止符。

5:10分從旅館出發,洋人們還在夢中,我們拉著行李走了20分鐘(地鐵也要5:30開始運行,何況還要倒換,都是各自1-2站,換乘也要走不少路的),再一次來到巴黎裡昂火車站,即將開始南法之旅。

6:16分,乘法國人引以為豪的TGV高速列車(每小時最快達514公裡/小時,列車集舒適與效率為一體的典範),7-80年代,在學法語時,就知道了“TGV”這個名字,今日幸會!車分上下兩層,車廂內兩邊各兩人坐椅,有順向、逆向,中間還有2排大工作台坐席,台面可以翻開或對折起,看壁上的天線標記應該可以無線上網;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商務座位吧。上層有女廁,男廁在下層,兩邊還有行李架,座位頭頂上也有放小包的長行李架;車廂大門和過道門都是一按按紐自動打開,人過後即自動關閉。

我們坐在上層,6:16分准時發車,中間停了一處,是阿維尼翁,停站時間很短;法國中部的大城市裡昂沒有停。沿途風光一般,綠色蔥蔥而已,山巒起伏,感覺就是人工造就的綠色植被。車速較快,在車上略有搖晃感,有時甚至感到耳壓很大;列車常鑽山洞,因此車照明燈一直長亮,但設計很巧妙,就在車窗上方,使人誤以為是自然光的照射。

9:30分准時到達馬賽,公元前600年希腊商人在此建城,是法國第二大也是最古老的城市,有法國的“芝加哥”之稱,指的卻是可與美國相比的黑手黨金融腐敗和毒品。

住處就在馬賽聖夏爾勒火車站旁,但車站倒是建在一個山丘上,出站下坡,僅分鐘就到了這家小型但很干淨的旅店;年輕的服務員熱情地接待了我們,他對於我能講較流利的法語感到非常驚訝!他告訴了我們如何去伊夫島,並介紹來回的船票需要花費10歐元,登島收費5歐元,然而可以花20元錢,買一張天票,除了來回船票,上島門票,還包括當天可以隨便乘所有的公交車。我知道馬賽城很小,旅館就在車站旁,旅館到老港碼頭也就5-600米,於是我們就步行從RUE DES PETITES MARIES到車站前的BD. D’ATHÈNES向南,幾步路後沿LA CANEBIÈRE向西,這裡看來是馬賽最熱鬧的大街,道路兩旁商店林立,熱鬧非凡;正趕上許多學生在游行,也塞給我們一張傳單,邊上有許多警察在維持持續,確保聚會不會失控,有一位演說著在慷慨陳詞,聽眾群起高呼口號。令我們驚異的是在這裡又看到了老佛爺商廈!原來“LAFAYETTE”在法國也是連鎖店。

再往西幾步就是VIEUX PORT舊港,港灣邊還擺著許多魚攤,非常新鮮!據說每天上午漁家們把剛剛打來的魚放在此處販賣,可惜居住的旅館不提供自助廚房,衝著這麼價廉物美的海鮮,不能一飽口福真是有點遺憾!然而還有更遺憾的:就在漁市攤邊上,老港東南角上,就是伊夫島游船停靠碼頭,著名的伊夫島因“基督山伯爵”中描寫的關押鄧蒂斯的地方聞名,但是今天這裡不賣船票!售票員指著邊上紅色的法文說不賣票,盡管一時沒有搞明白,但看著她毫無商量余地的表情,我們只好放棄。眼看著另一班船即將起錨,我問檢票員:是否去伊夫島,幾個船員都遺憾地搖著頭,眼看著輪船離去,真是優點惆悵!——當然,盡管船是去伊夫島邊上的另一個小島(ILE POMÈGUES),但只要不去伊夫島,對我們就沒有吸引力了!

怎麼辦?我們是衝著伊夫島來的,看不到島,看看大海也好,於是我們沿著舊港岸邊向西漫步,只見港內停滿了白色的帆船,簡直就像停車場!一路除了三三兩兩的一些游人,當地人很少,倒是看到幾位飽經風霜的技術工人正在打理漁船,船被底朝天翻了過來,工人穿著工作服,滿身油污。一路風光倒也不錯,一些孤零的洋樓掩映在綠化叢中;我們就在如此寧靜的環境中用了簡便的午餐。

