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功夫,去少林?(二)

作者: 李木十八子

導讀小車司機姓王,理小平頭,腆著啤酒肚,35~38歲左右,有兩孩子。 當他說我想把孩子送塔溝武校時,他頭搖得像撥浪鼓,說,你送哪都好,就是不要送塔溝,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塔溝出了很多事故,如某某女生被教練怎麼怎麼,他說外面人只是看了央視晚會知道有個塔溝,但不知道它的內幕,去了一定上當。 我當時想他介紹我去其他地方而不去塔溝是不是可以拿回扣,百� ...

小車司機姓王,理小平頭,腆著啤酒肚,35~38歲左右,有兩孩子。

當他說我想把孩子送塔溝武校時,他頭搖得像撥浪鼓,說,你送哪都好,就是不要送塔溝,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塔溝出了很多事故,如某某女生被教練怎麼怎麼,他說外面人只是看了央視晚會知道有個塔溝,但不知道它的內幕,去了一定上當。

我當時想他介紹我去其他地方而不去塔溝是不是可以拿回扣,百般詆毀塔溝是不是這裡人都嫉妒它?但我後來發現我這樣想是錯了。

他後來有帶我到了武僧團,辦公室裡做著一位黃袍袈裟禿頭的僧人,那樣很像18羅漢裡面的一位(忘了名),他說他們這裡只招長期生,短期生已招滿不招了。說話的當兒,還對旁邊的一位南京來的家長說,你要報就馬上報不要想來想去,要是沒想好就馬上回去。聽了這話,我心想,這角兒還蠻牛X呢!現在的少林和尚都一個個財大氣粗,對人氣趾意地,於是我叫司機馬上走。

後來我們又去看了小龍,司機說也是當地名氣比較大的,教學樓外懸掛著一個巨大的電腦銀屏不間斷地播著廣告,一入大廳,裡面布置得像大旅行社的接待報名廳一樣,全然不像學校,商業化太濃。

我參觀了他們的短期班宿舍,貴族班3000一個月的,四人間,像賓館客房,4個小沙彌樣的小學員正在看電視。又參觀了普通班的,1200一個月的,裡面的孩子(長期班的)宿舍挺亂,洗漱間水流一地都流到宿舍裡來了。我想看看這種普通的短期班的學生宿舍,主要想見孩子,他們說有人但我沒見到有。

我對這裡也沒有信心,叫上司機走人。

上到車上,我說我們最後去下塔溝吧。我想讓我的孩子去一個上規模、上檔次的學校,這種地方不適合。他同意帶我們去那裡,最後我們來到了塔溝的新校區。

塔溝的新校區校門很大,很氣派,守門的學生對司機說話也不客氣,我們車開進去後,下車,我看到這個學校的幾個校舍都是新蓋的,但路面顯得粗糙,有裸露泥土的路面。

我看裡面的學生門衛站立點沒人就站在上面往裡拍景,幾個學生就馬上跑過來對我大聲吆喝讓我下來。看來這個地方還確實不同凡響。

去到招生辦公室,裡面分別擺了兩排共6台電腦,有看見家長帶孩子在報名,我坐下看了會資料,短期班1550元不貴。正准備掏錢報名,我說我的孩子學40天怎麼交費。他們告知我要交2個月即3100元,我說那不很冤。他們說你就是一個月另一天也要交2個月的費用,我說這樣交費不合理。他們說他們一直是這樣做的。他們告訴我說這個暑假班已經招了20個班了(我估計800人左右)。還在陸續報名中。這點我相信。他們還告訴我,現在短期班很火爆都衝擊了長期班。說短期班一到了8月30號,學員必須全部離校。一天也不能拖。看了這個央視廣告效益很是起了巨大作用。

我得要考慮一下了。因為我的孩子跟其他全國來的孩子一樣不可能學一個月,也不可能學兩個月。因為學生一般7月3日放假,路途中要花幾日,來到這裡都差不多7月10日,大部分只能學一個半月,怎麼能學2個月。看了有很多人都接受了這種不平等收費。

在招生辦公室的外面,我看到各個都是學員模樣的18歲左右的教練(當然其他武校都一樣),1個人帶40人左右,在跑步、操練的,我說我還是想想。一個小教練帶40個學員,各學員年齡不一樣,基礎不一樣,一個小教練他怎麼有能力來指導每一個人動作,糾正每一個人的姿勢。這使我十分懷疑。

後來,我有接觸登封的很多老百姓,他們都對塔溝頗有微詞。他們說塔溝以前質量還可以,但成立了教育集團以後,教育質量就不行了,沒有管理。我覺得他們都眾口一詞應該不是偏見。後來我最終為孩子安排了塔溝旁邊的一家小點的武校。那個武校像一個學校,裡面環境也不錯。但班級小一點,學校也小一點,人也和氣一點,但願我沒選錯。

司機拉我登封滿城跑,3個多小時,最後要分手時,我說,我該付你多少錢,他說,“就30”。我當時突然覺得很慚愧,如果在廣州,沒有100多不行。原來登封還有這麼好的司機!但後來我把他的電話號碼弄丟了,再也無法聯系他使我感到很懊惱。


(少林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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