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使徒的足跡──走訪土耳其》

作者: liuwenzhong1980

導讀《尋找使徒的足跡──走訪土耳其》 2011年5月,我隨一個特殊的旅行團前往土耳其,經歷了一次極為不尋常的探索之旅,之所以不尋常,在於這個旅行團成員的組成和特殊的旅行目的。十六位團員,清一色上海基督徒,其中二位牧師、一位長老,其他均為教會義工——六位唱詩班成員、主日學老師、分聖餐執事、兩位基督教女青年會成員…… 他們的職業為牧師、律師、醫生、 ...

《尋找使徒的足跡──走訪土耳其》

2011年5月,我隨一個特殊的旅行團前往土耳其,經歷了一次極為不尋常的探索之旅,之所以不尋常,在於這個旅行團成員的組成和特殊的旅行目的。十六位團員,清一色上海基督徒,其中二位牧師、一位長老,其他均為教會義工——六位唱詩班成員、主日學老師、分聖餐執事、兩位基督教女青年會成員…… 他們的職業為牧師、律師、醫生、教師、企業家、財務、商人、攝影師、寫書人、退休職工。許多出身於基督徒家庭,有的姐妹父親就是海外牧師。旅游團是一個標准的基督徒考察團,只有本人是信主才三年的“小羊”。

走馬觀花、體驗異國風情不是這個團的旅行目的,這是一群旨在深度尋覓教會初期使徒(包括保羅、約翰)的宣教行蹤之旅。為了這個目的,我們自費組團,要親眼見證聖經的記載。

記得初信主時我曾問上帝:要我做什麼?上帝托傳道人轉告我:“小子,你曾與我們的基督傳道人共同承受過十三年監獄政治迫害的磨難經歷,你在港澳出了三本含有基督普世價值觀的書,你就繼續學著寫下去吧”。為此我又寫下了這篇《尋找使徒足跡──走訪土耳其》,當然,我是帶著許多疑問走上這片土地的。

尋覓七教會

作為基督徒,我們知道《啟示錄》中提到的“七教會”,是一段很重要的傳基督福音歷史,是基督對末世教會很重要的提醒,七教會的名字表明基督福音傳播的真實歷史。全團成員很想親眼目睹並沿著當年先輩們的足跡,感受一番基督徒甘願折磨苦難的精神,以及基督徒偉大的宣教熱情和對信仰精神的忠誠。我們的線路繞了大半個土耳其,從伊斯坦布爾出發,經達達尼海岸線,經土耳其的歐洲部分來到亞洲大陸的:泰基爾達、恰納卡雷、特洛伊、特羅亞、亞朔、阿伏利克、別迦摩、推雅推喇、非拉鐵非、撒狄,被稱為“伊茲密爾”的士每拿、以弗所、博德魯姆、阿夫羅迪西亞斯、老底嘉,棉花堡、希拉波利、歌羅西、彼西底的安提阿,及被稱為“孔亞”的哥念,路斯得、卡帕多奇亞加中的(多家洞穴教會)、地下城卡伊馬克利、土耳其首都安卡拉,被稱為“伊茲尼克”的尼西亞,著名塞爾柱古城─薩夫蘭博盧,最後回到伊斯坦布爾的聖索菲亞大教堂。

十五天,土耳其導游賽達爾陪我們十六位基督徒風塵僕僕一路尋找保羅、彼得、約翰等十二個使徒的足跡。聖經說:當時的七個教會是沿著使者送信的路線,分布在小亞細亞地區,給這七教會的信分別預言了使徒時代到耶穌復臨之前七個歷史時期教會的狀況。

