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夏呼倫貝爾游記之一

作者: Super_Bear

導讀在觀看了奧運會比賽之後,8月13日,我乘CZ6279航班,從首都國際機場起飛,經過1小時40分鐘的飛行,到達哈爾濱太平機場。哈爾濱8月的陽光雖然不如南方的那樣烤人,但紫外線的灼射依然讓人覺得皮膚有些火辣辣的。無論是在北京還是在哈爾濱,天空都是碧藍如洗。看起來,為了奧運會而進行的治理環境的臨時措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當然我也清楚這些臨時措施的負面影響。 ...

在觀看了奧運會比賽之後,8月13日,我乘CZ6279航班,從首都國際機場起飛,經過1小時40分鐘的飛行,到達哈爾濱太平機場。哈爾濱8月的陽光雖然不如南方的那樣烤人,但紫外線的灼射依然讓人覺得皮膚有些火辣辣的。無論是在北京還是在哈爾濱,天空都是碧藍如洗。看起來,為了奧運會而進行的治理環境的臨時措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當然我也清楚這些臨時措施的負面影響。

從機場坐民航班車到哈爾濱火車站。車站的擁擠和混亂讓人一下子對這個城市產生了一些不太好的印像。在車站附近找到了朋友聯系的為我訂票的招待所的老板,拿到當天下午由哈爾濱去海拉爾的A33次臨客的車票。這個老板的收費還算合理。如果沒有她幫忙訂票,我是不可能在這樣的旅游旺季如此順利地買到去海拉爾的車票的。

這裡的火車站與其他任何一個大城市的車站一樣擁擠。進大門的時候要擠,由車站入口到候車廳需要途經售票處(不知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設計),然後還要比平時多進行一道安全檢查(據說仍然是奧運期間的臨時措施)。經過漫長的等待,終於得以上車。下午5點多,列車從哈爾濱站開出。

雖然是臨客,車體又是老舊的22B型,但經過改造的車廂並不像原來想像的那樣髒亂,相反,除了沒有空調之外,覺得各種設施並不比現在的25G差,而且列車員的服務也還比較到位。車開得很快,第二天凌晨4點就到達海拉爾車站。

家在海拉爾的朋友因為沒有找到車,所以到車站接我晚了一點。我不得不在北方的寒風裡等了半個小時。在這半個時間中,幾乎所有到海拉爾旅游的游客都被旅行社接走了。朋友到達的時候,太陽已經從東方的地平線上露出了頭。我們在車站附近吃了一點東西,然後租車前往南屯。

南屯外的草原上有一座蘇聯紅軍烈士墓。碑文是這樣寫的:1945年8月,日本侵略者無條件投降。當海拉爾地區日本關東軍主力被擊潰後其殘余散兵走投無路,有兩個日軍士兵鑽入南屯(巴彥托海鎮)河東南壩地洞,被附近的牧民發現。蘇軍獲取此情報,迅速派出裝甲部隊,從東西兩側面包圍了地洞,並派出幾名尖兵接近洞口。日本兵拒不投降並從洞口向蘇聯士兵射擊。6名蘇軍士兵中彈犧牲,日本兵一個被擊斃,一個被俘。事後,蘇軍將6名士兵的屍體(其中有一名尉官)運到南屯路東(今伊敏路東)今服務樓後側埋葬,上立一木制碑,碑下面用俄文書寫6名烈士的姓名及生平。

離此不遠,還可以見到一座抗日志士紀念塔。塔的背面刻著幾位志士的名字:凌升、福齡、春德、華林太、沃興太、沙德爾圖。

凌升,達斡爾族,字雲志,姓莫爾丁氏(漢姓孟氏),呼倫貝爾副都統貴福的長子,生於1886年即光緒十二年(一說生於1885年)。清末至“九·一八”事變前,曾任呼倫貝爾地區索倫右翼代理總管、額魯特旗總管、呼倫貝爾副都統公署左右廳會辦、左廳廳長、奉系東北保安司令部和蒙古宣撫使顧問等職。1931年“9·18”事變發生後,凌升對即將成立的“滿洲國”抱有幻想,參與“建國”活動,以為由此可以擺脫地方當局的統治和恢復昔日的副都統衙門,故作為呼倫貝爾地區的代表,隨其父貴福赴旅順,請溥儀出任“滿洲國”的皇帝。1932年3月,“滿洲國”成立後,貴福任參議府特任官參議,凌升任興安北分省省長。幾個月後,海拉爾發生蘇炳文抗戰事件,凌升對此表示同情。“滿洲國”成立後,日本加緊其吞並我國東北的政策,從中央到地方的所有統治機構都委派掌握實權的日本官吏。凌升在逐漸看清日本人的本質後 ,把日本參事官和派來的副職當作陪襯和客人,有事願商量就商量,不願商量就不予理睬;不通過他批准的事,一律不承認;對日本人堅持己見,不唯命是從,甚至連關東軍派駐海拉爾特務機關長的話也不聽。因此,在日本人的眼裡,他是“不老實的人”。日本在加緊推行政治統治的同時,曾於1932年10月組織偽滿政權的官員到日本觀光並參拜各地的“天照大神”神社,凌升以其是日本人的神社而拒絕參拜。當偽滿政權的官員紛紛將自己的子女送往日本留學時,他又讓自己唯一的兒子—— 時在長春“滿洲國”宮內府任侍衛官的色布精太退職,送往哈爾濱鐵路政法大學學習俄語。

