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古----杭州(2)

作者: 啊啦拉

導讀我們三人一路有說有笑到了杭州,在蘇州找了一天沒找到一個同伴,卻在車站碰到了,我說他們是在車站給我撿到的,他們也說在車站撿到了我。我們在杭州車站下的車,搭出租車很不方便,表面上看起來是交通管理過於嚴格的原故,其實很不是,還有據載現像。 我照例還是在攜程訂的酒店,位置還是不錯,就在西湖邊上。宋昆他們住的酒店在我對面。 晚上我們去了知味觀� ...

我們三人一路有說有笑到了杭州,在蘇州找了一天沒找到一個同伴,卻在車站碰到了,我說他們是在車站給我撿到的,他們也說在車站撿到了我。我們在杭州車站下的車,搭出租車很不方便,表面上看起來是交通管理過於嚴格的原故,其實很不是,還有據載現像。

我照例還是在攜程訂的酒店,位置還是不錯,就在西湖邊上。宋昆他們住的酒店在我對面。

晚上我們去了知味觀,據說是百年老店,這裡的味道很好,西湖醋魚遠比我在福州吃過的美味。

飯後分開,約好隔天早上去西湖。

一早我去叫醒他們,在頂樓餐廳吃的早餐,餐廳寬大的玻璃牆,可以把西湖竟收眼底,若大的一片湖在包裹在朦朦朧朧的薄霧中,是一種向往。

西湖的早晨清新、自然。我們在湖邊搭上艘小船,風涼涼的吹到身上,我們就靜靜的坐著,聽船家說西湖的故事,體會這種難得的湖中泛舟感覺。

我想,西湖一直以來給人的那種美,也源於它本身凄涼感人的故事吧。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那關於我自己的感情,我前世修得夠不夠呢?姻緣若是要修行,我為了心中的人,為了那段感情,也生生世世的修行好了。

就那樣遙遙無邊的想著,沿著白堤劃去,過了斷橋我們就請船家靠了岸。

宋深意是個挺麻煩的家伙,我說他太嬌貴。他下了船沒走幾步就只喊腳疼,說自己走不了啦,要回到前頭租輛自行車。結果在白堤攔不到出租車,他極度失望,我讓他攔輛自行車過去,他似乎有點不太好意思,結果錯過了一個美女,等到我幫他攔下一輛車以後,車上的是不是美女我不好說,車卻是輛快散了架的破車,和女孩說了請求,女孩同意是同意了卻說她不會帶人,結果是宋深意帶她過去的,看著他們兩歪歪扭扭的騎著輛破車,我和宋昆在背後一陣大笑。

我和宋昆慢慢走著,等宋深意趕上來。路過了樓外樓,很奇怪樓外樓前的湖裡,人工圍了個圈,上面豎個木牌,寫的是“西湖餓魚”,我們好奇怪,問了邊上的船家,說是餓了的魚長不大,肉才鮮美,才好吃來著。

宋深意的動做很慢,我們等了他很久,他才趕上我們。他已經騎上了租來的自行車,可是問題還是比我們多,總說腳特別痛,接著又是把鞋給脫了掛在車頭,又說腳踏板扎腳沒踩一會還是穿上了鞋。

西湖開始走的時候覺得美,是一種愜意,發現怎麼也走不完的時候就感覺到累,也開始餓,想回到樓外樓去吃飯,又覺得太遠了,還好,總算路邊有個小飯店,我們隨便要了點東西,填了肚子。我飯前多要了個西湖藕粉,西湖的藕,西湖的桂花,總是別有一番風味。宋深意到邊上的小賣部買了盒什麼好像線那樣的糖,這種玩藝,我是絕對不吃的,結果不吃果然是對的,那盒糖裡他們兩吃出了好幾只小蟲。

