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日記(四)-----迷路(完)

作者: 普蘭

導讀今天終於能把小五寫完,很高興。我得意地笑,嘮叨之風日漸哪。 ------------------- (四)、迷路 2009/7/14 我驚慌地在林子裡鑽來鑽去,足足有半個小時,我想到了救援電話,但打開手機,沒有信號。 過了一條小溪後,爬過幾塊大石頭,我忽然不知道怎麼走了。 紅色的箭頭消失了,我像做夢一樣忽然醒來。 我在過河的時候看到左邊的石頭上好像有標記,但我心裡感覺不會是� ...

今天終於能把小五寫完,很高興。我得意地笑,嘮叨之風日漸哪。 -------------------

(四)、迷路

2009/7/14

我驚慌地在林子裡鑽來鑽去,足足有半個小時,我想到了救援電話,但打開手機,沒有信號。

過了一條小溪後,爬過幾塊大石頭,我忽然不知道怎麼走了。 紅色的箭頭消失了,我像做夢一樣忽然醒來。 我在過河的時候看到左邊的石頭上好像有標記,但我心裡感覺不會是往那裡走。 右手邊,往上有條小路,我走上去,樹枝卡住了我掛在背包上的防潮墊,不該是這裡啊,但我分明看到了地上有塊石頭畫著個模糊的紅色箭頭。走過去,發現路消失在河邊。 轉回來,向前走,這裡有條依稀可辨的路通往山上,但也被一根粗大的樹枝擋住了。這條路很野,須費力爬上,看起來像被水衝出來的溝,我走了一段便覺得不對。 回到石頭邊,我茫然極了。左右上下都不通,我開始往河邊看。 過河有大石頭,但畫有紅色的圓圈,和箭頭的記號完全不同,那裡看起來似乎後面有路,但心裡有個聲音說不要過去,肯定不是那邊。 我想想怎麼會是這條路呢,剛從那裡過河來的呀。

我把包卸在林子裡,定定地坐一會。 早上五點半便起來,起先聽到有大片雨點砸過帳篷,當我鑽出來時,營地卻一片燦爛,天氣好極了,白霧在遠遠的林間滾動。 插圖1:


(1、早晨的小五) 昨晚喝果珍時,我對天漢說,明天天一亮我就下山。 他說一起走吧。 我說不要了,我先走,你們可以睡晚些起來。 我已買好晚上從北京回滬的火車票,下山的路有些漫長,我想早些出發走快些。 這二天來他們為了趕我的時間已經走得很累了,尤其是兩個小孩,我十分過意不去。 昨夜下山時天漢的一番話,也讓我心裡很不好受。 丹琪說讓天漢開車送你回北京吧。 我說自己可以坐班車,他們四個還要去張家口玩幾天,就不要再來回折騰了。 楊說你要是迷路了怎麼辦,我說不會的,路上有記號呢。 起床後我理完包,在水邊洗漱完便在營地邊的一塊大石頭旁靜靜地做瑜珈。 這四周的大山也像剛剛醒來,陽光非常溫暖。 山脊上有夜行的隊伍剛登上北台,正在大聲喊叫。 我慢慢地做著,又想到天漢的話,心裡有些亂。 七點要出發了,那支隊伍開始走山脊,大概看到了我,衝我呼喊著,我也揮手向他們示意。 走前我隔著帳篷跟天漢和丹琪道別,天漢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說你慢點走啊,小心點……

我沒有拿食物。本來就不多了,雖然我有點餓,但撐一下吧。 開始的一個小時,走得非常輕松自在,因為是向下的路,看著那熟悉的地方,想著一些事,石頭上的路標不時讓我看看時間。 下山原來是很快的,我忍不住輕快地哼起了歌。但這一切都在過了一條小溪後突然停止了,在我走了四十五分鐘之後。

我吃了一粒桉葉糖,這是我兜裡僅有的一點點東西。 我想止住慌亂,現在已經是八點半了,我想再努力地找一下路,如果找不到,就原地在這裡等他們,或者是回去找他們一起走。 我空身再去找路,仍舊沒有希望。於是我頹然地決定回去,心裡其實是不願意的。 插圖2:


