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目的地的雲南之行（三）個舊印像1月29日正月初四個舊，使我想起了得到徐悲鴻《奔馬》的喜洲富商董澄農。二十世紀初，加入喜洲商幫後的董澄農遇到挫折，錢賠光了，但一位德國工程師告訴他，個舊有錫礦，上萬噸的廢礦渣被丟棄，裡面很可能含有稀有金屬鎢，需要到國外鑒定礦物成分，需要很多錢。當時的董澄農已經很拮據，跟家人商量後，把房子抵押了出去，拿到了一筆錢，給那個工程師回德國化驗，發現廢礦中鎢的含量相當高，後來董澄農就利用個舊錫礦裡面的礦渣，變成了他發財致富的寶貝。從默默無聞到後來喜洲四大家、八中家、十二小家中四大家之一。作為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州府，已是以前的事了；作位有著兩千年歷史的錫都，個舊也不能算是旅游城市；作為去往元陽梯田的路線之一，都說是路況最好的路線，都說從昆明到元陽經個舊比經建水，路雖更遠但更省時，可是……中午12點多，從新街出發，過南沙大橋，我們離開了元陽，不再走橋左邊那條去建水的顛簸盤山路，車子右轉向個舊駛去，果然一路平坦，三個多小時的車程，車票38元。因為沒趕上元陽到昆明的日班車，又不想乘臥鋪夜班車，所以才從個舊中轉。元陽到昆明的車也是走個舊這條路，想來從個舊中轉一下應該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可我忘記了春節黃金周這事，也沒料到曾經的紅河州州府人流量的巨大。個舊到昆明幾十個班次的車票均已在三天前售罄，我們花了將近一倍的錢（100元）買了加班車的車票，那也是最後一班加班車的最後的兩張票了，要不是排在我們前邊的兩撥人嫌貴沒有買，我們恐怕連這兩張也買不到。離發車還有一段時間，但不夠去金湖（個舊湖）的時間、更沒時間去丫沙底溫泉。客運中心廣場的民警提供了幫助，指點我們哪裡值得逛逛。和周圍城市相比，個舊的確有前州府的氣派，近20層的居民樓密布在起伏上下的街區，商業中心區道路平坦寬闊，車輛很多。溫州模式的商貿城人氣很旺。我們則對商貿城前的小吃廣場很青睞，我吃了卷粉；小蘑菇吃了涼米線和豆腐，這裡的豆腐不同於建水和元陽的烤豆腐，是炸豆腐。春節期間，個舊大街上的人很多，購物、就餐，看起來悠然閑適。我們也受到感染，心裡不再著急趕路。受一位地圖收集迷之托，開始尋找個舊的地圖，問了報亭、小賣部的人，他們對我的詢問都是一臉迷惑，回到客運中心，廣場的攤主說：“我們這裡沒人買地圖”。加班車的管理上有些亂，連客運中心的工作人員也說不清加班車在哪裡。我們在兩個車場之間來回跑，兩邊的工作人員都說在對面上車。眼看時間要到了，一位工作人員指著廣場上的一個男的，說他是主任，問他。結果還是主任告訴了我們車牌號，幫我們找到了加班車。感覺大家都很熱心幫忙，卻因組織不力，搞得他們自己也糊塗的很。16:30，我們的車出發了，是個小巴車，座位很不舒服。個舊到昆明的車票因車型不同而價格不同，加班車最貴，可也是最不舒服的車型。半小時後，司機突然停車，回頭跟我們說話。大半車都是驢裝扮的人，都聽不懂，幾個當地人卻睡得正香。見我們沒反應，司機繼續開車。後來，我們走上另一條路，才領悟他的話，大概是“高速公路車流量過大導致車速慢，或有什麼事故，建議走小路”的意思。走小路後的車速也變慢了，加上卡在座椅裡像受刑一樣，有種“根本到不了昆明了”的絕望感。記得兩天前走昆明到建水三個半小時，而這次個舊回昆明五個半小時。21:30，到達昆明，這一天真夠嗆。
(個舊)
(個舊的炸豆腐)
(元陽的烤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