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烏鎮之行

作者: 子曰118

導讀烏鎮位於浙江省桐鄉,離杭州約50公裡,烏鎮也是沈雁冰(茅盾)的老家。烏鎮名揚中外不光光是出了個茅盾,在國人的記憶中烏鎮和當年謝添主演和拍了個林家鋪子的電影相連。我的記憶裡卻是那首《蠶花姑娘》的歌。歌詞寫的很美 :魚米鄉,水成網,兩岸青青滿枝桑,滿船銀繭閃亮光,照得姑娘心花放…… 每當我聽見浙歌的葉采華的甜美歌聲飄來,就會勾起我去烏鎮看看� ...

烏鎮位於浙江省桐鄉,離杭州約50公裡,烏鎮也是沈雁冰(茅盾)的老家。烏鎮名揚中外不光光是出了個茅盾,在國人的記憶中烏鎮和當年謝添主演和拍了個林家鋪子的電影相連。我的記憶裡卻是那首《蠶花姑娘》的歌。歌詞寫的很美 :魚米鄉,水成網,兩岸青青滿枝桑,滿船銀繭閃亮光,照得姑娘心花放…… 每當我聽見浙歌的葉采華的甜美歌聲飄來,就會勾起我去烏鎮看看的欲望,可烏鎮離我不遠啊,去的機會好多呢,所以也就一擱好幾年。今天我和我的朋友們終於走進了這片水鄉風光……

最先進入我們眼簾的是,那條帶魚似的長街和斑駁的木結構的民房,還有古老的石拱橋和在民房中間穿過的小河。水雖不清澈,卻有好多條紅色的烏黑的魚在水中游弋,魚兒一側身,就會翻出一點銀線,就是那麼輕輕一閃,會讓我記住很久遠……

烏鎮的街很窄,街的路面是用褐色和青色的石條鋪就的,木板窗前擺幾盆季節裡開放的小紅花,兩邊的屋檐下,落下從瓦背積流的雨水,落在青石板的路面上,我聽見柔雨和堅石的碰吻聲,看見了白線落下的雨和天地的依戀……

我們撐著雨傘,步行在街頭踩著滴漏,耳邊傳來的老土老土紡機的織布的哢哢聲,鼻尖飄過的是“三白酒”的醇香,這醇香聞多了就會讓你醉倒!藍印花布晾在大院裡,長長的垂掛依著風在雨中婆娑飄搖,這是一份原始,更是一種意境……

迎面走來的女孩,頭裹素藍星點的頭蓋,衣服和頭巾同是一種色彩,對襟結得好嚴,掩去了脖子以下的潔白;褲筒好高,但卻勾勒出美麗、襯托出豐滿,藍布星點的女孩連動了小巷的韻味,牽走了青春的博動……

烏鎮人家的後門幾步石階就和水相連,玻璃窗外撐著的是木制的窗板,從窗外向河裡倒水,半盆水還在盆裡,溜出盆外的水已溶入河水中,洗下的飯粒和丟棄的小菜葉,就引來魚兒的搶食,魚兒的歡鬧,攪動了水面,水面上就蕩出圈圈的猗璉……

我們在烏鎮吃的中飯,點了一只土雞煲,店小二籠中逮出一只花母雞,廚房裡拿出快刀,一刀抹下雞的脖子,鮮紅的雞血,淺黃色的雞湯,店小二用一把黑色的大剪刀,在盆中喳喳剪出滋味的聲響,為我們烏鎮之行增添了力量……

我們是坐船返回的,過了一把小橋流水的癮,花了五十元錢,坐一次那種游船,搖了一點三裡的水路,真是很不值啊!我們是老去千島湖劃船的人,十元人民幣就可以在碧波中得到一個小時自劃自樂的快感,與這兒相比感覺差遠了。我想起在紹興的那次劃船那才叫有滋有味呢,紹興人頭戴氈帽,手腳並用,你付出的是錢,他流出的是汗,有詞為證:紹興船夫一搖一擺,水鄉舵手流盡臭汗;掏錢漢一強一笑,夢裡游客盡歡顏……我們在烏鎮就全然找不到那樣的感覺。

瀏覽了烏鎮東大街的風情,又經不住手拿笠帽,胡須斑白的老漢的引誘。小偉問:“西大街更好看嗎?”那人說:“如果東大街是孫子的話,那西大街就是爺爺了!東大街是重修過的,西大街是原始的。”就是為了那老漢那句話,害得我們繞城一周尋破地啊,真是趁興而去敗興而歸!西大街是破爛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很有名氣的宅院,探頭探腦溜進去,殘磚斷瓦中倒亮出個瀟湘館來,那張被人拋棄的破椅子我猜想是當年賈寶玉坐過的嗎?嘻嘻……

當然西大街之行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獲的。爬上了搖搖欲墜的木樓梯,二層樓上居然鋪上了大方塊的青磚地面,主人說,這是世上絕無僅有的,也許是吧。

那兒有座橋中橋,架在水汊口上,我們在那兒落腳的時間最長,我們想體驗一下舊時華亭水上人家建起這飛架東西南北的石拱橋時歡欣鼓舞的跳躍。橋是古老的,可宅院才只有一百多年的歷史,青石磚雕早已破損的面目皆非,裡面露出了朽木的痕跡,那些鏤空的木雕作品,仍然罩在煙火的薰燎中。

烏鎮的臭豆腐實在是臭,那是一種牛糞堆中的那種臭味,有人說好吃,尹紅和胡嬌嬌背過臉去在那兒捂住口鼻,大喊:“殺了我也不吃這臭東西!”小偉倒好,一人全包了,亞男說:“離我遠點,別靠近我!”我點的菜,裝出好吃的樣子,不過只吃了一小塊,真得是種怪臭呢。

西大街好多住戶的大門上有個怪現像,大門中掏出個小方孔,裝著一把鎖。曉軍說:“有人來訪,先打開看看來人是誰,再決定開門與否,是個窺視窗。”我以為是投遞郵件用的,一把鑰匙交給郵遞員,人不在家照投!志峰說:“回家來先開小門窗,把手伸進窗內打開大門用的。”我采訪了一位年長者,他笑眯眯的說:“這個門窗是用來……”你猜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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