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桂林陽朔流水帳(最後篇)

作者: 初夏的清涼

導讀4月27日早上醒來,就聽到了雨聲不絕。上去找toby,他們已經起床。Toby有了個新室友,叫ron,香港人,目前在寧波教書,而且,正在很努力地學習普通話。Ron和同事約好去麗江,就先跑到陽朔來玩幾天。三個年輕人聚在一起討論了半天行程,都沒有什麼結果,原因就是因為下雨。但是,早餐還是要吃的,大家就一起出去了享受了一頓西式早餐,我照例又點了橙汁。吃完早餐,雨 ...

4月27日早上醒來,就聽到了雨聲不絕。上去找toby,他們已經起床。Toby有了個新室友,叫ron,香港人,目前在寧波教書,而且,正在很努力地學習普通話。Ron和同事約好去麗江,就先跑到陽朔來玩幾天。三個年輕人聚在一起討論了半天行程,都沒有什麼結果,原因就是因為下雨。但是,早餐還是要吃的,大家就一起出去了享受了一頓西式早餐,我照例又點了橙汁。吃完早餐,雨居然停了,我建議去漓江邊走走,大家都欣然同意了。早上的江邊已熱鬧非凡,從桂林那邊游船到陽朔的游客已陸續抵達,當地的一些從事旅游品交易的大叔大嬸,也推著噪音巨大的手推車來上班。在我看來,陽朔的旅游紀念品特色不大,除了少數幾樣有著地方特色之外,絕大多數的紀念品我曾在北京,在青島,在大連,在祖國的其他地方看到過她一模一樣的姐妹版,這也許也是中國旅游的缺憾。還未走到江邊,又開始下雨了,只能躲在店家的商鋪裡暫時躲著,但是,店家對於我們三個人只看不買的行為不太樂意,呆了一會兒,都覺無趣,還是走吧。就躲一躲,走一走,回到了Lisa,三個人都淋濕了。出門在外,一切都沒那麼講究,淋濕了,擦擦干就行,因為下雨,沒有衣服可換了,就只能穿著濕衣服濕褲子,穿著穿著,體溫就把衣服褲子捂干了。現在想來,真是艱苦。

乘toby在洗手間擦頭發的時候,我和ron商定了一會兒拖他一起去吃啤酒魚,我知道toby是不願意去的,因為嫌髒。上次我和他去看過一次,他一看那環境,就溜出來了。而且,在陽朔那麼多天,無論我怎麼勸他,他都不肯去吃米粉,天天在西街上頑固地吃著他的西式食物。等toby出來,一說我們的提議,他立刻顯得不那麼熱情,我們解釋了半天,他終於同意去了。去吃啤酒魚可謂是冒著瓢潑大雨,新買的皮鞋在雨水中打滑,歷盡千辛萬苦,來到了頗為著名的謝大姐的檔口。說實話,我對謝大姐的印像不怎麼好,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梳著大辮子,穿著俗艷的蘭色外套,坐在門口吃瓜子,滿地殘骸。為了照顧toby的錢包,我們點了普通鯉魚,服務員說18塊一斤,我知道他們賣給當地人的價格是15,我還15,她不肯,還說了一些混帳話,大致是吃就吃,不吃就走這樣的意思,怎麼店大欺客的風氣在這裡也有?外面下著大雨,我們終於還是沒有換,點了啤酒魚,還有其他什麼菜,總的來講,啤酒魚味道一般,可能我媽媽做的紅燒魚放點辣的也比她家的好吃,盛名之下,其實難負啊。不過,當時我吃得特別多,因為來陽朔那麼多天,我第一次吃米飯。

吃完啤酒魚,雨居然停了,我們三個的意見出奇一致,騎車去高田。起初,我一直很擔心自己的車技。一來很多年沒有騎車了,上學放學,上班下班都是公交車和地鐵,其二,我從來沒有騎過車把是直的那樣的車,墜墜不安中。租了三輛車,一輛5元,起初店家要收10元,我們說,已經下午了,太陽快下山了,我們很快就回來了,最後他就同意了。呵呵,集體講價真的很有意思,小toby在旁邊傻傻地聽著,最後很滿意這個價錢。上了車,騎了幾下,感覺又回來了,頓時飛快向前衝,因為我還擔任了向導的職責。前兩天坐著本地vehicle去月亮山那裡,可toby居然不認路了。這時,我的超強方向感就顯露出來了,兄弟們,跟我走吧。走完了所有的岔路,我遇上了一個當地的婦女,也是從事旅游業的,只是下班回家了。真幸福了,4點鐘就回家了,想我上班的時候,每天要熬到6點。她熱情地邀請我們去她家吃農家飯,我當然明白,這種農家飯絕對不是free of charge的,就挽拒了她。她問我,你是不是導游啊?啊???天啊,這已經是第N次我被人誤認為是導游了,看來,我好像很具有導游的氣質,是不是該考慮要轉行了?騎到月亮山,我記不清有多久,好像是半小時,好像短些。買了門票,准備上山吧。這時,一堆當地婦女圍上來要我們買水,好容易擺脫糾纏,居然發現有一個婦女跟著我們上山,我們善意地告訴她,我們有水了,不要跟著我們了,可還是不奏效。爬到半山坡的時候,她終於才不跟著我們,這有點強買強賣苦肉計的味道,的確讓我不怎麼高興。爬月亮山的途中沒什麼好渲染的,一座普通的山,和爬泰山無法相比。只是,整個途中我們只休息了2,3次,兩個小伙子拼命地往上爬,我只能咬牙堅持著,爬上山頂後,得出的結論是,人的潛能是無限的,我還有很多潛力可挖。

