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春大西南之赤水赤水

作者: 江南過來人

導讀 在中國許多或大或小的都市裡,充斥著諸如“紐約紐約”、“巴黎巴黎”或是“米蘭米蘭”此類西方名城的大幅廣告,以示咱們跟國際接軌了。而俺把游記取名“赤水赤水”,則是因為俺此次貴州踏春之行,從茅台到習水,從土城到赤水,無數次在赤水河兩岸來回穿梭,比起紅軍的四渡赤水來,毫不遜色;再說,俺從土城沿著赤水河西行,就來到了貴州最西北的� ...



















在中國許多或大或小的都市裡,充斥著諸如“紐約紐約”、“巴黎巴黎”或是“米蘭米蘭”此類西方名城的大幅廣告,以示咱們跟國際接軌了。而俺把游記取名“赤水赤水”,則是因為俺此次貴州踏春之行,從茅台到習水,從土城到赤水,無數次在赤水河兩岸來回穿梭,比起紅軍的四渡赤水來,毫不遜色;再說,俺從土城沿著赤水河西行,就來到了貴州最西北的小城——赤水。赤水既是河流的名字,又是城市的名字,所以,俺的“赤水赤水”,完全是本土化的意思,沒有任何融入國際慣例的奢望哦。

從土城到赤水,碧綠的赤水河一路相隨。它時而掩映在青翠的竹林中,時而奔騰在陡峭的山谷底,端的是山青水秀,俺也得以欣賞一路美景。車入赤水境內不久,赤水河對面的山坡出現一片吊腳樓群,那便是小有名氣的丙安古鎮。

丙安古鎮是中央紅軍長征中到達的貴州的最遙遠的地方,紅軍當初的想法跟俺一樣,意在黔川之交的赤水城渡過赤水入川。但當他們進抵丙安古鎮時,前方的赤水城已被先期趕到的川軍占領了,前路受阻。再加上另一路川軍在土城與我紅軍主力的激戰中占了上方,已殺到丙安的我紅一軍團只能迅速回援土城。至此,紅軍轉而向東向南,四渡赤水,再無法從貴州西北角的赤水城入川了。

雖然丙安古鎮具有古鎮老街和紅色旅游的雙重看點,但當俺得知它要收取二十五元的門票,在制定線路時,俺毫不猶豫地把它從俺的旅游目的地中刪除掉。類似的古鎮,在貴州比比皆是,這不,俺要去的大同古鎮,門票零元!

現在的中國各地只要稍有名氣的地方,幾乎都圍起來收費了。俺的原則是,只要不是非去不可的、別無替代的景點景致,俺一概路過並繞過。像前年的河南之行,少林寺、龍門石窟、雲台山這些動輒幾百元的門票,俺就都不去,在別的便宜或是免費的景點,照樣可以看到相類似的風景!還有像此次行程中的赤水丹霞地貌,去年榮膺世界自然遺產稱號,門票價格隨即上漲到六十元,俺就路過錯過之,因為類似的丹霞地貌,在中國不計其數呀,在俺的福建就有好幾處喔。

車到復興鎮,路邊有塊路標一閃而過,俺似乎看到一個地名“大同”,大同正是俺的下一個目的地。俺出發前特地去廈門外圖書店買了本中國地圖出版社的《貴州地圖冊》,雖然號稱是新版的,卻許多信息模糊不清或與實際不符,該不會是山寨出版社或山寨圖書吧?在此地圖冊中,對大同的交通線路就畫焉不詳,所以當俺在路邊看過大同的地名時,俺仍以為是同名同姓的地方呢。一直坐到縣城時,俺向司機、售票員及其他乘客發問如何轉車到大同古鎮時,他們七嘴八舌地用貴州普通話告訴俺,大意是“你坐過頭了,剛才路過大同岔路口時有問要不要下車的嘛。”額,都怪俺自己哦,誰讓俺既聽不懂貴州話又不專心聽呢?

在眾人的推薦下,俺就在進城的橋邊下了車,等待開往大同鎮的微面。不一會兒,就車就來了,小小的微型面包車上已擠得滿滿當當了,但並不妨礙給我再擠出一個小位置來。車上緊挨著俺坐的一對北京來的老大爺老大媽,他們也是自助游的,准備去大同鎮前邊的另外景點。

四元錢的車程,很快就到了大同鎮。大同鎮並不古老,真正的古街藏身於鎮子的一隅。一步入古街,馬上就覺得時間變得緩慢了。外牆塗層已斑駁的古舊民居,歪歪扭扭的門板,長著青苔的青石板,空無一人一舟的廢棄小碼頭,一切都顯得古樸滄桑。幾個小女孩坐在一座緊閉的祠堂外的石階上,做著游戲等幼兒園開門;一群重慶美女的嘰嘰喳喳吵擾了古街午後的寂靜。俺無所事事地在古街裡晃悠,一個老大爺看到俺,很熱情地向俺介紹起古街來,雖然俺幾乎一個字都聽不懂,但俺還是連連點頭稱是並不時插話提問,謔謔。

回到赤水縣城後找住的。赤水車站對面有不少賓館,挑了家干淨些的、名字取得比較符合背包客情趣的所謂連鎖快捷酒店住下,60元,比習水便宜多了。住下後已是四點多了,午飯還沒吃呢,俺忙出去找吃的。很奇怪的是,在赤水的大街小巷,竟然幾乎看不到有小吃店什麼的。最後只找到一家豆花飯,與遵義的豆花面異曲同工,都是大鐵鍋裡燉煮著大塊的豆腐,要吃的時候撈起豆腐弄成小塊放到桌子上的電磁爐上加熱後,再蘸辣椒醬油醋配米飯或面條。坦白地說,這樣的吃法,連俺這個基本上屬於素食者的人都覺得油水不足啊,俺就納悶了,赤水離遵義、習水都不遠,怎麼整個赤水縣城卻看不到一家腸旺面或是酸辣粉呢?

俺把午飯和晚飯合二為一,吃了一大碗豆花飯,又到路邊攤買了兩條小油條以補充油水,但願補充的不是地溝油吧。肚子裡有了油水,俺問清方向,散步前往赤水大橋。跟先前一路上所見的無數赤水橋一樣,盡管赤水縣城的赤水大橋連接著貴州和四川兩個省,但並未因此而建得更加寬大。特別之處在於大橋兩端,分別立著一塊石碑,刻著紅色的大字“貴州”、“四川”。分居赤水河東西岸的貴州赤水城與四川九支鎮,隔河相望,完全連在一起了。我特地在赤水大橋上走了一個來回,也算俺渡過赤水河,到達四川了,替七十六年前的紅軍了此夙願喔。

回到賓館,在走廊上又遇到在車上偶遇的那兩位北京大爺大媽,相互聊了下各自的赤水旅游見聞。俺很有些郁悶,今天居然兩次遇到他們,難道俺的思維方式跟六七十歲的人這麼相似?難道,俺已成長為名副其實的老驢了?兩位北京老人還要繼續在赤水玩幾天,而俺明天將第N次渡過赤水,進入四川,繼續俺的西南踏春之旅。

zmuer@***

2011/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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