但是在路邊我們也看到了不和協的一幕:停在我們稱之為慢車道的地方,一排小汽車,其中一輛兩廂的車被打碎了車窗玻璃,後座靠墊被掰下,墊板被搗出了一個大洞!從這個缺口很容易就可以取到後備箱裡的物品;看來車主在采購高級物品或取到錢財是就已經被歹徒盯上了!這一情景和邊上美麗的風景是那麼地不和諧!來到陸地盡頭,一個叫“法羅公園”的地方,風景非常美麗!東頭是長方形的內港,港內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游輪(注意:不是漁船),公園隔水對面是聖讓堡和聖羅蘭教堂(北眺),近處是公園內的建築,西面一棟建築被稱為法羅宮,山崖邊有一塊半圓形的圍牆,上邊用瓷片為底,彩繪著眼前看到的各類景點,還有文字說明具體名稱,非常人性化;西面就是大海,靠南面是馬賽港的出海口,一望無際;湛藍的海上映襯著點點白帆,就像明信片,充滿了詩情畫意。

海上的天空就像孩子臉,陣陣海風帶來了點點雨滴,公園裡游人稀少,非常幽靜,真是一處人間天堂。步行回到市內,因為聽俞秋雨的評價,我們沒去品嘗著名的馬賽魚湯(或稱普羅旺斯魚湯),何況聽說這裡的店家也不太規矩,多有斬客的現像,於是我們就到老佛爺超市買了一些食品,准備回旅館,因為14點才可以入住。在老佛爺商廈的東面,一條被稱為“COURS BELSUNCE”的大街,遇上了一位米蘭來的意大利游人,40多歲的樣子,主動與我們打招呼,開頭他以為我們是日本人,等知道是來自中國,親熱勁兒有增無減,總之他喜歡東方人,說他去過北京、上海,對那裡的印像不錯;並說很希望和我們交朋友,希望晚上在此地再碰面,出去耍耍,盛情相邀我們最終同意了。

我們住的房間是4人間,網上預訂時,2人間已滿,別處又比較貴,還不是市中心;房間帶衛生設施,還有水流強勁的淋浴設施,條件不錯,就是4人居室,屬於混合居室,另有兩位青年:一位來自芬蘭,另一位來自美國,都是背包族,尤其那位美國人,嚴格來說算“流浪”音樂家,當他拿出吉他,我驚呼:你是音樂家?!他立即要把琴給我,我說我不會彈,但是會唱,他說那我們下去唱吧,我答應等一會兒下去。

時間已接近20點,看著阿瑾睡得這麼香,真不忍心叫醒她!然而她醒了,商量下來,我們決定還是履約;沿著門口的“小馬麗埃街”,一直向西穿過阿拉伯人、黑人集聚區,開店的、聚會的、隨便站立的、狂呼的、要飯的,真是三教九流,五花八門;看到那些瘦高的大胡子,不安全感油然而生!到這條街的盡頭處,向南轉彎不久,就是下午的邂逅處;已經20點10分左右,一直沒有再等到他,於是我們就在大街閑逛,隨著時間過去,商店也逐漸關門,我們沿著LA CANEBIÈRE一直走到東盡頭,呈散射形的六岔路口處,看到一座建築別致的大教堂,一個叫做“ESPACE ODÉON”的地方,聖溫桑波爾教堂,雖然已經21點多,天還是比較亮堂,這有我們在此拍的照片為證。然後選了另一條三角狀的近道往回走;阿瑾比較敏感,總感覺邊上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或尾隨、或與你並肩而行、或與你面對面相向而行,感覺要和你相撞似的!老人、女子、青年,“品種”很多!直到火車站旁,小馬麗埃街又出現在眼前,離住處就是幾步之遙,終於演繹了一個高峰,經歷了一次有驚無險!!!

回到旅館,同室的兩位青年還未歸來,好像已經0點了,樓下不時傳來優雅的琴聲,和青年男女的歡笑聲,估計他們都在;考慮到語言交流不便,況且還考慮要養足精神,確保明天的精力,最終我沒有下去和他們熱鬧。明天一早,我們將告別這個是非地,去尋找蔚藍海岸的真諦。

5/16(周五)陣雨轉多雲(馬賽——戛納——尼斯)

馬賽《火車》上午8:32-10:31;(馬賽——戛納06815次—下午—尼斯)每人20.6歐元

一早,兩位洋人還在睡夢中,我們輕手輕腳收拾好行李,穿過站前那個叫人驚心動魄的丁字路口,看到又有多位摩托車手正在路口處集聚,不知是在商量,還是在等待著什麼?我們遠遠地饒開了這一撥人,進入了昨天才來到的火車站。8:32分,徹底和馬賽告別了。

