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飛翔——縱馬穿越壩上草原日記(第三篇心靈的交融)

作者: 叉叉

導讀第三篇心靈的交融10月3日,我早早起了床。背上攝影包,讓房東家的兩個小孩領著在村頭山後拍照。 西山坡村是個很貧窮的村莊,村裡的房屋基本上都是破舊的土坯房,院牆也多是用大小不等的石塊壘成,不像二十公裡外的扎拉營,還有些新磚瓦房。這裡沒有旅游業,沒有什么馬,村民也很少見到外人。看見這麼大隊的馬匹,還以為是來拍電影的。大人小孩都喜歡趴在窗台上 ...

第三篇心靈的交融10月3日,我早早起了床。背上攝影包,讓房東家的兩個小孩領著在村頭山後拍照。

西山坡村是個很貧窮的村莊,村裡的房屋基本上都是破舊的土坯房,院牆也多是用大小不等的石塊壘成,不像二十公裡外的扎拉營,還有些新磚瓦房。這裡沒有旅游業,沒有什么馬,村民也很少見到外人。看見這麼大隊的馬匹,還以為是來拍電影的。大人小孩都喜歡趴在窗台上觀看我們的一舉一動,仿佛我們是天外來客。

想給幾個老鄉拍照,他們都以“這輩子還沒照過像”為由拒絕了。

再次集合准備出發,今天的目的地是三十公裡外的孤石軍馬場。

上馬前都還是愁眉苦臉地撐著腰捂著屁股蜷著腿走路,一上馬,個個都好像吃了興奮劑般精神抖擻起來。

經過一天半的磨合,多數人對馬的掌握已經比較好了。有人提出走騎兵方隊,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贊同。於是五個一排,控制好馬的節奏,神氣十足地在馬路上並駕齊驅。那架勢,好像感覺自己真是參加閱兵式的騎兵方陣。

今天風沙比較大,MM們全都用紗巾和口罩把臉捂住,GG們也想辦法把頭臉遮住。經過一個村莊時,一個老漢趴在院牆後喊著:“看吶!馬幫吶,還有壓寨夫人哪!”

何止是馬幫,當我們在路邊橫衝直撞時,活脫脫一群馬匪;壓寨夫人更不像,看看MM們騎馬時的颯爽英姿,簡直就像一幫女匪首。

山貓坐在地上,愁苦地翻弄著背包。原來,他是第三個落馬者。《騎馬要領》中說過不要在馬背上換衣或做大幅度的動作,以免馬驚,而山貓一時疏忽,轉身取包中的水時,不知怎麼驚了馬。他那匹大青馬一個急旋,就把山貓甩下背來。還好,沒怎麼傷著。

經過一大片收割後的田野,方向在山腳那邊,而道路則需要橫豎折行很遠。於是,夢境二出現了:

田野開闊,阡陌縱橫,在漸急漸緊的“駕”、“駕”催馬聲中,幾十匹駿馬斜刺裡越過田野,撒開四蹄朝山腳飛奔而去,揚起塵土一片……

法拉利越來越聽話。

它是那樣敏感而聰慧,輕輕一點韁繩,或是身體稍一傾,它就能按我的想法左轉右轉前進後退、走步快步溜跑顛跑中速跑快速跑,編隊前進時更是沒有一點差錯,無論是身位還是速度都是恰到好處,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而它的速度與好勝心,更是無與倫比。無需用一下馬鞭,它就能在最短的距離內將所有的奔馬輕松超過,將跑偏的狂馬攆回。

感覺自己在馬背上也越來越輕松,再也不像開始時要抓鐵環和死命拽韁繩了,高興的時候,可以手松韁繩、腳脫馬鐙,任它一溜小跑。

途中下馬休息時,法拉利則喜歡用它長長的馬頭在我身上來回蹭。而當我摸它下頜,拍它的脖子,給它梳理毛發時,它便一動不動地站著,黑亮的大眼睛流出無限的溫柔。於是我懶懶地躺在草叢中,看著藍藍的天空和金黃的山坡,任馬兒在身邊走動,吃它喜歡的野草。停下來時,它就靜靜地看著我,像一位多年的好友,無需說話,我們可以用眼神交流彼此的想法。

我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對一匹動物產生了這樣喜愛的感情,而兩天前它還憤怒地要將我撞向牆壁、摔向水渠。

曾經養過狗、貓、兔子甚至麻雀等,那些聰明可愛的小家伙就像孩子般能逗自己開心,那份感情是寵物對主人的依賴;而法拉利和它們都不同,它時刻向人展示著那高昂的頭顱、健美的身軀和對奔騰的渴望,只有當它默默地注視著你,輕輕咀嚼著喂它的野草時,才能體會到它對你的那一份的依戀。

我終於能理解電影《馬語者》中湯姆對馬那份真摯的情感交融。當人能和動物有這樣的溝通時,還有什麼能比騎馬更快樂的呢?

