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賽溝的藏袍

作者: cry9030

導讀九月,在成都時還只穿著件襯衫,我說我打算去九賽溝看看,有剛從那下來的人說你一定要帶件毛衣去,那兒冷著呢。我將信將疑,還是去商場買了件厚厚的洋毛外套,大紅的,穿在外層挺好看的。車子還未開到松潘,我就穿起了厚厚的毛衣外套,但對於在南方生長的我來說依然覺得空氣冷溯溯的。傍晚時分,我又披起了從家裡帶來的薄薄的真絲風衣。,在家時覺得這件風衣� ...

九月,在成都時還只穿著件襯衫,我說我打算去九賽溝看看,有剛從那下來的人說你一定要帶件毛衣去,那兒冷著呢。我將信將疑,還是去商場買了件厚厚的洋毛外套,大紅的,穿在外層挺好看的。車子還未開到松潘,我就穿起了厚厚的毛衣外套,但對於在南方生長的我來說依然覺得空氣冷溯溯的。傍晚時分,我又披起了從家裡帶來的薄薄的真絲風衣。,在家時覺得這件風衣足夠抵擋九月的天氣了,此時覺得是薄了些。在松潘吃完晚飯後,和木子商量應該再去買件御寒的衣服,導游說今年景區的雪已經開始下了。木子發愁的是如果再買一件外衣,到成都後如何打包行李。

松潘像個古老的城堡,有高高的城牆和城門,直通通的一條街。街的兩邊是密密麻麻的店鋪和攤位。人流如織,燈火閃亮。我和木子興奮地每個攤位看過去,每個店鋪逛過去。所有的東西在內地都是很難看到的,那樣富有民族特色,使我們到一個店就留連半天,快忘了晚上出來的目的。一對情侶從我們身邊嘻嘻哈哈走過,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一件是棕色的,一件是黑色的,在領口、門襟、袖口均縫上了那種藏式的橫條花邊,古樸的藍色搭扣。一下把我們給吸引住了,很明顯是在這兒買的,我們叫住了他們,他們很高興地告訴我們是在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店鋪買的,120元一件。

我們朝那個方向走去,路上也有看到幾家店有賣,但都叫價180元,最少要賣給我們150元,我們看了看,感覺就沒有剛才看到的顏色好。

那家店跟其它的店比有些大,總有20、30平方吧。賣東西的是個有著一張藏族式黝黑的臉龐的大嬸,我們一問衣服的價格,她就說120元,我和木子對視了一眼,習慣性地說:“100元吧?”她搖搖頭,微微一笑。我和木子一人挑了一件抓在手上,份量很足,沉甸甸的,應該是毛呢的,顏色和所鑲

的花邊也很協調。木子又發愁了:“是挺漂亮的,可到了成都,那麼多行李,我怎麼拎回去啊?”我也是不愛帶行李的人,深有同感。

大嬸用結結巴巴的普通話說:“你們也可以租。”

我和木子喜出望外,齊聲問:“怎麼租?”

她說:“一件20元。”

我們問:“幾天?”

她說:“你們回來是一定要從這邊走的,到時還給我就行了。”她的聲音不大,有些沙啞。

我和木子心裡暗喜:回來時大概要四天左右,既可保暖又可以照相,多便宜啊。

我們決定租了,她說:“你們一人再交100元,你們把衣服還了,錢還給你們。”我們認為也有道理,但要求她寫張字據給我們,她說她不會寫字。我們就說我們來寫,她簽個字就行,她說她也不會寫名字。她讓我們放心好了,店鋪在這兒,跑不了的。

我們猶猶豫豫地把錢交了,回到旅舍,恰好碰到導游,我們欣喜地告訴她我們租了件漂亮的衣服,她問了價錢,點點頭,我嘟噥了一句:“就怕到時她不認帳。”導游的臉馬上沉了下來,她是這附近的人,轉身搭別人的話去了。

黃龍的雪枝是我平身見到的最狀觀的,連那些常年在北方的人也感嘆很少見到這樣的雪景。我們的衣服派上了大用場,在雪景的照耀下更加突出,我們車上的每個女同胞都要借我們的衣服照張相。

後兩天九賽溝下起了大雨,雪水和雨水交雜,真是刺骨的寒。還好,我和木子有我們的藏袍。

在回來的車上,我和木子把藏袍清理干淨,表面也真有些髒了,我們擔心她會挑毛病扣我們的的錢。木子說:“真想把它帶回去,留個紀念。”“對,大不了就帶回去。”我說。

車子在松潘要停一會兒,我和木子的第一個任務是去還藏袍。記得她是在郵電局的對面附近,我們沿著這個方向走去。我依然記得那天是個大晴天,太陽暖暖地照在街道上,我和木子心懷鬼胎地從這條街上經過。

“嘿,嘿”,幾聲叫喊從我們的身後傳出,我們回過頭去,只見大嬸在我們身後追著我們喊。原來我們已經錯過了她的店。

我們問大嬸怎麼認得我們的,她指指衣服。走近她的店,她接過衣服,看也不看就扔在椅子上,還給了我們200元錢。一種難言的羞愧感彌漫著我們的全身,我們朝大嬸齊齊說:“扎西德勒”。大嬸才真是喜出望外的樣子,笑容在她的臉上開了花,也說:“扎西德勒。”

聽說現在松潘已改成了九賽溝市,每每聽到九賽溝這個名字或是翻起相冊,我都會想起藏袍和大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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