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夏-真實的伊朗(13)

作者: Mikepares

導讀7月27號 早晨起來後發現枕頭都是濕的,電扇轉出來的空氣都是熱的。2個人居然還是可以睡懶覺。我去地下浴室衝了澡,黑衣女士招待很快端上了早餐。她笑嘻嘻地問我要不要再住一天,房價可以打折。我嘿嘿一笑,告訴她我再住就要中暑了。她也不惱,高高興興地祝我用餐愉快。 吃完早飯出去逛逛,想趕在他們起來前的2小時把喀山街景看了。這裡的公車都是藍色的,好像� ...

7月27號

早晨起來後發現枕頭都是濕的,電扇轉出來的空氣都是熱的。2個人居然還是可以睡懶覺。我去地下浴室衝了澡,黑衣女士招待很快端上了早餐。她笑嘻嘻地問我要不要再住一天,房價可以打折。我嘿嘿一笑,告訴她我再住就要中暑了。她也不惱,高高興興地祝我用餐愉快。

吃完早飯出去逛逛,想趕在他們起來前的2小時把喀山街景看了。這裡的公車都是藍色的,好像沒分男女,司機看見我就和我說hello。牆上經常貼有有關伊斯蘭勇士的宣傳畫,我覺得可能和戰爭有關,雖然兩伊戰爭早已過去,伊美戰爭只是理論上存在可能,但是戰爭給人民帶來的傷痕已經很難看到。或者是說,戰爭只是個別人的想法,老百姓是熱愛和平的。

來到一個十字路口,一個阿富汗民工主動和我攀談起來。他說自己在這裡是打黑工,沒有護照,如果有活干的話一天可以掙到20美金。由於戰爭原因,大量阿富汗難民湧入伊朗,由於搶了伊朗人的工作,所以大多數伊朗人都不喜歡他們。在伊朗我遇到的幾乎所有的阿富汗人英語都不錯,無論男女。我對他說我也很想去阿富汗,但是不知道那裡的安全局勢,不敢貿然前往。他說那裡現在很不安全,塔利班現在大開殺戒,中國人鼻子不大,小眼睛,和塔利班普圖什族外貌上差別很大,所以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這裡的警察看見他們就抓,罵他們搶了伊朗人的工作,並將他們遣返回阿富汗,可是阿富汗現在謀生更難,只有再偷渡過來。我無言以對他們的困境,唯有祝願這個國家可以早日恢復和平,這些人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中。

我坐在商場的一個台階上,看著過往人流,人們也看我,想著在國內忙碌的工作和生活,而現在居然可以在這裡無所事事飽食終日,已經不想再去看什麼Fin garden 和古城牆了,這裡看到的是最普通的人,聽到的是最平常的事,這才是真正的旅行,在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真正的伊朗人,呵呵。

11點50,我們退房來到了巷口,又看見了阿布爾法茲,他今天騎著兒子的摩托,看見我們高興地招呼起來,問我的“夫人”昨天睡得好不好等等,還一再說如果司機不來的話他開車送我們去。司機12點准時出現在巷口,我們告別了阿布爾法茲和喀山。

車行至荒原,司機說這裡禁止拍照,我說知道的,因為這裡好像是伊朗核試驗區,司機笑了,沒搭腔。是不是這在伊朗是個秘密,或者說伊朗人自己覺得是個秘密,而我說出來他們覺得尷尬呢?不知道。其實實驗區看不到什麼,因為旁邊堆著高高的黃土堆,還有幾架高射炮堆著四周的天空,讓人覺得這裡不是一個和平的場所。我對司機印像很好,因為他不像一般伊朗司機那樣一邊開快車一邊打電話,而是把車停在路邊,靜靜地把話說完,然後對我們說聲“Bibakxin(對不起)”。過了核試驗區,車子突然轉彎,進入了峽谷區,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光禿禿的山下是綠樹和村莊,司機說這樣的村子有九個,阿拜亞涅是最後一個。

