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探險名義回歸自然

作者: arirang

導讀當緊張的都市生活令你血液稀薄,腦筋麻痹之際,你是否想用大自然的清新空氣“換肺”和純淨山泉洗塵?那麼,邀上三五知己,背上帳篷睡袋,以探險形式回歸自然吧。所謂“探險活動”是指明知在某種特定的自然條件下有失去生命或使身體受到傷害的危險,而故意使自己置身其中的行為(中國人壽保險公司對“探險”的釋義)。 通過探洞、溜索、速降、登雪山、攀懸岩� ...

當緊張的都市生活令你血液稀薄,腦筋麻痹之際,你是否想用大自然的清新空氣“換肺”和純淨山泉洗塵?那麼,邀上三五知己,背上帳篷睡袋,以探險形式回歸自然吧。所謂“探險活動”是指明知在某種特定的自然條件下有失去生命或使身體受到傷害的危險,而故意使自己置身其中的行為(中國人壽保險公司對“探險”的釋義)。

通過探洞、溜索、速降、登雪山、攀懸岩、爬棧道、鑽叢林、淌溪溝、自扎竹筏漂流、驅車雪域高原等戶外探險活動,可以飽覽極致的自然風光,體驗淳樸的民族風情,增強野外生存的技能,還可以體驗生死與共、合作互助的感激。

可可西裡荒原陷車

作為索南達傑自然保護站的志願者,我們的工作之一就是在海拔4500米的可可西裡無人區,定期觀測統計野生動物的物種種群和數量,然後把這些原始數據提供給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所。

2001年5月3日中午12:30,我和扎多、孫軍開車去長江北源楚瑪爾河畔觀測野生動物。

17:00,我們的北京吉普車橫穿河床時陷車。表面是碎石,其實底下暗藏20釐米厚的軟稀泥。經過近一個小時的挖土墊石,車仍在泥漿中掙扎。

18:00,扎多獨自去搬救兵,15公裡走了3個半小時。我和孫軍坐在車上等。

20:00,夜幕降臨。突然發現地平線上一只野狼正向我們打望。孫軍擔心它會集結狼群攻擊勢單力薄的我們,這可能是現代都市人的通病:人們總是把野生動物擺到隨時隨地會威脅人類的對立面。其實,自然界的生物規則是,只要人不去主動招惹野生動物,它們絕不會招惹人的。我們以靜制動,半小時後,野狼對“鐵箱”漸失興趣,獨自走開了。

22:30,車頭正前方出現一團燈光。含化了兩塊巧克力,肚子仍鬧“革命”,但胃不再絞痛,有希望的等待不再難熬。車窗外側結冰了,估計溫度降到零度以下了,我們一直開著發動機取暖。由於無交通標志,盡管我們不斷打開大燈和左、右轉彎燈來發信號,救兵——楚瑪爾河保護站的公安干警兩個小時後才趕到出事地點。

翌日凌晨0:30,兩輛吉普車,掛4檔,時速40公裡,在漫無邊際的草場上一路狂跑。草場上成千上萬高低不平的兔鼠窩,顛得我們在車內左右前後上下“按摩”。他們的車也先後兩次陷車,幾條康巴漢子跳進黑夜寒風中,三下五除二就把車給半推半抬出來。每到一河溝或絕路時,他們就爬上車頂,指手畫腳,原來是在漫天繁星中尋找辨認北鬥星。吉普車“跳跑”一個小時後,我們集體迷路了。當人的個體經驗無法正常發揮作用時,咱們老祖宗的發明——指北針和現代科技的結晶——夜光的指南針手表,就派上用場了。握著兩塊羅盤,我充當起領路人。東折騰西顛簸,終於循著109青藏公路上若隱若現的車燈回到保護站,時間已是凌晨4:00。

平日可可西裡保護區管理局的人員巡山是為了解救藏羚羊,今晚卻為了營救兩個來自都市的兩腳動物。我們也權當跟隨公安干警作了一次深夜特別巡山。

那天遭遇了28只藏羚羊、120只野犛牛、20多只班頭雁、6只藏原羚和1只野狼。

經驗:進入野生動物出沒的荒原或叢林或高寒地區時,隨時攜帶巧克力、指南針、瑞士軍刀等小巧實用的野外生存裝備,以及冷靜的心理准備和基本的自救技巧。

阿裡破車磨難

西行世界屋脊的屋脊——阿裡,幾乎是每個旅游發燒友的廣譜強效“退燒藥”。險惡的交通狀況引發的“餓體膚勞筋骨”的磨難,是阿裡之行中無法算計而又不可避免的。從身體和心理上克服這些磨難,正是西行阿裡的誘人之處。

我們包租的豐田越野車嚴重超期服役,碼表永久地停在20萬公裡的刻度上,四扇車門被黃色不干膠帶裹貼著,車窗也不能上下自由伸展胳膊,收錄機生氣地不再言語,時而油箱漏了,時而輪胎爆了,時而鋼板斷了,時而剎車片進水了,後背廂裡的行李不時顛落砸在我們的頭上、肩上……