2小時後,火車到達法國南部地中海沿岸的戛納,加上尼斯、摩納哥,這裡被合稱為“蔚藍海岸”,每年的5/9—5/20:全世界矚目的電影節在這裡舉行,據說是從1946年開始的;今天我們正好趕上了。因為這裡的住宿很貴,我們選擇了離這裡不遠的尼斯作為落腳地,因此一出車站就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火車站沒有行李寄存處!經多人咨詢,才在火車站對面的私人小旅館裡與老板商定:寄放5-6個小時,以護照復印件作為取貨憑證,收費5歐元一件,X2優惠,共計8歐元,才使我們得以比較輕松地游覽戛納海濱。

沿著RUE DES SERBES直線向南,很快就到達了海邊,稱為克魯瓦塞大道,路南是一望無際的地中海,金黃溫柔的沙灘;海灘上被人為切割成塊塊,成了各路電影經紀公司的活動、發布會現場,以及舉行酒會的場地;路北是成片的高尚豪華的酒店,還有色彩鮮艷的賭城;一些大旅館門前圍著許多金發碧眼男女,手持相機駐足觀望,不時還呼喚著某人的名字,眼下最時興的形容詞就是“粉絲”,一輛高級轎車駛來,走下一位靚裝美女,影迷的歡呼一下達到高潮!真是春風得意;海堤邊不時走過精裝男女,還有許多手牽小狗的貴婦人,無所事事在那裡閑逛,無意遇上熟人,親熱勁兒溢於眼表;這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美麗畫卷中的我們,只是一個冷眼旁觀的過客,其實我們倒有點想在這裡遇上自己的影星,在這裡眾多的外國影迷是不認識他們的!但是沒有,估計他們正躲在某個地方精心准備展示的節目;也由於阿瑾的反對,我們也沒有刻意去打聽、尋找黃皮膚的影人。

來到大街西頭的影節宮,鮮紅的地毯從大門一直鋪到人行道上,裡面有許許多多人,但是進入是要憑證的,要有特制的胸卡,這就沒有我們的份了;況且我們也不是特意趕來觀賞電影節的!稍有遺憾的,我們取了一本今年的參展電影彩繪精裝本,一直帶著想留個紀念,最終被阿瑾在那不勒斯嫌重拋棄了!影節宮門口鋪設的地磚上,留有許多著名影人的手印,據說也有中國的,但找了一圈沒有看到,何況雨下得大了些,也衝淡了我們的游興。隨後我們又來到了影節宮西面,專供各路參展商承包的游船碼頭,大方地和警衛用法語打了個招呼就進去了!這裡是戛納舊港,停靠的許多游船都懸掛著英國國旗,估計英國的參展影片比較多,當然還有許多其它國家的國旗,居然我們看到了台灣的青天白日滿地紅大旗!因為該客輪在港灣裡很深處,阿瑾不願再多走路,就只好放棄了。

15:00多,回到車站取了行李,沿大街RUE JEAN JAURÈS、RUE D’NTIBES來到了市政廳,從這裡乘坐200路巴士去尼斯;非常值得一提的,尼斯周邊的公車都只須支付1歐元就可以乘坐,無論線路遠近!我們只是知道尼斯的鐵路員工罷工,所有源自尼斯的火車停發,其它地方過路則不受影響,才偶爾得知了如此便宜的出行方式。我征求阿瑾的意見:是否想去戛納附近的格拉斯——法國專門生產香水的地方,她表示不必要去了,於是我們就直奔尼斯了。

上車人倒也不少,但沒有坐滿,但一路向東,人越來越多,到後來幾乎可以和上海擠公交相提並論;車上我們遇到了兩位來自中國的姑娘,一位來自新疆的漢族人,另一位則是上海人;原先她們一直站著,直到我們對面坐著的兩位法國姑娘下車,而後新疆姑娘兩次讓位於老人,在如此擁擠的車上體現了高尚的個人素質;原先我們相互一直似乎沒有關注對方,各自訴說自己的事,直到上海姑娘抱怨了一句: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會遇到這麼多的人!我忍不住插了一句:這其中不也有你自己的一份“功勞”嗎?!才打開了彼此的話匣子;原來她倆也對我做過了評論:猜測我們是東南亞人,說我長得像泰國總理他信!上海姑娘喜歡大城市,所以在巴黎生活;新疆姑娘偏愛尼斯,今天上海姑娘特意休假,來尼斯做客,體驗新疆姑娘對蔚藍海岸的感受,沒想到遇上了這麼多人搭車,新疆姑娘在此已有6年多,非常喜歡這裡的山水、人文,也從沒遇上過這麼多乘車的人,據她的經驗,等過了尼斯機場人流可能會減少;聽下來她們在這裡生活得不錯,100平方米的房子須花約40多萬歐元,相對於每月3000歐元的基本收入,價錢就不算很高了;她們對我們兩位中老年人獨自出來旅游,表示了非常之欽佩,得知我們還要到意大利諸多地方旅游,認為非常值得;從她們的口中,也使我們對法國遇劫有了新的認識。

