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哪年冬天之廬山

作者: abuabu

導讀看一位驢友的冬日廬山篇,一下子讓我想起多年前我與同窗潔的冬日廬山行,但我實在想不起是幾幾年,反正不是89就是90之類。(我於記時間實在是笨蛋,看電影或電視時看到我公安人員嚴肅地問犯罪嫌疑人幾幾年幾月幾日上午或下午或晚上幾點至幾點你在哪兒干什麼,我就慶幸被問的不是我,我沒干壞事可我也記不清哪!)閑話少說,那年冬天我和潔心血來潮想去廬山賞雪� ...

看一位驢友的冬日廬山篇,一下子讓我想起多年前我與同窗潔的冬日廬山行,但我實在想不起是幾幾年,反正不是89就是90之類。(我於記時間實在是笨蛋,看電影或電視時看到我公安人員嚴肅地問犯罪嫌疑人幾幾年幾月幾日上午或下午或晚上幾點至幾點你在哪兒干什麼,我就慶幸被問的不是我,我沒干壞事可我也記不清哪!)閑話少說,那年冬天我和潔心血來潮想去廬山賞雪,看清楚是“賞”哎,那時候很風花雪月的。於是在武漢會合,坐船下九江。具體坐多久多少錢什麼的已記不清,反正好像很順利就上山了,住在某招待所,好像是沒暖氣的。

那次旅游我真的只記得一些片斷或場景。那時節廬山上人很少,在招待所我們只遇到一個來玩兒的人,一個小男孩兒,長得較歪瓜劣棗,但自稱是江西省什麼領導的兒子,反正我們也不相信他,也無所謂上不上當之類,好像在山上我們還一起玩了一天,讓他幫我們照相照的東倒西歪不成樣子。在山上很遺憾沒遇上下雪,但路邊的山石上有一些冰鉤掛著,我們隨手掰了幾根拿在手上當劍,還照了一些英姿颯爽的武打動作的照片,可惜潔錯帶了一卷我們夏天在北京八大處水彩實習照過的膠卷,最後出來的照片全是疊加的,完全是蒙太奇效果。

還記得潔穿一件大紅羽絨我穿一件大綠羽絨,徒步去含鄱口,要穿過一片松林,在時蔬時密的松林中我們似乎看到前面有人影,但又看不清,心裡還是很緊張的,潔突然說:“沒關系!他們看見我們還緊張呢。我們倆兒一紅一綠,大冬天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還以為是狐狸精呢!”於是大步向前,大聲說話,故意大聲嘻嘻哈哈,前面幾人果然驚恐回頭,不怕不怕,大家都是良民……

為了李白哥哥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我們還轉展到了秀峰。好像白鹿洞書院也在那條線上,那時潔剛看完一本好像叫“大氣功師”之類的書,滿腦子氣功啊神仙啊,一路上給我灌輸,搞得我們倆人頗神經質,任何在山路上出現的人都被我們以為某神仙降臨,可惜那裡實在太靜了,連可能被我們以為是神仙降臨的人都少而又少,從進去到出來我們應該沒有遇到五個人,所以我記意中的白鹿洞書院和秀峰都安靜極了,一條小溪彎彎曲曲,水不多,在大石中流過,石頭上有許多文人雅客題的字,我們爭著在一個刻有“枕流”二字的大石上作美人春睡狀,以及一些別的石刻上搔首弄姿,反正沒人看見。只可惜:日照香爐—沒煙,飛流直下—幾尺。只好感嘆李白哥哥的想像力又或者現在環境破壞得太利害?

除了廬山外,我們還去了石鐘山以及九江市內上了中國旅游圖冊的地方,只記得為了去石鐘山,晚上去買長途汽車票,賣票的小伙子人很熱情,第二天跟一車准備過年的鄉親以及雞、鴨等同車到石鐘山下的縣城,石鐘山上也是沒什麼人,遇一老外帶一翻譯,他的翻譯外文如何我不知道,但中文水平絕對太差,連石鐘山的來歷都不知,《石鐘山記》沒讀過,氣得我和潔為宏揚我中華文化直想衝上去當翻譯,無奈想想英語水平離翻譯《石鐘山記》尚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作罷。

九江城內煙水亭最有名,是叫這名字吧,在甘棠湖上,別的不記得了,只記得某亭子的對聯的下半聯“雙劍橫磨水面風”感覺頗有武俠風格,這句子一直到今天我都很喜歡,曾以“水面風”為名上網打橋牌,無奈水平有限,分數日降,覺得對不起這名字也對不起自己,放棄。還記得去過九江市內某寺,名字不記得了,但裡面有一“滴水穿石”我無法忘記,就是在屋檐下放一巨石,天長日久屋檐的水滴在石上,滴出了一個坑!

朋友們讀我的這篇東西,一定覺得“不記得”三個字用得太多,但實際上就是這樣,我腦海中只有一些很零星的片段:山路上我和潔兩人頂風冒雪向前走,前不見人後不見人;拿著冰劍的武俠動作;從秀峰回來我倆又餓又渴,但最終也沒勇氣走進一戶農家;松林中頗有聊齋意味的笑聲;白鹿洞書院的靜謐和“萬世師表”的匾等等。所有這些我從不刻意去想起,但他們會在某個靜靜的雨夜或溫暖的午後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讓我一個莞兒,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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