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筆下的湘西，讓人向往已久的地方。終於來到傳說中的張家界。那是昨夜抵達，住個酒店，今早就途徑芙蓉鎮、下午2點到達鳳凰古城。之後一直到晚上就在古城的街道裡、在沱江邊不停的走和逛，船也坐了酒也喝了。鳳凰特色的古建築、古城牆、沱江兩岸的吊腳樓，鳳凰特色的蜿蜒曲折的街道、鳳凰特色的貼滿心情紙條的臨江酒吧，沒有辜負遠程而來的人。我的相機也拍下了一些看似不錯的照片。 但人類，真的辜負了這片山水。我堅信，上個世紀30年代沈從文筆下的鳳凰，絕不是這樣的。簡言之，它被過度開發了。傳說中的鳳凰，不如我想像中的美好動人。 或許是旅游旺季的關系，我滿眼看到的都是人、人、人。還有，都是旅游商品、商品、商品。游人如織，摩肩接踵，人聲鼎沸，走過食肆還煎炸炒煮油煙嗆人。街道狹小不是問題，但它髒、亂、嘈雜。這是很難讓我投入身心去enjoy的一種旅游環境。如果不是一群有趣的同事同行，我懷疑自己最多逛一兩個小時，然後寧可窩在酒店房間看書了。 我不由得想：如果不是旅游旺季呢，它會好些嗎？那滿街滿路的小店地攤食肆酒吧....到底會減少幾分嘈雜喧囂？到底會干淨整潔多少？沱江邊的民眾到底能依賴什麼過上更好的生活？旅游業，鋪天蓋地蝗蟲一般的游客，就是支撐這塊土地的唯一希望嗎？更可怕的是，一個同事說：第一次去麗江，很新鮮；後來去陽朔，感覺差不多；這次來鳳凰，好像時空轉移一下而已，還是差不多。我也是，從周莊、像山石浦、桂林陽朔、青島嶗山.....我最怕的旅游體驗就是：本該寧靜的地方，早已失去那份優雅和寧靜；走到哪裡，只看到高度雷同的旅游紀念品和店鋪商販...我的心也兜兜轉轉、找不到那份期待中的安寧。 或可期待的，是明後天的張家界的自然景觀了。 （值得記一筆的，是今天下午在沱江邊的“問酒吧”，臨江吹風，看著對岸的吊腳樓、悠然平緩的寬闊江面，那番愜意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