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夏-真實的伊朗(4)

作者: Mikepares

導讀7月18號 今天起來得較晚。到了7點40,我叫起來兩位旅伴,因為8點我要去位於十字路口處拉什特移民局辦理簽證延期。門衛要我們稍等,然後就看見一個穿黑袍子的女人從隔壁出來了,對著小貓呱啦呱啦地說了起來,原來她是說小貓的上衣太短了,沒有完全遮住臀部,而且頭巾還不是黑色,所以她不能進政府部門。我的天,太同情小貓了,我們男人天天穿短袖,她天天穿著冬� ...

7月18號

今天起來得較晚。到了7點40,我叫起來兩位旅伴,因為8點我要去位於十字路口處拉什特移民局辦理簽證延期。門衛要我們稍等,然後就看見一個穿黑袍子的女人從隔壁出來了,對著小貓呱啦呱啦地說了起來,原來她是說小貓的上衣太短了,沒有完全遮住臀部,而且頭巾還不是黑色,所以她不能進政府部門。我的天,太同情小貓了,我們男人天天穿短袖,她天天穿著冬天的防雨服,還不合格?簡直是要人崩潰啊。只好讓小貓先回賓館休息,我和老陳上到2樓,一個中年警察英語還可以,他問了我一些問題,什麼為什麼要延期啊等等,我說了一些好聽的,他嘴咧開笑了,然後告訴我領導大概10分鐘後才能來。於是我們在外面等了一會。有幾個持阿富汗護照的人在走廊裡來回穿梭,行色匆匆。

領導來了,是個胖胖的老人,中年警察過來給我翻譯,領導說他同意我的申請,但是只有在簽證到期前3天才能提出延期申請,最多四天,而我的簽證時10天,入境才4天,所以不能辦理。可是我很快要離開拉什特,看來只好在其他城市辦理了。正准備走,中年警察突然說了句,我們領導想問問你們關於中國新疆75事件的問題,後面的談話成了我和伊朗警察之間理智的辯論和事實的澄清,事後我很慶幸我的外語能力足夠說服伊朗警察他們說聽到的不是事實,漢族人在對待維族的問題上完全不是他們媒體宣傳的那樣壞,我們很尊重維族等等。(注:本來這段插曲我不想寫,但是最後在喀山又遇到了類似的情況,所以我對拉什特警察做一個最客觀的描述。)

去昨天的地方吃漢堡,伙計換了一個,我們點了3個漢堡(一個是給小貓的,每個1萬5),我又點了伊朗的酸奶(3千),薄荷味的,很不合口味。正在吃的時候,來了兩個黑袍女人,一老一小,她們向我們伸手乞討。陳掏出錢包准備給些小面額的鈔票,這時那個老人指了指桌上給小貓的漢堡,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她們拿到吃的後馬上就離開了。這時老陳有點怪我,說我處理事情不得當,都是老驢了,怎麼這麼沒經驗。我說我的想法和你的不一樣啊,呵呵,但是只好再點一個漢堡給小貓了。

幾天沒和國內聯系了,回到賓館就去找電話。在伊朗打電話不是一般的難哦,伙計帶著我們轉了幾個地方都沒有打成,最後是打合的3千到了專門的國際電話局。老板是個光頭,很熱情。這裡只有一條國際線路,需要排隊的(每分鐘1700裡爾,折合人民幣是1元),我打了2個電話,花了2萬8.

排隊的時候,我看見一個年輕男人的手上帶滿了戒指,就問他是不是結婚了。他說沒有,當我用波斯語說出“單身”這個詞時,所有的伊朗人都笑了,他說在伊朗,戴戒指和婚否是沒有什麼關系的,覺得時尚就戴,至於多少是無所謂的,我的天,戴了4,5個戒指不累嗎。小貓決定去買身伊朗女人的服裝,一個熱情的女士帶她去了,回來後小貓很不好意思,不許我拍照,呵呵,還是拍了一張,還要給她曝光:

商量著下午去裡海邊的安扎利港看看,於是我們去中國購物中心,想找老板咨詢一下價格。路過市場,老陳想買一點櫻桃,一個商人過來問我們是哪國人,在得知我們是中國人時,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他居然用波斯語說“中國?不不!"然後對地上做了一個吐痰的動作.但是他說這話時卻不是憤怒的表情,旁邊的人也是善意地笑了。我們愣住了,什麼意思?這麼粗魯?找到中國購物中心的老板,氣憤的我們說了這個事,老板笑了,說“他不是在侮辱中國,而是說中國人喜歡隨地吐痰,很多中國人在伊朗不注意個人形像,特別是隨地吐痰這個惡習被伊朗人深惡痛絕。”原來是這樣,我們才算平息了心頭的怒氣。

