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粵記:三碟兩盅細品味

作者: 醉翁之意

導讀                      【前言】 在這春天裡,地震、海嘯、核泄露和鹽荒鬧劇,甚至多國部隊的“倒卡逐利”大片,都輪番上濱著。脆弱而又瘋狂的世界,真讓人惶惶不可終日。唉~~,既然無“鹽”以對,咱們只有淡定。換句話說,就是混吃等死唄。呵呵,如有冒用,還請“混吃等死之人”博友一笑而過。 博友、驢友和鞋友,是老醉虛擬空間結� ...

                      【前言】

在這春天裡,地震、海嘯、核泄露和鹽荒鬧劇,甚至多國部隊的“倒卡逐利”大片,都輪番上濱著。脆弱而又瘋狂的世界,真讓人惶惶不可終日。唉~~,既然無“鹽”以對,咱們只有淡定。換句話說,就是混吃等死唄。呵呵,如有冒用,還請“混吃等死之人”博友一笑而過。

博友、驢友和鞋友,是老醉虛擬空間結識的三友,雖算不上什麼“歲寒三友”,但感情卻蠻純粹的。這年頭,說起純真還挺叫人倒胃的哈,甭管信不信,咱們“理想小鎮”的那一幫“鞋油”,真夠俠肝義膽的,諸如簡古古、閑來沽酒之輩。這還是一群行走江湖的 “驢友”, 臥龍藏虎的“牛人、牛肉”,可多的去吶。至於低調地處於“牛人”和“牛肉”之間的,又多如牛毛,譬如嫵媚青山、8小塊者也。而常常跋涉數千公裡的“山水雖不系舟,但領帶卻要系的”信天游君,應該就是“九袋長老”啦。作為一個混吃混喝的老“鞋油”,老醉仍舊痴心不改地到處“插紅旗”, 熏陶之下也蠻“潮”的,比如不知QQ、博客和圍脖為何物的,現在倒好一個都沒少。動輒還來上什麼“打油濕一首”啦。或許這就是“腳滑”、“潮人”兼“滑頭”的又一種詮釋吧。

話說陽春三月的一天,山水不系舟為了清源山麓的一尊石刻(老君造像),總算系舟了一回閩南,且名曰:二來是會會老醉的。這一來不打緊,他緊接的“嶺南戰役”,居然勾動了老醉。嘿嘿,勿庸諱言就是那丹霞山的“色誘”。連“鞋油”花當,也花啦啦地嚷著“會濕”,到了只是“詩”約而已,據說是獨具一格的“艷詩彙”。

成行前,因山水先生的雨困土樓,而延期了一周。這不!春意盎然下,老醉急不可耐地熱身了趟煙雨蒙蒙的太姥山(閩東)。原先“山賊”欽命的差使——為了磨坊工的“玉照”!所擬定的拜會前版主的宏圖,也因故泡湯。哈哈,說到湯,這可是粵菜的一大特色哦。倘若沒有湯的三碟兩盅,“吃在廣州”的稻香食尚,肯定不夠那麼的道地。想來,如此匆匆的飛粵記,丹霞山、開平碉樓終究如願以償啦,三元裡、黃浦軍校、陳家祠堂和廣州電視塔(小蠻腰)也“假道伐虢”啦,該知足了!

【行色匆匆】

俗話說,酒不醉人人自醉,那,色什麼人自迷來著。反正提起韶關的丹霞山來,在老醉的映像裡惟有“色字當頭”的陽元石——有詩為證“色如渥丹(渥丹,一種植物),燦若明霞”。呵呵,在“中國丹霞”還沒有被列入“世界自然遺產”名錄前,早有預謀啦,怎奈關山阻礙,也只能心動而已。這回在山水不系舟先生的帶動下,加上“武廣高鐵”的助推下,老醉終於行動啦。

