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趣聞散記

作者: duzhikai

導讀西行趣聞散記靖州至黎平途中可見許多大字標語,意味可謂深長,摘二則共賞。“誰超生誰傾家蕩產”——可見當地計生工作之徹底;“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可見當地人民對黨的擁護。 貴州黎平遭劫以至身無分文,街頭安營扎寨,引得眾目圍觀,不亦快哉! 於貴州黎平地捫觀稻作祭祀,一對洋人衝余打招呼:你好。回曰:你好。問其會否普通話,答曰:會一點點� ...

西行趣聞散記靖州至黎平途中可見許多大字標語,意味可謂深長,摘二則共賞。“誰超生誰傾家蕩產”——可見當地計生工作之徹底;“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可見當地人民對黨的擁護。

貴州黎平遭劫以至身無分文,街頭安營扎寨,引得眾目圍觀,不亦快哉!

於貴州黎平地捫觀稻作祭祀,一對洋人衝余打招呼:你好。回曰:你好。問其會否普通話,答曰:會一點點。問其貴姓大名,答曰:聽不懂。再問其來自何方,答曰:聽不懂。原來他們的會一點點只是會你好.會一點點.聽不懂這三句。

與貴陽地平線山友登西望山,適逢山雨,煙霧迷蒙,縱有美景而不得觀,希(西)望山亦成失望山。

上關花,下關風,蒼山雪,洱海月,乃大理四景。行至大理蒼山無雪,洱海無月,上關無花,下關風倒是挺大的(可以吹的動人)。

香格裡拉客棧與一加拿大美女同住一室,無奈不懂鳥語,只得手語交流。念及少時讀書不努力,悔之晚矣!

一日於香格裡拉客棧用膳,數及人數共十人,各自報上國籍,五湖四海的竟來自八個國家,足一小聯合國。

麗江一日速寫:中午11點起床,飲茶,而後吃飯,再飲茶,而後洗臉刷牙,出恭,逛街,嬉水,逗猴,看美女,而後回客棧用晚膳,罷了再逛街,看夜景,拜訪一位高人狂人名士,逛酒吧,三更半夜醺醺然而回。爽!簡直就是神仙吶!

與北京袁大爺同游黑龍潭公園,逃票(晚七時後不購票可進)。此園環境靜謐,風景優美,空氣清新,湖水清涼。漫步園中,見一泉眼,袁老脫鞋濯足,大嘆道:洗腳都用礦泉水,放屁還帶負離子。雲南環境可窺一斑。

結伴同游瀘沽湖,四女二男:北京袁大爺,小廣西,廣東咪咪,重慶吳老太,西班牙女鬥牛士及我,皆是入住香格裡拉客棧旅客,皆是獨行俠。

欲於寧蒗包車至瀘沽湖,車夫開價100,袁老砍價80。車夫道:開車很辛苦的。袁老侃道:做人誰不都辛苦,吃飯還辛苦呢,上牙還得磨下牙呢!後逐成。北京人侃大山可窺一斑。

車至瀘沽湖售票亭,由袁大爺去侃大山,言小廣西.廣東咪咪.重慶吳老太.我四人去洛水村替某旅館打工,自己則是介紹人。西班牙女郎逃不過,只好當旅客。如此亂侃一番,後共買票兩張,省卻銀子若干。

瀘沽湖畔豬皆黑色皆放養,多小豬,追之,竟逃似獵犬。謂之犬豬

瀘沽湖畔,煙雨迷蒙,見眾多摩梭人上山采松茸,學其樣,偕重慶吳老太上山,一小時,竟采得四朵松茸及大堆野蘑菇(聽當地人講,當地人一天也采不到四朵松茸),大喜,尋思這下回去的路費可以解決了(像那樣的松茸當時市價絕不下200)。回洛水,讓旅館老板分辨野蘑菇可食類。老板惟獨留下四朵松茸,其余皆扔。余等心有不甘,老板道:不要命的可食。哈哈!後購得當地老母雞一只,與松茸共燉,香氣四溢,非同凡香。又沽得當地苞谷酒若干,飲酒,嘗松茸雞,大醉。

瀘沽湖多漁夫,一日花錢六塊沽得苞谷酒兩瓶,與兩漁夫侃大山,請其喝酒,自則駕其豬槽船泛舟湖上,亦暢游湖中,如此省去大筆銀子。回岸又與田裡竊得苞谷若干,烤之,其味鮮美無比,居然連苞谷葉也可以吃。同行吳老太大贊好手藝。答曰:當然當然,畢竟是俺老杜。有點自賣自誇。

三更半夜,酒至微醺,偕小廣西.吳老太於洛水竊得游船一只,泛於夜湖。明月躲於雲中時隱時現,月光灑在水上隨波蕩漾,如此月夜,似臨仙境。或對月當歌,或臨水凝坐。如此美景,不由詩性大發,吟道:月光啊月光。才一句就沒了。

德欽途中結識麥克.劉暢二人,同游明永冰川。是夜,與其二人及當地藏民飲酒,輪番唱歌跳舞,大醉,後被幾個藏民抬至旅館,竟不覺。那夜共干掉36瓶啤酒,此事轟動明永村,至今仍可打聽。