說起伊朗人,老板打開了話匣子,說自己已經待了3年,覺得這裡的人剛開始接觸感覺是不錯的,很友好熱情,但是時間久了就發現有很多問題,比方說,他和伊朗房東簽了合同,但是合同外房東常無由來地過來要錢,只好給(伊朗不許外國人獨資辦企業)。這裡就業形勢很嚴峻,店裡雇佣了10名伊朗女性營業員,工資1000元人民幣,在當地已經是高工資,這裡的女人一般找不到工作,所以老板抽屜裡全是等候工作的名單。但是即使這樣,她們的工作也是懶懶散散的,按照我們的說法是不夠敬業。所以一個地鐵一修就是5,6年,還沒修好。這裡的男人很多喜歡扎堆聊天喝茶,也不工作,不知道他們怎麼生活哦。

老板送我上了去安扎利得出租車,一人一萬。包車到了港口,車程一小時。到了港口邊,我們和船工提出包船出海,船工建議我們包一小時,可以在裡海游覽,回來再去看看內河的荷花澱,呵呵,我們是中國人,荷花還需要在這裡看嗎?所以我們選擇了30分鐘包船,價格是30萬。

穿上救生衣,船開了,很快駛出港口,進入深海區,波浪很大,小船高高地被波浪拋起,又重重地摔下,幾次我舉起相機想拍照都幾乎摔倒,不敢相信自己是在世界上最大的湖泊上,因為這裡給你感覺就是大海。

裡海位於亞歐大陸中部,東北為哈薩克,東南為土庫曼斯坦,西南為阿塞拜疆,西北為俄羅斯,南岸在伊朗境內,是世界上最大的湖泊,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鹹水湖。位於遼闊平坦的中亞西部和歐洲東南端,西面為高加索山脈。整個海域狹長,南北長約1200公裡,東西平均寬度320公裡。面積約38萬多平方公裡,相當全世界湖泊總面積的14%,比著名的北美五大湖面積總和(24.5萬平方公裡)還大出一半。裡海湖岸線長7000公裡。著名的伏爾加河、烏拉爾河從北面注入。

船行20分鐘後遇到了航標,船工停了下來,讓我們拍照留影,順利返航。

在港口小店吃飯,我們特地點了裡海魚,5萬,肯定不是裡海鰻魚了,因為鰻魚已經是禁止捕撈的魚種。這頓飯一共花去了14萬。包車回拉什特,出現了溝通上的問題,說好4萬送我們到旅館,但是車子到了市郊司機怎麼也不肯再往前了,說再走就是8萬,我們很生氣地下了車,找了一輛私家車,車主瘦的像骷髏,說好了1萬5。到了市區,司機也迷路了,車子又壞了,於是他們修車,我看見路邊有家賓館,就進去問路。出來後,發現小貓身邊多了2個伊朗女孩,她們是拉什特大學的學生,英語系的,看見我們興奮極了,和我們聯系英語。老陳不會英語,小貓內向,最後我成了她們輪番轟炸的目標,不停地問我很多問題。

車修好了,我覺得這下該分手了吧,結果她們執意要送我們去賓館,只好我們5個人擠進一輛車。到了賓館,退房,兩個女孩一直陪著我們,當然少不了不停地和我說話,嘰嘰喳喳,嘿嘿。然後2位姑娘一定要給小貓買禮物,因為我們是這裡的客人,小貓熱情難卻,只好收下了她們買的小鏡子,熱情的女孩子還和我們一起上了公車,在車站,她們讓我們對著她們的手機說一些想對她們同學說的話,然後一個女孩問我問題,讓我回答,另一個女孩用手機錄像。嘿嘿,成了采訪了。她們一直到19點30分才戀戀不舍地走了,走之前要了我們的電郵和電話。

等車的時候,小貓那裡靜靜地畫畫,我朝她畫的方向拍了一張照片,不知道同樣的景色在不同的眼裡是不是有不同的感受。人生是不是就是這樣,或者是說人生本來就是這樣。有那麼一會,我突然在想,這麼個年輕女孩為什麼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家,她在尋找什麼樣的精神家園。

20點50車開了,汽車在黑暗中向西北重鎮,大不裡士行進。

(照片可見本人博客***/michaelpa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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