20分鐘後,阿拜亞涅到了,這是個呈土紅色的村子,村莊歷史悠久,現在只有200位老人住在這裡。司機盡責地帶著我們游走在古巷中,講解著歷史和典故。有趣的關於門環的問題,司機他說長條形是男人用的,圓環是女人用的,還說這是和男女生殖器官聯系在一起的。看他那麼肯定,我不怎麼相信,畢竟那麼多網友在網上都有描述,問了幾個伊朗本地游客,都證實了司機的說法,好生奇怪啊。

一個衣著艷麗的老婦人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她不停地拉我們去她家喝酸奶,說價格不貴!司機告訴我這個老人很窮,如果可能,希望我們可以幫助一下她。我們說等參觀結束吧.

在一處古樓前,司機說這裡的窗台是穆斯林的許願窗,人們往窗子裡塞錢,或者是纏繞上絲線,許下願望。如果願望實現了就要來還願,哈哈,這個和中國一樣啊,記得在德國科隆大橋上,居然看見了密密麻麻的同心鎖,這是不是中國傳過去的?這個內容等到寫歐洲游記的時候再詳說。

在一個宗教聖人的陵園,司機說要他要去“玩”,去玩一下?然後看見他進了小門,在那裡洗腳,跪地朝拜,哈哈,原來是要禱告(pray)啊,而不是要play。我聽錯了。司機在“玩”,我也開始“玩”一個可愛的小孩,相機對著孩子的時候,爸爸開心著呢,不停地讓孩子擺出不同的造型,最經典的就是“點鼻子”的pose了,這是一家德黑蘭人,爸爸很年輕,只有22歲。

回去的路上,老太太還在等我們,我們跟著她去了她家院子,老婦人拿出自家釀制的酸奶,老陳很喜歡,連著干了幾大杯,而我抿了一口就幾乎吐出來,太不合口味了。問司機為什麼這裡的女人服裝那麼艷麗,司機說因為這裡本是山區,有自己獨特的民俗,加上和外界很少往來,所以自己的文化得以保留。這裡的衣服就被叫做“阿拜亞涅服”。呵呵,有意思,在伊朗看女士們的頭巾服裝就知道,南部,想亞茲德,大多數女人是從頭到腳一身黑,到了伊斯法罕是淺色的居多,最多的是棕色,而到了德黑蘭,頭巾則是五顏六色的,只要沒有風紀警察,女人們的頭巾就像征性地系在頭上,頭發也露出多半,但都不能和阿拜亞涅的女人相比。

付了老婦人一萬,老婦人堅持要再送給司機一瓶酸奶,以感謝他給自己帶來了收入。看他那麼喜歡,我們干脆把我們剩下的半瓶也送給了他。

回去的路上,2位旅伴睡著了,司機就和我聊他的土耳其和泰國的旅行,好像伊朗人去的多的也就是這幾個國家。他說在土耳其,他的一個顧客晚上去酒吧喝酒,結果遇到了3個漂亮女人,和他聊了一會天,喝了一點可樂,買單就是800美元,說自己沒錢,結果幾個彪形大漢“禮貌”地請他把手放在後腦勺上,然後帶他去了ATM,“請”他說出了密碼。還有一次在泰國,他的顧客晚上出去找樂子,看見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結果帶到房間發現對方是個男的。說到這裡,導游哈哈大笑起來。我看見他胳膊上有個15公分的疤痕,司機說是上大學的時候騎摩托摔的,還說在伊朗,每天死於摩托車事故的人就是200人。

回到喀山,司機直接把我們送到了車站,到德黑蘭每人3萬3千。15點40開,到德黑蘭18點30,打車9萬到了Firouzeh hotel,正好有3人間,42萬,有空調,爽!和小貓出去找吃的,還是只有三明治或者是雞肉米飯,吃得快惡心死了。這裡的選擇真的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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