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柬老游記(十)2月8-10日:暹粒-金邊-萬像

作者: bearyuu

導讀$4返回金邊的車票我至今不解:金邊的Sinh Café辦公室裡明明標著往返暹粒都是$7呀。 早晨6:30發車,酒店的免費早餐吃不上了。車行半途竟然需要修理,老鐵匠鋪卻是此時不期而遇的發現。兒子吃剩的玉米棒子成為幾只雞的佳肴,它們分明分成幾幫,一只雞媽媽護著玉米棒子,與自己的孩子吃著,一邊攆走迂回而來的同類。柬埔寨的玉米棒香甜軟嫩多汁,妻子幾乎視為正餐。停 ...

$4返回金邊的車票我至今不解:金邊的Sinh Café辦公室裡明明標著往返暹粒都是$7呀。

早晨6:30發車,酒店的免費早餐吃不上了。車行半途竟然需要修理,老鐵匠鋪卻是此時不期而遇的發現。兒子吃剩的玉米棒子成為幾只雞的佳肴,它們分明分成幾幫,一只雞媽媽護著玉米棒子,與自己的孩子吃著,一邊攆走迂回而來的同類。柬埔寨的玉米棒香甜軟嫩多汁,妻子幾乎視為正餐。停車的路邊小村幾乎家家都擺出來賣一種椰角糖,吸取甘蔗糖的教訓,知道這類主要向當地人發售的東西一定要買,果然,椰角糖又酥又甜,而且過了這個村子就再沒有賣的了。中午停車吃飯,司機把一塊兒未吃淨的魚排直戳戳地按給一只貓咪的額頭上。“士可殺而不可辱”,我想,可它卻接受下來,前腿警惕地半蹲,一邊兒就剔著魚肉。

二次住進金邊的Moura酒店,店主開車親自從車站迎來,全店的人真誠地打著招呼,他們家餐廳的匹薩是一路上最好吃的,奶酪絲拉出老長。客房推窗就是王宮,妻子猜想國王住在裡面是否怕吵,因為宮牆下自由通行,並未戒嚴。

塔山(Wat Phnom)實在太小,然而更讓人失望的是Russian Market,可以說沒什麼東西賣的。但乘Tutu往返北-南穿越金邊全城挺好。S21監獄(又稱“大屠殺博物館”,Tuol Sleng Museum)路過了,妻子從到金邊前就鄭重反對去參觀,我一個人去也不行。這是波爾布特瘐死1.7萬多名自己同志的地方,只是坐車從門口匆匆一瞥,見游客在院中緩緩地走,分明是一間間教室,怎麼就成了審訊室和殺人場?紅色高棉(Khmer Rouge)當政期間,共有1/5-1/4的本國人被殺,這完全迥異於歐洲的排猶或盧旺達的種族清洗,以至於國際社會只好發明了自種屠殺(autogenocide)來記錄這種自我滅絕。那可怖的氣氛讓人不願去回想。紅色高棉的要人多半兒在法國留的學,他們學的就是滅絕人性嗎?

24小時的金邊-萬像(Vientiane)的旅程可算一場經歷。9號6:15便下樓等待,王宮廣場上穿著練功服的人們已和著中國音樂在晨練了。LP上講官方統計的在柬華僑是5萬,實際上10倍不止,就我們一路所見,很可能更多,看上去多半兒在做生意,特別是金邊地區,中文的牌匾隨處可見,而且柬埔寨的民間崇拜、習俗中也能看出華人生活方式的影響。

7點左右到了Central Market附近的金邊汽車總站,上了一輛標有Laos(Pakse)的大巴,被告知到巴色(Pakse)換乘臥鋪。一路向北,風光與前大致相同中顯出干燥來,椰林似乎稀疏些,大片的橡膠林偶而出現,幾處英美煙草公司的標志讓人想像有煙草園在岔路的盡頭;大路永無止境,沿途荒涼起來,似乎是電影鏡頭中的非洲。

經過一個個小鎮和大片的荒野,鄉村池潭裡有時密布著鴨群,好像青島海濱旺季時的游人。下午2點多到了桔井(Kratie),漂亮的西式小旅館和懶散的tutu告訴人們這裡又是一處旅游小鎮;4點多到了上丁(Stung Treng),這裡和桔井都是看瀕危的伊洛瓦底江江豚的地方,伊洛瓦底江中散布的水草在夕陽下波光粼粼。

離開上丁掮客開始收錢$4/人,說是$1給柬方邊檢,$2給老方邊檢,自己只賺$1的佣金。5點多鐘終於到了邊境。沒見過這麼簡陋的邊境口岸,任人拍照,不久一位腿略有殘疾的便服小伙兒走來呼名發還護照,原來他就是柬方的阿sir,呼名未畢大家已一擁上車,開過“stop”杆便算離開了柬埔寨,連兒子都驚詫莫名:“怎麼沒檢查行李?”老方更是簡單,第一個窗口辦落地簽,看得我直後悔在金邊花了$27/人還耽誤一天時間,沒幾分鐘一群人便辦妥,我念著窗口貼的“working hour”,一位粗壯的便服阿sir向我高聲強調“over time”,好像自辯他收的$2/人的合理性,我又沒問他,這可是海關官員呀!下班後專等這輛車來掙這點兒小錢,想想我一路上還擔心不能在下班前及時趕到邊境呢!哎!天朝體統何在!