面對只有三天的“元首出訪”式的行程,肯定得做足充分的線路策劃和無縫接駁。早班飛機一抵達廣州白雲機場(含稅費保險計550元),猶如廚房般熟悉地往到達廳六號門的地鐵入口而去,搭乘空蕩蕩的三號線至嘉禾望崗,換二號線直達廣州南站(耗時45分鐘,票價14元)。從廣州南站坐高鐵五十分鐘到達韶關(票價,二等座110元,一等座176元),快倒是比山水先生從廣州站乘坐的列車快近兩小時,但是售票處排隊也排了三十分鐘,而且班次也沒有事先預訂,又等了快一個鐘頭。幾乎是和山水不系舟同時到達韶關的(12:15)。先前我們約好在丹霞山下會師的,故而沒有在韶關照面。

一、途經韶關

到了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的韶關,老醉當然得去游覽下風采樓,拜謁下唐朝詩人張九齡故裡(雇摩的往返30元)。這點上我的功課做得細,短信這麼一發,果中山水先生的下懷。害他多耽擱了一個下午,因為沒人知道墓在哪裡,最終只得在江邊和張九齡塑像合了個影。我搜羅的消息,是在韶關的武江區田心村,離城北約十多公裡。幸運的是,老醉所雇的摩托車工林光欽,正是武江區重陽鎮人氏。盡管他不知道具體在哪兒?起碼曉得有這麼號人物的陵墓。一路往北果然在田心村口有醒目路標,拐入村中又在老表的指引下,我們朝著竹林茂密的山坡上去,就瞧見了一塊張九齡家族墓地的石碑。往裡的山道走數十米,又發現一處有著一對石羊和石人像的祠堂:張文獻公祠。沿祠堂後面的台階而上,只見墓塚青青間,灑落了些許的鞭炮紙屑。高大的墓碑上刻著:唐故尚書,始興伯,右丞相,張文獻公墓。就是這兒啦。黓想著他的——“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的感遇詩,繞墓一周,深深鞠躬。之後,於韶關東站廣場坐班車往仁化縣(50公裡約一小時,票價16元)。



二、直奔主題

在離仁化縣城五公裡處的丹霞山門下車,山水先生此時還在韶關苦覓著。由於丹霞山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景區,而且一百元的門票48小時內有效,老醉也就馬不停蹄地“直奔主題”。至於山門口的什麼代買門票打折或什麼帶著逃票,甚至什麼中國性文化博物館的招徠,均無暇顧及。哈哈,許是丹霞山並不高,景點又相對集中的緣故。在天黑前的四、五個鐘頭裡,我已經丈量了陽元山的陽元石、綿江邊的睡美人,以及長老峰的觀日亭(最高峰,海拔408米)。

在鬼斧神工的“大地之根”前,我坐在拜元亭裡端詳了許久許久,除了贊嘆大自然的惟妙惟肖外,還有的就是心存敬畏。正當老醉想立此存照時,摩肩接踵的旅游團人流蜂擁而至,拍照嬉戲,放浪笑鬧。一幕幕一出出的鬧劇,真的叫你方唱罷我登場。這團導游先生在說,正如成年男人在“生命之門”的陰元石前難免會衝動一樣,女士們該尖叫啦;那團導游小姐則說,像不像呀?是不是比自己的更像呢?哈哈,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

子曰:食色性也!其實就是一樁最自然不過的“飲食男女”罷了。但在泱泱國度裡,一提起這個生命之源,首先浮現出來的便是道貌岸然的什麼萬惡淫為首,什麼飽暖思淫欲。就算好色之徒,或如登徒子們,都無法坦然。何況視之如同洪水猛獸的芸芸眾生,除了遮遮掩掩,還是掩掩遮遮,這樣子的“欲蓋彌彰”,使原本自然無邪,冰清玉潔又挺神聖的,反倒變得齷齪了。