(2、金蓮花) 和自在下山,輕松的早上時光比起來,走回頭路是難的。 又是上坡,我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慢慢挪動著。 我沒有想到自己會迷了路,在那塊石頭邊。 我看到一張新鮮的,被人丟棄的紙巾,卻無論如何找不到該走的路。 那裡活像一個迷城,團團圍住我,讓我驚慌,想走出去,但不能。 頭腦發暈,心裡亂七八糟,一度連自己從哪裡過來的都會疑惑起來。 遠遠的地方有座山崖,頂部像是個怪獸的頭部,我都不敢看它。 我花了好久,大口喘氣才挪到了2200營地。看到帳篷,我全身無力地坐下來,他們還是沒有起來,都快十點了,我知道誤車是無論如何的結局了。 忽然,草叢裡鑽出我熟悉的紅衣服,是丹琪出來了。 我笑起來,她詫異地瞪著我,然後是端著鍋鑽出帳篷同樣吃驚茫然的天漢。

我坐進帳篷,天漢笑著說,來,來,瑛兒吃早飯,一會兒一塊下山吧。早上我想起來大家一起走的,但後來又睡迷糊了。你怎麼不帶點吃的走呢,以後碰到這種情況,背包扔在原地……

楊問:舅舅碰到過這種情況麼

天漢道:我要是碰到這種情況就不出來了 插圖3:


(3、野花)

分吃完最後一包面條,花卷已經發霉,天漢把它們掰碎了泡在昨晚的紅油湯裡呼嚕嚕的喝下去,兩個小孩看得驚呆。 帶著的兩個大火腿腸昨晚上山前被天漢強行分配給我們吃完了,今天將不再有多余的口糧。 天漢說我們就一口氣走到山下吧。 丹琪從糖盒裡取融化了又凍在一起的巧克力給我們吃,天漢說現在每人至少要有這麼一大塊巧克力才行,但這次時間倉促,都沒好好准備。 還剩一點果珍,丹琪便煮了大家喝。 陽光金燦燦的,帳篷裡開始發熱了。丹琪歪在那裡,說著真不想走啊。 這也是大家的心聲吧。我坐在那裡,沒什麼力氣,連相機都懶得去外面拿。 天漢已經把外帳收走,他一個人在外面忙著收另外一個二人帳,喊著誰來幫忙,卻無人動彈。 他說瑛兒你看,我多命苦。 丹琪說別理他,有他這個保姆在我們啥都不用操心。 沈笑嘻嘻地喊天漢,小竇娥,來喝果珍哈。 天漢也一下子仰躺進內帳裡,嘿嘿笑著。 要是我有足夠的時間,真想慢慢地玩下山去。 天漢忽然問幾點了。 他算算時間說,看來你是趕不及火車了。 我說,沒事啊,大不了飛回去啦。

於是就慢慢收帳篷,理行李,我又拿了兩個睡袋和墊子裝在我包裡。 丹琪說她包裡沒東西,非要拿回去一個睡袋。 天漢這回怕睡袋不夠,帶了一個零下四十度的用在極地的家伙,這兩天把丹琪熱得不行。 11:15,我們在一片暖色中出發下山了。 沈穿著最後一件干淨的橘紅色衣服,戴著帽子,他太想洗頭了。 我回頭看看營地,心裡充滿了留戀。 他們四人彩色的身影,與這大山多麼地和諧。 插圖4:


(4、撥營) 我把一個護膝給了楊,她一直喊膝蓋疼呢,下山會更厲害些。 我和兩個小孩走在前面,他倆都穿著外套,我穿著長袖的衣服。 他倆下山速度很快,我跟著走,大概半小時左右,我們在一個小溪處等後邊久久不上來的天漢和丹琪,喊了他們很久才答應。 天漢走上來說,丹琪狀態不好,要慢慢走,他讓我們先下山。 丹琪的臉好像腫著,大概是還沒睡醒,昨晚一定走傷了,我心裡很愧疚,給她塗了些風油精。 天漢說,你今天是肯定趕不上車啦,我就是送你回去也趕不上啦。 我說不用送啊,來不及我可以坐飛機回去的。 他問沈,你認識下去的路吧。 沈點頭,應該認識。 天漢說,那你和楊偉,姑姑一起走,你倆別走太快了啊。