大約不到2小時,車到了尼斯海濱的英國濱海大道,我們預訂的是一個在RUE MEYERBEER路上的私人旅館,汽車停在附近的BOULEVARD CAMBETTA路上,我們和同胞告別,下車後很快我們找到了離海濱隔了一條馬路的住處,摁響門鈴上了二樓, 左手邊就是這家家庭式旅館,一位老嫗為我們開了門,說話輕聲輕氣的,非常和藹,她告訴我們房子的主人是照片上三人中的最小一位女子(還有好像父親和哥哥,共三人),說是錢等女主人回來再給,好像其它的事都歸她管,外國人重隱私,我們不便隨便多問;細長的走廊左手邊都是臥室,右手邊是儲存室、廚房、衛生間,廚房中另有一個淋浴加坐廁,好像共有3-4套臥室,主人一家住在靠最東頭;我們的房間內也有淋浴、大櫃、小小的電視機,走廊裡有一台可以使用的PC電腦,可以上網,不過是法文的操作系統,我插上自帶的U盤,中文地址顯示的是亂碼,只能自己揣摩;不一會兒女主人歸來,告訴我們廚房的果醬、咖啡、可可粉、方糖、立頓袋泡茶,面包干等,都可以24小時無限制食用!。

因為公共廚房可以自己燒煮,我們按主人的指點,到相隔三條馬路外的超市,去購買了排骨和雞蛋、番茄、面包等,花了大概7歐元,回來開始自己動手;開始煮肉才發現,油、鹽、醬、醋什麼都沒有!我只好返身再去超市,惟恐到時表達不清,隨手還帶上了法漢漢法詞典,卻忘了帶鑰匙!到超市買了盡量小容量的油、鹽、醬油、意大利硬面條,又花了大約7歐元,回到住處撳門鈴,老板娘開了門覺得有點奇怪,於是我用法語告訴她:“我忘了帶上鑰匙”!她立刻明白了。

最終這些輔料離開尼斯後,再也沒有機會用過;因為此後所有住的地方,都沒有提供自助廚房;於是我們一直把這些累贅帶回了上海,飄揚過海,越發值錢了!

5/17(周六)多雲轉陣雨(尼斯《——》摩納哥)

上午,在英國濱海大道的旅游信息中心,9:00開門,8:55分,來了一位妙齡女郎,要我們再等5分鐘;准8點,我們是第一位訪客,問明了今明的一些景點交通,取了好幾份地圖及公車時刻表;今天打算乘100路公交,動身前往摩納哥,法國小姐非常同意我的說法,“C’EST TRÈS、TRÈS BON MARCHÉE”!

沿著AVENUE FÉLIX FAURE一直望東,街道非常干淨,整個就是一個大花園!再加上精致的建築、鐘樓,真是身置人間天堂!一小姐牽著條小狗走來,阿瑾非常喜歡這條狗,我即與小姐溝通,希望她能滿足我們的一個願望,她非常爽快就答應了,還給了阿瑾一塊狗食,讓我們從容拍照留念,真是山美、水美、人更美!我們在這拍了多張照片(查了地圖得知,這裡叫做“阿爾貝一世公園”)。

