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眼睛看東京(1)

作者: 豪傑在路上

導讀睜大眼睛看東京——繁華而安靜,秩序井然,熱情助人 東京歸來已有一個多星期,但還沒能靜下心來做個回味。一來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奔波,昨天晚上剛從山東返回;二來東京之行時間太過短暫,只是走馬觀花,再加上中日民族之間的情感恩怨,如何感受日本,心情帶有幾分復雜。想了想,還是把我每日的所見做個皮毛的梳理,題目就叫“睜大眼睛看東京”,當然拍了大量的 ...

睜大眼睛看東京——繁華而安靜,秩序井然,熱情助人

東京歸來已有一個多星期,但還沒能靜下心來做個回味。一來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奔波,昨天晚上剛從山東返回;二來東京之行時間太過短暫,只是走馬觀花,再加上中日民族之間的情感恩怨,如何感受日本,心情帶有幾分復雜。想了想,還是把我每日的所見做個皮毛的梳理,題目就叫“睜大眼睛看東京”,當然拍了大量的照片。

日本人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中國人稱他們為“小日本”。東京歸來,我也開始疑惑,為什麼要稱人家“小日本”。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日本伙伴說的一句話:“如果那場戰爭不是以日本失敗結局,世界將沒有正義。”從進入日本的第一個夜晚,我就感覺日本其實真的不“小”。

11月18日, 13:30,首都機場3號航站樓,CA167,一個人一個背包,當我辦完登機手續,通過安檢,登機坐穩後,心情竟然有些激動。兩年前就想到會有今天的行程,幾天前在辦理簽證的時候,有工作人員問了一句在我看來很專業的話:“以前是從事對日工作的嗎?”“不是”我堅定地回答,簽證如期辦妥。此時,我的激動是緣於一種解放和自由的感覺。現在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從事“對日工作”,但這是友好的交流合作。

我依然選擇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從這一刻起,我使勁眨了眨雙眼,期盼把瞳孔放大,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不爭氣的眼睛還是閉上了,當我醒來後,外面已是一片漆黑。透過窗戶,分明看到下面一片燈火蜿蜒曲折,我知道下面一定就是東京。北京時間下午4:40飛機到達東京成田國際機場,東京和北京的時差是一個小時,我把手表的時間往前撥動了一個數字,成田機場看來好大,飛機滑行了將近30分鐘才停靠停機位,東京時間6:10走下飛機。

日方鈴木先生會不會來接我?只是在網上看到過鈴木的照片,陌生的國度,夜晚的東京,一個人,語言不通,如果接不到,我該怎麼辦?中國移動的手機在日本又無法使用,況且我怎麼連鈴木先生的聯系方式都沒記下來?還要辦理入境手續、填報稅單申請,表格都是日文,突然一陣擔心襲來。機場入境通道內中文“日本歡迎您”的大幅標語讓我感到非常親切,每到一個通道口,都有漂亮的日本航空服務小姐,“嘰裡瓦拉”地衝你說些什麼,雖然聽不懂,但我猜想一定是歡迎光臨日本之類的問候語(匆忙中,竟然忘了拍幾張照片)。原以為辦理入境手續很復雜,其實很簡單,工作人員會主動上前提供幫助指導,但也只是連說帶比劃,期間夾雜著英語單詞(會英語就沒有問題)。入境檢查最為嚴格的是所有外國人都要把手放在一個設備上留下指紋,並且站在攝像頭前接受拍照。我拿出相機想把這個過程拍下來,但一句“no”,日本警察拒絕了我,他還把兩手交叉在一起,做了個“×”的手勢。

辦完手續,從傍邊的櫃台穿過,才算正式進入日本境內。在出口處,我一眼就看到了鈴木先生,和網上的照片完全一樣,當時就像是找到了組織的感覺。雖然是初次和鈴木先生見面,但真的一點都不陌生。可惜的是他不會講中文,我也不會講日語,他蹦出的幾個英語單詞,我也得仔細聽,才可明白意思。