我們在這裡分開,我跟著兩個小孩一路下行。 沈文今天話不多,他走了一段,便會回過頭來看我跟上沒有。 我們在石頭邊休息,我說你們舅媽今天狀態很不好,不知道能不能下山來。 他倆吃驚地啊一聲叫出來。 楊過一會兒問我,那舅媽為啥不吃葷的呢,我也答不出,說應該是為了健康吧。

走一段路就歇一會兒,我們走得熱了,便脫去外衣。 沈文確實很會找路,在我迷路的地方,我告訴他們,就是在這裡找不到路了。 沈看了看四周,他說記得我們是爬石頭過來的。 他就往前走,看到石頭上兩個圓圈說他記得這裡。 我真是不敢相信,我左右上下找路,就是沒有過河找這裡的路。 我認為不可能走回頭路,但事實上過了河後,樹上確實有指路用的紅布條。 我這才想起,這峽谷的路不就是沒路的時候反復過河,迂回地向前走麼。 天哪,是我自己把自己給困起來了,心中真是慚愧。

下山的速度確實很快,我們很快又來到了昨天休息的石床上,五人歡笑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 沈停下來便要吃東西。零食的袋裡還有些東西,我擔心丹琪的身體,她和天漢身上沒吃的,我們便在石頭上留了些東西給他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取到。 沈想在水潭裡洗頭,他喊楊,你過來幫我洗,我的頭沒法見人了。 水太涼,我勸他說,你會頭疼的。 最終他沒洗成。

渴了用瓶子打些溪水喝。 日頭猛烈,在林中倒也覺得好些。 經過了打水仗的地方,大瀑布,難走的大石頭…… 一點多的時候,我們下到了1700營地。 下行果然比爬坡速度快很多,這讓我對趕得及回去產生了些幻想。 我們坐在石頭邊喝水吃些東西,已經沒有可以充飢的主食了,只有些小小的零食。 天空湛藍的,雲在天上游走,歡笑著俯視著我們。 沈也終於有心情又開始和楊打鬧起來。 這裡很安靜,偶有幾聲烏鴉叫。 我很不待見這鳥,總覺得在黃昏時,還沒有走到目的地,聽到這鳥在空中叫,凄涼極了。

林子裡的路夾雜著石塊,十分的崴腳。 我這回沒有穿徒步鞋,只一雙溯溪鞋就出來了,現在腳底發疼,慶幸自己還好沒有衝動地搞雙帆布鞋就跑出來。 沈和楊穿著簡單的運動鞋,也說腳走疼了。 我在林子裡用手機放著歌,突兀的音樂猛地響起,倒把走在前頭的沈文嚇了一跳。 我把手機放在胸口的兜裡,放完一首不厭其煩地拿出來再下一首,路也不顯得漫長了。 經過一片潮濕的林地,腳下全是稀泥,小心翼翼地過水潭。 忽然我包上綁著的一個防潮墊被茂密的樹枝掛下來了,我便俯身去撿。 沒想到兜裡的手機撲通一聲正好掉進了左邊的水潭,音樂聲淹沒在咕咚聲裡。 我大驚,趕緊伸手去撈,卻發現根本夠不著,那潭子深得很,而我胸前掛著的相機也有落水的可能。 我趕緊大喊前頭二人停步,把相機取下來放一邊,然後伸長手臂去撈。 萬幸啊,水淋淋的落湯雞手機終於獲救了。 楊和沈急急跑來,以為我出啥事了。 我的手機小三,跟隨我快三年了,被粗心的我無數次摔得四分五裂,卻還在默默工作。 只在清涼峰那次摔得實在厲害,頂部砸裂了,然後屏幕也摔壞了。 朋友都說可以換了,但我還是修修又用上了。 裡面有很多記憶,舍不得啊。 這回小三看來情況很不好。 楊說快取電板,我趕緊用衣服把可憐的小三擦擦干,照她的話做了,再把殘片收好。