聽著不同版本的演繹和“畫蛇添足”,原先還有點靦腆、矜持的女士們,都被逗樂啦。大大方方地合影留念,還一邊做雙手托撫狀,一邊高呼著毛主席萬歲。我差點想說,這,這沒有他老人家什麼事吧?!坐看了了兩個鐘頭,磨蹭到此地空悠悠了,老醉才完事似的,抖一抖屁股下山啦。走到錦江邊上,又蹭了下旅行團,方才見識了“睡美人”的輪廓。心想,如果這是座佛山什麼的話,該不會是尊睡佛吧?也難怪誰讓丹霞山“色字當頭”呀,看什麼不是雙乳峰,就是陰元洞的。好像忘記了丹霞山還是一座丹霞地貌的世界地質公園。所以抖露完“色誘”,主景區的長老峰一樣“秀色可餐”的。問過檢票人員,登頂往返只須一個半鐘頭。反正依然沒有山水先生的消息,咱就“一不做二不休”啦。入了關卡,左邊一條道指向觀日亭的長老峰,右邊則是通過翔龍湖和陰元石。按理說來,剛瞻仰過陽元石,應該一鼓作氣先去陰元石的,所謂陰陽和諧也。何況觀日亭,明天可以看日出的。可是,可是老醉是個激進分子,當然選擇了向左走。主要還是我從地圖上看到,由福音峽和一線天有路通向陰元石的,歸根結底還是“一網打盡”的念頭在作祟。

半山亭處,又面臨著同樣的選擇:是往錦石岩寺呢?還是先登頂再說。向左走的錦石岩寺是九百年前開鑿的石窟岩寺,又是一條地質遺跡的科普考察旅游線路,這回老醉卻“保守”啦,也是!不能貪得無厭嘛。只好一門心思目標向上,後來途經福音峽、寶珠峰叉道也一樣。盤旋而上的“丹霞”赤壁上,石刻比比皆是,諸如“到此生仙心”、“紅塵不到”和“法海慈航”。看到這“法海慈航”,我想別傳禪寺應該不遠啦。小坐,讓心也飛一會兒。極目處,群峰拱立,錦江依依,雖無露丹霞本色,但也不失為一幅精美的碧水丹青。繼續向上,吸我眼球的“別傳”,卻是一座新的廟堂。倒是附近潺潺流水的樹蔭下,一位入定的和尚進入了我的鏡頭。不成想他並不是真正在坐禪,而是不忘職責地惦記著香火錢。有時候我在想,以前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高僧,或許那會兒深山中沒有太多的誘惑和喧囂。

最後攻堅的“宜若登天”處,天梯果然如履薄冰。想一步登天還真不容易,小心翼翼地兩步一個台階,又攀著旁邊的鐵鏈,才顫顫悠悠地爬了上來。抬頭看到的又是老一套的廣告詞——不登長老峰,枉來丹霞山。靠!這實在是高,要立嘛,立在半山腰也好,多少還有點鼓動或鼓勁作用。回去後跟山水不系舟先生一說,把原來只想拍點標志性景觀的他,給忽悠登頂啦。

觀日亭,沒有古意。但登臨丹霞之巔還是挺愜意的,玉樹臨風了一會兒,瞅瞅沒人,便直抒胸臆地大吼了起來,山谷中頓時回蕩起了一股豪氣干雲~~~

休整片刻,准備宜將剩勇把陰元石和寶珠峰的陀石一網打盡之機,山水不系舟到啦,並急急忙忙地在山門外的白領賓館訂好了房間(干淨,又不貴,80元的標間),卻打亂了老醉住山裡,便於第二天觀日出的打算。看看天色已晚(根據公告景區路燈只在凌晨4~5點才熄滅,景區公交聽說也是到23點才收工的),老先生又在山外等著,那就收工啦。當老醉趕回長老峰景區口,傳說中的公交則不見蹤影,還是自己走唄,不過才五公裡多。當然應急救援電話(0751-6296988)得記一下,畢竟此刻孑然一身。摸黑地安全回到山口,和山水先生會師,顯得格外的親切。於農家餐館狼吞虎咽一番,才記起該和千杯不醉的山水先生咪會兒小酒。回到賓館,說著說著話,就睡著啦~~~

