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波音757到達了廣州白雲國際機場。機場離市區較近。 有專人幫我們將行李推到一個隊尾，收了幾塊錢走了。天正下著小雨，隊是等出租汽車的。
隊雖長，車也多。我們在一輛輛開來的車中選了2.80元/公裡的桑塔納。
廣州的交通很擁擠。在汽車排起的長龍旁，摩托車一輛輛駛過。我努力觀看車
窗外的景色，感受不到什麼特別的。路過東方飯店，我告訴Juha。這是他最初訂的
下榻地。現在他卻急切地說不是這裡。我當然知道，我們要去的白天鵝賓館是廣州
最有名的一家。盡管如此，白天鵝賓館與其它飯店相比並沒有很大的差別。大堂裡
熙熙攘攘，前台的小姐說我們是團隊，在樓下辦住店手續。下面的小姐迅速地找到
了預訂單，開了房間。乘電梯而上，門開後便有一位迎來，指示我們的房間位置。
房間不大，卻典雅、清新。體現出設計者的細心周到。行李員接著送來了行李。我
趕緊打電話給越秀區教育局。接電話的女同志馬上叫出我的名字，並說李主任出差
了，她已為我預訂好了房間。
我出飯店，跳上輛出租車奔越秀區，轉過幾條街，司機說大概是這兒了，話音
剛落，車窗便傳來詢問：是北醫大的同志嗎。我應聲而出。見一位中年知識分子形
像的女教師和藹地笑著看著我。她穿著得體的深色西服，很有風度。正值下班時間
，機關大院出來的人與她打招呼：“馮校長，來客人了？”她送我去文華旅社，並
介紹說，這是一所小學開辦的。條件不錯且安全。她與經理很熟識，給了優惠，從
每天一百五降到一百。登記後進房間，是個不錯的標准間。
馮老師的家住在白天鵝附近，她帶我到公共汽車站，告訴我來回怎麼坐。並問
我在廣州的打算。聽說我們還要去東莞、順德和番禹，驚奇地看著我。我含笑向她
道謝、道別。從此開始，以後的路程沒有人將接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