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周末無錫行。。“太湖絕佳處”

作者: 依衣Ran

導讀這一周還真是過得很不順呢,本想在校內上寫日志的,但總感覺這種貌似帶有點感傷情緒的小文,不太適合發表在那上面。楚楚本就是沒心沒肺的小孩,只適合天天開心,天天傻笑。不希望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他人,所以,希望別人看見我的時候,我都是開心的。 在去無錫之前,我發信息給幾個朋友。很意外的,他們最後給我的信息都是:希望楚楚回來後,能變回原來那個又傻� ...

這一周還真是過得很不順呢,本想在校內上寫日志的,但總感覺這種貌似帶有點感傷情緒的小文,不太適合發表在那上面。楚楚本就是沒心沒肺的小孩,只適合天天開心,天天傻笑。不希望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他人,所以,希望別人看見我的時候,我都是開心的。 在去無錫之前,我發信息給幾個朋友。很意外的,他們最後給我的信息都是:希望楚楚回來後,能變回原來那個又傻又天真的小孩。原來在他人的眼中,我永遠都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吧。小孩子又怎麼樣?小孩子也會有長大的一天,不是嗎?如今的社會這麼現實,世俗逼迫著我們成長。

我發神經一樣地發著短信,詢問著各種各樣的人,熟或不熟的,塞給他們的第一句話,就是:“去無錫嗎?現在。”可大家不是沒錢,就是有工作。但我仍心存僥幸地希望,希望自己的旅途不是一個人的。所以,我依舊拼命地發短信,直到動車到達無錫的時候,我才停止了自己對別人無理取鬧的轟炸。也許,我也是害怕孤單的人吧,雖然,我一直很喜歡,一個人的旅行。

塵世的喧囂,都市的繁華,我們,拖著疲憊的身心,不停地尋尋覓覓。我們總以為自己是堅強的,卻又不斷地找尋著自己的依靠。一間屋子,一只寵物,又或者,一個人。

將手機收好,招手上了一輛Taxi:“叔叔,去榮巷。”司機應了一聲,默默地開著車。車廂內安靜得讓人窒息。我低下頭,又抽出手機,跟大叔聊著QQ。到了姐姐部隊,我付了錢,道了聲謝,就徑直向姐姐住處走去。人與人之間,有多少次這樣的緣分(我姑且稱其為緣分),又有多少次這樣的錯過(好像說得有點文藝)。我們,都是相交的直線,在人生的某一點相遇,又在那一點順著自己的方向,繼續向前走,沒有誰會為誰停留。更何況這還是一次簡單的打的,我們,有的只是金錢的交易。

甩甩腦袋,訝異於自己剛剛的想法,腳步已停在了姐姐宿舍樓下。

“啊啊啊!!!你個豬!!!”恐怖的狼嚎穿透黑夜,得知姐姐和姐夫第二天要回南通,我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在瞬間爆發。“你們怎麼不早說!!!”在我長達一個小時的跳腳後,我終於筋疲力竭,一臉淡漠,仿佛剛剛由於激動不小心砸爛一個玻璃杯的人不是我。算了,本來我來無錫,也是下午腦袋裡剛冒出的念頭。而且,即使姐姐在,她也沒工夫陪我出去散。

折騰到午夜,我爬上床,抓抓飛舞著的頭發,理理凌亂的思緒,很快便見到了周公。第二天將近九點(才九點啊!!)的時候,我被姐姐從床上拖出來,扔進了Bathroom。。不就是昨晚沒洗澡嘛,至於嘛。盯著鏡子裡的熊貓眼約莫半個鐘頭,在姐姐的咆哮聲中,我五分鐘解決了該干的所有事。

十點的時候,姐姐和姐夫將我送到了黿頭渚。接著,二人連帶著我那可愛的小侄子,揚長而去。— —!