三、生命之門

第二天一早,盡管山水先生算過是陰天,老醉還是四點鐘就出門啦。除了拾遺補漏外,還異想天開看日出。走在寂靜空曠的山道上,一度想打退堂鼓來著。勉強到了有住宿的山村,依然沒有“人煙”,也是!這個鐘頭正是“君子不失五更眠”的時候,哈哈,雞鳴狗盜之徒也沒老醉瘋顛。三叉口,終於聽到了廖廖人聲,竟然有人快步向我走來。太好啦,居然是問路的,又居然是觀日出的,還居然是講閩南話的,這下有伴啦。先不認老鄉,聽聽他們的口音,才猜是漳州的嗎?結果錯矣但沒太離譜,原來是台灣同胞。這樣走起山路來,變得輕快多啦,浩浩蕩蕩地一路開講,不知不覺中就過了中山門,寶珠峰索道口,丹霞山老山門,來到長老峰票站,天依舊蒙蒙的。看來天氣預報還是准的,無心澆滅了他們的勁頭,老醉就此和剛剛熱絡的伙伴們別過,朝著右邊的翔龍湖和陰元石而去。沒一會兒,翔龍湖就到了,也阻隔了去往陰元石的山道,看樣子非得擺渡過江。心想既然上了賊當,就坐船唄(單程25元),可是人家現在也是“盜亦有道”,都“朝九晚五”的。瞅著沒轍,猛然想起景區地圖福音峽不是也通陰元石的嗎?掉轉回頭去碰碰運氣,於是沿著昨天的方向,不一會兒來到了去往觀日亭和福音峽的叉道,果然有去陰元石的路標。可想而知,什麼叫做“經濟共同體”和“捆綁經營”的市場經濟。

一路走來,依然是孤獨的身影,寂靜的山林,還有單調的小道。七彎八拐間,貌似沒有了盡頭,偏偏路標又不給個痛快的具體距離。走走停停中總算遇上個清潔工,他居然認識我,還知道我昨晚是徒步回去的,又知道我早上還是走來的(神啊,看來咱還是逃不過群眾雪亮的眼睛),聽了他的表揚和稱贊,我的勁頭更足了。堅持而來,為的就是看一看神奇的“生命之門”是如何的天作巧合。據說自從丹霞山發現了陽元石之後,有好事者便覺得應該成雙成對,陰陽調和的,縱是大自然也該有姻緣靈應的,於是發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為陽元石懸賞“配對”的尋訪活動,最終在長老峰下的風水寶地發現了這處學術上稱之為“豎向侵蝕洞穴”的少陰石(後稱陰元石)。一開始,我先入為主地以為,也像陽元石一樣“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故而眼光一直朝著溝壑邊尋覓。驀然回首,還是嚇了一下下的。切!太神似了吧,可是,可是這麼近在咫尺,不會是“重賞之下”的傑作嗎?

呵呵,這世道形成了老醉多疑的眼光。幸好,旁邊有一幅地質科學論證的說明,雖然現在專家也不那麼可信了——上部為紅色砂礫岩,下部為紅色砂岩的風化侵蝕殘余岩塊。地下水曾沿砂岩內部的層間垂直節理滲流,侵蝕與溶蝕成為豎向洞穴,外表又經風化與坡面流水改造而成。

迷茫中,想起了洪天平老先生的一篇丹霞山游記《色彩的誘惑》:雙坪一穴之下,青山秀水之間。站直了一線鎖關,縱萬夫莫開。躺下來桃源一洞,任風流倜儻。茶余飯後笑罵由人,為國為家傳宗接代。

