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寬闊水原始森林野性穿越

作者: poipi

導讀寬闊水不是水,是地名,位於貴州省綏陽縣。寬闊水是一個原始森林,林中有鳥有花有野獸,有成片的秀竹與高大的紅楓樹。 一、露營幾經輾轉,到了綏陽縣城,過了那道刻有詩鄉的大門,正准備探探詩鄉之緣由,卻遇上了一個難題:居然沒有車到寬闊水,縣城的車都幫人迎娶新娘去了。 只得找了一輛車,出了比平時多幾倍的價錢,終於一路顛跛地到了寬闊水,山路越來越險 ...

寬闊水不是水,是地名,位於貴州省綏陽縣。寬闊水是一個原始森林,林中有鳥有花有野獸,有成片的秀竹與高大的紅楓樹。

一、露營幾經輾轉,到了綏陽縣城,過了那道刻有詩鄉的大門,正准備探探詩鄉之緣由,卻遇上了一個難題:居然沒有車到寬闊水,縣城的車都幫人迎娶新娘去了。

只得找了一輛車,出了比平時多幾倍的價錢,終於一路顛跛地到了寬闊水,山路越來越險的時候,我們的心情反而越來越好,盼望中的森林出現了,路邊出現了高岩飛泉,灌木叢開始冒出頭來,汽車越走越高,最後似乎要將人倒出車外。到了寬闊水自然保護區門口,遇上了第一件好玩的事情,森林警察要求所有人將身上的火種全交出來,我們呆住了,准備好了大米菜油,正准備在野外好好升篝火吃野炊啊,沒了火怎麼成。最重要的是我們幾個煙鬼沒了火不能夠吸煙,那不是要了我們的命嗎?面面相覷後,同行的女孩子突然冒了句:看來應該我們使用美人計了。跳下車,她先笑了笑,然後與那森林警察嘀咕了幾句,居然我們就通過了。後來大家都問她說了什麼,她說道:”我說,帥哥,行個方便吧。”車裡的人先是大笑,然後倒成一片,我不能夠說那大哥醜,只是這一生叫他帥哥的,可能除了我們同行的這位小姐外,肯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下了車,穿越森林,背上的行曩開始沉重起來,開始後悔沒有好好鍛煉身體了。同行的小馬不斷地搞笑讓大家分散注意力。沿途有許多老鄉在采集竹筍,嫩嫩的芽讓人流口水。偶或會遇上一兩條金色或者青色的蛇,我不知道名字,但它們卻一副主人的樣子,儼然伸著脖子瞪我們幾眼,又旁若無人慢慢悠悠地在林中穿行,留下沙沙的響聲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幾個女孩子開始緊張起來。

扎營的地方是在湖的邊緣,這也給了我們一個教訓,在水邊扎營由於晚上水氣上升,第二天起來時候帳篷已經進了水,腳也是泡在水裡。

晚上終於可以吃飯了,行了一天路,大家都已經餓得可以,幾乎是狼吞虎咽地猛吞,大家互相看著,然後狂笑起來。傍晚時分,我們開始領略寬水的美麗了,白天只是顧著趕路。吃飽了肚子,才注意到我們已經置身在一個如詩如畫的世界裡。

天上的星星逐漸多了起來,森林靜謐幽遠,秋蟬在做最後的歌唱,竹海在風中吟誦,掏出二鍋頭,每人一瓶,不分男女,大家圍在篝水旁,開始還有人說笑,最後全都靜了下來,話最多的小馬也發起呆來,星月倒映在湖裡,薄霧漸漸彌漫開來,我們開始感覺到自己與森林融為一體,我們不再是自己了。一切仿佛是畫,一切仿佛不存在。

小馬突然說道:”我不想回去了,我想就在這兒修一座小木屋。”