我們原來是想繞著西湖走完一圈的,當快走到雷峰塔附近時在修路,也已經上到了公路,我們就不准備再走下去。

走到雷峰塔下,當地人說正在修建,還沒開始開放,我們發現南屏晚鐘居然就在對面,我們三就商量,決定離開西湖,往其他地方走,讓宋深意先還自行車去,我們問問當地人。

很感謝杭州人的熱情,當我們還在雷鋒塔下時,一中年男子走來,問我們想去哪,然後主動給我們提了些建議,讓我們去看潮,說是下午四點半到五點就會有了。

宋深意走後我和宋昆就坐在題有“南屏晚鐘”的那個小亭子裡等他。當時挺累,坐著都快睡著。昏昏沉沉的時候,一個阿姨走過來,問我們:“你們是出來旅游的吧。”

我說是呀。她說她是本地人,陪婆婆來燒香,她自己不信這個,就不進寺廟,在門口等婆婆。然後就和我們介紹起裡來,說背後的淨慈寺才是濟公和尚真正出家的地方。說完她頭轉向宋昆,問宋昆哪人,宋昆說北方人。她又接著問,“哦,是帶女朋友出來玩麼?”我們兩一聽,都不說話了,笑了笑。那阿姨見我們笑了笑,就對我說:“小姑娘呀,到我們杭州來去買絲綢了麼?”我說沒有,在蘇州買了,她搖了搖手:“不對,小姑娘,在蘇州是買刺繡的,不是買絲綢,蘇州的絲綢也是杭州過去的,所以要買絲綢,還是要到杭州來買。”她頓了頓:“小姑娘,讓你男朋友帶你買去,要到絲綢廠買,那才是真的。”我聽了,看看宋昆,他也在笑,我就不吭聲了,和阿姨道了謝。那阿姨估計看我們兩挺誠懇,又問我們,買珍珠了麼,今年是珍珠打撈年,珍珠可便宜了。我說我不喜歡戴珍珠。阿姨說不喜歡戴沒關系,可以買珍珠粉,可以吃也可以塗。她得意的說,“你看我們杭州人皮膚都這麼好,就是珍珠粉的功勞呀。”我說,珍珠粉我們那也有賣。阿姨卻換了種自豪的神情:“我們這的珍珠好。”我又是一番千恩萬謝,誰知阿姨卻突然說了一句“你們倆是來度蜜月的吧?”宋昆一聽,不好意思的就走開了,我還不及解釋,阿姨突然小聲的在我耳邊說:“小姑娘,你這男朋友真小氣。”我聽了哭笑不得,我說,“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路上碰到的,就順便搭伙一塊走了。”那阿姨估計這時候是不好意思了,後來就走開到一邊找別人瞎侃去了。宋昆過來的時候,我把阿姨說的告訴他,他說“女朋友都沒有著落,這回居然還度了蜜月。”接著我們大笑。

宋深意是在我迷迷糊糊的都已經睡著的時候才出現的,慢慢吞吞的差不多讓我們等了一個多小時。

接下去宋昆說我們去虎跑,這個地方我沒有聽說,他們說要去我就跟著去了,算算時間,玩了出來,正好去錢塘江看潮。

虎跑是個很幽靜的地方,這種地方南方是比較多的,兩旁高高的樹,中間一條幽幽小道,時時還有桂花淡淡的清香飄來。虎跑的泉水有點像福州鼓山上湧泉寺吐出來的那樣,也被保護了起來,也有很多人上山打水。看得出來宋昆和宋深意挺喜歡這樣的地方,可能是在北方很難找到這樣幽幽靜靜、舒舒服服的小樹林。

我們不是在錢塘江大橋上看潮的,本地人說要到九溪看潮,說什麼原因來著,反正那裡看潮會大點。

在九溪等潮的時候,我的樣子和乞丐也差的不遠了。我累的不行,坐到了地上,結果我們坐的地方正好是公共汽車站,好大的灰塵,我們三個懶人也懶得挪位置,他們兩倒不太介意,我則拿了張紙巾把整個臉給遮了起來,他們看了我直笑,我說笑就笑唄,反正別人也不認識我。

