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對上海母子在內蒙古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發生的故事<<3>>

作者: Vivi的單程線

導讀因為我一向不太把行程設定的太死板,根據實際情況我們做了調整。 離開恩和,我們驅車去了奇乾。 它是一個在黑龍江,內蒙古和俄羅斯的交接地方。 這個小屯一共只有7戶人家。 這個地方我也是從一個網友的攻略上看到的,也沒想到,司機李為竟然認識那條路。 要知道原先預定的司機並不熟識這個地方。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李為和佟師傅他們都是一起得,他們有� ...

因為我一向不太把行程設定的太死板,根據實際情況我們做了調整。

離開恩和,我們驅車去了奇乾。 它是一個在黑龍江,內蒙古和俄羅斯的交接地方。

這個小屯一共只有7戶人家。 這個地方我也是從一個網友的攻略上看到的,也沒想到,司機李為竟然認識那條路。 要知道原先預定的司機並不熟識這個地方。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李為和佟師傅他們都是一起得,他們有很多人。他們規劃了很詳細的線路. 很多地方,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李為都會帶我們一一走到。

要知道,旅行的深度和好壞,除了我們做好詳細的功課,司機的車技,車況和他的工作態度直接影響到我們旅行的質量和快樂。

一路向北,我們看到了豐富的地貌和不斷變化的景色。 金黃色的麥田,綠黃相接的油菜花地,和層層疊疊的綠色森林。 不由感嘆,難怪當年日本人要搶占我們的東三省。 因為7月份我剛去過日本,知道了什麼叫做匱乏。 中午,我們在莫爾道嘎的姐妹飯店吃午飯, 菜量大,價格也適中。 繼續北上,穿過莫爾達嘎國家森林公園,後來連柏油路都沒有了,呈現在我們的眼前,只有是一條窄窄的土路。

大概4點左右,我們來到必須經過的奇乾邊防哨所。 之前,司機李為一再告誡我們,說我們是他的親戚,因為邊防哨所查得很嚴。 車停下,司機李為進入哨所做例行登記,然後兩個核彈實槍的士兵走過來,打開行李箱檢查。 兩個男孩們非常興奮,但又小心翼翼,因為我們兩個媽媽之前一直告誡過他們-不可吵鬧。 我們也挺緊張同時也覺得挺刺激的。 一個小同志走到副駕駛位置,問我要看身份證。 我誠惶誠恐,趕緊遞上。 他看了一眼,然後趴在搖下的窗戶上,臉衝著我。 此時,我很緊張,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就在我內心忐忑不安的時候,他說:你是上海人?我一愣,回答:“是啊” 他繼續問:“你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我更不明白了,此時越加覺得奇怪了,回答道:“是啊!怎麼了?” “那你會說上海話嘍?”我的天哪,原來是問我這個問題。 我一邊用上海話回答:“當然嘍”一邊心想,難道還怕我是假的。 我就順口問他是哪裡人,他說他是蘇州人,因為很想念家鄉,看到我們是上海人,所以他也很開心。實在是蘇州話和上海話還是挺相似的,所以異鄉能聽到鄉音也分外開心啊。 原來是這樣,我們緊繃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 我的朋友也開始和他聊天了。 十分鐘後,我們離開了奇乾哨所,進入了我們此日的旅行目的地。

繼續行駛在山巒中,十幾分鐘後,車子一個拐彎,哇!前面的景像就像是我們平時在電影裡看到那種:一個個小房子,有柵欄。有些家禽,還有炊煙。遠處還有條河,河對岸的濃密的森林。 陰沉沉的天氣讓這樣的地方更有了一種寧靜,不食塵煙的味道。

我太喜歡這裡了。 很多房子已經倒了,因為幾年前有很多人家被動遷了。 只有7戶人家住這裡。 還有部隊大院。 很多柵欄年久失修都歪歪斜斜或者倒了, 曾經的院子裡長滿了各種野草和野花。 寧靜之中夾雜著些破敗的味道。 這裡完全沒有商業氣息。我們從繁華的都是來到這裡,想尋找的就是這樣寧靜的境地。