我們走的第一個教會是以弗所教會。以弗所在一世紀時就是一個非常宏偉的城市,建立在愛琴海岸一個非常美麗的天然港口。以弗所當時是非常著名的商業貿易集散地,建有兩個規模宏大的市場,一個專營貿易,一個則為政治、宗教集會中心,人們在這裡發表演說,進行辯論。使徒保羅曾在這裡向希腊人羅馬人宣講耶穌基督的福音。但宣講福音致使以弗所的偶像制造業受到打擊,因此制造業主挑起爭端,引發騷亂。這一史實記載於新約聖經《使徒行傳》。我們向導游提出要去站一站保羅發表演說的地方,他笑了:“你們都長翅膀了嗎?”保羅當年站立的地方在市場第二層,可這一層已沒有了,只剩下底層部分。

第二個教會是士每拿教會。士每拿現稱“伊茲密爾”,土耳其第三大城市。士每拿的意思是“沒藥”、“受苦”。《聖經•新約》啟示錄中,對士每拿教會發出預言:你們將為福音而受苦,你們中的一些人會因信仰而被捕。基督勉勵他們:“你務要至死忠心,我就賜給你那生命的冠冕。”果然,公元一世紀後期至四世紀之前,士每拿教會同其他任何一間教會一樣都受到羅馬政府極大迫害。公元155年,羅馬人逼迫士每拿主教波立卡普否認耶穌之名,否則性命難保,波立卡普斷然拒絕。方伯說:“我要把你丟在火焰中,將你活活燒死。”波立卡普回答:“你將我丟在火中,燒一個鐘頭就消失了,但是那硫磺火湖的火,卻是燒到永永遠遠。”最後波立卡普被活活燒死,成為偉大的殉道者。後人在士每拿以他的名建造了一所教堂來紀念這一偉大的殉道者。

第三個教會是別迦摩教會:一個在真理上妥協的教會。別迦摩的字義就是“高樓”、“結婚”或“聯結”。教會初期也是別迦摩偶像崇拜極其盛行的時代,羅馬人在別迦摩建有宙斯神廟。宙斯乃希腊神話中的眾神之神,他的神廟在希腊文化中地位相當高。可能基於這樣一個歷史背景,別迦摩教會在當時所受的異教攪擾和逼迫更甚更烈,相對的,教會也一定程度地在真理上與當時的世俗有了一定的妥協。

第四個教會是推雅推喇教會。推雅推喇在羅馬時代是繁忙的商業中心。公元一世紀,這裡的教會出現了兩位留名於聖經的婦女。一位是賣紫色布匹的呂底亞,她熱心愛主,協助保羅侍奉主。紫色和藍色是王權和貴族的像征。能夠賣紫色布匹說明這位女士是一位十分富有的商人。正是這樣一位富有的女商人,第一次接觸使徒保羅,就被基督福音深深吸引,積極投身福音傳播。另一位是耶洗別,一位自稱先知的婦女,她不僅背離福音,還誘導教會領袖們背離福音,最後招致神的審判。在推雅推喇其實我們並沒有看到教會的遺址,因為初代教會一般都是規模較小的家庭式教會,或隱沒於當地的猶太會堂,或在信徒的家裡,並沒有專屬的崇拜場所,我們所看到的不過是推雅推喇城市的很小部分的城市建築遺址。

第五個教會是撒狄教會。撒狄就是“恢復”或“余數”。撒狄曾是呂底亞王國的首府,那裡有過一個非常富饒的金礦,城市因此成為造金幣的基地,古籍中提到的比喻“像克羅伊索斯一樣富有”指的就是這裡。這裡相傳也是貨幣交換的起源地。撒狄城保留了世界上最早的猶太會堂。公元前六世紀,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將猶太人從耶路撒冷擄掠後,將他們安置在撒狄。這些猶太人失去故土,失去宗教生活的中心——聖殿,無法繼續獻祭。於是他們建立了會堂,在會堂裡他們一同學習他們的“猶太”律法——妥拉、向上帝祈禱、敬拜、教養孩童等,從此發展出了一個全新的敬拜形式——會堂。會堂的崇拜模式深深影響著以後的基督教。在撒狄我們看到了最早的猶太人會堂,設有講道用的石台,石台後面有幾排唱詩班的階梯,十分簡潔,和很多基督新教的教堂很相似。