結果是等半個小時,再等半小時,錢塘江依舊平靜。我們說,肚子咕咕叫了,潮不看罷了,回去吃東西好了。幾個不爭氣的家伙都說,反正電視裡也看過了,算了算了。我真是不明白的,為什麼觀潮的地方不設些椅子呢。

晚上又是吃了一頓好的,酒足飯飽之後,我們約好先回酒店稍稍休息,晚上逛街去。

杭州的夜晚似乎並不能算是特別繁華的,只有其中一條充當夜市的街道熱鬧得有點擁擠,但那夜市賣的也不是什麼很特別的東西,無非是騙騙老外的假古董和工藝品。

我們隨便走走,走到了西湖。西湖的夜景和鼓浪嶼居然出奇的相似。杭州的秋天已經有點涼意,輕輕的風兒從身上掠過,帶起幾縷發絲,顯得格外溫柔。

隔天,我們去了靈隱寺、飛來峰。

飛來峰小小的洞穴中居然藏了那麼多佛像,隱隱的讓我感覺透著一種佛的指引,沒有特定的方向、特定的前提、更不是有什麼目標的。卻真實的讓人感覺到了一種指引,若近若離著,牽引著我的思想。

整座靈隱寺,若大若大的,佛大得、多得讓你不得不虔誠。我雖然沒有燒香,但是我虔誠了,我請求佛主保佑所有愛我的人,我愛的人都平安、幸福。

宋昆和宋深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搭上了個本地人,一個看上去挺不錯的帥小伙,對方挺熱情,但我估計他有其他計謀。果真不出我所料,他介紹我們去買龍井茶。說他家就在龍井村,絕對給我們成色好、價格便宜的東西。

他們兩似乎有點心動,答應了對方的邀請。

去龍井村有經過龍井問茶,我就喜歡杭州這些景點的名字,什麼“蘇堤春曉”、“平湖秋月”、“曲院風荷”等等,這些光是名字,就醉人得不得了。

我們去的地方地勢挺高,已經是杭州的郊外了。據主人說,那樣的地方不受外界的污染,才可以種出上等的茶來。能住在那樣的地方,確實是讓人羨慕的,很新鮮的空氣,還飄著淡淡桂花的清香。

後來知道那家人姓翁,翁媽媽和我們拉起了家常,居然還和宋昆認了半個老鄉,他們倆的老家相隔不遠。我估計那翁媽媽這一舉動更加讓宋昆和宋深意深信,他們將會用很低的價格買到茶葉。

翁媽媽對我們不錯,他們家還有只特別特別可愛的狗。翁媽媽給我們泡的是龍井中的女兒茶,說這是龍井中的上等好茶,以前進貢的時候,是要處女用嘴巴去叼的。我疑惑的看了看翁媽媽,翁媽媽趕緊說當然了現在是用手摘的。

我不懂得品茶,不過那茶確實如翁媽媽所說,泡了很多道還能飄出淡淡的茶香。翁媽媽把自己的茶叫到五百五,我還了價,她退到五百,我也不知道這樣的價格是不是合理,宋昆和宋深意並不熱衷講價,各買了一斤,說回去送人。

我已經決定當天下午先回老家,雖然怕趕不上車,但我們三個好吃鬼還是又到知味觀吃了叫花雞。

眼看就要分別,宋昆說我們好歹蜜月了,得留個影吧,我說等菜上了再說。雖是萍水相逢,但是他們是我在旅途中碰到最好的朋友。他們一路照顧我,也關心我,我很感動。我想,這樣一別,也許今生都可能不會再見了。我們不是同船渡了麼?至於留影,留在紙上,不如留在記憶裡。如果記憶中的片斷會逝去,那紙張上的色彩將更容易褪色。

他倆一直邀請我和他們一塊到上海,我想,如果車趕不上了我就去,可是去了又能怎樣呢,雖然我們彼此留戀,最終還是要分離。後來我在最後一分鐘買到了車票,在車子啟動的時候衝進了車站,我和他們連個簡單的告別都沒有,一切很匆匆,就好像我們的相識與相遇一樣。


精選遊記: 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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