記得很久之前來過一次,那還是姐姐為部隊新兵的時候。瞪著黿頭渚的大門,兒時的記憶依然很模糊。只隱隱約約地記得,當初的一只小猴子,將我當成它的同類,拼命地往我身上爬,於是,我也拼命地往父親身上爬(我可沒它那麼眼拙)。

天灰蒙蒙的,偶然想起那句“逢一個雨天又恰好在西湖,想像起來都風姿萬種。”可惜,我不在杭州。於是乎,在我的簽名中,“西湖”便被改成了“江南”。

乘著太湖游船,我站在船頂,任憑湖風吹散自己的發絲,狠狠地,狠狠地,似乎希望,他可以吹走自己心頭的那層陰霾。頭發已有些許長度了,那樣的情景,讓人看來,我像極了瘋子。

等游客們都下了船,我才慢悠悠的踏出。這次出門,就是散心,討厭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乘興而來,興盡而返,不是很好麼?我獨自一人在太湖仙島上轉悠,看到好奇的東西就會蹭上去拍幾張照片。

島上漫步的基本都是成雙成對的,偶爾出現三個人,還是一家三口的。旅行團一波又一波地轟炸,讓我有點承受不住。似乎,只有我,是一個人。沒有該有的失落,卻意外地輕松。

當走近鴛鴦亭的時候,才有點後知後覺,鴛鴦亭前,掛著無數把同心鎖,看著那一把把或新或舊的銅鎖,我不禁莞爾,多少善男信女曾經在此刻下古老的誓言,這太湖岸又演繹著多少唯美的傳奇,年年歲歲,恐怕只有這池湖水才知曉。“紅翠鴛鴦處處,湖上朝暮年年”。月老祠前的鴛鴦亭,以自己獨特的方式訴說著。

步入三山道院,又信步來到大昌殿,裡面,一位身穿道服的道士正專心翻閱著手中的道經。手機鈴聲不和諧地響起,道士抬頭,我有些窘迫,微微欠身,出門,按下通話鍵。“楚楚,你在哪兒?”是母親。“啊,媽媽。怎麼?恩。。我。。”我有些不知所措,母親並不知道我會去無錫。“你在哪兒?”我有點心虛了:“我。。我在無錫。”為了避免母親的炮彈,我接著說,“我心情不好,出來透氣的。手機漫游,等我回去再說。晚上電話聯系。”一口氣說完,突然覺得有些缺氧。母親沒再多說,回了句“好”就掛電話了。我沒說謊,可是,告訴了她後,她一定會擔心我,我卻不希望已近花甲之年的父母還要再為異地的我擔心。心中暗嘆了一下,准備踱出道院,猛一瞥,左手邊的白牆上貼著《留三分余地歌》。細讀後,胸口頓生無奈,我如果可以像這上面告誡的一樣,何用出來散心。我們,總是對自己苛求得太多。

出了道院,本想去靈霄寶閣的,卻意外地發現了瑤池。雖然瀑布很小,但它發出的聲音讓人聽起來非常舒服。於是,我拍攝了半分鐘的錄像。思忖著,也許以後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看看呢。大覺灣,仙人洞,彙集著中國佛教、道教石窟藝術。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在這裡,心情意外地舒暢。是佛性淨人心麼?

兜了一大圈後,我回到了會仙橋。“道是非天非地路,果真亦仙亦凡橋。”坐在橋上,吹著冷風,頭腦一陣暈眩。我得豬流感了麼?甩掉奇怪的念想,我回到游船碼頭——該是回去的時候了,仙島的風太大。

我又一次登上船頂,回望不遠處的太湖仙島,然後,挑了一個位置坐下,似乎有點累。手摸上額頭,有點發燙,也許真的發燒了。一滴雨點打在臉上,呵,可愛的雨啊,終於來了。

等船靠岸,我便邁步進了一位古人的私家花園。果真“太湖絕佳處”,曾經的橫雲山莊、具區勝境,如今的黿頭渚。不知道當初的這片花園中發生了多少美妙的柔情故事。也許,這裡的每一扇門,每一座橋,每一座亭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唯美。兀自想像著,無意中瞥見一塊石,走近,石上赫然寫著“源遠流長水,兩岸同胞心。”我的嘴角不禁上揚,心中湧動著汩汩暖流。

雨越下越大,似乎有一發不可收拾之意,本想就這樣淋著小雨,信自漫步,只可惜,天公不作美,無奈地搖搖頭,我終於撐起了傘——該是回家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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