“在這兒你可娶不到老婆”,同行的女孩子打趣道。

“我不娶老婆!”小馬一臉的認真。

夜半裡,小馬與小佘還在喝酒,偶或低哼兩聲,我因為疲勞已經睡去,那一夜睡得特別香,沒有一點夢的影子。

二、竹筒飯

行走的第三天,到了森林中央,意外地發現了一家農戶,才到其家門,男主人已經迎了出來與我們寒喧,幾只獵狗也和善地看著我們。

男主人不多說話,只是說們可以在他家的院子扎營,我們則是得寸進尺地砍他家的大竹子,並且捉了一只雞斬了,他還是憨厚地看著我們,他的小孩子也是用驚奇的眼睛瞪著這些意外之客。

竹筒飯在大家的齊心合力下終於冒出了清香,而我拿手的辣子雞卻出了問題,吃的時候,竟然還只有七成熟,伙伴們戲謔我弄的是法國雞排,我有些掛不住了,於是一恨之下竟然一人吃了一竹筒飯,他們則是兩人分吃了一筒。傍晚時,小馬拿著二鍋頭從帳逢裡露出腦袋看星星,居然就睡著了,我也是在一小瓶二鍋頭進肚後昏昏睡去,還做夢在摘路邊的野果子。

三、飛瀑、迷路、小芳

有幾次印像深的要記下來。

飛瀑是一個百多米高的瀑布,從很高的地方垂直地射向深谷低處,水不大,但是聲音清脆,仿佛有打擊樂器在伴奏一般。瀑布旁邊有一個伸出懸崖的平台,意外地長出一棵古樺樹,大家迎風在這個險要的地方留了影,頭上是颯颯的樹冠,身後是飛簾銀露,風拂過嚇得女孩子們尖叫,男人們則是張臂,想擁抱什麼,又是想放棄什麼。只是那時候一切都不重要了,已經在山水間擁有了一些丟失的東西。

迷路在森林中是常事,最厲害的一次是回家的時候,那老鄉給我們指的路讓我們產生了分歧,於是在商量後選擇了錯誤的一條。跌跌撞撞地在半山腰的一條小徑上穿了兩小時,卻最走越不對勁,路也越來越難走。最終沒了路,天上下著大雨,雖然穿著雨衣,還是感覺得到雨水在背心的涼意。只得懊悔地走回頭路,經過三個小時的行程,我們齊聲歡呼起來。那是什麼樣的景致啊,我想當初的武陵人進入桃花源就那感覺吧。豁然開朗!從霧朦朦的山腰下到快臨山腳時,雨停了,意外地出現了太陽的臉龐,眼前一亮,居然是良田果樹,雞鳴狗吠,農戶干淨的屋舍與小橋流水。心情也好了起來,老鄉說出不遠就到可以乘車的小壩了。大家尋思著到了鎮上可以換了衣服美美吃上一頓了,於是話多起來,我也扯著嗓子唱起歌來。

到了小壩,大家又偃旗息鼓了。原來所謂的小壩只是公路從寬闊水邊緣經過罷了,根本沒有盼望的繁榮小鎮,只是稀落地散布著幾戶人家。經過了幾天與世隔絕,人的自社會屬性又回來了,但我們還是在森林的懷抱中。公路旁邊有一戶人家,我們到的時候,一個女孩兒端正了盆水出來,伸出了纖細的腳丫洗腳,我們同行的男人們全呆了,在我們記憶中,可能都未曾見過女孩子在門口洗腳。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臉色秀麗,粗黑的辮子,明亮的雙眸,她可能沒注意我們這些外來客,等發現我們在看她時,我突然想起了李春波的小芳,不由喊了出來,她一時有些慌神了,一溜煙跑進屋裡去了。我們則哈哈大笑起來,我不由納悶,難道她真叫小芳?

終於回到了綏陽縣城,大家吃了一頓熱氣騰騰的羊肉火鍋。回家時,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綏陽稱為詩鄉,不過那樣的田園景致與老鄉得體質樸的談吐,又好像讓我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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