說一說爬上山頂的感覺吧,舉目望去,四下綠色逼人,遠處有或高或矮的山峰,漓江如同一條銀絲帶,汽車就像小甲殼蟲在爬行。正當我們欣賞景色的時候,又來了兩個丹麥女孩,還有一個賣水的婦人。那兩個女孩不買她的水,她居然跟到了山頂。我不禁有點憐憫她,也許,她真是做sales的一把好手。見了我們,那婦人轉而向我們推銷,因為我憐憫她,本來想買她的水的,但當一聽到一聽可樂要5塊錢時,我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就向toby推銷,不知怎麼,一向吝嗇的toby居然買了她一罐可樂。過了一會兒,她又向我和ron推銷了,說我們沒有買,我們也要買。這就讓我有點火了,我們沒理她,徑直下山了。回西街的路上,牛糞不斷,不過,怎麼都沒有我們在遇龍河那裡看到的大。說給ron聽,他竟有點不信。

第二天就要離開陽朔了,我們相約晚上去酒吧喝酒,過了一個toby講的英國式的晚上。我是滴酒不沾的,但是,為了這段美好的時光和真摯的友情,我也同意了。晚餐在哪家吃的忘了,只是記得吃了些從未嘗過的,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西式事物,喝酒是在blue lotus,因為這家的氛圍最好,人也最多。我點了科羅娜,加了片檸檬,味道不壞。在上海的時候,我知道這種啤酒挺貴的,好像是幾十塊錢一小瓶,而陽朔只要15塊。不過,後來我在麥德隆看到的價錢更低,是7塊多一瓶,又扯遠了。不記得當時聊了些什麼,因為音樂聲很大,大家都扯著嗓子說話,不過,現在想來,那是一種極松弛的狀態,真的好懷念。

喝了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原來是我廣州的一個網友到陽朔了,我們也是BBS上認識的,之前沒有見過面。小於是個很可愛的姑娘,她男朋友人也極好,只是可惜他們剛來,我就要走,不過,我們約好等我到廣州後我們再一起逛街。

回到lisa已是1點半了,趕快睡覺,第二天要早起。

4月28日

在陽朔的最後一頓早餐我打算喝粥,因為幾個廣州網友大力的推薦。Toby還是固執著不肯吃小攤上的東西,我喝粥,他在旁邊啃著一塊錢的面包。那個粥的味道不怎麼好,因為放了太多的姜,這是我最不喜歡的的。而且,放了很多不知道是牛的,還是豬的肝啊,腸啊,腎啊,肺啊什麼的,toby問我是什麼,我說是動物的器官,並詳細地給他描繪了一番,然後吃掉,沒想到這樣直接影響了他吃面包的心情,最後,他的面包也沒吃完。

在開往桂林的車上,天上居然出太陽了,這是我來廣西之後,第一次看到太陽。我們在車上大呼小叫了一陣,連叫不公平。中巴停在離桂林火車站不遠的地方,那裡的環境很糟,當地人都像狼一樣地盯著我們這兩個大包小包的異鄉人,使我們的感覺非常不好。我打算當晚去廣州,toby本想住幾天之後再去昆明,但是,一到桂林,他就改變了主意,他決定第二天就去昆明。前往火車站,沒想到去昆明的車票在未來幾天只剩下站票了。那就先陪我去汽車站買車票了,我買到了晚上10點的車票,150塊。在汽車站與火車站的這段路上,我明顯感到到當地人(也許也不是桂林本地人,而是來桂林的外地人)很不友善地看著我們,toby決定買當天的站票去昆明,30多個小時啊,但他說了一句對我以後的旅行影響很大的話,他說,中國人可以站著去,我也可以。這種吃苦耐勞的精神好像在城市人身上漸漸失去了。他去昆明的火車是下午2點多的,我們都沒有料到是他先走,我後走。我立刻把去廣州的車票換到了晚上9點,損失了15塊錢。車子會經過陽朔,但不允許我從陽朔上車,這意味著我只能在桂林呆到晚上9點。

告別總是令人悲傷的,在過去的一年中,我經歷了數次悲傷,深受其苦。和toby告別,只是一個簡單的握手,簡單的道別,然後我們繼續著各自的旅行,雖然心裡很難過。然後,我獨自去看了像鼻山,還在桂林的市區隨便地轉了轉,晚餐是垃圾食品——KFC。在桂林的半天裡,我覺得時間過得尤其地漫長,怎麼挨啊挨,都沒到晚上9點。

在廣州的旅程我就不願意細數了,很多次地來到廣州,但始終沒有寫過一丁點關於廣州的東西,只覺得三言兩語無法說清。到了廣州後,就患上了驢友們所說的旅游後遺症,總是想著陽朔的青山綠水,為自己又回到了城市中而感到悲哀。

後記:

回來已經兩個月了,但總是念著那個地方。其間,休息也休息夠了,剛剛嘗到點失業的苦楚,就找到工作了。現在,又繼續著以前朝九晚六的工作。陽朔的一切,就像是夢一樣的一段經歷,若現在讓我辭掉工作去旅行,估計我是萬萬做不到的。而留給我的,只是美好的記憶和這些文字,能讓我不時想起那美好的時光。只是對於一個人去旅行,我更加信心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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