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差旅歐洲---奧地利篇

作者: Reisender

導讀柏林的TEGEL機場不大,人多了就有轉身不過來的感覺。去格拉茨的飛機安排在最旁邊的C航站樓。航班是AIR BERLIN(柏林航空)-----一個便宜航空公司的。沒想到,輪到登機,發現還不是正宗的柏林航空,而是它和Niki Lauda(一個前F1世界冠軍,奧地利籍,名字很是奇怪,像是女性的名字)合作的Fly Niki。 飛機上空姐和乘客已經是明顯的奧地利口音,讓我已經開始擔心是否聽得懂同� ...

柏林的TEGEL機場不大,人多了就有轉身不過來的感覺。去格拉茨的飛機安排在最旁邊的C航站樓。航班是AIR BERLIN(柏林航空)-----一個便宜航空公司的。沒想到,輪到登機,發現還不是正宗的柏林航空,而是它和Niki Lauda(一個前F1世界冠軍,奧地利籍,名字很是奇怪,像是女性的名字)合作的Fly Niki。

飛機上空姐和乘客已經是明顯的奧地利口音,讓我已經開始擔心是否聽得懂同事的奧地利口音(後來的事實證明了我的擔心)。關於奧地利這個國家,作為一個局外人的我一直有些古怪的想法,就是為什麼它不和德國合並(其實是合並過的),因為這兩個國家,或者說德國和奧地利的德意志部分一直有著密切的甚至可以說是血脈的聯系。在整個神聖羅馬帝國的歷史中,哈布斯堡家族(祖籍也是德國的施瓦本地區)占據了很長時間的一段帝位,即使在俾斯麥的德國統一計劃將奧地利的德意志部分排除在外後,奧地利的德意志人仍然將《德意志高於一切》作為國歌。甚至在一戰戰敗後,奧匈帝國分裂,德意志部分是有很強意願並入德國的,只是由於列強干涉,特別是法國,不願意看到戰敗的德國反而獲得額外的領土並變得更加強大而不顧掛在嘴邊的“民族自決原則”而橫加阻撓,才使得此事並未成功(所以說如果說二戰盟軍因為法西斯的反猶滅猶暴行還顯得有正當性的話,一戰不過是列強瓜分利益範圍不均而導致的兩方均非正義的戰爭,只不過德奧一方運氣不好,新興強國美國沒站在他們一邊)。

簡而言之,德奧間所謂的民族問題就是個立場決定態度的問題,即屁股決定腦袋的問題。

去歐洲的一路上在讀一本史蒂芬·貝萊爾(應該是美國人)著黃艷紅譯的《奧地利史》(,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出版,英文原名是《A concise history of Austria》,應該譯成《奧地利簡史》才對,雖然只差一個字,可是意思有很大差別)。作者很謙虛,在前言裡說自己有些自不量力。雖然我不是個歷史行家,讀完這本書後卻確實覺得他能力不夠。先不說他預設立場,稱“奧地利人可以說是個沒有歷史的民族,奧地利歷史則是一段沒有民族的歷史”(光這一段話,已經可以看過作者的屁股坐在哪裡了)。而且整本書中充斥著讓人難以容忍的小錯誤(不知道是作者還是譯者的錯誤),比如說將Albrecht von Wallenstein譯成華倫斯坦的阿爾布賴希特,簡直讓人想找塊豆腐撞死,比如很多括號中的注釋一會是德文,一會是英文,顯得很不嚴肅。

正是由於作者預設立場,所以書中充斥著和作者的主旨相矛盾的段落,如“奧地利德意志人,曾認為他們是德國人”,“人們對德奧合並的反應是復雜的,但很可能大部分奧地利人支持合並”等等。

話題扯得有些遠了。由於二戰後,英美法對德國和奧地利人的管教,連他們自己都覺得是兩國人了,我這個遠東異教徒在這兒瞎操哪門子心?不過,歷史確實是我的興趣,也許將來再讀幾本書,會有其它發現和觀點也不一定。

飛機到的格拉茨,機場比我預想的還小,根本沒有直接靠航站樓的可能性。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雖然夕陽還在,可是我還找租車點,提車再驅車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找到了AVIS租車公司的櫃台,接待小姐見面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同事已經幫我預定好了)。雖然我只有中國駕照,且沒辦過公證,可是聽說過有中國人就這麼租車上路了,於是也大膽一試。AVIS的工作人員接過我的中國駕照,還真沒對它提出疑問(上面也有英語的麼,呵呵)。她只是用它登記了一些信息,打印租車合同,交給我一個GPS導航儀(簡單介紹了下功能),便帶我去車庫看車。

到的車庫,一看是輛白色的Fabia,發動機還是1.2升的自然吸氣(有一位德國同事也有一輛這樣的私家車,大概9千歐元的售價。很奇怪,大眾汽車沒打算將這個發動機投放到中國市場,按說應該挺有競爭力,價格低一點,奇瑞QQ和比亞迪F3都要玩完)。乖乖龍地東,就這一小破車居然每天要100歐元的租車費?!真黑!再一看,變速箱竟然是手排的!!!!!!!!!!!!!要知道,我已有很長時間沒碰過手排的車了。工作人員見我遲疑,便很不信任地問道:“行不行?”靠!不能丟中國爺們的臉,當然說“行!”於是她便揚長而去。