沒有音樂聽了,專心繼續往前走,我把相機收進包裡,想走得更快些。 楊這回走在最前頭,踏上一個坎時,她忽然驚叫一聲媽呀,扭頭就跑回來,竟然要哭起來。 她不斷喊著:蛇,蛇…… 我心裡一緊,往前走兩步。只見一條青色的花蛇在泥土上慢慢地游走著,消失在一塊大石頭下面。 沈還沒有看到,忙問我們蛇到底在哪裡。 我摟住受驚的楊,安慰她沒事沒事,說其實蛇看到我們才怕哩。 楊嚇得不輕,說那蛇就在路上,太可怕了,差點踩上去啊。 一向沉穩的她是怎麼都不會想到這裡會有蛇吧。 我也害怕的,但此時只能故作鎮靜,說蛇已經回窩了。它怕我們哪,不會再出來,我們過去吧。 好半天沈才戰戰兢兢地邁步。 楊還是不敢走。我鼓勵她,她飛快地過去了,還不斷回頭看剛才那個地方。 輪到我自己走,也是頭皮發麻,一步跳過去,就怕那蛇冷不丁竄出來咬我一口。

我們還在叢林裡向前,草木十分茂密。 一直走在前頭的沈開始放慢腳步,他先遲疑地用棍子去探探,然後拖著步子挪。 我知道他們心裡的害怕。 但每次過河是我們最開心的,因為四周明朗,不可能有蛇嘛。 在大石頭邊坐下休息時,我們放下包,打些水來喝。 水很湍急,石頭也很大,我們靠在這裡,感到無比安全和輕松。但看著前方的深深林子,又感到緊張和不安。 我只好拿出風油精,自欺欺人地說道,喏,這種東西灑一點在褲腿上,蛇啊蟲啊聞到味道就不會過來了,它們會逃得遠遠的。 我將神油胡亂潑一點在褲子上,身上也塗了些。 沈文趕緊接過來灑在身上。 楊疑惑地問我,這東西灑在衣服上能洗掉麼…… 接著我又跟他們說,這蛇就跟這樹啊,水啊,石頭一樣,它們是這大山的一部分,在這裡生活呢,所以看到它們很正常,我們不要害怕…… 接下來的林間路,我說我來走第一個吧,其實我心裡也毛著呢,但怎麼辦呢,總要走下去的。 我說我們來唱歌吧,蛇聽到聲音,就會逃開的。 說著我就大聲地唱了起來,但沈和楊不會,讓他們唱他們也不會唱,只有我唱到那個“我的未來不是夢”,因為胡彥斌唱過,沈才會小聲地和著。 我便反復地唱這個歌。沈的聲音慢慢大了些,聽起來不那麼緊張了,而我們仨,已經慢慢出了叢林,開始在河邊向峽谷出口走了。 插圖5:


(5、找路) 在河邊歇腳時,我們看著那不停流著的水發呆。 小五的東溝很美,我想到這裡無處不在的水和石頭,它們的關系很微妙。 石頭離不開水,不然只是山中一塊頑石。 水也離不開石頭,不然只是平淡無奇的流水。 好玉需有水,長久滋潤著石頭。 那石上的水紋是時間無聲地流逝。 那玉上的光彩卻是堅硬石頭隱藏起來的溫柔。 我喜歡的一首詩裡說:

“我願是一條激流,是山間的小河

穿過崎嶇的道路,從山岩中間流過

只要我的愛人,是一條小魚

在我的浪花裡,愉快地游來游去。” 魚和水,水和石頭,永遠都不會分開的。 灌木漸漸矮了下去,日頭很毒辣,我們在陰涼處的大石頭邊歇腳。 走累了,索性躺在上頭,覺得好舒服啊。 峽谷高聳的岩石看起來嚴肅而松動,在烈日下顏色有些發淡。 天上的白雲,快速地移動,我們躺著看,大團大團的像動物。 我問沈還怕蛇麼,他搖搖頭,勇敢地表示說再看見就要抓過來看看。 楊很懂事,她和沈其實都很累了,卻還是讓沈不要耽誤趕路,快快走。 在不斷的過河後,楊問我覺得路走得對不對。 我說應該沒錯,我們一直跟著紅箭頭走的。 楊說我們前天走過這路麼,怎麼完全沒有印像呢。 我答可能是夜行的緣故吧,看那天我們走了多少路呦。 沈也開始猶豫起來。 我覺得拐過個彎,應該可以看到峽谷的出口了。 我們往前走一段,看到了遠遠的大片農田和公路,我一時想不起來時的路是這樣的,心裡也不肯定起來,難道離出去還很遠麼? 再往前一點,爬上一塊大石頭,沈看到前面有個房子,我驚喜地說,白房子吧,那不就是我們進來下車的地方麼。 他倆還不能肯定,但我看見那個房子就知道,我們終於出山了。