寬闊、綠色的大街不遠處就是汽車站(GARE ROUTIÈRE),到站正好一輛100路車停站待發,上車後已經沒有兩人座了,阿瑾與一位老先生坐一起,我與一位舉止文雅的老婦坐一起,相互交流了我們的旅程,和她的出行目的等,我問她是否到摩納哥,她說到芒通;這一路往摩納哥,汽車行駛在起伏不斷的山崖邊,清澈、湛藍的地中海,風景極為秀麗,當出現許多精致的建築,老婦告訴我,這就是摩納哥的城牆,並示意我們到了,許多人也在此下了車;而我是想先乘到賭場(蒙特卡羅地區),再往回走,參觀王宮和FONTVIEILLE區,所以沒有立即下車,緊接著又是一站,當看到我們還不准備下車,老婦急著說:你們要坐過頭了!我說,為什麼??不是還沒到終點呀?!她比劃著說車在摩納哥不是終點!我這才醒悟,趕緊示意司機停車,我們下了車——因為一直以為此車到摩納哥是終點,其實老婦也說過她到芒通,我居然未引起注意,只以為她要另外換車;後來才弄明白,這車一直開到法意邊境“芒通”,等於尼斯到摩納哥的路程。

下了車,正是在蒙特卡羅賭場附近,這裡是蒙特卡羅區(MONTE-CARLO);一尊對稱的鐘樓,是賭場的像征,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是火車站,據說出自設計巴黎歌劇院加尼埃的手筆,所以略微站遠一些,會看到類似巴黎歌劇院的綠色大頂。西邊是豪華的“巴黎大酒店”;東面就是格蕾絲王妃大街,據說是世界上最高貴的大街。

賭場要到下午開門,我們也沒有專門的愛好,就來到賭場南面的賭場花園、音樂廳、歌劇院、國際會議大廳,南面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海濱,寬敞的露天彩色大平台上幾乎沒有人,我們置身寧靜、秀美的山水之間,精致的花壇與雕塑、豪華建築相伴,深邃、湛藍、平靜的大海,張開其寬宏的巨型手臂,擁抱把來自遠東的黃皮膚中國人;觀景台邊上有一對模仿真人的銅鑄赤裸男女立像,非常逼真,其身軀被好奇的游客反復撫摩後,顯得格外油光透亮。

時間已近11點,沿著海灣向西,我們去尋找摩納哥王宮,這裡是摩納哥維爾(MONACO-VILLE)地區,據說每天中午11:55分,在宮外廣場上要舉行莊嚴的換崗儀式,一路問,一路趕,期間為找廁所,我們無意中進入了一棟小建築,人家的OFFICE中,進出的主人們看看我們,也沒有表示異議;回到路邊繼續趕路,已經看到山頭的王宮,還得攀山上去,終於在11:50分趕到了現場,周圍已經圍滿了慕名而來的世界各地游客,都在翹首,希望見證這神聖的一刻;為防擁擠,王宮門口圍起了鐵索,確保交接儀式順利進行;我把整個過程記錄在了光盤中。

儀式結束,鐵欄隨即撤去,廣場又恢復了寧靜,游客們三三兩兩,或在小店外選購明信片、精致的小禮品,或在觀賞廣場邊山崖和遠景(因為王宮建在山頭),或坐在崖邊靠椅上盡情享受著一份寧靜,飛鳥也在悠閑的游客之中自由尋覓食物;在這神仙般寧靜的世界,我們也用了自帶的午餐,然後在城邊小店中挑選了一些明信片,在山腰的郵局,向遙遠的祖國寄去了一份小禮;也幸虧買的是帶著郵票的,周六的郵局工作時間是8-12點,下午休息,(周日干脆全天休息)現在已經大門緊閉,沒有人為我們服務,我們在郵局外的牆邊,找到了很不起眼的投遞口,通過錄像記錄整個過程,留下了一份珍貴的影像記錄留念;參觀了地處多岔路口的摩納哥教堂、聖馬丁公園、海洋博物館和水族館、聖母往見堂博物館、芭芭拉·皮雅茲卡·約翰遜夫人收藏珍品、蒙特卡羅歷史放映廳、安東尼要塞劇場;南面是無盡的湛藍色地中海。

逛完摩納哥維爾地區,我們乘巴士又來到西面的封特維爾區(FONTVIEILLE),到了最南頭的“格蕾絲王妃”玫瑰園,園中種植多種玫瑰花,姹紫嫣紅,爭相鬥艷;當然還有王妃的塑像。出公園步行前往市中心主干道,發現在一個很高的山崖上,下面居然是我們熟悉的家樂福超市,略微逛了一圈,我們乘自動電梯來到山頭BOULEVARD RAINIER-Ⅲ,向路人打聽100路公交站,居然他也不知道。正好看見100路駛過,順路尋去,很快就看見了;來了輛車人很擠,反正最後一班車要到20:00,現在才18:00,很快又來了輛,這次人不多了,順利打道回尼斯。

