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旅行之伊朗(2)

作者: 不受拘束

導讀第三天上午起來,外面陰沉沉的。早餐有人送到了桌上,還有2個荷包蛋。今天旅館的前台來得早,便與他討論了去伊斯法罕還是去卡尚的時間問題,坐下午5點的車,如果到伊斯法罕將是凌晨2點,而到卡尚是8點。最後決定還是去卡尚,便讓前台幫我電話預訂票子和出租,等我4點回到旅館就可以馬上出發。出門不久,德黑蘭就下起了雪。我熟門熟路地上了地鐵,往北先到美國大 ...

第三天上午起來,外面陰沉沉的。早餐有人送到了桌上,還有2個荷包蛋。今天旅館的前台來得早,便與他討論了去伊斯法罕還是去卡尚的時間問題,坐下午5點的車,如果到伊斯法罕將是凌晨2點,而到卡尚是8點。最後決定還是去卡尚,便讓前台幫我電話預訂票子和出租,等我4點回到旅館就可以馬上出發。出門不久,德黑蘭就下起了雪。我熟門熟路地上了地鐵,往北先到美國大使館原址,那是30年前伊朗大學生扣押美國大使人質的發生地。現在一幢洋房還在,沿街高高的圍牆上面,刷著反美標語和圖案,而後面的一大片空地好像成了停車場。最好笑的一條標語是霍梅尼語錄“THE UNITED STATES IS TOO WEAK TO DO ANYTHING”,我把它稱之為伊朗版的“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看起來獨裁者的思維都是相通的。另外還有一條標語是“DOWN WITH USA”,讓我想起自己小學4年級開始學英語時的第一課:LONG LIVE CHAIRMAN MAO. DOWN WITH LIU SHAOQI. 說起來,這還是我最初背誦的英語詞彙呢。拍完照,再乘到終點站,再打的去國王的夏園,現在叫Sa’d Abad博物館。路上要半個小時,這才領略到了德黑蘭富人區的景色,高高的白樺樹,安靜的街道,行人稀少,西式公寓靜靜地坐落在圍牆後面。由於已經接近城市的邊緣山區,所以道路不時地有些起伏。自漫天的大雪中,司機送我到了門口,卻硬多收了2萬。看著大雪,我告訴售票員,2個小時可以看哪些,他推薦買了綠宮和白宮,門票1萬。進入園中,雪中的夏園很漂亮,公園看起來是如此之大,如果天氣好的話,逛個3、5個小時也沒問題。按照指示箭頭,我向綠宮方向走去。10分鐘後,總算看見一個房子,趕快過去詢問是否綠宮。結果是水屋。但就這一問,就此被一大群(是一大群哦)女生圍在中間,幾乎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手機朝我拍照。前面的拍完了退後,後面的又擠上來,而且還嘰嘰喳喳又是說話又是尖叫,把我的耳膜都震痛了,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趨勢。我理解了為什麼有些明星會被惹惱。我問完綠宮的方位,轉身迅速逃開。繼續往上山的方向走,遠遠地看見了一座綠色屋頂的宮殿,綠宮到了。它是國王招待客人的地方,所以也就是看看當年國王奢華的生活,其中的餐廳,天花板是意大利真皮,裡面安裝了喇叭,可以播放音樂,而且參觀時也正在播放著音樂。轉了一圈出來,看見一輛外形像依維柯的車子,我剛才看見它看下去的,現在又上來了,我想起書上說的應該就是園內的免費班車了。上去一問果然是的,便把另一張票給駕駛員看了,讓他送我去。他們不像國內要坐滿才開,差不多5分鐘後,才3個人上車,司機看看沒有人就開車了。下一個是白宮,國王避暑的地方,比較矚目的是臥室裡的一張虎皮。在這裡遇到了一行12人,他們在網上糾集,然後從香港出發的以攝影為主的隊伍,他們的行程是12天。在門口,那群曾經圍觀我的中學女生圍著一對中國老夫妻在交流,但是語言不通。老夫妻只是說CHINA,而學生們則用波斯語言說“清”。老夫妻有點迷惑,為什麼稱中國是“清”?我說很正常啊,知道清華大學嗎?這個清就是清朝的清,就是美國人用庚子賠款幫清朝建立的中國人的大學!