這個時候是三點過一些,我們用了四個小時下到了山底,真是沒有想到。 想讓那個賣山貨的老鄉開三蹦子上來接,但我手機進水了,楊的又很快沒電,便步行去管理站。 大概走了快半個多小時,我們都又熱又累,終於到了管理站,我趕緊聯系車。 我記得好像看到過一份功略上寫,桃花鄉四點有回北京的車,現在看來時間還來得及,便想趕一趕。 管理站給我們叫了三蹦子,但遲遲不上來。 我便央求開摩托車的跑一趟,天熱,小伙子不怎麼願意,好說歹說,三點四十五過後出發。 我囑咐兩個孩子在這裡歇一會兒,等三蹦子來了就去小趙家休息,在那裡等舅舅舅媽,也不知道山上的天漢和丹琪走到了哪裡。

摩托車開了很久,土路不平,小伙子讓我坐好了,加足馬力往前衝。 我的頭發在風裡亂舞,金色田野和綠色高高的農作物飛快地倒退,騾子正在慢慢走動,村頭坐著閑聊的農人們抬頭看著我們,泥土的味道撲面而來,午後的風夾雜著強烈的光線緊緊擁抱著我。 遠處,層疊起伏,一字排開,像海浪一樣翻滾的山讓我直想張開手,擁抱它們。 陽光猛烈地打在臉上,我從來沒坐過開得這麼快的車,感覺到了HIGH。 但我一點不害怕,如果此時,我飛了出去, 我願意永遠躺在大地上, 和泥土滾在一起。

我會滿足地笑著。

再見了,再見了,在我身後慢慢遠去的小五。 ……

---------------------------------後記:

大巴已開走了一會兒,多虧了這小伙子開著摩托車追,還有車站的人打電話聯系司機。我也最終趕上了火車,像夢一樣。

第二天,手機小三亂轉了幾次,才恢復正常。 聯系到小趙家,說天漢他們當天下山了,連夜就去了張家口,五人平安,太好了。

那天下午終於聯系到天漢,說小黑好得很,凶得人家以為它是藏獒。

-------------------------- 非洲電腦裡的《小五日記》打不開了,只能轉博客上的了,很久不上鞋城,功夫都廢了,把這篇也貼上來吧,寫在小五歸來之後。

《小五歸來> 樓道裡沒燈,來來躺在門口,忽然一只黃黑的小狗看見背著大包的我,飛快地逃了回去。 我詫異著怎麼家裡又多了條狗,而且來來破天荒的不和它鬧。 進了屋才明白,那新狗原來是貓兒平平。 幾天沒見,他胖了一圈,肚子老大了。 搖著頭,想起了小黑。 問天漢,丹琪好麼,小黑好麼。 他回我,丹琪老和我吵架,小黑好,有人把他當藏獒了。 我看得笑出了聲,這一月大的小狗,天漢不放心它一個在家,帶去了赤崖堡小趙家,散養在那兒。 這小狗是腊腸,沒吃飽奶。 那天出發的早上,我們在路邊吃包子,它蹦蹦跳跳見到一大狗,跑上去就要喝奶。 大狗急,我不是你媽,別過來…… 倆狗在街上追著跑,好玩死了。 丹琪和天漢下到山底的時間大概在晚上七點,真是擔心他們,好在大家都平安。我也沒想到自己能趕上火車。 上山時,丹琪回頭:你有心事吧。 其實我想的就是自己可能又要誤車了,回回打北京走,都這樣。 小五的這幾天,難忘。

更好的是,在北京能見到EVENS,她還找了家有卡瓦格博圖片的火鍋店,還有無錫的友人們和一些在北京的老師。可惜,相聚的時間很短。

火車上,旁坐的男子睡著了,頭老靠在我肩上,熱死了。他大概在做夢吧,哼哼著還要伸手。 我想著自己這幾天好像也在做夢吧。 小五,並不容易,只是這個夢終於能夠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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