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旅尼泊爾-8

作者: fylfeimi

導讀獨旅尼泊爾-82002,10,14 爛在加都 1,有的是時間 原計劃今天要去看看巴克塔普爾(BHAKTAPUR)的——據說在那個小鎮上有很多中世紀的古老建築、很多寺廟、很多尼泊爾人的圖騰;因為前兩天去博克拉(POKARE)只睡了九個小時,結果早上——我是說我的早上——一覺醒來已經十一點,想也沒想就放棄了原計劃。 喜歡這種感覺:時間這一次不再以“海綿裡的水”的艱難狀態而 ...

獨旅尼泊爾-82002,10,14 爛在加都

1,有的是時間

原計劃今天要去看看巴克塔普爾(BHAKTAPUR)的——據說在那個小鎮上有很多中世紀的古老建築、很多寺廟、很多尼泊爾人的圖騰;因為前兩天去博克拉(POKARE)只睡了九個小時,結果早上——我是說我的早上——一覺醒來已經十一點,想也沒想就放棄了原計劃。

喜歡這種感覺:時間這一次不再以“海綿裡的水”的艱難狀態而存在——我有的是時間。要是辭職還不能在時間上爽個痛快的話,哪個游驢還會辭了職跑出來到處撂蹶子?

這一次獨旅尼泊爾我不再行色匆匆,老是惦記著趕路。我可以慢條斯理地爛在加德滿都。

坐在咖啡店曬著太陽吃早餐,先伸它個質量上乘的懶腰再說。

好,現在我干嗎?總不至於在這裡日光浴浴到天黑吧?於是使勁想:加德滿都還有什麼地方我沒有去過並且還想去?

國家博物館。

找了一輛車,上車之後就決定再也不打這輛車了——司機這廝的狐臭簡直駭人聽聞!

坐在狐狸窩裡跑到國家博物館,博物館門口站著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他說今天博物館關門,請明天再來。

無比郁悶地鑽回狐狸窩,干脆再去杜巴廣場瞅瞅:實在不行俺今天就算在杜巴廣場逛逛雞市好了。

2,沸騰的杜巴廣場

昨天的雞市、雞毛、雞糞和雞販全都不見了,杜巴廣場換了一副新氣像: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沒走幾步我就開始慶幸自己早上睡了一個無比英明的懶覺,才沒有錯過今天杜巴的熱鬧。

我猜想對於尼泊爾人來說,今天興許是個好日子。

很多神廟前面的空地上,昨天還是干干淨淨的,今天則擺上了祭牲:大部分是牛。於是,很多牛被現場斬殺了腦袋,新鮮的牛血流滿了神廟前的空地。走不了幾步就可以看見另一座神廟的石龕上擺放著還在慢慢滴血的牛頭。

陸陸續續地還有尼泊爾人牽著牛走進杜巴廣場,接著牛分別在不同的神廟前被宰殺。

不時會有尼泊爾人的鼓樂聲從廣場不同的街道上傳出來,接著就可以看見一群一襲白衣的尼泊爾男人脖子上掛著鼓、手裡面拿著鈸,敲敲打打地引出一排隊伍。隊伍中婦女們的手裡面捧著盤子,盤子裡面擺放著即將供奉給佛祖的物品,上面灑滿了鮮花。有的隊伍前面還有兩個人各自舉著一根長長的新砍的蘆杆,還有人挑著擔子,擔子裡面擺放著更多花樣的供品。

隊伍無一例外地要走進那個不對游人開放的神廟:塔萊珠女神廟(TALEJU TEMPLE)——這個神廟是整個杜巴廣場中規模最大的神廟;入口處等候進廟膜拜的尼泊爾人已經排起了兩條長達200多米的隊伍。

隊伍中有很多衣著鮮艷的尼泊爾少女,她們三五成群地排在一起,一邊互相聊天打鬧一邊跟著隊伍慢慢地向前挪動。這下非一郎有事情做了:偷拍漂亮女孩子的笑。

長龍慢慢地向前蠕動,可是長度卻有增無減。一直到夜幕迫近,准備進塔萊珠神廟的尼泊爾人依舊絡繹不絕。連很小的那座童女神廟(TEMPLE OF KUMARI)也開始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3,爛在加都

幾乎每天早上從POTALA GUEST HOUSE走出來,就會有一個燦爛無比的微笑迎接我。

這位精神病老者每天上午都坐在旅館門口一側的台階上,只要是有客人出門,他都會揮手致意,笑的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加都的一天就在老者的燦爛微笑中拉開了序幕。

出租車司機、坦布司機、德瑞克夏車夫都會微笑著對我打聲招呼:NAMASTE(尼泊爾語——你好)!然後詢問:你打算到哪兒去?

我哪兒也不去,現在我就爛在加都,爛在THAMEL。

步行在THAMEL幾條主要的街道上,小店主會探出頭來,漫不經心地衝我說“HELLO!”——非一郎便跟著漫不經心地衝他們笑一笑,“哈”還他們。

這裡有形形色色的乞丐,雖然我幾乎從來不施舍錢給他們,但是每天他們都一樣地要向我伸出他們渴望的手。有位單薄的母親帶著三個瘦弱的孩子,每天都在那個游客最多的三岔路口露宿,我看見一個肥胖的女老外給過她20個盧比,她指指孩子們對母親說:APPLE。

這就是我們生活著的世界:有人減肥,有人餓死沒糧。

會有尼泊爾人不斷地衝我吹響他們手中的長笛,拉響他們手中的三弦琴——不管我是否對此感興趣,他們都會對我說:VERY CHEAP!

