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落績溪太極湖村

作者: 英子快樂

導讀梅花未凋盡,桃花就滿面在江南的四月裡,看盡途中金色的油菜花,人便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績溪。 :? 走進太極湖村,也便走進了綠色裡的水墨,那溶水的墨跡,慢慢散開,凝固,化成油菜園外,梨花樹頭的一角屋檐;靈動石板路邊的一溪清水和青青的田疇,藤蘿出竹角樓邊那郁郁的竹林。湖村的高牆屋瓦,小幽深巷,橫亙在獅像把門、日月當關、還有龜蛇欄水之間,這� ...

梅花未凋盡,桃花就滿面在江南的四月裡,看盡途中金色的油菜花,人便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績溪。

:?



走進太極湖村,也便走進了綠色裡的水墨,那溶水的墨跡,慢慢散開,凝固,化成油菜園外,梨花樹頭的一角屋檐;靈動石板路邊的一溪清水和青青的田疇,藤蘿出竹角樓邊那郁郁的竹林。湖村的高牆屋瓦,小幽深巷,橫亙在獅像把門、日月當關、還有龜蛇欄水之間,這是風水的藝術,風水造就家園,但風水是否真的能庇佑湖村龍脈?帶著疑問,我看了太極地貌的神奇,胡氏帝王墓的莊嚴,千年華蓋樹的靈氣,七姑山臥佛的神韻,文丞武將的忠誠,但今天,一切都寧靜了下來,那絕奇的風水慢慢堆積成今天世人的驚嘆!



穿過日月亭,走在緣溪河邊,陽光暖暖的包裹著沿路的柳樹、桃樹、油菜花,柳絮簇簇,桃花粉雲,油菜花金黃,瀲灩著緣溪河的春色,竟將那空氣抹上了幽香。閑適的村民,倚在亭邊的美人靠上聊天。這些美人靠,曾經經歷了多少離別與重逢,多少期盼與思念,多少幸福與哀怨,也許只有徽州女人才知道。 太極湖村,是讓人心疼的,小巷深處每個小院裡守家的女子的幽怨,深宅大院在陌生人的眼裡是財富是榮耀,而在徽州女人那裡卻有可能半輩獨守。河畔臨水河埠,浣衣的女人臨水一處,玉手激起的水花,在陽光的照耀下,璀璨如玉,水花相擊,似珠彈樂,搗衣的水聲,喚醒一個屬於江南的清晨之夢。



吟泉街,是太極湖村最風情的去處,青色的石板逶迤蔓延,馬頭青牆小小軒窗,幾步走過,便有一處小巷接納你探詢的目光。幽綠的青苔吮吸著日月的眷顧,參差的民樓,有種遙遠的古樸,曬衣的竹杆搭在石砌的陽台上,那不是凌羅的衣裳在過巷的風中翩翩若舞,而在它們的旁邊,或許就有一株盛開的蘭花在輕輕的綻放。曾經的湖村人,將他們的步履留在了明清的隧道裡,也將他們所處的生活氣息凝固在徽州的縫隙裡頭,而今沒有了喧囂,只有靜靜的石板在回味著三百年前繁華。

談及徽州,印像中的是黑和白。黑和白,決裂土地的滄桑,讓徽州的號脈顯得古樸而又蒼茫。然而徽州的印像不只是黑白的渾厚,還有那點綠的溫馨,因為,黑的是家的瓦,白是家的牆,在牆的裡頭,是徽州人的生活故事。



走進登仕巷,就走進了明清徽州的斜陽裡,駕一葉扁舟踏浪而來的漁夫、騎著高頭大馬手持劍戟的武士、互相作揖問候的秀才,還有精致的亭台樓閣、喧鬧的市井坊巷……盤兀在栩栩的磚雕之間,凝固成了這方土地上標簽的藝術。風雨飄搖,巷子的腳印帶著生靈的喟嘆而被歲月所掩埋,而這飛檐的門樓卻堅強的和歷史對望了幾百年。





漫步出了太極湖村,村口的石橋,崎嶇蔓延的石板路承載了多少徽州商人匆匆的腳步,來來往往,更迭了青山碧水不變的美麗。百年時光蕭蕭如水,生在徽州是多舛的宿命,無數人從小離家去了蘇杭,顛簸了半百又從暮年中回歸到豪苑,頂帶了榮耀,卻流逝了如花的青春。可想,繁華的背後又是一種怎樣的落寞。





緣溪亭邊農家小餐,不很豐盛,卻很干淨,這種干淨是自然的饋贈,沒有激素、沒有現代文明所強加的標准,只有屋後那一畦菜園的芬芳,還有你吃飯時,蹲守屋外的大黃狗巴望的眼神。

入夜,月色如練,沫灑在湖村的鱗鱗屋瓦上,有種幽色的水動之感, 村外的田野,有彼伏的蛙聲,白日裡喧囂的湖村歸靜的無聲無息,帝王墓上的古櫧樹,已有了一千多年的歷史,在夜色中更顯遒勁,也為平靜添了夜的活色,月色落在馬頭牆上,幽幽之間,天地飄渺,再聞蛙鳴,竟會有如幻的感覺。徽州人家,夢不再是夢了。



太極湖村,留下了我動心的感嘆,這是割不斷血脈的徽州,黝色的徽墨、栩栩的木雕、肅穆的祠堂成了這裡的故園圖騰,就連那飛鳥的羽翼中都有徽州凜冽的語音。

徽州是文化的,其實也只有走過,並賦予徽州的心境,才可達到徽州為你而開啟塵封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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