明永村分上村下村,下村村長名叫扎史,上村村長名叫大扎史。

本無意去拉薩,皆因麥劉二人美言慫恿誘惑,言然烏湖風光如何,至然烏湖又言波密崗鄉風光如何,至波密崗鄉又言魯朗風光如何,至魯朗又言林芝八一風光如何,至林芝八一又言此地離拉薩已不遠,既已至此,何不拉薩一游。如此逐成。

西藏一只雞價值150(不是日圓),一只羊價值120(人民幣)。

滇藏線一路皆川菜館,其味多辣,不適,唯一盤西紅柿炒蛋清淡。滇藏線九日,全靠其撐著。

西紅柿炒蛋價格:鹽井6塊,芒康8塊,左貢10塊,八宿12塊,然烏湖14塊,波密林芝一帶16塊。大理啤酒雲南買2-3塊,西藏則買6-8塊。

車至怒江山92道拐,車輪爆胎,下車見一小小毛驢(純粹幼驢),忙牽將過來,三人各騎一下拍照留念。而後幼驢做委屈狀(絕對惟妙惟肖),慢慢委屈的走開,走不遠便狂奔而去。

車至怒江山,遇修路,被堵半日,糧水亦盡,見修路士兵飲酒,麥克直咂嘴,做口流延水狀,而後又仰天長嘆:要酒沒酒,要水沒水,要美女何用!真可謂是千古至理名言。

被堵怒江山,糧水盡,見修路士兵飲酒,麥克便使劉用美人計前往討之,得一瓶,雖不能暢飲,但此時此地卻也萬分痛快。此事足可證明驢行天下偕美女之重要性必要性。

車至八宿已三更半夜,飢腸轆轆,下館子,麥.劉二人方食一碗飯,余已四碗下肚。二人大嘆神速,回曰:祖輩貧農,余亦兵卒出身。

然烏用膳時,麥克盯著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斜看側看,神態似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而後對劉道:怎麼看小杜都像布拉德.彼特。劉伸頭細看,大奇,點頭稱是。我則回曰:非也,乃彼特像我,我告他侵犯版權。

然烏無便車可搭,無奈包了一輛三噸東風貨車,並欲做一筆生意:一路若有人搭此車則收錢,三十五十不等。如此計算下去可大賺一筆。不料車至終點竟無一人搭車。90公裡路,700塊,5人(然烏又結識了兩廣東旅客,小建和文文),每人140塊,比打的還貴,虧大了。第一次包貨車載人,第一次在西藏做了一筆虧本生意。

波密某飯館,余及鍵.麥三人對酌,醺醺然後瘋瘋癲癲竟彼此戳鼻對罵,仰或自罵。小建自罵自是寄生蟲,社會的殘渣;麥克罵自己是鳥人吊人;而我則罵自己傻B,賤,神經病。今思余自罵之語,亦覺誠然,無謬也!

與麥克.小建同游波密崗鄉原始森林,於樹干刻字:杜.麥.建三人在此野合三次。適逢麥克出恭,又刻字一行:麥克在此野食(屎)一回。

崗鄉原始森林多枯朽樹木,大小不一,用力推之可倒,三人共推倒不下二十株,並舉臂高呼:魯智深在世也!

至八一已深夜1點,困不擇店,見旅館就鑽。本意要個80的普通房,不料服務員錯開一180標准房,翌晨結帳因此起爭執。麥克.小建及我與服務員.領班相互叫罵.拍櫃台,此起彼伏,你方唱罷我登台,似如唱大戲,不亦快哉!

拉薩亞賓館,一香港常客教唆劉道:藏語古懂必密答密答意為問候,見藏民可以此問候。劉忙不迭向旅館門衛(當地藏民)請安,不料門衛氣地齜牙咧嘴。原來此語意為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瞧瞧。

大昭寺與喇嘛手語對白,實為一大趣事。

游納木錯,途經海拔五千七百多米的山口,登山丘至頂,海拔5800。雖氣喘如牛,卻仍能舉臂高呼:我終於登上海拔5800米的山了。牛!

凌晨3點搭車至墨竹工卡直貢梯寺觀天葬,八點才到,飢腸轆轆,飢不可耐,無奈只好邊嚼火腿腸邊看天葬師解剖死屍禿鷲啄食人肉。圍觀眾人大為嘆奇——居然吃得下。

劉欲返京,拉薩街頭狂奔購物。其狂奔購物程度非凡人所能及,奇哉!

滇藏線途中車上,廣東小英子忸忸捏捏的問及女孩子在此路上如何方便,眾人聽罷大笑不已(怪不得小英子一路不喝水呢!),回曰:西藏怎麼大廁所還不夠你方便啊,120多萬平方公裡還不夠你牛B的啊!

車至德欽,時值八月十六(農歷)深夜11點,見上有雲霧,下有煙藹,唯梅裡雪山處中間,十三峰點點皆露,月光似穿透雲霧,使梅裡更加飄渺虛無,似從天際飛來。見此美景,不由大呼小叫,神情類似瘋癲。今思來,亦覺瘋狂。

麗江與虎哥擁別,最是動情處,不料此時竟放一響屁,大煞風情。

從拉薩回溫州共坐了半月的車(途中麗江小歇),屁股已生就不薄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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