摩納哥是富甲雲集的地方,街道整潔,治安良好,到處奔跑著名貴轎車,風景也非常秀美,這是個人間天堂。

晚餐是繼續在超市采購的排骨和雞蛋、番茄,延續了我們最普通的家常便飯。發生了件小小的趣事:一個女孩對著我們說了一通洋文,我們沒有聽明白,然後她問我說法語還是說英語,我說是中國人!太有意思了,她居然是天津人,要借把傘去送同學。

5/18(周日)多雲(尼斯:聖保羅德旺斯、市區:聖雅克城堡、老城撒勒雅林蔭道、法院、市政廳、馬賽納廣場、梅德桑大街、HÔTEL NÉGRESCO、尼斯夜景)

一早,來到離住處不遠、相隔兩條馬路的汽車站,好像已經過了8:10分,還不見車的影子,難道是今天周日,沒有汽車?到8:25左右,車終於到了;今天我們去參觀一個法國16世紀前保存至今的所謂“美麗的村莊”中的一個:聖保羅德旺斯,據說是20世紀20年代被一些藝術家發現的,圍繞這個城鎮的17世紀城牆壁壘至今保存完好;金鴿飯店位於村莊入口處,是一座著名藝人經常光顧的高級酒店和餐廳;其前身是一個咖啡館,戰前有許多畫家曾在這裡聚會,欣賞地中海和層巒疊嶂的阿爾卑斯山美景,享受宜人的溫暖和新鮮的空氣;其本身則是一座布局完美的山村。

巴士從海邊到山間,大約行駛了30多分鐘,來到一處比較開闊、平坦的山頂,穿過路邊的郵局,前行不遠,就是山莊的入口。我們到的時候村莊還沒有舒醒,狹窄的、鋪著鵝卵石的鄉間莊內小道空無一人,兩邊的商店也都關著;於是我們先在環繞的城牆上漫步,這裡也是阿爾卑斯山的余脈,起伏的山巒綠色蔥蔥,加上有藍天白雲相襯,北面雲霧纏繞,南面則還有無盡的大海,又是一個人間天堂!繞著村旁的城牆一周,采取閑逛的方式,大概也就40分鐘時間;一圈下來轉回到山門口,成群的游人開始來到,商店的服務員也陸續開始到崗;我們感覺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了常住的村民,只是一個商業化了的軀殼,從這點來說還不如我們的周莊。

不過行走其間,還是有一種身處西方電影中的感覺,建築都是由石頭壘起,狹窄的小徑蜿蜒曲折,形似迷宮,兩邊的小店櫥窗都布置得非常精致、整潔,裡面放著許多藝術品、小掛件及其它裝飾品,充滿了想像的空間,感覺是有藝術品位的專家設計的;就連各家門戶上的把手也是那麼精致,如一個女性的手構成了一個把手,連上面的戒指也赫然可見。家家戶戶門前、窗前都有許多盆栽、吊籃,五彩繽紛、色彩鮮艷;有的甚至整個門框都被鮮花和植物包圍。村莊不大,但還是鋪就了專門的柏油通道,僅供一輛汽車通過,村莊的西部是入口,東部則有專門的停車場;阿瑾還興致濃厚地在村內一輛紅色的甲殼蟲車前攝影留念。

在中心高聳的建於12世紀聖保羅教堂內,一個小男孩衝著我們用中文說:“你好”!真讓我們感到無比親切和自豪;昨天在尼斯街頭,也是一群男孩衝著我們高叫:你好、你好!可見,我們中國人也已經向著西歐大地,不斷在滲透著,不斷在深入著!

中午回到住處,吃過午飯,下午開始游覽尼斯老城,沿著離住處僅一條馬路之隔的英國賓海大道,英國人管這種沿海岸伸展的路叫做散步路,這條路長3KM,據說建於1820年;過貝爾德爾劇場後就叫美國賓海大道,左邊望去,都是延綿的花木或精致的建築;右邊望去,則是無邊的大海,海灘上,無數游客已經投入了大海的懷抱(現在才五月份,歐洲又是緯度較高的,溫度不會很高),其中許多西洋女子都是赤裸著上身,任憑陽光照射自己的胴體,無拘無束,目中無人!邊上接了許多淋浴花撒,為泳者提供了到位的服務。