——是啊,生命的本源就是赤裸的!赤條條來去真干淨!只不過生活還是需要點“花未全開月半圓”才夠滋味,或更有情調些。



四、趕往開平

回到叉口處,山水先生傳來了登頂的消息。這老家伙,剛剛還說在半山腰相等。原本想上去和他再度會師,爾後轉往寶珠峰的陀石下山。可他改變主意,要來個“先陰後陽”,老醉回復說從觀日亭邊有條小道直達陰元石的。就這樣,我結束了丹霞山行色匆匆的“好色”之旅,趕往山門,總算搭乘了回免費的景區電瓶車,由此坐班車回到韶關(票價16元)。在韶關東站廣場,一念之差(因為高鐵站離城區較遠,到了廣州南站又得一番折騰),改坐列車到廣州站(人品好,遇到退票的又是馬上走的車次,票價38元,比來時高鐵的176元便宜,但無座,且兩個半鐘頭。幸好列車是空蕩蕩的)。

到了廣州站已過中午,還好在列車上提前吃了不早不午的快餐。趕緊轉入地下由二號線到公園前換一號線到芳村,幸虧出站前看了下告示,沒看到有芳村客運站,詢問了下,才知道還得坐兩站在坑口下。出了地鐵沿通道走廊,直奔客運站售票窗口,正好有趟到開平義祠的班車(該客運站約二十分鐘一班,票價27元)),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搖晃,終於到達了開平。

五、讓心兒飛

事前探明,開平有兩個車站,另一個叫長沙,之所以選擇義祠,是因為出站口的13路公交(義祠←→金雞)覆蓋了眾多知名的碉樓景點。譬如赤崁風情街、自力碉樓群、百合馬降龍和蜆岡錦江裡。號稱“開平第一樓”的瑞石樓就在錦江裡,問過司機師傅,到錦江裡需要五十分鐘才能到達,票價6元,最遲由金雞開過來的是晚上7點。算了算時間,一個下午看來只能跑跑離開平二十多公裡的錦江裡啦。以至於路過赤崁古鎮,途經《讓子彈飛》拍攝地之一的自力村,經過百合鎮茅岡中學(老電影《刑場上的婚禮》的主人公周文雍和陳鐵軍,就安息在這裡,陳鐵軍烈士是佛山人,而周文雍烈士正是百合人),就是心有“千千結”,都不敢擔擱,怨只怨“時不我待”。

到站後,沿著錦江裡標牌的村道走去,蠻有一種“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的世外桃園景像。可惜郊外水田的秧苗還沒插滿,否則遠遠望去,村中升峰、瑞石和錦江三座碉樓襯托著這一水汪汪、綠油油的稻田,絕對是一幅美侖美奐的田園風光——嘻嘻,不是餓的,確實每次去必勝客,點的披薩就是“田園風光”。走過田埂,又經歷一片溪水潺潺的小竹林,竹叢中掩映著一座破落的碉樓,依然能夠清晰地顯露出當年的精雕細刻。跨過小橋,就到了莊子啦。村口一座新起的“寨門”,赫然寫著“錦江裡”三個大字,對聯上書:錦上枝頭千載福,江環梓裡兆民康。看過我發在博客上照片的博友,好奇地問道:為什麼把財神爺神龕放在“寨門”底下。其實也沒什麼講究,現在不是“世遺名錄”了嗎?此處正是“留下買路錢”的關卡呀。呵呵,通票150元,包括錦江裡(不包括瑞石樓,欲進此樓另付樓主10~20元不等)、自力村碉樓群、馬降龍碉樓群、赤崁影視城和南關;錦江裡全票50元,半票25元。試著侃侃價,就有人帶著我進去,給了一張同樣蓋著不含瑞石樓門票的半價票。旁邊忙著拿著串鑰匙的大媽,在別人的嘀咕下又放下了,不過她也向我咕嚕了句,給樓主講個價給個十元就行了。謝過大媽,我穿過了村中整潔、整齊、有序的一條條裡弄,漸漸地走近了傳說中的“開平第一樓”,九層高的洋樓,頂端是具有歐洲建築風格的圓穹造型。外觀古樸雄渾,尤其醒目的是以樓主黃璧秀(號瑞石)之號命名的“瑞石樓”三個大字,據說是廣州六榕寺的鐵禪大師親筆題寫的。我仰觀時,除瑞字的筆墨有些淡化外,其他二字清晰瓷實。待我依次轉了錦江樓和升峰樓(後來領悟了,這二樓都可以要求開門進入的,怪我當時只一心為了瑞石樓)過來,瑞石樓依舊鐵將軍把門。待我找到一處最佳自拍的地方,完成了“到此一游”式的留影後,再過來只見樓主正用粵語和三位游客開講。我跟著人家交了20元後,也聽了會兒,老先生又常常講著國語又跑進方言。干脆我自己逛了起來。