1935年6月,以偽滿為一方,以蒙古為另一方的“滿洲裡會議”召開,會議的主題是“哈拉哈廟歸屬問題”。凌升作為偽滿一方的首席代表出席了會議。但是,他卻沒有自由發言權,發言內容需由名為代表實為日本特務機關長的齋藤正銳決定。凌升對此極為不滿,提出異議並與齋藤發生爭辯。日本原企圖通過凌升窺探蒙方動態,進而拉攏蒙方代表,卻因他如此態度而不達目的,指責凌升不為日滿效力,心無誠意。

1936年3月,偽滿在新京(長春)召開興安四省省長會議。在這次會議上,針對日本帝國主義對“滿洲國”的“國策”,凌升進行了猛烈抨擊:反對日本從其內地向興安四省派開拓團的移民計劃;不同意將日語做“滿洲國”的“國語”;反對日本官吏把持蒙旗實權;反對把內蒙古東部地區劃為興安四省。由於言詞尖銳,道理切中要害,弄得主持和指導會議的日本官員不知所措,怒不可遏。他們當然不會接受,也無法忍受凌升對日本侵略者的“滿洲國”既定“國策”的攻擊,加之凌升過去的一些種種表現,已經引起他們的不滿,如果任其下去後果將非常嚴重。因此,日本軍方下決心搬除其推行殖民政策的絆腳石。

為防止地方勢力,即主要是凌升部下和興安北省少數民族的反抗,還在會議期間,即3月下旬,日本軍方開始在海拉爾、南屯、西屯 和莫和爾圖等地戒嚴,由日本特務機關和憲兵逮捕凌升的親信及部下,先後拘捕20余人,3月29日,凌升由新京返回海拉爾,下車後即被日本憲兵以“ 通蘇通蒙被疑者”名義逮捕,一同被捕的還有他的秘書官兼日語翻譯華林泰(福明泰胞弟)。

凌升等人被捕後,在海拉爾日本憲兵隊隊部受到嚴刑拷打,但他們誰也沒有承認日本人所羅列的罪狀,沒有供出任何“通蘇通蒙”的 事實,也沒有連累其他人。在拷問中,凌升一人承擔責任。4月12日,凌升等6人被移送新京,在軍事法庭上,他們仍未承認任何罪行。4月14日,凌升等人被褫奪勛章與紀念章。日本關東軍司令部遂於4月19日發布《凌升等通蘇通蒙公報》,判處凌升等人死刑。4月24日,凌升、福齡(達斡爾族,生於1889年)、春德(達斡爾族,敖拉哈拉,生於1894年)、華林泰(達斡爾族,敖拉哈拉,生於1898年)等4人在新京南嶺慘遭殺害。

在朋友的家裡喝到了地道的蒙古奶茶,並學到了做奶茶的方法。只是不知道這方法拿回廣州之後還能不能用得上。

租了一輛豐田花冠離開南屯到伊敏鎮。選擇住在伊敏,是因為海拉爾到了夏季之後,游客激增,市裡的酒店和招待所價格高得離譜,而伊敏這樣的地方卻基本不受影響。途中經過巴彥呼碩,那裡有著名的大敖包。四周有蒙古包、勒勒車等,全都是內蒙古草原上特有的東西。在那裡的旅游點向馬倌租下一匹馬,然後隨意地在山坡上漫步。在山頂上環顧四周,在藍天下,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蜿蜒曲折的伊敏河,似乎是在嫩綠草原上的一條閃著亮光的緞帶。草原上牛群旁若無人地慢騰騰地走著。然而帶我們游玩的馬倌說,伊敏河這一喧景區已經賣給一個私人老板了。今後如果再到這裡來,也許就要買票了。

半個小時的騎馬顯然不能夠讓人盡興。應當說50元半小時的價格確實不算貴,不過我們實在是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裡停留。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到達伊敏。住在金紫荊旅店。一個小小的旅店,價格非常的優惠(當然也是因為朋友家在附近,與這裡所有的人都很熟悉)。這裡沒有公共交通工具,可以利用的只有微型面包車,車費比起城市裡的公共汽車要貴一些。伊敏小鎮上的餐館供應的當然都是當地口味的飯菜,不過南方人應當很快就能適應這裡的口味,價格如果按南方的標准來衡量,當然是非常便宜。

伊敏是一個小鎮。如果沒有華能電廠的存在,這裡可能仍然只被人當成是小興安嶺余脈結束的地方,一片能夠放養牛羊的地方,也許連個蘇木都不夠級別。現在電廠在這裡蓋起漂亮的職工宿舍。所有的樓都不高,但看上去很厚重。非常鮮艷的紅色屋頂給人留下很深印像。下午乘車到753高地,在這裡可以看到伊敏及其周邊的全貌。


精選遊記: 呼倫貝爾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