從機場到市區,有JR線列車(相當於北京的城鐵),6:40發車。JR線列車是對號入座的,這個時間乘車的人很少,車廂裡很空,我注意觀察了一下,日本人絕對不會亂坐,一定是按照自己的票號坐。我旁邊是一對情侶,男的在看手機,女的帶著耳機聽音樂,身後是一位女子一路都在看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中途路過的車站,也看到等車的人不是在看報紙就是看手機。一路上,沒有人喧嘩。

7:50到達東京站,鈴木先生示意我去洗手間。在中國,男人如果在公共場所上廁所,都會有這樣的經歷。你在小解時,身後會圍著很多人,你剛完事,下一個馬上擠過來。而在東京,男人都是排隊的,一個人出來,下一個才會進去。其實洗手間裡空間是有的,完全可以多進去幾個人,但日本男人都是在門外排隊等候,在日本的第一次小解,倍感輕松。

入住酒店後,在旁邊一家快餐店吃過晚飯,鈴木先生和我告別,此時已經將近9點。

我住的酒店就坐落在銀座地區,我決定去銀座街轉轉。酒店的前台在地圖上給我指點如何走,我也學會了“銀座”用日語怎麼說。揣著地圖,一個人上街了。

原來想像中東京的街道,車水馬龍,喧鬧嘈雜,像銀座(銀座、澀谷、新宿是東京最繁華、最時尚的購物中心,銀座更是以國際大牌集中著稱)這樣繁華的街道更應該是人聲鼎沸,實際情況並非如此。車水馬龍不假,夜景五光十色也不假,但一切都那麼安靜,秩序井然。

我最為感觸的應該是交通秩序。東京街道的路口很多,也不寬,行人過馬路永遠是看紅綠燈,即使沒有汽車來往,也不會有人隨便穿越路口,綠燈一亮,人們才像有組織似的魚貫穿過,乃至於看日本人過馬路成了我在東京的一大看點。

行人過馬路的時候,永遠不用擔心轉彎的車輛,機動車一定會停下等待你,即使你剛走上人行橫道,汽車也會遠處在靜靜地停下,那種感覺是一種尊重,一種安全,妙極了,那種感覺你沒經歷過是體會不到的。

在銀座的大街上,出租車就停在街邊,司機西裝革履地筆直地站在車旁,手上還帶著白手套,我過去和這位的哥用英語寒暄了幾句,他得知我來自中國,高興地讓我拍照。一會來客人了,只見他打開後車門,用手搭在車門上,做出請的姿勢,客人坐好後,向客人鞠了個躬,他小跑著從後門跑到駕駛位,駕車離去。

沒聽見汽車鳴笛,商店也沒有擴音器播放音樂,街上的人們也沒有大聲喧嘩,一切都那麼安靜井然。

銀座是個世界名牌聚集的地方,可惜這裡的商場關門都比較早,我也只能是欣賞五顏六色的夜景了。在銀座四丁目,在眾多大牌光亮的廣告中,我看到了中國海爾公司霓虹燈廣告,旁邊是國際大牌“Dior”。

看到哪裡都想走走,不知穿過了幾條街道,返回時還是迷路了,匆忙的我都不知道我住的地方叫什麼名字,已經深夜,街上的人也稀少起來,但這也給了我新的感觸。日本人的熱情助人讓我感動,好在我一向敢於問路,走過一個街道就找人問一次,生怕因為聽不懂而走失。一個飯館裡的婦女,穿著和服從飯館裡出來為我指路;三個男子在路燈下辨認地址,互相商量著為我指路。路上的人可能不熟悉,又去找另外一個人商量;當然每走過一個路口,我發現行人依然在等待綠燈,盡管我著急地尋找回家的路,但我也學著日本人的樣子,堅持綠燈亮了才穿過馬路。返回酒店,已經11:30。

躺在床上,銀座街道的畫面一幅幅出現在腦海中,像是曾經日本電影中閃現過的畫面,繁華的街區只留下汽車駛過的“刷刷”聲,第一個夜晚我迷失在東京,迷失在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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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亮了,行人在等候,大家很自覺,就這麼寬的路,並沒有車,但一定要等到綠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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