老夫妻還問我波斯的英語怎麼說,問問她們是不是波斯人。團隊中還有一對新上海人夫婦和我留了電話,他們已經跑了好些國家,也是LP的擁躉,這次他們跟團走覺得很掃興,很羨慕我的自由行。聽起來他們好像也是經常自由行,但為什麼這次會跟團,我沒想通。LP上說,伊朗的2條街道可以走走,所以參觀完夏宮,我便打的去Vakiasr大街。從麥萊特公園一直走到凡納克廣場,算是領略一下德黑蘭北部的市容。途中經過了一個學校,伊朗的學校也是男女分開的。我看見的是男子學校,教學樓的牆上畫著霍梅尼和哈梅內伊2位宗教領袖的畫像,中間是一些標語,估計也會類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之類的。看見我拍照,幾個學生還衝到鏡頭前做秀。還經過一個報廢汽車堆放點,很大的空間裡,大量汽車疊床架屋般地壘起來,雖然鏽跡斑斑,但還是整整齊齊。與南部不同是,這裡一路上樓房明顯較多,而且是新樓比較多。到了廣場後,看見有個公交終點站,問了一下是否去地鐵,便買票上車。德黑蘭的車票統一票價250裡亞爾,合0.175元人民幣。開車後,車廂後面的乘客自覺把車票往前面傳,很快就有一大把票子傳到了司機手裡,司機數也不數——既不回頭數乘客人數,也不數手裡的票——就塞進了包裡。車上的乘客也熱情,直到我換乘地鐵,一到站,就有好幾個人同時提醒我下車。還是回到來時的地鐵終點站,門口是一個非常大的停車場,估計超過千輛,在人行天橋上看過去非常壯觀。很迷惑正在陸續進來的汽車如何找空位。進地鐵的小路由於人流多,所以路邊一溜排開的小攤一個接一個,同上海一樣,也是皮夾皮帶發卡等等小商品,還看見一個用小罐裝煤氣爆玉米花的。回到霍梅尼廣場,尋找車子去珠寶博物館。就大概1站多一點的路,無論摩托還是出租硬要2萬裡亞爾,書上可是說最多1萬。正在被一次次拒絕時,一輛私家車過來讓我上車,我向大概是遇到傳說中的好人了吧,但是最後下車時,他笑嘻嘻地伸出手,呵呵,遇到了賺外快的了,我只好把1萬裡亞爾給了他。看起來雷鋒不但從中國消失了,也從世界上消失了。珠寶博物館是伊朗國家銀行收藏的歷代黃金、鑽石、珍珠和寶石飾品,包括皇冠、權杖、擺件等。雖說精美絕倫,但我一向不太喜歡珠寶,所以也就是走馬觀花一番。那些藍寶石、紅寶石的大小其實與布達拉宮內歷代達賴靈塔上的根本不能比,可能一個是掛在頭頸上,一個是嵌在高大的塔上,用途不同吧。珠寶博物館坐落在伊朗最大的商業銀行MELLI銀行的地下室,除周五閉館,每天只在下午開放3個小時,而且包和相機都必須寄存,進門時還要安檢。傍晚5點,我乘上去卡尚的長途車。伊朗的長途車是百姓的主要交通工具,車子都是奔馳或沃爾沃的,座位寬敞,價格便宜。到卡尚3萬,合人民幣21元,3個小時。車上還發一袋果汁、2小袋餅干(共5、6塊小餅干),喝水自己倒,有一次性杯子,每排座位一個馬夾袋充當垃圾袋。原以為這輛車卡尚是終點,實際是去伊斯法罕的,所以並不在車站裡面停。中間停了幾次,都是在路邊。我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當車子再次靠路邊停下時,我趕緊問了一聲,確認是卡尚到了,然後下車。路邊只有孤零零的一輛出租在兜客。我一下子說不出旅館的名字,司機像背課文似地一個一個報名字。當我聽到Sayyah,馬上說,YESYES,卡尚的大小由此可見一斑。吸取了德黑蘭的經驗,我先談好價錢,2萬送到旅館。住宿費17萬一晚。放下行李,看看外面還有燈火,便出門遛彎。不遠處就是一個市場,進去逛了一下,一些店主正在關門。半路折回,順路買了些葡萄干,太甜,我吃了好幾天。回到旅館,請前台幫我找出租車,明天上午去一個叫阿比雅涅茲的古村,包車25萬,我要求一個會說英語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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