第六個教會是非拉鐵非教會。這個教會是新約《啟示錄》中唯一沒有被耶穌基督批評的教會。非拉鐵非的意思是“弟兄相愛”。有的神學家將這七個教會的不同屬靈景況比作教會歷史上七個不同時期。其中非拉鐵非教會像征著教會重新復興,並開始面向世界進行宣教的教會時期。

最後一個教會是老底嘉教會。我們去的時候,老底嘉城的挖掘工作正在緊張的進行中,但到目前為止,老底嘉城的真實面貌尚未確定下來。唯一能確定的是城中的歌劇院。在挖掘現場我們還有幸看到了羅馬帝國時代的下水管道,它是由一段段用陶燒制而成的管子連接而成,這不僅讓我們感嘆羅馬帝國時代的城市建設如此細致、發達。一個文明城市不看它有多麼高大偉岸的建築,不看它是否有金碧輝煌的裝飾,而要看它的下水道是否科學、發達。如此看來羅馬帝國的城市文明比我國的一些城市,甚至包括相對發達的城市都更高。老底嘉在羅馬帝國時代被稱為“宙斯之城”,聽導游說,大約在我們到來前的兩周左右,就在這裡挖掘出一座高約3米的宙斯神像,但我們沒有看到。老底嘉附近不遠處有一個世界著名的溫泉,這個溫泉上面發源地的水大約攝氏40度,流到下面舉世聞名的景點棉花堡時,其水溫降至37°。這樣的水溫正是不冷不熱,難怪基督在《啟示錄》透過使徒約翰的口以不冷不熱來形容老底嘉教會的景況,生動恰當地說明了當時老底嘉教會的屬靈光景。在以啟示錄七教會為教會歷史不同時期的像征理論中,老底嘉教會被認為是末世教會的像征,這末世教會時代正是我們現今所處的時代。不溫不火也就成了我們這一時代教會的屬靈光景。

在尋找“七教會”的一路上,幾乎見不到中國大陸人,偶遇少數台灣人、香港人。我們這16個中國大陸人就顯得格外扎眼,所到之處受到了非常熱情的關注。導游告訴我們:他帶團二十八年幾乎沒有中國大陸人走這條基督使徒尋覓線路,基本上都是以歐美澳為主的白人基督徒,亞洲人最多的是韓國人。

一路上看到七教會遺址,我十分心痛:千年基督歷史古跡在荒山野嶺中,仍憑自然界風吹雨打。令人慶幸的是土耳其人雖未花大錢修復這些基督教會遺跡,但也沒有人為去破壞這些沉澱厚重的多元化宗教古跡,難想像這些古跡宗教文化落在中國會怎樣?

基督徒的苦難

公元一世紀後期到四世紀是基督教遭受羅馬皇帝大逼迫、大屠殺的時期,有許許多多熱愛真理、持守真理的基督徒為傳福音殉道。這個時期反對基督教的勢力借助政治權力逼迫並殺害了近五千萬以上的基督徒。我們走訪了不少基督教受迫害的歷史遺址。在基督教歷史上格雷梅的地位很崇高,意思是“讓你看不到”,即讓敵人看不到躲藏在洞穴社區中的基督徒。格雷梅是旅行者的烏托邦,小村被火山岩形成的小山環抱著,美麗的村莊有著非塵世般的環境。在蜂窩懸崖下,有無數岩間鴿子屋,還有許多石窟教堂,當地人在仙人煙囪岩中生活,波浪起伏的白色峽谷看起來像巨大的桶裝香草冰淇淋。

