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早上7：45的飛機從米蘭飛來，下午1：35的飛機再從柏林飛往杜塞爾道夫，從機場坐快軌到杜塞爾道夫的市區，半小時後在同個月台換乘去法蘭克福市區的火車，到達目的地時已是黃昏了。飛機票在網上預訂，火車票在機場有售，幸虧同事提前打印好行程，我一頭霧水地跟著坐上坐下，下次還是別來德國了，整個一個路盲。
歐洲的地鐵、公交、火車都不查票，自由座位。但一旦查出逃票，罰款相當厲害。地鐵車票1歐，如果逃票被抓將被罰40歐，乘客大多彬彬有禮，自覺買票排隊。這也跟經濟收入有關吧，逃1歐的車票，實在沒意義了。火車相比飛機要貴很多，二個半小時從杜塞爾道夫到法蘭克福，然後第二天從法蘭克福到Badfile二個小時的車票，總價達90歐，比西班牙、意大利的國內飛機票貴多了。現在歐洲訂機票和訂房都很方便，比如www.booking.com就有很詳細的中英文對照，而且翻譯很地道；廉價航班更多，這次搭乘的是easyjet和vueling，幾十歐就可以飛1個多小時，出行很方便。國際旅行將變得越來越便利，網上支付，網上check in，網上預訂的接受度越來越高，比起朱自清七十年前來歐洲，不可同日而語。
德國的金屬氣息，從機場一出來，就相當令人愕然震驚。機場3個站台之間的輕軌都懸掛在高高的金屬支架橋之下，好似纜車一般，到停靠站點時，整塊金屬鑄造的大平台托起機廂，充當月台，太奢侈了，充分彰顯其老牌機械國家的穩扎穩打作風。出火車站，月台四周可見民居，比咱們的略干淨些，但圍牆上都是塗鴉，髒話居多，色彩艷麗，形狀誇張，總給人髒兮兮的感覺。唯一一塊塗鴉看著明朗些，是很大一塊動物卡通，仿佛動物園廣告一般。
城市間的火車真是令人舒服，類似上海－杭州的動車，但位置更寬敞，大約老外的體積普遍偏大。2個座位之間配有電源，非常好，可以讓我輕松地寫點東西。火車速度很快，尤其是過隧道時，耳膜壓力和飛機降落時差不多。
從車窗望去，西邊有塊雲彩慢慢地被落日勾勒出一圈閃耀的暈邊，那是太陽要落山了。火車兩邊都是茂密的森林，現在是初春，見不到嫩綠的初生新葉，滿眼都是枯黃和墨墨的黑綠色，偶爾能閃見淡淡綠色寬廣的草地，很有油畫的質樸感。
住
東西兩德合並後，文化經濟迅速融合。1990年拆了柏林牆，催生了東德經濟復蘇，東德的私人企業大多是1991/2年起步，現在兩方已經看不出誰是誰，到底是一個民族，同根生。我所見到的德國人，都非常禮貌。當然，我見到的大多是酒店服務人員和客戶，管豹一窺吧。
24日晚，入住弗蘭克福的酒店，是位老人接待，非常友善，主動給我們打印英文的WiFi使用指南；並演示鑰匙怎麼開。他家的鑰匙也特別，樹葉的形狀，先感觸再旋轉，然後同步擰把手，才打得開門。這家酒店價格很優惠，51歐可免費上網，免費Mini Bar，免費早餐，是最舒服的一次入住了。進房間，一推門就看見小床上有一張歡迎卡，星星狀。更令人開心的是，卡片上還別了一條巧克力，很不錯啊，先把行李放一邊，把巧克力消滅了。回想起來，德國柏林航空的空姐也是捧著糖果站機艙門口歡迎乘客，來的都是客，先給個甜頭嘗嘗——這完全不是我想像中呆板冷酷的德國人作派啊。房間裡信號不強，無法WiFi，於是我到樓下的上網區。那簡直就是一個網吧，而且專門為筆記本留了網線接口和工作台，不用我再偷偷摸摸地拔台機的網線了。最讓人幸福的是，我手邊就是茶水台，咖啡、牛奶、茶管夠。我找到了一壺熱水，足以撫慰我可憐的中國胃了。