看了門口的介紹,除了老套的“不進瑞石樓,不算到過開平碉樓”噱頭外,也介紹了一些專家的溢美之辭和該樓的歷史。說起江門五邑的碉樓,特別是開平,一致的說法就是為了防匪防盜,和福建土樓的如出一轍。但是這樣高昂精致的建築卻非一般百姓人家建造得起的,何況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蓋成的。而土匪可是說來就來的,像土樓動輒都得數十年或數代人努力才能完工的,何以抵擋?再想想這些“鶴立雞群”,在當年可謂金碧輝煌的碉樓,肯定是引人注目的大戶人家。我們不是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嗎?只要被土匪盜賊們盯上了,自然是防不勝防。哈哈,老醉不是來唱對台戲的,咱既不會演又不是專家,連磚頭都算不上,還是別瞎操心,先進樓去看看“洋相”吧。樓內則是一派和嶺南傳統相結合的風式。第一層是客廳,分大廳和偏廳。大廳正對門口的牆上設著祖先靈位的神台。神台兩邊有瑞石樓的一副藏頭聯:“瑞器晶瑩昭祖德,石樓高鞏妥先靈”。下方懸掛著這樓的主人黃璧秀的全家福。設計莊重的大廳是拜祭祖先和會客的地方,布置典雅的偏廳,則是和親朋好友飲茶閑聊的場所。從二層開始都是一廳一衛一廚和兩臥的格局,通道據說都是從香港購買的坤甸木或柚木板做的屏風,上面雕刻著以篆、隸、楷、行、草等書法的對聯,諸如“花開富貴,竹報平安”、“雀屏中目,鴻案齊眉”等吉祥意願的傳統文化氛圍。以及工藝精湛的木雕圖騰,由此營造出一種脫離現實空間帶來的壓迫感。或許久未住人的緣故,樓裡透露著一股荒廢的霉味。爬上頂樓,嘻嘻,確實得用爬的,推門而去,圓穹下的回廊遠眺,好一處秀美莊園呦。老醉於此,不禁一邊想起電影中鵝城的黃四爺望遠偷窺的鏡頭,一邊玩起了和錦江、升峰二樓合影的自拍。當然也沒忘記——讓心靈飛一小會兒!



【後語】

從瑞石樓出來,黃老先生問了俺一句,靚不靚?我豎起大拇哥應之:贊!轉回村西頭,夕陽下,牆角邊一些老大爺和老大娘,正玩著牌九。老醉湊上去,“與民同樂”,和老人家玩玩牌,聽聽老人們講講這錦江裡,從光緒年間起的掌故,還有升峰、瑞石和錦江三座碉樓的風流逸事,時空仿佛就這樣蕩蕩悠悠地被穿越了~~~~~~

2011年3月25~27日游歷了韶關丹霞山、開平碉樓群和廣州的三元裡、黃浦軍校、陳家祠堂和廣州電視塔(俗稱小蠻腰)



2011年4月5日(農歷三月三,清明節)起稿 2011年4月8日夜完稿


精選遊記: 韶關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