美國賓海大道的盡頭有一座山丘擋住去路,上面是聖雅克城堡,我們和眾多游客一起頂著有點炎熱的太陽向上攀登;一路攀高,視野也越來越寬闊,一望無盡的大海,深邃的海面上襯托著點點白帆,整個就是一張巨大的明信片;真是名副其實的“蔚藍海岸”,我們深深地感到:尼斯確實無愧這個美麗的稱號!似曾相識的一幕也使我們想起了新西蘭的海景。

山頂遠眺,南面是一望無際的地中海,眼底長長的沙灘星星點點散布著眾多的泳者,東面是藍得極為深邃的港灣,長方形的灣內停了許多游輪,周圍熱鬧的街區就是老城(OLD TOWN),“QUAI INFERNET”長堤伸向大海深處,頂端是引航的燈塔;西邊則是市區,有著許多熱鬧的街道、高聳的教堂、延綿的遠山;下面不遠處商店林立,那是撒勒雅林蔭道(COURS SALEYA),狹窄的街道兩旁擠滿了各式露天餐館;阿瑾爬山很累,坐在長椅上享受清涼的海風,我則在山頂城堡外整整饒了一圈,記下幾個特別美麗的景點,再回去叫她來一起欣賞;途中看到一對青年男女,女孩手襯著下巴,瞪大眼睛,等著男孩照相,男孩則不斷在那裡瞄著,就是不按快門,女孩有點急了:用法語高呼:我累啦、我累啦!標准的法語發音真讓我感到異常親切!

循原路下山,沿著美國人大道邊上一條平行的岔道來到一個拱門,穿入就是撒勒雅林蔭道,聽說這裡小偷很多,我們做了周密的防範;眼前一家連著一家,都是露天酒巴或餐廳;幾乎全部都坐滿了人;一路逛去聽到了優美的琴聲,看到一支小樂隊在演奏,一個歌手邊彈邊唱,四周圍滿了觀眾,一曲終了,引來陣陣的歡呼和掌聲;對我們來說,這是一種全新的異國情調(巴黎街頭也是隨處可見)。

穿過法院、市政廳,來到馬賽納廣場(PL. MASSÈNA),一圈街頭噴泉定時噴射出水柱,足有10多米高;廣場內餐廳、紀念品店雲集;有軌電車在熱鬧的大街上隆隆駛過,並通過高貴的梅德桑大街(AV. JEAN MÉDECIN)伸向城市的北面;大街的兩邊都是比較高級的商店,著名的老佛爺商店也在這條街上,但今天是周日,差不多商店都關門——就是吃的店除外!我們只好在梅德桑大街旁的長椅上休息,學著西洋人,悠閑地觀賞過往的行人、川流的汽車、有軌電車,只是手中少了一杯飲料,還有錦上添花的甜點。

回到住處,我又去了超市,想買些明天吃的食物;沒想到今天都關門,法國人可真會享受,你們休息,對不起大家都休息!

住處廚房遇上一位來自澳大利亞、現居住在英國的青年,居然會說幾句中文,盡管說得比較吃力,但也像莫像樣;原來10年前他在上海華師大實習過兩個月,說句不客氣的,我的英語可比他的中文流利得多。

晚上,我們又步行來到海邊,漫步在地中海邊,英國人大道上,在海邊的長椅上靜坐,看著海水由藍逐漸變墨綠,直到漆黑;銀色的月光撒向海面,波光粼粼,想像著遠處的非洲大陸,千百年來傳誦著的英雄故事和民間傳說,真令人遐想無限;大概21:30分左右,天才完全黑了下來,彩燈代替了日光照亮了夜尼斯,海濱的標志性建築“HÔTEL NÉGRESCO”,圓頂上放射出五彩的光芒。海堤上仍有許多年輕人在長跑,我們在此留影、攝像,記錄下了永恆的瞬間。

5/19(周一)多雲(尼斯:愛茲、市區:俄國東正教大教堂,晚乘夜火車——比薩)

《火車》夜裡21:50-5:25(尼斯——比薩00369次)每人15歐元

早餐後,因為11點前必須做“CHEAK OUT”,昨晚已與老板娘說好,大件行李在此暫存,到晚上再取走,她很爽快告訴了我儲存室的鑰匙放的地方,到時自取就是了,一切都是“NO PROBLEM”。三天來第三次走向汽車站(簡直像走娘家了),乘車去另一個小鎮:愛茲。