據說使徒們認為格雷梅的環境適合訓練傳教士,便在這裡設立了神學院,四至九世紀間這裡成為小亞細亞基督教信仰的中心。基督徒在巨石中挖出教堂和住所,建立了洞穴社區,形成共同生活的文化。格雷梅露天博物館至今保存了三十多座洞穴教堂,我們在導游帶領下順著鵝卵石路到了聖巴塞爾禮拜堂,它是卡帕多細亞最重要的教堂之一。教堂半圓形的後殿右邊,有聖母瑪利亞抱著小耶穌,耶穌頭上的光環裡有個十字架。上方是十二世紀蘋果教堂,彎腰才能進入,裡面是赭紅色塗飾,繪制著聖經壁畫,門上方畫的是升天的場景。聖芭芭拉禮拜堂是拜占庭軍人們開鑿,內有完整宗教壁畫,是基督徒堅定信仰的最好見證。導游帶我們往山上走,到蛇教堂,埃及隱士雌雄同體的聖歐諾菲力烏斯藏在一片棕櫚葉後面。黑暗教堂是露天博物館最著名的教堂,我們在裡面看到大量濕壁畫:如“耶穌被釘在十字架”、“祈禱圖”、“天使報佳音”、“基督誕生”、“被猶大背叛”、“最後的晚餐”等耳熟能詳的聖經故事。過了黑暗教堂,還有許多教堂如13世紀的便鞋教堂、10世紀的凶眼教堂、隱蔽教堂等……。

導游帶我們參觀卡帕多西的地下城,它位於土耳其中部高原,奇石林的古怪地形,源自數千年前附近火山爆發,火山灰和岩漿覆蓋整個地區,由於覆蓋地面有多種如凝灰岩的石質,加上不同程度的風化侵蝕,故形成圓錐形小石山,大小地洞、峽谷、煙囪石等奇怪地貌。奇石區的游覽重點是基督徒的聖地——露天博物館,從遠處看,有壁立千仞的懸崖,有蜿蜒數十裡的褶皺,更多的則是像蘑菇、樹樁、尖塔一樣的石筍和石柱,構成奇石林立的露天博物館,而實際上每一座小尖岩都被挖空,裡面都含有一所教堂。聽導游介紹當時這裡躲藏很多基督徒,他們過著暗無天日、飢寒交迫的逃亡生活。在敵人追殺迫害時,躲藏數月不外出,因為洞穴社區內存儲大量水和糧食。參觀後對我始終是個謎,它不單是“穴居”,而是個復雜的生活機制。設想建立一座容納五六千人生活的地下城,需要多少人力才能完成?如何在不被敵人偵察到情況下做飯?人們的排泄物在地下幾個月如何處理?地下空氣循環系統如何設計?長期生活地下怎樣活動……

烏奇沙堡壘是我看到最典型洞穴社區,今天這裡的洞穴餐廳和洞穴旅館都是卡帕多西亞地區的招牌,洞穴旅館的許多房間是當年基督徒時代制酒地、貯藏葡萄和水果的地方或養羊的地方。經過主人巧妙改裝,每個房屋都有特色,然後鋪上土耳其地毯,擺上老式家具,再搭配火爐和裝置古董吊燈,甚至改裝一個個土耳其浴室,風味十足。餐廳裡擺設都是石桌、石椅,穿著傳統服裝的服務生,還表演肚皮舞、旋轉舞,其樂融融。

與中國大陸人不一樣的穆斯林人

剛踏上土耳其國土我們有點擔心,因為土耳其人與新疆維吾爾族人長得很像,屬於同一民族──突厥人。作為上海人,我們在街上看到維吾爾年輕男人都會小心躲避,因為新疆人在上海的口碑較差,經常涉及偷搶案件。

凡到過新疆的內地人都能感受到維族人對漢人的不滿情緒,他們反對民族同化政策,一直認為漢人在侵奪他們的資源,造成漢維不平等,這一敵視造成多次暴動躁亂。但在土耳其的十五天,我感受到完全不一樣的情況:土耳其人熱情好客,誠信守禮,文明程度不亞於歐美白人。