2000年8月26日,我們從扎達孤車北上獅泉河,下午五點遇一斷橋,司機為了省油沒有繞道而是駕車強行橫渡。車至河中被亂石卡住,河水迅速湧入車廂,危及坐墊。司機一直踩著油門以免熄火,我們顧不上脫鞋,立馬抱著攝影包,跳進沒至大腿的河水中,深一腳淺一腳地退回岸上。早已恭候多時的蚊子蜂擁而至,大打了一頓牙祭。須臾,狂風糾集黃沙撲面而來,打得雞皮疙瘩直往地上掉。我們被蚊子、風沙如此輪番“歡迎”了幾個回合。半小時後,附近修橋的卡車司機故作勉強狀,以500元乘人之危價將陷車拖拉上岸。晚上十點,我們的“鐵馬”徹底擱淺於荒原上。司機搭車去20公裡外的獅泉河鎮買汽油;飢寒交迫的我們則狼吞虎咽幾塊餅干,擠睡在“豐田賓館”裡。第二天凌晨三點半,我們重新顛簸在碎石路和翻漿路上。

當我們駕車在步行千裡的牧民面前絕塵而去時,我們不得不感謝這匹破“鐵馬”。我們總愛抱怨自己沒有一雙好鞋,直到看見有人根本沒有腳。

經驗:出發前,務必檢查確認所租車輛的車況良好,並簽訂詳細的《租車協議》。

金佛山雪夜遇險

1999年11月20日,“中草藥庫”——重慶南川的金佛山,已是銀裝素裹。為了近距離解讀“植物活化石”銀杉、銀杏、杜鵑王、方竹林和綠色石林,我們從植被保護最完好、道路最險的西坡上山。

劉隊長用叢林刀披荊斬棘,探路開道,我們一行18人循著時斷時續的羊腸小道向上爬行。下午四點,一面二十多米高的垂直峭壁擋住了去路。除了兩根吊在半壁的兩手指粗的枯樹藤(後來得知這是藥農為上下山特意掛設的),光禿禿的峭壁上可憐的五六個凹槽可以勉強當作支點。退回原路重新劈道,恐時間不夠,大家一致同意攀岩而上。兩位男士先徒手攀爬上去,把保護繩一頭系在岩頂大樹根上,然後放下來。作為副隊長,我是第三個上。卸下背包,系上保護繩,脫下登山鞋掛在腰間,兩腿外懸,腳尖踩蹬岩面凹槽,手指並攏,抓摳岩面,手腳輪流用力,一步一步向上攀爬。冰冷的雪水迅速浸透至腳尖,刺痛繼而麻木。救命枯藤只有一臂之遙,穿著冬裝的身體卻卡在石縫間。回頭一瞧,身後是黑洞洞的萬丈深淵。同伴們被我的驚險動作嚇得直喊“加油”。我憋足一口氣,往上一蹭,凍得通紅的手指終於抓住枯藤,一股腎上腺受到刺激的短暫快感傳遍全身。順藤又爬了相當於四層樓高的岩壁,共耗時一刻鐘。每上來一人,我就戴上棉手套給他或她搓捏手腳以驅寒,按摩肩臂以除乏。等其他14人表演完“岩壁芭蕾”,天已黑盡。劉隊長執意獨自露營岩腳,看護七八個大背包。

憑著手電筒的微弱燈光,我們前呼後應,連滾帶爬,趟過冰溪,穿過方竹林,晚上十點到達山頂。如果沒有第二天凌晨救援小分隊的行動,大家肯定會一醉方休,只為了那雪夜的生死與共。

經驗:自發組織的背包探險游團隊中必須有一兩個經驗豐富、體力旺盛、樂於奉獻的領隊;出行前以團體名義給每人辦理特種旅游保險。

新藏線黎明驚魂

新藏公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公路(海拔5000米以上的路段有130公裡),每隔百余公裡才有一個兵站和道班,半小時內碰不上一輛過往車輛,偶見幾只搶食野兔野驢死屍的烏鴉和四腳朝天的卡車殘骸。

車禍!2000年8月30日清晨7:30(烏魯木齊時間5:30),距新疆葉城220公裡的新藏公路上,我們搭乘的“解放”卡車撞山。

經過36個小時的連夜行車趕路,我們已順利翻越了昆侖山脈的10個山口,包括海拔6700米的界山大阪,平安通過了恐怖詭秘的壞車人亡多發區“死人溝”。神經一松懈,瞌睡蟲就乘虛而入。大許司機獨自駕駛,女友和小徐司機擠睡在駕駛室後排座位上,我坐睡在前排右側座位上。歪耷的腦袋“嘭”地撞在車窗上,半睜睡眼,一片黑乎乎的龐然大物斜衝過來,不,是我們的“解放”正向右邊的山上撲過去。寂靜中,我的驚叫聲蓋過了車輪聲,驚醒了所有人,除了迷糊失控的大許司機。他仍本能地緊握方向盤,腳踏油門,沒有踩剎車,也沒有左轉方向盤,車子繼續前行六、七米,近一個車身長,直到右邊前後輪完全陷進排水溝,車子成45度角卡在溝裡。差20釐米,右車頭就吻上了山體。

從車窗望去,只見山披雪裝路鋪冰霜,我們卷縮在車裡,冷得要命。對白天烤得人脫皮的金屬般質地的陽光,這時倒萬分想念起來。在高寒缺氧地區,任何著急修車的努力,都將是致命的錯誤。據說許多司機和士兵就是因為修車加劇缺氧或得不到及時救援而“交代”在新藏線上。所幸的是,等了兩個半小時,我們的“解放”被路過的軍車解救出來,人車都皮毛未損。你看,並非一切險境就那麼輕易地與死亡掛鉤。

經驗:搭長途車時,不要催問司機何時到達目的地以免增加其趕路壓力;連夜行車時,一定要硬撐著陪司機聊天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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