25日晚，蒙蒙細雨沒下之前，趕到了西德的柏林，住在一個很大很老的酒店。大是因為房間多，從電梯出來，步行到我的房間，走廊是誇張的長；老是觸目所及房間裡的設施都上了年紀，但洗手間還是出奇的干淨。這次枕頭上是水果糖，因為不喜歡甜食，所以順手丟口袋了。到想嚼點什麼東西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了。這個酒店的check in 服務生非常年輕，說話聲音輕柔甜美，是個男孩。我上電梯的時候還在琢磨,是不是個gay呢？被同事批評，人家稍微nice點，就被你說成gay! 呵呵。 還有個遺憾，早上退房的時候，沒把床頭的2本瑞麗帶出來，雖然是德語版，但看看美女也養眼啊。
26日柏林機場的Holiday Inn酒店很不錯，唯一的缺點是離市區太遠了。我很喜歡這家酒店的配色，整體為條紋風格，地毯是綠色、黃色、棕色和白色鑲嵌的暖色；一眼看去，綠色會跳躍出來；窗簾是深綠、淺綠和黃色的條紋，以黃色為主色，雖然和地毯不是一個款式，但搭配得很協調；床上是白色被褥，很大的床，很寬的枕頭，因為是單人房，所以只有一個枕頭，床尾搭一塊帷幔，黃色、淡桔色、淡綠色和暗暗的淡紅色拼接出大格子方塊，以淡黃色為主色，很溫馨的色彩。全然不像我印像中的冰冷的德國。等我洗完了衣服，發現還有熱水壺，真棒啊！燒了熱水，泡茶，然後意猶未盡，把包裡背了2周的榨菜拿出來，配上原味面包，終於可以熱熱地吃一頓晚飯，而且是在我正常吃晚飯的時間6:30，太舒服了。
人
25日早在富蘭克林見到第一個客戶，在小鎮上的工業園區。在那裡吃到了很好的工作午餐。自助，主食有土豆饅頭(窩窩頭的形狀)，煮青豆，炸薯條，炒飯；色拉以蔬菜和冷食肉為主；熱菜是油炸雞肉團，三種口味；甜點為冰淇淋和酸奶。服務生送飲料到位子上，有水、酒、咖啡和橙汁。這是Badfile工業園裡唯一的一個餐廳，很多實驗室的白大褂出來就餐，間或有東方人的面孔，我們幾個中國人衝進來，也沒人表示驚訝，看來中國人在歐洲的普及率相當高了。我們幾個吃得開心，一致建議回國後讓老板也出差來此嘗嘗，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緊接著是3個小時的車程，到了東德一小鎮。客戶是技術人員，甘當Bug小白鼠，非常耐心細致地把所有的Bug問題列出來。雖然這些問題只是偶爾發生，並且對他的產品應用並沒有直接影響，德國人的嚴謹和認真可見一斑。
26日見的柏林客戶特別謹慎，一個車載設計做了一年，還沒design-win，4個人的研發團隊還在孜孜不倦地做，要在中國，該項目早就被叫停了。我一直以為這家是個小客戶，喊了一年的預測也就1k，至今還未出貨。到現場一看，樣品陳列櫃裡琳琅滿目的都是基於通信模塊的車載設備，PCB上可以看到全球排行前5位的各家友商產品彙總，還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用戶。德國人的嚴肅和拘謹在他們身上充分體現出來，有關項目的任何信息都不願透露，即使是為了檢測故障，也拿confidential做推辭。主持實驗室的博士老頭頭發都快沒了，頭皮锃亮，說話極其緩慢，但愛開玩笑，開玩後，自個先坐一邊偷著小樂，超級好笑。房屋外面都是皚皚白雪，溫度還很低，不能在室外久待。告別客戶的時候，看到路旁有家花店，我進去逛了逛。非常漂亮的插花，並不是將花草拗出各種奇怪造型，而是很親切地用一個小小的花瓶包扎下，突出花草的自然風格。花店裡面也賣一些小禮物, 一瓶酒很可愛地用絲帶打扮下；石膏小天使非常迷你，眼睛大大的，藏在翅膀下看你；德國小姑娘身著民族服裝的小玩偶；也有些誇張的動物卡通，如青蛙，Mickey等；各種花瓶居多，還有香熏蠟燭。看了一圈很是喜歡，但因為不好攜帶，所以沒買，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念念不忘，怎麼也應該帶根香熏蠟燭，好歹也是德國制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