皮膚黝黑、身體羸瘦的印度彩面SADHU會衝我伸出他們細如干柴的手臂,如果這個時候我伸出自己的腦門,他們會在我的雙眉之間點上一個提卡(TIKA),然後討要20到50個盧比。

因此在THAMEL我不用保護自己屁股口袋裡的錢包,倒是經常需要保護我的腦門。

還有來自印度的弄蛇者。他們主要的經濟來源並不是表演,而是把眼鏡蛇的“眼鏡”逗出來,讓好奇的游客拍照後給點小費。

偶爾還會有一群孩子歡天喜地地從THAMEL的街道上招搖而過,他們舉著剛剛贏得的足球獎杯,牽著戰利品——一頭長相俊美、體型高大的尼泊爾羊,重復地嗷嗷叫喊著自己球隊的名字......

很多書店,琳琅滿目的書。最多的當然是尼泊爾的風景畫冊、西藏的風景畫冊。還有達賴喇嘛的書,在封面上,他居然笑的也很商業。

很多卡片屋,花花綠綠的明信片。我經常進去溜達,以便看看自己是不是也要遵循著那上面的角度暗殺一兩張底片。

很多網吧,但是可以瀏覽中文網站、輸入漢字的機器屈指可數。

大街上很多餐廳的招牌上除了英文以外會出現日語,但是幾乎沒有一家招牌上會寫上漢字。要知道和尼泊爾國土接壤的是中國,而不是日本——這讓我這個獨旅之人有時候會感覺一點點莫可名狀的落寞。當然有時候我會在餐館的菜單上看見CHINESE DISH,味道還算擦了點中國菜的邊兒。

喜歡這裡的露天餐館,有著各自不同角度的視覺位置,看得見不同感覺的風景。服務生一例熱情,在我數次消滅掉大半瓶HOT SAUSE之後也沒見過一次白眼。

對於中國人而言,這真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因為我們國內的服務業直到今天依舊極不規範,我們這些顧客大概只可能在電視廣告和報紙的廣告詞上做做上帝。不和發達國家比,就算和我去過的北非第三世界國家或者尼泊爾都沒辦法比較。

THAMEL是老外的天下。他們裝束各異,千姿百態地構成了街道上主要的人流風景線。我比較喜歡那些十分入鄉隨俗的女游客:她們買來尼泊爾婦女們的衣裳,點著提卡,將自己竭盡全力地打扮成一個尼泊爾人——如果她們的個子再謙虛一點、臀圍再收斂一點、胸部再含蓄一點的話,我還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看走眼。

我幾乎每天都是在那家名叫NORTHFIELD的酒吧餐館吃晚飯。那裡的就餐環境比較私密,寬敞的花園裡飛著一些漂亮的蝴蝶和不知名的甲克蟲。

那裡的服務生個個都認識我,他們告訴我說他們的老板會說中國話,因為他娶了一個台灣太太。

我見過老板的台灣太太,穿著尼泊爾婦女的傳統服飾,在陽光下快樂地親吻著自己的孩子。

服務生告訴我,在THAMEL最繁華的街角老板還經營有一家酒吧,名叫FIRE CLUB;在那裡你可以蹦迪。

再好不過,吃完晚飯上一個小時網,然後就去蹦迪。

4,在FIRE CLUB蹦迪

走進FIRE CLUB才發現這裡一點都不FIRE:所有的人都一動不動地坐在座位上喝酒,沒有人走進舞池。

非一郎要了一瓶啤酒,怏怏地在吧台前坐下來。

一個小時之後,有兩個尼泊爾女孩子開始慢騰騰地蹦迪。這下子非一郎有事情干了:盯著其中的一個尼泊爾美女使勁看。

我是最支持美女的了,凡是美女一露臉我就馬上大看特看——你想呀,要是一個女人走在大街上男人們誰也不瞅她一眼,她准保會郁悶死;要是美女出來了我輩男狼看的時候都躲躲藏藏的,那人家美女的虛榮心怎麼可以很好地得到滿足嘛!

可惜美女跳了兩支曲子就挎上坤包走掉了。

舞池裡現在都是些尼泊爾小混混,他們張牙舞爪的動作同剛才美女的曼妙輕舞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非一郎自然可以算得上是蹦迪高手,掐滅煙頭把自己扔進舞池,跳完一支曲子後就被幾個尼泊爾小混混給包圍了。——他奶奶的!俺到迪廳是想一不小心遭遇個艷遇什麼的,怎麼美女沒有招來,倒招來一大幫猴蹦猴跳的長毛大猩猩!

郁悶地跑回吧台喝酒。

忽然放了一支很不錯的曲子,跟小二一打聽,才知道此曲源自印度。我讓小二把這張專輯的名字給我寫下來,以便走的時候從音像店裡面把它給淘出來。

老外漸漸多了起來,舞池裡便多了一些動作稍微優雅點的女猩猩了。泊來的女猩猩們很快被尼泊爾男猩猩們包圍了,於是眾猩狂舞,大同世界的一塌糊塗。

唉,沒有艷遇!要是獨旅的女驢也能夠多一點的話,俺興許還有點機會嘛!

喝了兩瓶酒,非一郎吐了一個眼圈,禁不住揚天長嘆:上帝,老大,俺非一郎沒有艷遇已經很久了耶!

非一郎 2002,10,15於加德滿都


精選遊記: 未知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