在土耳其我經歷了兩件很感嘆的事,一次我們從士每拿到以弗所,途經土耳其著名皮革基地,因為安排的午餐就在當地,吃飯時間尚早,導游便安排我們參觀一家歐洲品牌服裝加工企業,裡面有一場不錯的時裝表演。男女模特兒穿著時髦款式服裝在台上走秀,目的當然意在吸引游客購買。表演結束,大家興趣很濃參觀展銷廳。這裡的品牌確實比上海淮海路同類服裝便宜,我也給新兒媳買了件打對折的女皮裝,付了一千元美金,因為是男人,沒像另一位女顧客殺價狠。當我拿了發票和質量保證書正准備上車時,被一位廠方經理匆忙趕來攔下,他硬將一百五十元美金(合975人民幣)退給我,此番友好熱情的表情使我吃驚。在導游翻譯下,才聽懂他的意思。原來我買好並離開攤櫃後,一位女同胞買了同一類型不同款式的衣服,堅持要打四折,最後經理批准,為了誠信,不虧待每一個顧客,他追出來還錢。這一幕不僅感動我本人,也讓我們十六人團員上了商家誠信的一課。上車後許多人還在贊揚土耳其人的誠信,感嘆這件在中國大陸難以置信的事。

第十二天,我們到達薩夫蘭博魯(番紅花)古城,這座有700多年歷史的奧斯曼帝國小城位於黑海沿岸,屬聯合國世界文化保護遺產,導游安排在古城有半天自由活動時間。古城在高低不平的山坡上,路面都是石溜子,坡度很大。我實在吃不消十三天的長途跋涉,但又不願意放棄觀看如此美麗的奧斯曼古堡,當我向導游提出能否幫忙租借一輛私車,他很為難。因為小城沒有居民在做這類在大陸拚命搶的黑市生意。導游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熟悉的私人賓館老板,請他幫助安排一輛送賓客的旅行電動車帶我跑二個小時。老板的誠信讓我感動,第一:要價不高,二小時二十五裡拉(合100元人民幣);我提出帶上團中的周大姐,他一口答應。第二:五十多歲的老板看到我這個白發老年殘疾人與76歲周大姐,為了安全竟然親自開車。他不怕麻煩、危險,一次次拉我們到想看、想拍照的地方。在番紅花城曲曲折折的巷弄裡,2000多座古老的奧斯曼土木小樓依山而建,據當地人說,其中800多棟奧斯曼帝國式房舍是法律上規定不能做任何改動的。我被這座歷史悠遠的美麗古城驚呆,一瞬間便被那些依山而建的古老房子和靜謐安詳的氛圍所震撼,不停拍照,不知不覺恍惚落入昔日的帝國時光。陽光慵懶而干淨,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奧斯曼氣味,每間房屋都像一座饒有意蘊的歷史博物館,小城寧靜得像古舊的電影場景,猶如走進中世紀。我與周大姐完全被如畫似錦風景深深吸引,一再為團中其他十四位兄妹沒有同行感到遺憾。

從山頂中世紀教堂到一路上奧斯曼帝國一個個古跡,再到深崖廢墟的上千年下水道,一路上司機先後停了十七個點。車無法開到的地方,他扶我上下車去看、去拍,語言不通,他拼命打手勢,指著一些文物保護招牌文字想告訴我,這是那年代的古跡。他超時足足為我們開了二個多小時,結束時為了讓我們少走路,不是停在他的賓館上車點,而是直接送我們到較遠的晚餐處。下車時,我不好意思,硬要多給他一些錢,被他再三謝絕。更想不到的是我忘了拿掛在車上的一只小包,十分鐘後他給我送回來,裡面有證件、手機和一些歐元。這樣一個普通的土耳其私人老板,商業道德上的誠信熱情,實在嘆為觀止。我在大陸經商二十年,很難想像能碰到這種人和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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