8:45分有一班82路巴士,再下一班要到10:30,也就是說我們要在15分鐘內趕到汽車站;加快腳步,終於在汽車已啟動的時候,我先登了上去。沿著通向摩納哥的方向,20分鐘後已經來到了愛茲山寨門口。一路經過一個被稱為“尼采之路”的地方,據說是尼采得到“查拉圖斯特拉”靈感的地方。

孤立於高高丘頂之上的村莊,周圍建有城牆,用於古代預防外敵的入侵,這是該地區所特有的要塞村形式,一直完好保留至今;寨內所有道路都由鵝卵石鋪就,與以石頭所建的眾多房屋搭配,顯得那麼古樸與自然。村子不大,道路卻多而復雜,猶如迷宮;我前後走了兩圈,將山寨的所有通道都走遍了!曾經是村子高台城址遺跡處,現在成了“熱帶植物園”,居然要收5歐元的入園費;山頭南部面向大海方向,幾乎都被各類住所或旅館占領,我們只能透過縫隙一睹菲拉海峽和地中海;與歐洲其它地方一樣,山寨中部也有一個教堂,高聳的鐘樓成為村莊的制高點。村裡的家家戶戶都是禮品加工廠;生產金、銀、珠寶首飾,以及各類工藝品,並在每家的櫥窗內陳列。

參觀完山寨,我們仍乘82路巴士回到市區,並給曾華發出了第二封郵件。回住處吃了午飯後,去尋找位於市區西北方向的俄國東正教大教堂L’ÉGLISE RUSSE,那是一座典型的俄羅斯洋蔥頭式尖頂教堂,教堂前的草坪修剪得非常整齊,一片綠色蔥蔥,除了偶爾來到的旅游大巴,略有打破這裡的清淨,車一開走,這裡靜得出奇。

繼續穿過尼斯火車站,再一次來到就在車站旁的梅德桑大街(AV. JEAN MÉDECIN),新建築雲集,兩旁是銀行、辦公大樓、百貨大樓,今天的商店都開張了,我們走過了一個造型極像巴黎聖母院的教堂:帕吉利卡聖母院,並專門攝影留念;

回到住處,吃過晚飯,我才發現:旅館中的游客全部換了至少一撥;說明我們逗留了相當寬裕的時間(整整三天了),飯後在法文版的操作系統下瀏覽網頁打發時間,直到20:30分才和女主人告別,沿著門口的RUE MEYERBEER大街向走到盡頭處,是尼斯火車站,提前20分鐘左右字幕打出,通知去羅馬或威尼斯的車的站台編號,可以上車了——我也是通過向車站的信息中心要了列車時刻表才知道:這趟夜車是發往意大利的兩個城市,部分到羅馬,部分到威尼斯,到某個岔路口要分道揚鑣;因為我們到意大利的比薩,兩列車都到的,所以沒有顧慮;而且我們的票是對號入座,就肯定不會乘錯車,不像無座號乘車者,上車一定要找准車廂,不然想到羅馬的,就有可能錯乘到威尼斯去了!晚上21:50分,列車准時啟動,一開始就鑽進了山洞,大約15分鐘左右,列車停在了摩納哥車站,周圍“繁星”點點,蒙特卡羅夜景非常迷人!不久列車就進入了一片夜色的世界。因為兩人的包廂太貴(記得一人要100多歐元),多人的包廂晚上睡覺又不放心,因此我們最終選擇了乘坐坐席,每人才15歐元!為了管好行李只能打個盹了。我們兩個座位都是靠窗的,是在上海時在意鐵網站上專門選定的,是個6人的小包廂,與我們同車廂是位黑人女士,很熱情為我們演示,坐椅可以拉出呈半趟式,靠背就與坐墊幾乎放平,就可以睡覺——前提是你的對面沒有人坐。開始我們慶幸:正好三人,可以一人一席躺下擺平;然而好景不長,過了芒通後進入了意大利境內,一個滿口意大利語的老頭拉開我們的包廂門,不停地嘰裡咕嚕說著什麼,當然意思很明白,我們都裝糊塗,致使老頭的語調越來越高,黑姑娘頂不住了,只能讓他進來坐,他居然還去拉了一個好像是印度的女孩,進來同“享受”,老實巴交的女孩幾乎沒有聲音,都是老頭的聲音,話語不斷;他問我們是哪裡人,我回答是“CHINA”,他馬上明白了:“契那,契那!”來自遠東的客人!老頭不久就下車了,直到我們於5月20日凌晨5:32分准時到達比薩,一黑一黃兩個女孩都在座位上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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