我戰戰兢兢地把行李放好,爬進駕駛室,默念了幾句“孔子佛祖上帝默罕默德保佑”,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駕校老師的訓斥,點火出發了。剛開始還順利,爬坡出車庫,沿著出機場的路一路前行。走出來才發現GPS還沒設定,於是又兜圈找能停車的地方,設定目的地。這當中熄火數次不提。等到這一切忙完,夕陽已經不見,夜幕已完全落下。

緊張地上路吧。

確實緊張。這讓我重回剛拿到駕照初次正式上路的感覺。相似而已。說啥咱也是老司機了,還知道看後視鏡啥的,還知道轉彎得停下來等直行啥的。唉,這手排把我折騰死了。再加上異國,黑夜,不緊張都不行。隨後GPS又指導我上了高速公路。這下手排的問題稍微緩解,又來另一個問題:我不知道奧地利的高速公路限速多少(哎,還是在國內准備不充分,太大意了,後來知道是130公裡/時),於是摒著100公裡/時的速度往前開,任憑其它奧地利車輛在我後面狂閃燈甚至狂按喇叭然後飛速超車。這樣總不會犯錯誤了吧。

這緊張。

緊張到半路我才想起來可以把收音機打開來聽聽。這並不影響駕駛還有放松的效果。就這樣前行,在高速上穿過一座又一座隧道(後來才知道這是奧地利A2高速公路,回來的白天才發現其實兩邊的風景漂亮得很),在100公裡後下了高速,繼續沿著普通公路開,心裡依然緊張(不知目的地在哪兒,且一路又有等級不同的限速標志,生怕超速)。此外身上只剩350歐元的現金,萬一有個啥事兒的。胡思亂想加忐忑不安中。

就這樣蹭啊蹭,終於看見了目的地的指示牌。在導航儀錯導了一次以後,終於將我帶到了我的目的地---一個小鎮裡的啤酒館兼旅館。

啤酒館的生意不錯,看來這是小鎮上為數不過的娛樂設施。還在工作的兩個服務員用顯然不是德語的語言在溝通。聯想到這兒離斯洛文尼亞不遠,我便問她們是否來自斯洛文尼亞。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一杯啤酒下肚,上床昏睡不提。

第二天一早,繼續開車去公司在這附近的工廠上班去。七點多的山區很美(旁邊都是阿爾卑斯山),有薄霧像絲帶一樣纏繞在山頂山腰。很想停下來拍照,可是一要上班,二怕影響交通,最終還是放棄了。

好在同事善解人意,下午兩點半就把我給放了。哈哈,可以開著車到處兜風,大白天的,還沒有昨夜的擔憂了。要說這樣的鄉村地區,還好有輛車,真的靠公共交通,那會浪費多少時間?!唯一的缺憾就是車稍微次了點。這輛Fabia最大的缺點是排量小且是手排,此外內飾非常簡陋,我總是習慣性地想去把右肘擱在工具箱上,擱空了才想起這不是我的那輛邁騰。無比想念我的邁騰,雖然它也算不上好車,可是相較之下,此情此景,如果是那輛邁騰會舒適得多。

由於事先並未做過功課,我不知道附近有什麼特別出名的景點,於是決定隨意逛。反正有GPS在,大白天的也丟不了。一開始我往山上開,想看看有沒有直達山頂的路。一般來講,高處總是看風景的最佳地方。在一條只有一車半寬的小路上開了很遠,發現人煙稀少,路況也越來越差,路邊還有伐倒的樹木。我開始有些擔心,確定找個寬敞的地方調頭回去。結果手排又考驗我的駕駛技巧,不停地熄火。總算大老爺們是個老司機,折騰了一會兒,調頭成功。

吃一塹,長一智。想想還是別把這Fabia當成途銳開吧,就在正常的公路上開開算了。看了看地圖,發現斯洛文尼亞邊境離這不遠,反正過兩天也要去斯洛文尼亞,不如開車去打探一番。沒開上幾公裡,就越過了邊境。邊境那一側的風景和房屋樣式並無顯著不同。看著天還早,我甚至企圖直接開車到我周末要去到的布萊德看看。沒想到,沒開出去幾公裡,便遇上了大堵車。趕緊在被堵死在裡面之前,調頭回來。

其實這一帶,也算奧地利的湖區了吧。名氣大的應該是離這兒還有50公裡的克拉根福特(Klagenfurt),它就在一個大湖旁邊。只是去那兒稍有點遠。離這兒稍近的還有一條河和兩個湖,河叫德勞河(Drau),大一點的湖叫克羅派納湖(Klopeiner See)。車開過去,正是夕陽時光,白磚紅瓦倒映在水中,也是相當地漂亮。其實有山有水的地方都是相當的漂亮。因此,雖然周末要去到布萊德,可是我對它並無很高的期望。

在德勞河畔的福爾克馬克特(Voelkermarkt)拍照,有個正在裝修房屋的業主熱情地招呼我上他家的閣樓,說是那兒的風景不錯。卻之不恭,只有聽從。其實上去之前就知道並無驚奇之處。只是,西歐人那種對陌生人的友好和信任,總是讓人感動。

在工廠混了兩天後,已是周五的下午,我要按計劃趕往斯洛文尼亞過周末了。之前有盤算過直接開車去,因為那樣最方便。不過最大的問題是費用大大增加,因為我不會再回到奧地利,所以必須在斯洛文尼亞還車;此外,我試圖用導航儀搜索斯洛文尼亞境內的目的地,結果是找不到,看來斯洛文尼亞根本不在這台導航儀的工作範圍內。無奈只好打消這一念頭,實施終極方案,繞路去格拉茨坐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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