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留西寧不妨去馬步芳家轉轉——40後歸來彈

作者: 跟蹤感覺

導讀繞青海湖做做青甘游選擇西寧為驢友集結出發地,中午到,在青年旅社西涼驛安置下來,店名夠蒼涼,頗有“西風、古道、瘦馬”的意味但必須提一句,這是我住過的最為簡陋的客棧:我們定的6人間是擠擠挨挨的3張雙層木床,一層褥子鋪在硬床板上,有治療腰間盤脫出的功能;登記入住後每人發給一床單、一枕套(退房時交回)——客房服務自理;床單是深褐色的,即使有客 ...

繞青海湖做做青甘游選擇西寧為驢友集結出發地,中午到,在青年旅社西涼驛安置下來,店名夠蒼涼,頗有“西風、古道、瘦馬”的意味但必須提一句,這是我住過的最為簡陋的客棧:我們定的6人間是擠擠挨挨的3張雙層木床,一層褥子鋪在硬床板上,有治療腰間盤脫出的功能;登記入住後每人發給一床單、一枕套(退房時交回)——客房服務自理;床單是深褐色的,即使有客人踩一腳臭泥蹭在上面也不會不好意思;拖鞋?熱水壺?不知是神馬東西;走廊公廁是必須的,走廊公浴是裝點,唯冬泳愛好者方可享用。既來之,則安之,不就睡幾個小時覺嗎!

下午核計觀光下西寧,市內真沒什麼去處。吃吃小吃當然是必須的,那羊肉串,絕對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肉超新鮮,絕對沒有以假亂真者,肉塊超大,一般人2串頂住,再不走就是眼沒飽了。至於值得一看的景點,怕是只有東關清真大寺和馬步芳公館了——對了,好像還有個北禪寺。清真大寺據說是青海省最大的伊斯蘭教寺院,女性參觀者不能進入禮拜大殿,外面看看罷了,還是奔老馬家去吧。

來之前沒做這方面的預習,對馬步芳的記憶甚為遙遠,搜索一番,僅有幾個殘片與之相關:軍閥?西北王?電影“回民支隊”?阻擊長征中的紅軍?殺日本人?••••••無法按照常規界定其為“好人”或“壞人”,用“毀譽參半”評價或許更客觀一些。用今天的理性標准看,或許他的“毀”也是事出有因的,比如,給長征到達青海的紅軍以重創,這是蔣介石的命令,他的陸軍中將加上將銜是蔣給的,他的兒媳婦是宋美齡的干女兒,蔣讓他打紅軍,他當然會執行。至於他稱霸西北給人民造成的災難多還是福祉多,那要由青海乃至西北地區的人民以歷史的眼光來評判,命題太沉重,非游客所能。

房子保存基本完好,6個院落、內部構造乃至綿延2000多米的地道、標志性擺設如大件胡楊木根雕,無聲地敘說著當年西北王的排場與霸氣,一路下來,有2點感想欲與驢友分享:

其一:馬步芳之前稱霸西北的是其叔叔馬鴻逵,“步”輩兄弟有了本事以後,馬步芳聯手馬步青等眾兄弟打敗叔叔取而代之。馬鴻逵找到蔣介石請求主持公道,但蔣非常賞識馬步芳的驍勇善戰,認為對於邊陲地區西北重地,能夠替他鎮守一方的還是馬步芳,於是對馬鴻逵虛與安撫,委以閑職,不久,馬叔叔郁郁而終,馬步芳宮廷政變成功。“感想”不在於馬步芳如何“大義”滅親、心黑手辣,而在於蔣介石在用人上的流氓手腕或者說是政治手腕,由此一斑,就不難理解他何以能在龍蛇混雜的上海灘游走於青紅幫及各派政治勢力之間,得心應手,為所欲為了。

其二: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馬步芳一生娶了7個老婆,除嫡夫人為其生下獨子馬繼援以外,其余所生全是女兒,在家譜表上,排名除一子外都是“婿”,好在“十回九馬”,女婿也都姓馬,不用入贅了。對於這棵獨苗,馬步芳視若掌珠,傾心培養,兒子也頗爭氣,1.86米的身材,風度翩翩、斯斯文文的相貌,全無半點“匪氣”,21歲即從英國軍事院校學成歸來,被蔣破格授予少將軍銜,為馬步芳爭足了臉面。在南京的一次社交舞會上,宋美齡介紹他認識了富商之女、也是其干女兒張訓芳,二人一見鐘情,墜入愛河,約定終身。馬公子回家即向父親請求准許迎娶張訓芳,馬步芳堅決拒絕,當時回漢不通婚很嚴格,不予通融。馬繼援長跪不起,一直跪了17個小時,當爹的心軟了——就這一個兒子,跪出個好賴咋辦?長嘆一聲,英雄難過兒女關,提出2個條件:一:未來兒媳必須皈依伊斯蘭教;二:必須改名,現名張訓芳,那不是要教訓馬步芳嗎?於是,嫁入馬家的就是伊斯蘭教徒張訓芬。

據導游介紹,馬公館建於1942年,棄於1949年馬家赴台,幾年後馬步芳去世,馬繼援現已93歲,定居於沙特阿拉伯,他的獨子也已60多歲,是沙特從事IT和石油業的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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