我們住在河邊徐家風的家,他是個中俄混血兒,他老婆是個中波混血兒。 看得出,年輕時,他們兩個都是俊男靚女。徐家風以前是邊防公路機械化養路隊的。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在城市裡。 現在他退休了,不願離開故土。 他們家離額爾古納河最近。 此河就是中國和俄羅斯的界河。

孩子們可高興了。 追著各種家禽,爬上房頂,往俄羅斯扔扔小石頭。。。 我們兩個媽媽就各處看看,拍拍照。 孩子們一會兒為門口的秋千而吵鬧,一會兒為誰砍豬草而爭論。。。 不知不覺,吃晚飯的時間到了。 桌上放著幾盆菜,是我們要求的一些家常菜。 拌番茄,炒雞蛋,黃瓜炒了什麼肉,還有幾條魚。 老徐坐在桌子旁,還拿出啤酒,看來是要請我們喝酒了。 雞蛋非常香,孩子們都很喜歡。天氣很冷,孩子們吃完飯,又出去玩了。 我們也想離開,但老徐執意留下我們,他唱起了俄羅斯民歌,這個時候,來了他的一個堂弟吧,堂弟拉手風琴,老徐唱唱歌,喝喝酒,氣氛真得是很好。連一向少言的司機李為也哼起了他最喜歡的流行歌曲。 我們兩個媽媽還唱了--讓我們蕩起雙槳這樣的老歌。 當時的我們都非常開心,寧靜的村莊,純樸的民風,讓我們都覺得這個地方來值得了。

幾個小時後,我們回到了我們的住宿--老徐的另一個屋子。 房間裡很冷,但已按我們的要求生好了爐子。 房間裡暖和極了。只可惜被子有點潮。 算了,也不講究了。這樣的地方,你還有能什麼要求呢。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隨處逛逛,風景非常漂亮,一屢陽光穿過雲層,整個小屯就像一幅油畫。 只可惜,十分鐘後,陽光又被雲層擋住了。老徐帶我們兩個媽媽去村口的山頭 當年,成吉思汗就是從這裡出發遠征的。 一路上,我們了解了很多。 原來這裡有很多游客來,他就是靠這個為生的。 他的每個月退休工資很高3800元,但都是貼補女兒了。 他還告訴我們:7月份的時候,有個上海女游客獨自一個人在海拉爾租了輛車到這裡,因為老徐家沒有洗澡,2010年7月份是東北罕見的40度高溫。 女游客中午在河裡洗澡被司機強奸了,因為還是需要司機送她回去,所以女游客只能打落的牙齒往肚裡吞。 這個不幸的遭遇讓我們一下子提高警惕起來。 山頭裡村子有很長的距離,老徐的本性慢慢得開始顯露出來,因為我的朋友長得很漂亮,他開始不斷地用語言調戲我的朋友了。 好在我們年輕,加快步子,朝村子快速走去,把這個色老頭遠遠的拋在了後面。

回到他家,馬上要求結賬走人,一看到他老婆寫的賬單,我們都傻眼了。 照例,司機是不收費用的, 但這裡例外。這些農家菜加上住宿加上取暖共收了我們560元的費用(難怪他要我們喝酒,連他自己的酒錢都算在我們這裡了)。 昨晚還覺得老太不和我們一起同桌吃飯有點不好意思。 什麼純樸的民風啊,什麼不食塵煙啊,我們兩就好像飯吃完,看到碗裡有個老鼠的尾巴的感覺。 太令人做嘔了。 所有美好的感覺都蕩然無存了。

我們離開商業大都市,來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但是卻被“純樸”狠狠地砍了一刀。 也怪我們,太相信自己的感覺了。

帶著遺憾的心情又來到奇乾哨所,又碰到了那個蘇州兵,他18歲,在這個哨所已經1年了,還有半年就可以會家樂。 現在想來,估計此時他也在蘇州老家迎接春節了吧。 除了例行公事,他很好奇地問我們:裡面到底有什麼好玩的。 原來,這裡有很多游客來過這裡,以上海的居多,然後是北京的。 聊天挺愉快的,他也同意讓我們兩個孩子摸摸他們的槍。 孩子們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真槍啊,實在是很重的。 只可惜不能拍照片,不然實在是太特別的記憶了。

離開哨所,我們前往臨江屯。 計劃在那裡呆三晚。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上不了照片,下次再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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