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走山東(四)——淄博

作者: flying

導讀下雨了,我站在淄博傍晚的街頭。 逛街的人群被這場突然而至的大雨澆散,竟然是種逃脫的景像。而我竟仍站在這淄博的街頭。 大大的雨點掉落在地上,濺起街路上的浮塵使得空氣中有了泥土的味道。霓虹燈訴說著平日的喧鬧,在我身後拉了多彩的燈影。在雨流成河的街道,我痴醉樣失去了方向。走進不遠處的一家有大玻璃窗的KFC,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望著外邊的街雨。 ...

下雨了,我站在淄博傍晚的街頭。

逛街的人群被這場突然而至的大雨澆散,竟然是種逃脫的景像。而我竟仍站在這淄博的街頭。

大大的雨點掉落在地上,濺起街路上的浮塵使得空氣中有了泥土的味道。霓虹燈訴說著平日的喧鬧,在我身後拉了多彩的燈影。在雨流成河的街道,我痴醉樣失去了方向。走進不遠處的一家有大玻璃窗的KFC,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望著外邊的街雨。

我喜歡大雨而不是那種不休的細雨。喜歡雨水彙成泥流在泥土上衝出一道道溝渠,我會把它幻想成江河來欣賞,曾經為了看這些江河而上學遲到。喜歡雨點落下時濺起大大的泡泡,隨著水流漂向遠處,我會幻想那是一艘艘小帆船在這樣一條條江河中劃向大海。

第二天早早的出發。從張店到淄川竟然要坐將近一個小時的長途車。原本以為只是淄博的相臨的兩個區,可事實上這裡根本就可以說成是兩個相臨的縣。

長途車站下車向回走不遠,就可以搭23路公共汽車直接去蒲松齡故居。松齡路、聊齋路,這些路的名字聽起來都滿有氣氛的。聊齋路的中段,車拐了出去,在一排硬山小房前,路到了盡頭,車到了終點。胡同口三兩個老人坐在小板凳上,搖著蒲扇,談著他們喜歡的話題。我們的到來,無疑打破了他們談天的氣氛,望著從車上下來的三兩個游人,尤其是我身後的大包跟脖子上的相機更吸引著他們的眼神。我從那眼神中讀出樸實。一走進胡同,恍然換了一個世界。一排排青磚房,卻每每都不同,或在房脊或在房山上砌出區別,卻沒有半點富俗之氣。房前都有小院,院牆也都是青磚壘砌,遠遠望去如一排排雲牆樣別致。整個村莊竟如道家仙境。

遠處一面院牆塗上了白色,蒲松齡故居也就到了。

故居原本很小,是後來擴建紀念館才有今天如此的規模。最喜歡的要算正房前的那一小片竹林。對我這個北方人來講,在院子裡種上一片竹林滿是新奇。

紀念館門口有幾個擺攤賣鼻煙壺的,這裡的生意人看起來也是滿醇厚、善良的。選了個帶有柳泉圖案的小壺帶在了身上。

胡同口的老人們還在談天……

就是那樣一種感覺,“我悄悄的走,正如我悄悄的來……”。

在淄川繼續向南乘車。要去博山的琉璃大觀圓去開開眼界。博山的公共交通不是很發達,陶瓷業卻是你不承認它不發達都不行,路邊的建築一律用馬賽克罩面,甚至誇張到長長的“孝婦河”河道兩側都是用瓷磚拼成的壁畫。

顛顛簸簸的到了以後不禁失望,這個“博山的琉璃大觀圓”的名字起的也太大了點吧,不過就是個瓷器批發市場麼。更沒見有什麼精品可以飽飽眼福。

去臨淄沒有直通的車,要返回張店換乘。返回的途中客車居然拋錨,耽擱了將近半個小時。

到達臨淄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東周殉馬坑不通公車,只好坐出租車前往。博物館不大,卻樸素、大方、得體。到達的時候已經沒有其他游人。

進到館內,玻璃罩裡兩排前後疊壓、四足蜷曲的馬骨,確是威武壯觀。展出的其實也只是整個殉馬坑的一小部分。這麼多的生靈躺在這裡,卻也只是殉葬,怎能不另人深思。

我問管理人員可不可以拍照,並保證不用閃光燈。他示意我,反正沒別人了,拍吧。還幫我開了更多的燈。我更貪婪的請他幫我拍。之後,便是一頓快門哢嚓聲……

齊國歷史博物館離這裡不是很遠,五分鐘的車程吧。這裡全面又細致的介紹了齊國的燦爛文化,邊走邊聽,能記多少就記多少。因為時間已經不是很充足了。林林總總的看完,才發現太陽已經開始落山。

表的指針已經指向六點。意味著臨淄到濰坊的車已經沒有了。

我在路邊等到了一輛三輪車,他答應我兩塊錢可以把我拉到高速公路橋上。

辨明了方向,跳過路邊的護欄,站到了高速公路邊上。一輛輛車呼嘯著過去,過去。謝天謝地,終於一輛去往青島的依維柯停到了我的身邊。

得救了!

2002-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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