重新上車不久天就黑了,又走了幾步10多個年輕人便下了車,一輛minibus早就等在路中,載了他們去了四千美島。車上的人更少了。大巴頻頻向路中的牛群讓道,路邊不時有火光後來知道這是在放火燒荒地種田。黑暗中“Wat Phu”(瓦普廟)、“Savannakhet”(沙灣納吉)等路標閃過,昏昏沉沉中巴色終於到了。

路上掮客閃爍其辭地告訴我們要換的是VIP大巴,可以“sleeping”,換了車才發現根本不是在金邊承諾的sleeping bus,只不過是軟座車、車前窗貼上“V.I.P.”而已,車頂懸掛了宇宙燈,司機大放音樂,當地人歡欣鼓舞,車上連我們只剩下8個外國人。妻子對車況大為失望,還曾叮嚀兒子睡覺時系上安全帶以為如越南故事呢!就這種破車還$45/人,一天一夜的行程最多800公裡,越南從北到南2500多公裡,open bus加起來起碼一個半白天兩個夜晚才$32/人。這就是壟斷與充分競爭的區別。兒子左右不舒服,困得直哭。這一夜真是漫長。

老撾的人種明顯與馬來種的柬人不同,更粗壯,我看明顯是蒙古種,而且比中國人更蒙古種。算價錢雖然極慢,但並非不能講價,正相反;物價是三國中最貴的,人也不顯謙和。

天光快亮時抵達萬像混亂的南站,與剛勉強睡著不久的兒子一起被攆下車,換了皮卡(就是小卡車的後車廂對面擺了兩排長凳、上有帆布覆頂)向萬像市中心進發,又索取了$2/人,停在了Nam Phu,倒是背包客集中的所在。

一晝夜的bus人人頭昏腦脹,兒子困得不辨西東尤其讓人心疼,除了皮卡上看見的布施僧人場面,初到萬像沒有顯出什麼可愛,連金邊隨處可見的歐式小樓體現的典雅都沒有。下了皮卡,一個tutu司機跑來說帶我們去找旅館,$15左右,還以為是他家開的,實際上帶著你亂跑,價格與客滿與否根本不關心,Nam Phu的GH一條街倒不帶我們去,據說是旺季,到處客滿,反復繞行了看見過多次的幾條街後我們找定了湄公河邊的Orchid GH,景觀倒挺滿意。這時才知道他並不收GH的佣金卻要我們付車費,索要$4我們給了$2很不高興地走了。

住下來訂了明天去琅勃拉邦(Luang Prabang)的車票,換了些老幣。早餐還算可口,吃完太陽已經出來,原來這裡一點兒不涼快,只是略顯干燥。

走回Nam Phu小廣場,老撾國家博物館是一間毫不起眼的法式建築,據說是當年的總督府。展品少得可憐,不多的幾件銅鼓、佛像之外便是大量照片,倒是革命展廳陳列了不少槍支和宣傳畫,寒酸極了。

總統府當然氣派,可能是全城最搶眼的房子了。對面的沙格廟(Wat Si Saket)果然如LP所說有些特點:四周回廊裡滿嵌了小佛龕,樹立在回廊下的則是搬來的15-16世紀琅勃拉邦的佛像和16-19世紀萬像的佛像,大殿裡剝落壁畫的筆法並非細膩,但這廟是泰國焚城後唯一孑遺,體現了萬像佛教不斷的香火。

路過黑佛塔算是驚喜,不是旅游點,但造型其實比著名的塔鑾(Pha That Luang)更古樸,當地人用芭蕉葉扎成花瓶,插上鮮花每天供奉。

凱旋門(Patuxai)是個老、洋結合的建築,不僅不倫不類,而且沒一絲創意,內中2-3層成了賣場,如果再吵鬧些簡直就像國內的某些景區了。

租定tutu去塔鑾,萬裡無雲,5千kip一杯的冰咖啡倒還爽口。塔鑾光彩奪目,大約不斷修繕吧。烈日中和尚躺在地上讀經和目睹了老撾大法師的盛大儀式,算是跑去一趟的一種補償。

LP上說萬像是吃法國大餐最便宜的城市,可有名的Le Provincial下午不開門。回到旅館陪兒子下完像棋,河邊的燒烤夜市已出攤了,太陽開始在河對岸泰國的廊開方向落下,越來越紅,太紅了!染透了河面和遠天的雲霞,與兒子向沙灘跑去,一路提醒著我“哈拉海”(帶刺的沙草,觸之扎疼,兒子在內蒙聽說的)。

入夜,廊開萬家燈火,夜市的魚鮮嫩極了,吃到便是賺到,莫問價錢。這時才發現:沿河除GH外,印度菜等各式餐飲麋集,小城活躍起來,卻沒有西貢的喧鬧。

(越柬老之行照片請查看:http://photo.***/category/u/1671543331/s/22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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