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計劃的漫游--閩之行日記-5

作者: 為未來回憶

導讀2002年6月5日 邵武的“公共汽車”離開福州,是一個陽光燦爛,熱氣騰騰的早上,想不到清晨的福州也有這樣的炎熱。 友人今天要去邵武,他的業務在邵武。在他把門弄的震天價響,電話狂轟濫炸,以及吩咐服務員開門把我從床上扯起來的種種招數用完之後,我睡眼惺忪的對他叫道:“別吵!讓我再睡半小時。”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手中的毛巾一下蓋在我的臉上:“知道� ...

2002年6月5日 邵武的“公共汽車”離開福州,是一個陽光燦爛,熱氣騰騰的早上,想不到清晨的福州也有這樣的炎熱。

友人今天要去邵武,他的業務在邵武。在他把門弄的震天價響,電話狂轟濫炸,以及吩咐服務員開門把我從床上扯起來的種種招數用完之後,我睡眼惺忪的對他叫道:“別吵!讓我再睡半小時。”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手中的毛巾一下蓋在我的臉上:“知道你起不來的,所以我昨天就把毛巾放進冰箱,快!還有四十分鐘火車就開了。”我拉下冷冰冰的毛巾:“什麼嘛?去哪?不去!福州還沒走完呢!”又想睡下。他“哼”了一聲:“還要回來呢!快!你不是想我浪費火車票吧!”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一切,其中包括自己。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店,搖搖晃晃的上了的士,搖搖晃晃的上了火車,搖搖晃晃的爬上臥鋪,在火車的搖搖晃晃中又睡又醒。

另一次打開惺忪睡眼之後,我已經到了一個小小的城市-------邵武。出得車站門口,恍如回到面的沒有消失前的北京,滿眼都是一片黃色。記憶中我是很怕乘坐面的的,有兩年我經常到北京,公司規定出去辦事只能坐面的,我在北京的民航售票處和公司之間游走,耳邊充滿這種小車每個零件發出的呼叫聲,門要拍上幾拍才能勉強關上,甚至有一些還能看到腳下的路是怎麼樣子,我總在害怕不知什麼時候“從車而降”,“端坐”在首都的大道上,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北京的“的哥”“侃功”一流,路上不覺寂寞。

這裡自然不是北京,也不可比。小小的火車站門口等待的面的就是這個城市中的沒有線路牌的公共汽車。白天城內1元,晚上城內1.5元,出了所謂的市區,就都是3元。曾問過一位師傅,到武夷山價錢幾許,答曰:“100元”。閩西北的“的哥”與京城的不同,盡管車子零件還是一樣在呼叫,門一樣難關,有些也能看到腳下,閩西北“的哥”卻是少言少語,你告訴他到哪裡,他就會把你帶到哪裡。你要不知道確切的地址,他會用閩南普通話溫柔道來,一直到你清楚你要去的地方在何方向,然後再帶到你去為止。稱它為“沒有線路牌的公共汽車”,是因為和其他城市不一樣。它不是上了一個客人就一直把這個客人帶到目的地,它是一邊走一邊上客人,你在車上會發現要去這個城市各個地點的同車者,一直到再上不了為止。每次坐在上面,看著上上下下的人,我們於幾分鐘內在同一輛又小又窄車裡,幾分鐘後分道揚鑣,沒有關注,也無須道別,每人都輕輕松松。上車的客人只要把錢放在司機旁邊的紙罐或鐵盒中,如果要找贖,自取即可,司機不會像廣州無人售票公共汽車的司機那樣,盯得死死的,唯恐你放少一個鋼崩。

我們在火車站乘了一輛車前往友人要辦事的地方,是“城外”。到了目的地,我們看見所到的地方連車的影子都沒有,萬一要找的人不在,怎樣回到市區?我們正在商量,年青的司機已經掏出筆和紙,寫了起來,完後遞給我們:“萬一找不到人,這裡很難截車,打這個電話叫我過來接你們吧。”結果友人發現,他要找的人在城內,必須再乘車前往,打了司機留下的電話,幾分鐘,他回來了。到了城內和城外的交界,對我們說:“城外到這裡是3元,從這裡開始已經是城內了,白天只收1元。”

是的,是的,他留給我電話也是想接多兩個客人增加收入,在小城裡,收入並不高。但是,他完全可以對我們這兩位初來報到,不知狀況的人報高1-2倍,甚至10倍的價錢。相信收到10塊錢我們都不會覺得意外,而他沒有這樣做,他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了我們。

從火車站出來,在一輛“咣啷咣啷”的黃色面的上,我對這個小城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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