孤石曾經是專門為騎兵部隊培育軍馬的地方,現在已經改造成了度假村。裡面拴了不少馬,不過多為假軍馬之名給游客騎著玩玩。而度假村的住宿太貴,八人間居然要60/床。

我們在旁邊的農家住下。

看見田野草坪上的四處啄蟲的雞群,大家頓生吃雞願望。看看人數,怎麼也要吃三只雞,而想吃就得自己去逮。於是,三皮、TV、排骨、老徐、山貓等展開對雞的圍剿,一旦相中某只雞後,便將其窮追猛打。豈料這些整天在野外的雞也不是好對付的主,連蹦帶飛逃得飛快,一次次撕破包圍圈,讓這些自以為體力好的驢子徒自悲嘆。最後大家想出辦法,把它們往院子裡趕,而著名的捉雞高手叉叉則在院牆邊守牆待雞。雞一跑到院牆邊,追趕的幾個人就步步為營,把它往我這邊逼;我則張開雙手,只等雞靠近時放手一搏。

“咯……咯……咯……”蘆花公雞聲嘶力竭地叫著,不過它再也跑不掉了,在它快速突防的瞬間就被更快的叉手一把牢牢擒住。

“別抓這只,這是雞頭,沒有它那些雞就會亂跑了!”農家大嫂連忙喊道。

我極不情願地放下兄弟們費了千辛萬苦才圍剿來的這只最肥的雞,鉚足精神,繼續圍剿那幾只倒霉的被看上的肥雞。

晚上,和三兒還有幾個馬館聊天,話題自然離不開馬。

我們隊裡跑得快的馬匹,都是個頭不高,但精瘦健壯的蒙古馬。像“法拉利”、“絕影”、“阿呆”等,都是他們從內蒙錫林格勒盟那邊買來純種蒙古馬。蒙古馬是原來軍馬的專用馬種,奔跑速度快,耐力也不錯,步伐穩健,反應敏捷,操控容易,就是有些性情暴烈,對生人新手不太安全。

其它那些漂亮的高頭大馬,腿長臀圓,毛色也亮,耐力好,就是跑不快,喜歡顛跑,反應較遲鈍,不太容易控制。這都是他們的本地馬。

還有些我們馬隊裡沒有的大肚短腿的草馬,各方面都差一些,平時只有些普通游客騎騎溜溜。

三兒漂亮的“卡巴金”,則是匹帶了些愛爾蘭血統的溫血馬,毛色黑亮黑亮的,腿長腰細臀尖,現在還不到四歲,已經比“法拉利”高出一寸多。跑起來也極優雅,雖然因為力量還不夠,耐力稍差,速度上暫時還略遜於法拉利,不過三兒打算好好培養一下它,准備以後用來參加縣裡的賽馬大會。

至於Carol騎的“螞蚱”,也是很好的馬種——白蓋,帶有點英格蘭馬的血統,曾經參加當地的賽馬,拿過好名次。可惜如今年齡稍大,腿骨膝關節有些骨質增生,影響了速度。

這些馬倒不貴,兩三千到四五千一匹,當地都有賣。如果想買更好些的,得上內蒙去。

三兒還說,今年年底准備再買上十匹好馬,明年養好了,專給我們這些愛騎的玩家騎。

唉,我也想啊!可惜深圳離這兒太遠。要是能像北京三夫和綠野馬隊的朋友那樣,周末就能過來,痛快騎上兩天,那我說啥也自己買上一匹好馬在這兒養著。

“遼闊的草原,奔馳的駿馬……”,騰格爾的歌聲在耳旁想起,我騎著心愛的駿馬,抖開韁繩,驅趕著奔騰的馬群,在草原上縱橫馳騁……

在夢中,我成了一個西部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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